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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紫菱

  白蓮花終於知道為什麼楊朔宇和揚聲這幾天毫無消息,原來他們是去調動兵馬。

  "放心吧,再過些時候一定能搞定的,只要把那些亂黨捉住,天下就太平了,楊朔宇也能盡快跟你成親了。"

  "你在胡說什麼?"白蓮花不禁臉頰又泛紅。

  第八章

  一天一夜又過去了,宋祁堂只是坐在椅上小憩一會而已,並沒有上床睡覺,可見情況的危急,由許多大官夜晚不斷的進宮面奏事情,就明白他剛登上的皇位還非常的不穩定。

  而宋祁堂雖安排了地方給白蓮花睡,但是這個節骨眼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因為從宋祁堂的表情看來,情況似乎不太妙,若然他的皇位不穩,楊朔宇的處境只怕更加危險。

  到了隔日早上,楊聲滿面風沙的進宮來,只傳達了楊朝宇的話,"密謀推翻皇位的反叛者皆已人獄,明日早朝奏稟。"

  聞言宋祁堂這些天來首次開懷暢笑,一掃臉上的烏雲。

  ***

  宋祁堂召見白蓮花,擠眉弄眼的告訴她,"你快點回家等楊朔宇,身心疲憊的男人最需要女人的安慰了。"

  他色迷迷的表情,讓白蓮花直想把拳頭往他臉招呼過去,然後她又不由分說的被帶回將軍府休息。

  她擔憂著楊朔宇,怎麼可能睡得著,半夜也只是似醒似睡的躺著,模模糊糊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正夢到楊朔宇的時侯,那剛硬堅熱的嘴唇就壓了上來,她張開口,那甜美的蜜津就在她唇內散開,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忽然感到胸部一陣冰涼,一個雄厚的大掌緊接著貼上,溫存的撫摸著。

  被觸摸的感覺太過真實,讓她一下察覺這不是夢,她立即推拒的醒了過來,拿起床邊的花瓶就往壓在身上的人敲下去。

  壓在她身上的人正陷身於情慾的熱海,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她一瓶敲上,他痛得大叫,"你這少根筋的女人又在幹什麼了?"

  聽到這不客氣的咒罵,白蓮花急忙爬起來,驚喜交加的喊道:楊朔宇,是你嗎?"

  楊朔宇按住被砸的頭,疼痛難耐,發覺手中竟有一些黏膩感,看來是破皮流血了。

  他這些天出外緝拿那些謀反的人,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反倒是一回到安全的家,就被少根筋的她打傷,他怒火上心頭的吼道:"不是我是誰?哪個男人那麼不要命的敢壓在你身上,不怕被你打死嗎?"

  對他的怒罵,白蓮花置若罔聞,她張手將他牢牢抱在懷,開心道:"這些天我好擔心你哦,幸好你安全沒事的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她這一抱用盡了全力,楊朔宇也能感覺到她對自己非比尋常的關心,他不禁低下頭看她的臉。

  白蓮花輕輕推開了他,詢問道:"你的頭怎麼了?給我看看,不曉得有沒有流血?我剛才那一敲力道可不小。"

  見她一臉的擔憂,他滿腔的怒氣煙消雲散。但是他現在全身最疼痛的地方絕對不是頭,而是那呼之欲出的慾望。

  "不要管頭了,過來,快點——"他捉住她,心癢難耐的撫觸她的嬌軀。

  她硬是推開他,羞罵道:"你在做什麼呵?快點看看你的頭到底有沒有怎樣?萬一很嚴重怎麼辦?"

  她下床點燈,楊朔宇只好訕訕然的躺在床上休息。"

  白蓮花借由光線,發現他的頭竟然流出血來,她大吃一驚的慌了手腳,"你流血了?好嚴重啊"

  "還好,只是流一點血罷了,我上戰場受的傷都比這個嚴重。"頂多是流了一些血很快就會止住的。

  白蓮花哪管他說什麼,立即把他按在床上,吩咐他好好躺著,然後出了房門,沒多久她捧了一盆溫水回來,拿起布巾擦拭著他頭上的傷痕。

  她那溫柔細心的樣子,彷彿楊朔宇是她最珍貴的寶貝,令他心內一暖。

  他從未得到過這樣的待遇,她向來眼裡都沒他,只有她的寶貝實驗,想不到今天會這麼溫柔的服侍他,看來這傷傷得極有價值。

  "痛嗎?擦拭著傷口流血處,她擔心的問。

  楊朔宇沉迷在她的暖玉溫香中,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幽然香味,其實早就不痛了,但是貪戀她溫柔的照顧,他裝出疼痛的表情,"是有些痛。"

  她聞言趕緊吹著傷口,溫柔道:「我吹吹,不痛,不痛,痛痛都吹跑了。"

  燭光下,她擔憂的表情如此動人心弦,楊朔宇的內心忍不住激盪不已,他單手環抱住她細瘦的腰身。

  白蓮花臉一紅,吟道:"你剛受了傷,腦子裡還在想什麼啊?"她小聲的說著,"而且三更半夜回來硬壓在人家的身上,我沒喊採花賊算你運氣好。"

  她雖說著教訓他的話,臉兒卻紅通起來。

  楊朔宇不僅是心裡熱,連他的身體也熱了起來,他強勢的拉下她,親吻他朝思暮想多日的溫熱唇瓣,他低聲問:"你懷孕了沒?

