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簡單一句話,深不可測。」他想起探子的回報,點了點頭。
「那不就對了?所以爹要你來這裡,是要把我騙回去吧。」
「姐……」揚佩服的看著她。真不愧是爹最疼愛的女兒,爹的心思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錢琪漾起真誠的笑容,「你先回去吧。」
揚驚喜的看著她,「你肯回去?你原諒爹了?」
她笑得燦爛,水眸開閃發光,「我會回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喂!我可沒說我原諒他囉!」
揚一個勁兒的傻笑,憨然的模樣把錢琪逗得樂不可支。
「你會不會太高興了?」
揚摸摸自己的頭,「你肯回去就是你有意原諒他了,是不是?爹知道了一定很高興,我好久沒看爹笑過了。」
錢琪微笑看著他,搖了搖頭。
她是有些心軟,她都離開五年了,爹還念著她,這教她能繼續狠心避不見面嗎?
她實在不太想管當年的是是非非了,也不再回想那群人是如何羞辱她們母女倆,她只知道她的確有點想爹。
不久的將來,她或許會回去探望他,但最終她仍不會待在那裡,畢竟對她來說,鑫來客棧是娘和她的心血,她不打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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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小二哥,你真是越來越俊了,這銀票給你,讓我親幾下。」一名福泰的大嬸涎著口水直盯著冷天澈的臉。
冷天澈笑得瀟灑白若,「不如我親你好嗎?」起碼這樣不用忍受她那血盆大口印在他臉上的恐怖滋味。
大嬸拚命點頭,「好、好,當然好。」語畢,她便又羞澀又興奮的獻上右臉讓他親吻。
冷天澈有些抽搐的雙唇印上大嬸的臉頰時,正巧看見錢琪站在客棧對面與一名男子親密的談話。
他定睛端詳那名男子,胸口霍然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意。
她……竟然可以對別的男人笑得毫無芥蒂,真誠至極。
可惡!她都還沒對他那樣笑過!
那男人到底是誰?
「小二哥,你這樣親我,我好高興喔!不知你可否和我共度一夜?」大嬸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問。
冷天澈馬上回過神,雙唇倏地離開她油膩的肥臉,漾起微笑,「不行喔,我可不賣身的。」
他隨口應付她之後,隨即離開此桌,走到門口冷睨著對街的那對男女。
真是沒想到,原本他之前故意惹她、讓她注意他,是為了要耍耍她、算計她,要讓她的芳心落在他身上,之後再甩了她,讓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看到她跟另一個人親密的模樣,胸口像有塊沉重的大石頭壓得他好難受。
難道他還沒成功的算計到她,反倒先陷入她的情網?
或許打從他不自覺的在意她的那一天,就已經喜歡上她了。
唉!他現在知道,他之前的做法根本是想要讓她也在意他啊!冷天澈倚在門旁,嫉妒的看著那個讓她笑得如此燦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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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琪與弟弟道別後,察覺到背後有道刺人的視線從鑫來客棧傳來,她轉頭一看,是冷天澈正在那兒雙手環胸凝視著她。
她邁開步伐走向客棧,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待在這裡不做事?裡面沒有客人嗎?」
冷天澈不回答她的話,逕自開口:「那男的是誰?」
錢琪蹙著柳眉凝視他,「他是誰不關你的事吧!」真是莫名其妙。
冷天澈側著頭,很認真的道:「可我在意。」
「笑話,你在意我就得說嗎?」
冷天澈伸出手撫向錢琪的臉,臉上帶著莫名的醋意,「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跟那男人的關係。」
錢琪本要撥掉他手,可是在不知不覺間,又被冷天澈的表情所迷惑,尤其他那溫暖的大手撫著她的臉龐,使她心神皆醉於他的柔情中。
她茫然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只是我個人的私事。」
冷天澈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把這一個月來訓練的成果徹底的在錢琪身上施展。
他漆黑的眸子直視著她的眼,迷人的勾起的嘴角,右手的拇指搓揉她小巧的下巴,左手托住她的柳腰,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魅力迷得她全身酥軟,不知所措。
他低啞的嗓音柔柔的傳進她耳裡,「琪琪,告訴我好嗎?那男人是誰?」
錢琪眼神迷離的看著他,「他是……」
「啊,大姐,天澈兄,你們站在門口乾嘛?」小林子不識趣的打斷他們對彼此的凝視。
錢琪猛然驚醒。用力的撥開冷天澈的手,凶狠的瞪著他,「你剛才對我做什麼?」
冷天澈勾起性感的薄唇,「只是額外替你服務而已。」
「是嗎?明明你是吃我豆腐,還敢說。」
冷天澈啞然失笑的看著她,「我吃你豆腐,你還得給我錢喔!記得嗎?這可是你定的規矩。」
喝!給錢,她忘了這回事。
那不就是說她要把錢拿出來紿他?
