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的手幾乎要把他的衣服扯裂,意識到她的狂亂的趙騫笑了笑,協助她除去自己的衣服。當她看到他完美的體格呈現在自己眼前時,她迫不及待的用指尖滑過他那平滑緊繃的胸膛……她第一次發現肌膚的觸感比上好的絲料還要舒服。
她縱容自己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滑動著,然後禁不住內心好奇的驅使,低下頭輕舔著他,品嚐著那微帶著他獨特氣味的肌膚,趙騫低喘了一聲,她的熱情令人難以招架,要是她再繼續玩火下去,他可能會無法控制自己粗暴的佔有了她。
翻過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趙騫索回主動權,親吻著她,探索著她身軀的奧妙,她柔順的為他伸展開身軀,容許他的指尖滑入未曾有人到及的神秘地帶,灼熱的潮濕頓時將他吞沒。
「啊……啊……」無法忍受的喜悅讓索慈忘形地弓起身軀,她轉動著自己的頭,皺縮著眉尖、潮紅的雙頰誘惑著他,像是花兒在他的指下綻放著,她恣意的縱情,讓人無法不愛憐的給予她所渴求的一切。
「騫……」她透過迷濛的雙眼,因為身體莫名的熱火,而無法自抑的凝視著他,他強自自持的臉龐繃緊而專注,汗水緩緩滑下。
「騫……我……啊……求求你,我不知道……啊……」淚光隱現,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求他什麼,只知道他再不結束這種空虛與快感交錯的折磨,她一定會瘋掉了。
「噓……」他親吻著她,「我知道,待會有點痛……忍耐一下。」
做點什麼吧,只要能讓她解脫這種折磨就好!索慈正這麼想的時候,趙騫分開了她的雙腿,挺身進入了她。
「啊!」她閉上雙眼,淚珠滑下。
他費勁的維持不動,希望能讓她習慣初次的疼痛,心疼她流下的淚水,他輕輕地吻著她的耳,然後是她的唇,直到索慈以一雙純真的眼眸回視著他,「就……這樣了嗎?」
想不到這種狀況下,他還會有心情笑,但他的確微笑了,輕輕挪動一下,換得她一聲嬌吟,以及眼光中那初識情事的喜悅,「不,現在才開始呢。我的小天真,你會知道一切的,我保證。」
他的十指交握住她,熱切的吻住她,將她領上另一波波情迷意亂中,隨著他一次次的律動,迸出的快感將她擊碎;將她化為火焰裡消失的星子,飄到無邊的天界,墜落在他的懷抱中。
※※※
調皮的指尖玩弄著她的鼻尖兒,一會兒掐著不讓她呼吸的,一會兒輕輕摩挲讓她想打噴嚏,索慈忍受不住地睜開雙眼,「討厭……人家睡得正好……」
笑吟吟的他,閃動著雙眼說:「可是我一個人醒著很無聊。」
嘟著嘴,她望著窗外,「呀,已經天亮了?為什麼不早點把叫我醒,是不是該走了嗎?」
「剛剛你不也說了嗎?瞧你睡得那麼甜,捨不得太早叫醒你。」他大手頑皮溜到覆蓋在披風底下她的嬌軀,「可是你再不起來,我怕萬一有人來廟裡上香,那……嘻嘻,你可能會羞得挖洞藏囉!」
「滿嘴胡說。」索慈推開他起身,但是一陣酸痛讓她皺起眉頭。
「怎麼了?」
氣憤地瞪他一眼,「哼,做男人真好。以後我要投胎轉世,我絕對要投胎成男孩子!」
趙騫瞭解的笑著:「那可不能,下輩子你若成了男孩,那我怎麼辦?總不能要我孤家寡人到底吧?」
索慈輕拍他的臉頰,「哼,你這種話同別的女人說去吧!反正你又不缺女人愛,又不缺女人疼,我這種惡婆娘,還是別來招惹得好。」拾起地上的衣物,她正要著裝,卻不料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
「我若是硬要賴住你,不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都如此,你要不要一直做我娘子呢?」
「啐,這種花言巧語,我才不信你。」
「遇到你之前的女人不算數。往後,你可得陪我一輩子。這是你該負的責吧?」
如果時光能夠就此停止那該有多好,就讓她沉溺在這分甜蜜之中,別讓現實來惱人!索慈笑了笑,「好哇,現在就讓你纏著,等我找到比你更討人喜歡的人,就把你給甩了。」
豈料這句話讓趙騫變了臉色,他用力地握住她手腕,「你若是對其他男人眨一下眼,我就要那男人的命!」
被他暴怒的舉止嚇了一跳,索慈忙道:「幹嘛?玩笑只有你能開嗎?」
「你是在開玩笑?」
索慈踢他腳脛,逼得他放手,「滾開,你這野蠻人。在你眼中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嗎?可惡。」
被她先前那句玩笑話嚇得臉色蒼白的趙騫摸了摸自己額頭,試圖冷靜下來。對,索慈與他娘親不一樣,不一樣的!「對不起,我失態了。我到外面去冷靜一下,抱歉。」
怎麼回事?索慈愣站在屋子裡。前一刻還很正常的他,為什麼一聽見她的一句玩笑話(誰都聽得出那是玩笑),竟翻臉發怒了?
