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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丹妮

  蘇偉同以同情而瞭解的眼光看著好友,想必那一下叫他畢生難忘,因為雪兒的腳力……唉!總而言之,他這個做表哥的是從小就能深深體會曹植的痛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馬克翔又繼續道:「至於親密關係,我承認我是吻過雪兒,不過那是因為她突然說要愛我,還說了一大堆我的好話,我為了證明我沒她說的那麼好,想嚇嚇她才吻她的,沒想到反而是反效果,被她-吻定終生。」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同床共枕」和「親密關係」啊!蘇偉同這才搞懂,但是齊雪兒說的也沒錯啊!誰教老祖先玩弄文字的手段這麼高竿,望文生義就會使人產生許多美麗的誤會。

  「這麼說來,你和雪兒之間還是清白的。」

  「當然,其實雪兒真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她的直言無諱更是令人激賞,現在要找這樣率真的女孩不多了,所以我以欣賞的角度去喜歡她、保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什麼意思?」蘇偉同敏感地皺起眉頭,對馬克翔的話中有話不甚瞭解。

  「還記得趙震東嗎?」

  「趙震東?趙佳楠的父親?」

  「沒錯,就是他,幾個禮拜前我遇到他,看他的樣子似乎仍對我懷恨在心。」

  「那關雪兒什麼事?」趙震東和馬克翔的恩怨起因於十年前,那時齊雪兒才十五歲,尚在南部,怎麼看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我曾經陪雪兒參加她公司的舞會,頭一次公開露面就湊巧碰上那老頭,不巧的是,那時我正好假裝雪兒的男朋友,所以我想,那老頭可能認為是天賜良機,想要藉著雪兒來報復我。」

  「那怎麼行!」蘇偉同氣沖沖地跳了起來。「有沒有搞錯?那關雪兒什麼事,他是不是想報仇想瘋了,兒子有病,老子更變態,都十年前的舊帳了,誰還記得那麼緊。」

  「忘得了嗎?雖然已經過了十年。」馬克翔的臉浮上一股落寞神情,有一種深沉的哀愁在他眼底形成。

  「你……」蘇偉同怔愣地看著好友。「你還介意嗎?這十年的流浪我見你改變不少,還以為你已經學會遺忘了。」

  馬克翔的唇角浮上一抹苦笑。「我從沒想過要遺忘,我只是想替自己找一個理由,解釋當時為何我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那件事是意外,你根本無從阻止。」

  「我知道,所以我這次絕不會讓悲劇重演。」馬克翔的眼光定定地鎖在報紙上。「我想雪兒一定會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生很大的氣,所以她那邊只好全靠你了,親愛的表哥。」馬克翔故作同情地拍拍好友的肩。

  「我?!為什麼?」蘇偉同霎時覺得週身一陣惡寒,他怎麼覺得這趟好像回來錯了?

  ***

  齊雪兒匆匆打完卡後直奔座位,然後裝出-副很忙碌的樣子。

  「怎麼又遲到了?」吳佳茵無懼齊雪兒臉上足以媲美異形的表情,硬是湊過來問。

  齊雪兒投給她致命的一眼。「妳知道貓是怎麼死的嗎?」

  吳佳茵吐吐舌頭,退回自己的桌子後,齊雪兒桌上的內線電話又不知死活地響起來。

  「喂!」齊雪兒抓起電話,凶巴巴地開口。

  「齊小姐嗎?麻煩請立刻到經理室來。」彌勒佛經理的秘書那嗲得令人差點跌到桌子下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來。

  「又是什麼事?」齊雪兒悶悶地掛上電話。想必彌勒佛經理知道她積蓄了一早上的火氣已經瀕臨爆發邊緣,所以非常體貼把她叫去,自願當炮灰,能有這樣為下屬著想的上司真是太幸福了。

  齊雪兒的心情為之稍微好轉,她很快地進經理室,然後發現在經理室等她的,除了彌勒佛經理之外,還有一個面生的老人。

  「齊小姐,好久不見了。」老人熱絡地打著招呼。

  「你哪位呀?」齊雪兒奇怪地問,怎麼這個老先生這麼怪,又不認識他,還叫得這麼親熱。

  老人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但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又在一瞬間恢復原來和善的臉色。

  「呵、呵、呵!齊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前一陣子我們在貴公司的週年舞會上有過一面之緣,敝姓趙,那時候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不歡而散……」

