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確定,而妳就是。」他態勢狂傲,也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他黑眸黑亮,情慾愛火狂燃閃動。
「你……」在他的眼底,她見到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極度渴望。
在他眼底,她好像只是他想要的一個女人,而不是雷法伶。
滲入心海的異樣情緒與他狂釋出的狂妄氣勢,教雷法伶心口微微悸動。
忽地,她黑瞳一瞠,猛搖頭。
「不!你早知道我是雷法伶,是雷家人,你是想少奮鬥三十年、想攀上我雷家,所以才如此確定、才對我設局!」一定是這樣沒錯,他騙不了她的!
「設局?」她的推測,教他有些無奈。
她聰明的有些難纏,不過……他還是喜歡這樣的她。他又笑了。
「妳猜錯了,我只會對敵人設局,至於女人,從不需要。」
「你--」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因為他全身上下,皆盈滿自信與成熟男人的魅力,而除了家裡四個哥哥外,她再也沒見過像他一樣出色的男人。
「我昨天才知道妳是雷家人。」
「你……」她知道自己不該相信他的話,但他沒有騙她的理由。
他已經得到她,他可以藉此破壞雷集團名聲,要她答應他的任何條件,但他沒有。他只說……她是他的女人。
望著他狂傲的眼眸,雷法伶迷惑了。
像他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會如此簡單就喜歡上偶遇的她?
見到她眼底的疑惑,他斂眼一笑。
「不要告訴我,妳沒碰過像我這樣對妳感興趣的男人,我相信我所看中的妳,絕對是男人眼中的極品。」
他的極品之說,教她雙眸微訝。
「我相信一定有的,只是,他們最後都讓妳的身份嚇跑了。」
「你……」他準確的猜測,教她紅唇微啟。
「不過那是他們,而他們並不是我,所以,如果妳以為我會因為妳那四個哥哥的關係就放棄妳,那得讓妳失望了,因為妳已經是我的人。」
聽著他再一次的強調,雷法伶已有些失措。
「萬一,我已經結婚了……」他的自信與優雅,一再衝擊著她的心。
「我會有辦法讓對方跟妳離婚。」低下頭,他吻著她的肩,眸光一閃。
「你是認真的。」捕捉到他眼底的狠意,她心頭一顫。
撫著她白細的頸子,他吻著她的唇。
「當然,沒有人可以改變我要妳的決心。」突地,他施勁緊掐住她的頸,黑眸一沉,「就連妳也不可以,知道嗎?」
「嗯!」她難受的張口呼吸。
「所以千萬不要想擺脫我,也不要想拒絕我,更不要背著我去接近其它男人,我這樣說,妳明白嗎?」鬆開手,他靠近她耳畔,輕聲低語著。
那一聲聲輕柔話語,教緊搗頸項深呼吸的她,背脊竄起一道涼意。
「還有,妳只能選擇感謝我給妳生命,千萬不要蠢的想以死來擺脫我,否則你們雷家聲譽將因妳而蒙塵……」
他為阻止她有可能的輕生,而以雷家聲譽來威脅她?
看著他,雷法伶迷惑了。
「不讓我如願,或是惹惱了我,就等於是跟我閻門作對,到時,妳就算是死了,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妳死不安寧……」
閻門?!入耳的閻門二字,教雷法伶猛回過神,黑瞳驚瞠。
「閻門?!你……你和閻門有什麼關係?」
「瞧我,淨顧著和妳說話,都忘了要好好介紹自己了。」想到自己的疏忽,黑傑克一邊輕順著她的發,一邊笑搖了頭。
「你到底和閻門有什麼關係?!」揮開他的手,她憤聲再問。
「我,閻門第十代掌權人黑傑克,人稱……」對上她忿忿紅顏,他笑指自己,「閻黑。」
第三章
位於台北燈紅酒綠區裡,有一棟三層樓銀黑色建築,外觀富麗堂皇,內部裝潢鑲金嵌銀,極盡奢華之能事。
它是半年前才舉行過盛大開幕酒會的豪門酒店,而屬於它的巨幅橫型銀黑色招牌,就高高聳立在夜空中,與遠處豪華酒店之金色招牌遙遙相對。
雖然閻門總部在高雄,一切發展也以高雄為主,但自兩年前,黑傑克為一次獵殺行動深入台北,而對台北有更多認識之俊,為取得更多都會、國際信息,而命白亞在台北尋找適當地點,成立豪門酒店台北分店。