  白蓮花這些天焦急的等著他,根本就忘了自己有沒有懷孕這件事,現在他這麼一問,她倒是一楞。

  他輕咬著她的唇,"不是要借種嗎?看來還沒成功,我們得多加努力才行。"

  "但是……"

  已經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只是單純的想借種而已,對楊朔宇的感覺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不像當初只是看上他的外在條件。

  "噓,你真可愛,蓮花。"他在她耳畔讚美道。

  白蓮花覺得臉上熱得發燙,心也甜得化了開來。

  在他溫存愛語勸哄下,他們漸漸的解了身上衣物,羅帳內春光旖旎……

  ***

  "唔,到底是那裡出了差錯呢?偏著頭,白蓮花露出極為困擾的表情。

  她看著瓶內徐徐冒出的白煙,那味道臭得要死,她捏住鼻子趕緊走出這間破舊柴房,在外面猛呼吸新鮮的空氣。

  奇怪,明明應該發出的是香味啊,怎麼會變成這麼臭的味道,看來是失敗了,下次再換別的材料做做看。"

  她在紙張上寫些該注意的事,寫完之後,忽然覺得頭暈目眩,於是走到樹下坐在椅子上著休息一會。

  她已經在將軍府住了快半個月,這半個月來,楊朔宇因為和宋祁堂關係密切,朝廷百官個個都想跟他攀上一點關係,更別說京城裡那些豪富急著要與他結交。

  而宋祁堂為了表示他對楊朔宇的信任,幾乎宮內有什麼酒宴都命他一定要到,所以白蓮花雖然住將軍府內,沒和楊朔宇見上幾次面,就算見到了面,兩人往往才說幾句話他又一群人擁著出門,直到三更半夜才渾身帶著酒氣回來,累得一上床就睡著了。

  有一天。她突然發覺自己噁心想吐,全身都不舒服,體力更是急速下降。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病了,後來看了大夫才知道是懷孕了。

  既然已經懷孕,那就表示自己已成功的向楊朔宇借了種,該是離開將軍府的時候。

  雖然宋祁堂說要讓他們成親,但是楊朔宇本人從未提過,代表他沒那個心思,那她再住在這裡就沒什麼意義了。

  可是她煩悶得很,於是只好做做實驗來讓散散心。

  她坐在樹下休息,清風吹來,逐去了柴房裡的臭味,令她覺得心曠神怡,在這樣舒爽的環境下,不由得瞌睡蟲爬上腦,她感到昏昏欲睡。

  正在半昏半醒間,一陣疾走的腳步聲驚醒了她。

  "是楊朔宇回來了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呢?真是怪異!

  她原本以為楊朝宇回來了便起身張望,卻聽聞嬌媚的女音傳來——

  "這裡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都沒打理呢?好好的一個將軍府居然搞成這樣!你們這群好吃懶做的東西,仗著將軍長年在外就放任這裡變得這樣荒涼,要是我來管這裡,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柴房的方向走來,只見她指著樹罵道:"誰叫你們種這種樹的?真是沒見識,這種樹叫破財樹,將這棵樹連根拔起,換種另外一種。"

  那女子穿著十分華貴,還特地梳了個漂亮的髮型,算是有點姿色,只不過她眼睛瞇細,給人一種陰險跟蠻橫的感覺。

  林梅兒一路風姿綽約的走來,身邊共有四個人伴著她,兩個是信王爺府裡的守衛,另外兩個是將軍府的管事和下人,她正在指示他們該怎麼把將軍府好好整頓一番。

  她一路走過來,由於太注意將軍府內的擺設,所以根本沒注意到眼前的人,等到她幾乎跟眼前的姑娘碰上才止住腳步。

  眼前的姑娘一身布衣,但是她眉目分明,彎彎的眉毛下有著清澈如水的眼睛,端正的鼻樑下,是紅寶石顏色的美麗嘴唇,是個姿色不俗的姑娘。

  照理說,京城已經沒有比她更美的姑娘,但是現在竟有一個姿色勝過她許多的姑娘就站在她極想嫁進來的將軍府裡,怎麼不叫她臉色發青,縱然這個姑娘的穿著看來像是個下人,但還是對她具有危險性,將軍萬一不小心碰上她,一時被她給迷惑,那可就糟了,她必須現在就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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