  「哦——!」經他這麼一提起,好像真有那麼一點印象,好吧!就算他們真的有這麼一點認識,問題是——「找我做什麼?我和你又不熟,如果要借錢,我可沒有。」齊雪兒直爽的回答當場讓兩位男士笑僵了臉。

  「趙先生是因為剛好有事來訪,想起和齊小姐有一面之緣,所以特地請齊小姐來見個面,聊聊天。」彌勒佛經理趕緊陪笑打圓場。

  「上班時間聊什麼天,經理,你這分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哦!」齊雪兒的「提醒」讓彌勒佛經理的招牌笑臉變得萬分尷尬,當場下不了台。

  「呵、呵、呵!看來齊小姐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大概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其實男人拈花惹草在所難免,更何況克翔這孩子長得這麼帥,從以前就常常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自動投懷送抱,他又來者不拒,照單全收,所以常常會惹得女孩子傷心落淚,這是天性使然,改不了,齊小姐也不必太怪他,否則氣壞了自己身子划不來。」趙震東非常好心地安慰她。

  「老伯,你在講誰呀!」他那一長篇的勸世金言,她實在是有聽沒有懂。

  趙震東一楞。「馬克翔不是妳男朋友嗎?」

  「是啊!他是我男朋友。」齊雪兒肯定地點點頭。「怎麼,你和馬克很熟嗎?可是他好像不怎麼喜歡你哦!說句老實話,其實他是非常,非常討厭你。」

  「呵呵!」趙震東乾笑兩聲,表情非常不自然。「那是誤會,其實克翔……」

  「請你叫他『馬克』好嗎?叫『克翔』我聽不懂。」齊雪兒不客氣地打斷他,在心裡犯著嘀咕,還說認識呢!連名字都叫錯了。

  趙震東的臉色又變了一下,他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然後又從一數到十才能開口。

  「其實馬克和犬子是大學同學……」

  「瘸子?這跟瘸子有什麼關係?」

  「犬子!是犬子,我兒子,不是瘸子!」趙震東簡直快要抓狂了。

  「兒子就說兒子嘛!用什麼犬子,這麼喜歡當狗東西嗎?」齊雪兒喃喃地咕噥著。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別跟這種沒知識、沒水準,沒文化,沒氣質的女人一般見識。趙震東拚命在心底說服自己,這次他從一數到五十才能重新開口。「馬克和我兒子是大學同學,他那時候就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你兒子是花花公子?」齊雪兒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好炫耀的,而且他兒子是花花公子開她什麼事?

  「不是!怎麼可能?!我兒子是全世界最純情的男人,馬克翔才是萬惡淫為首的花花公子!」趙震東氣喘吁吁地大吼大叫,然後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開始為自己的沉不住氣感到懊悔。

  可是他實在是氣不過,沒想到他這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將,早就練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商界元老級人物,今天竟然會讓這麼一個黃毛丫頭輕易撩撥而大動肝火,實在有夠難看。冷靜、冷靜,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人注定是輸家,更何況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要和這個小丫頭拍桌叫罵,而是為了今天報紙上那張照片來探口風的。他要知道,到底馬克翔是將這丫頭置於何種地位?

  「這位老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雖然你的白頭髮比我多,年紀也早到了棺材進一半的地步了,但是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任你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會告你譭謗?」齊雪兒不耐煩地說。怎麼一時之間全天下的人都爭先恐後地跑來挑撥離間,訴說馬克翔的不是呢?

  「我不知道他給了妳什麼樣的假象,總之至少十年前的馬克翔是詮釋『花花公子』這四個字的不二人選。他人見人愛,幾乎是全天下的女孩子都拜倒在他的腳下,讓他得意不已,自命非凡,直到遇上我兒子的女朋友為止。」

  「你該不是想說馬克對你兒子的女朋友一見鍾情吧!」這麼老套的劇情,連電視台都不演了。

  「這個嘛——」趙震東故作神秘地停頓一會。「如果妳想知道就去問妳男朋友吧!看他有沒有勇氣告訴妳。」

  「無聊!」齊雪兒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生平最討厭這種吊人胃口的把戲。「都一把年紀了還學人玩這種把戲,你是想離間我和馬克吧?本姑娘偏不上當,管你兒子和馬克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總之馬克現在是我的,既不花心又很忠實,我才懶得計較他以前有什麼輝煌燦爛的情史,反正遇上了我,就是最終回了。」齊雪兒大言不慚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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