而籌建年餘,花下巨款所打造的台北豪門酒店,尚未正式開幕,即在亞洲地區造成大轟動,引起各國人士關注。
而為打響酒店知名度,黑傑克示意白亞在政府各相關部門親臨現場檢驗與盤查時,務必做到盡善盡美,絕不可有任何疏漏,好讓隨行採訪的新聞媒體為豪門酒店做免費廣告。
果然,善用媒體的豪門酒店一開幕就賓客滿座,其中不乏政商名流與國際重要人士,當然還有各地黑白兩道兄弟。
也因為如此,閻門設於酒店保全室內的信息站,幾乎每天都有重要訊息隨同小道傳聞湧入。
只是酒店雖是自己開的,黑傑克也極少親臨,至於其它聲色場合,就更不用說了,他從未涉足。
但今晚當他接到沉迪電話告知,店內幾名日本遠客帶來重要訊息,為爭取時間,他立即驅車趕到。
為避免引起他人注意,黑傑克由豪門酒店側門進入,通過秘密走道,刷卡進入位於保全室牆後的信息室。
近三十坪的空間裡,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高科技監視儀器,也坐有五名具科技專長的閻門菁英。
一見他出現,沉迪起身讓出位置。
「沒漏掉什麼吧。」一在電視牆前坐下,黑傑克即看見主監視屏幕上的三名日本人,正互相叫囂咆哮。
「沒有,都錄下來了。」沉迪答道。
「很好。」他戴起一旁收音耳機,仔細聆聽三人爭吵的內容。
螢冪上三人爭執並沒有持續多久,但黑傑克已經就自己的判斷與分析,拼湊出一個大概。拿下耳機,他神情凝重站起身走至一旁。
那三人是日本皇室官員,而引發三人爭吵的事,足毒殺日本皇室新成員的適當時機。
日本國的皇室糾紛,原與他閻門沒有任何關係。
但,被他們收買的人,是他安排在日本皇室內的織田武,而他閻門向來不動無辜者。織田武私自接受任務的行為,已然觸犯門規。
「黑少,你看這該……」沉迪走上前。
「把織田武的資料調出來給我。」
「是。」沉迪轉身示意一旁待命人員辦理。
才幾個按鍵動作,織田武的個人資料已清楚明列在計算機屏幕上。
「有聽說他缺錢嗎?」
「剛才南堂那邊有消息傳來,說他前一陣子常上賭場。」
「不是家有急用,而是上賭場?」他冷笑一聲,「看樣子,他是可以提早退休了。」
「黑少?」
「把帶子拷貝一份給我。」他頓了下,看一眼時間。
「你要親自去日本?」沉迪感到訝異。
他會親自出馬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清理門戶,只是,織田雖已犯下大錯,但畢竟還來得及阻止,這樣他應該罪不至死。
「難道你要我等到他對日本皇室新成員下手再辦他?」他冷峻顏容無笑。
「這--」
「好了,你什麼都不必再說。」他抬手制止沉迪的發言,「倘若讓我查出一切消息屬實,那就是他犯下門規在先,到時也怨不得我清理門戶。」
冷視沉迪一眼,黑傑克身一轉,即大步邁出信息室。
「黑少……」沈迪快步跟出,並帶上身後門。
「你近來怎麼回事?話變得這麼多。」似因被拖住時間,他神情不耐地回過身。
「會嗎?我話從來就沒少過。」他無辜道。
黑傑克冷哼一聲。
「聽說雷家人已經分頭在找她了,你打算怎麼辦?」他說出最新消息。
黑沉的眼似無任何情緒。他知道沉迪指的是雷法伶。
「雖然雷家老大已經封鎖她失蹤的消息,但就我們內線人員所得到的消息指出,他已經私下向國防部商借人手搜尋她的下落,堅持活著要見人,死了也要見屍。」
「是嗎?」他唇角微揚。
「還有,雷家老二負責的雷法醫院,近日來對病人身份過濾的很嚴格,雷家老四也已經透過關係在找人。」
「你是不是還漏說了一個?」點燃煙,抽一口,他懶懶的提醒。
對黑傑克若無其事的模樣,沉迪已經不知道是該佩服他的冷靜沉著,還是該說他已經讓雷法伶牽去所有心思。
「雷家老三已經派人嚴守國際機場出境驗關處,而且已經放話,誰要敢動他妹妹一下,就得拿命來抵。」
聞言,黑傑克微揚眉。
「好,我知道了,這事我自有主張。」他表明不想再談。
「對了,黑少,那有關白亞自請處分的事,你是不是可以……」畢竟有著多年交情,沉迪開口想為白亞求情。
「你知道他犯了哪一項門規嗎?」提到白亞,他眼色一暗。
「我知道。」
「那你還想替他求情?」
「他的出發點,也是為閻門……」
「住口!」他怒聲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