趙騫脾氣她已經摸清楚,他不是個會隨意發脾氣的人呀!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比他容易動怒呢!
到底,她說錯了什麼?趙騫的反應又為何如此激烈?
就在反覆的猜想中,她著裝完畢,準備出去好好地問他一問。
趙騫至少應該把這件事交代清楚才是。她可不允許他有什麼問題瞞著自己,剛剛被他那樣一嚇,她原本的好心情都跑掉一半了。
不期然看見他放在地上的披風,一抹落紅分外明顯,索慈微紅了臉。自己和尋常女子的反應截然不同吧?換作是其他姑娘恐怕此刻已經哭成一團不知所措了。
可是對她而言,昨天的經驗,她倒沒有什麼「被毀」了的感覺,也不後悔,反正她就是這樣的個性,事情既已發生,多想也沒用!
提起披風,她毅然地拉開門,打算和趙騫好好談談。
第六章
站在馬兒身旁的趙騫,望著樹林出神。
他剛剛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就暴怒起來,完全不像他的為人。
往常任何女子若是說了像方才索慈的那句話「我找到比你好的人就甩了你」,對他而言不也是完全不痛不癢嗎?說不定還會回一句「祝你好運」。分手時向來不拖泥帶水,也不介意過去女人同時與什麼人在一起的他……聽到索慈說出那句話,他卻失去了控制,一瞬間……他竟想了他的母親,那在他小時候毅然拋夫棄子,跟自己情人私奔的女人。
趙騫苦笑一下。
說起來,也許自那時候起,他就不再相信什麼情感或是女人。
天長地久這種字眼,只是給詩人墨客賣弄出來的文字。不再愛人,因為無法相信愛;不再戀人,因為世上沒有戀人這事存在;無心,因為有情是件難以負擔的沉重。有的只是自私的不顧一切的莽撞情慾罷了。
沒有必要為了這種簡單的情慾,而束縛別人或是束縛自己。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承認自己喜歡索慈,因為你很難不去喜歡一位個性純真率直,有著仙姬般可愛面容,火樣熱情的娉婷佳人。若是不喜歡,也不會願娶她為妻,可是他卻沒料到自己對她產生那近似獨佔欲般強烈的情感,他向來不在情感上牽涉過深,所謂的愛情是會傷人的,不論是傷了自己或是他人……娶妻是種義務,對於索慈他則認為這是他的責任。
可是對於妻子若產生了獨佔欲般的愛情……他能夠信任她不背叛這情感嗎?要是真有背叛的事發生……他該如何面對?
趙騫過去從未膽小,但這一刻他卻不想面對這個問句,寧願──逃避。
找到在林子裡的趙騫,索慈走近他,發現他不知在想些什麼,面容沉重而且想得入神。這麼嚴肅的神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該打斷他的思緒嗎?索慈尚在猶豫的時候,鳥兒撲翅展翼飛起的聲響驚動了他,他也看到了站在身後的她。
兩人都有點不知所措,也都有了點距離。
昨夜的親密宛如一場夢,在日光強烈的照射下,遁藏得無影無蹤。
「呃……」
「你……」兩個人同時開了口,又停下。
索慈與他相視一笑,趙騫低笑著說:「我們該走了。」
她搖搖頭,「在走之前,我們該談一談。」
「談……什麼?」他眼中有些閃躲。
索慈更加地起疑了,他不像是會逃避問題的人呀!「你覺得沒有什麼話該向我說……或者是解釋的嗎?」
趙騫握緊韁繩,撇唇一笑,「婚事等我們回去之後,我自然會……」
「去你的,趙騫。」她冷冷地站到他面前,「我可不是那種等著人家來負責的女人。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問你。
我不想讓人以為我在利用昨夜的事逼問你的一切。昨夜那事……你我最好都把它忘掉,反正是不可抗力下所發生的事,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