冷天澈搖搖頭看著錢琪如喪考妣的模樣,露出苦笑,「不過,你是我主人,可以不給錢。」語畢,他便逕自離去。
唉!看來她還是非常愛錢,想要讓她明白他的心意,他得慢慢吞食鯨吞這個小錢鬼的心。
錢琪聽到他不計較錢的事,這才吁了一口氣。
呼!好險,真是賺到了。
不對,賺到什麼?
她又不是自願讓他服務,什麼賺到,應該算損失吧!
可是照他剛才那樣做,應該是有四兩價值的服務。
不對!之前他也對她這樣做過,為什麼那時她沒有賺到的感覺?
天啊!她越來越糊塗了。
她低頭懊惱的想,這該不會是暗示現在的她已經逐漸把冷天澈放在跟錢同樣的地位了。
「大姐,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會不會中暑了?。仍站在一旁的小林子滿心擔憂的看著錢琪。
錢琪震了一下,抬起頭不自在的笑道:「沒事。」然後快速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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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來客棧二樓的迴廊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擺放一盞燭火,雖有燈罩罩住,但晃動的燭火仍讓走廊忽明忽暗。
一扇房門輕輕被推開,之後一道嬌小的身影探出頭來小心的查看走廊上是否有人,見四下無人,她便踮起腳尖,屏著氣息走著,如鼠輩一般不發出一絲聲響。
正當她踩著細碎的步伐離開時,走廊上有扇門突然打開,房裡明亮的光線正巧照射在她那鬼祟的身影上。
「怎麼,鑫來客棧的老闆走路必須偷偷摸摸的嗎?。戲謔的聲音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啊!該死,竟然讓他察覺到了,這下可好,—個月—次的「儀式」不能進行了,早知道她今晚別住在二樓的臥房,應該搬到後面
的小屋住才對。
「嘿!這麼晚了,還沒睡啊?」錢琪心虛的望向他。
「我是想睡啦,不過身為鑫來客棧的保鏢,應該要特別注意一些宵小在深夜裡活動。」冷天澈意有所指的睨她一眼,嘴角揚起莫名的笑意。
錢琪哭喪著臉想,嗚!好吧!她現在承認她錯了,盡情壓搾他的結果例楣的還是自己。
冷天澈靠在門扉上,閒閒地問道:「說吧,你現在要去哪裡?」
錢琪隨即想到一個借口。
「呃,我是要去茅廁。」
冷天澈挑起右眉邪笑著,「上茅廁需要偷偷摸摸踮著腳尖去嗎?」這麼爛的借口,當他是呆子啊。
錢琪反應機靈的回道:「喔!因為現在是三更半夜,我怕我腳步聲太大聲會吵醒大家。」其實是怕吵醒他,有功夫底子的人耳朵都比較靈敏嘛!
「是喔,看不出來你那麼貼心,這樣好了,姑娘家三更半夜上茅廁是有點危險,不如我陪你吧。」
冷天澈說出很窩心的話,可是聽在錢琪耳裡根本是很壞心。
錢琪臉部抽搐,面有難色的看著他,「不、不用了,我想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會惹人說閒話的。」拜託你千萬別跟來!
「不,僕人服侍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怎會有人說閒話呢?」冷天澈一臉坦然卻又不懷好意的望向她。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讓他跟,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有尿意,就算讓他跟到茅廁也會穿幫的。
「啊,真奇怪,我又忽然不想上茅廁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吧。」說完,錢琪馬上轉身就走。
冷天澈見狀,立刻攫住她的手,「看來你不是要上茅廁喔,不過你卻怕吵醒大家,莫非你……」
錢琪冷汗豆冒的盯著他;生怕他已得知她的秘密。
「是來夜襲我?」
嗄!他說什麼?
「既然如此,主人都想這麼做了,那小的也只好奉陪羅。」語畢,他便把錢琪拉進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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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琪不斷的往後退,看著逐漸朝她逼近的冷天澈,她不自覺的吞了一下口水。「呃,你可不可不要靠得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