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你不要說得好像要通緝我似的。」她伸了伸懶腰。「好飽喔,我去泡茶好不好?還是要咖啡?」
「茶好了,廚房有,自己找。」他簡直不把她當客人。
新羅也不介意,正樂得有點事情可以做。她走到廚房去找出茶壺跟茶葉,然後使用飲水機的熱水,沒多久就沖好一壺茶了。
「我要是天天這樣吃,恐怕很快就要大量採購新褲子了。」新羅大呼吃不消,好在喝了一些茶之後,那種過飽的感覺慢慢在消退中。
他的目光隨著她的話語落到她的褲腰上,只不過他緩慢來回移動的目光宛若在用手撫摸著她似的,看得她腰際起了一陣麻麻的感覺。
怎麼有人能這樣?
輕易用一個眼神就能釋放出那種勾引入的味道。
每次一個不經意的抬頭,一個不以為意的轉身,她就會被他一個眼神、一個笑容給吸引住。然後她會暫時忘了呼吸,等到醒過來,又會發覺自己心跳過快了。
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危險?他該在胸口掛張牌子,寫著「危險勿近」才對。
「學長,喝點茶吧!」她趕緊沒話找話說,把手裡的杯子伸到他面前去,完全沒想到自己拿著的是自己喝過的杯子。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彷彿非常清楚她的慌亂。
她的手抖了一下,目光還是離不開他過於專注的眼睛。接著他低下頭,就著她伸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吞了下去。
她著迷似的看著他的動作,看到他的喉結動了動,渾身像是僵住了似的,沒有辦法不表現出呆呆的模樣。
「啊……」她的手抖了一下,剩下的茶差點晃出來。
「小心一點。」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手中的杯子拿開。她對他一笑,正要道謝,他卻使力一拉,將她扯進他的懷中。
失去重心的她幾乎是跌進他懷抱中的,她慌張地想要爬起來,慌亂中手卻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感覺到手裡肌肉的收縮,她慌亂的放開手,卻讓自己再度跌進他懷抱中,臉還緊貼住他寬闊的胸膛。
「對不起。」她忙著道歉,卻發現一隻手指按住了她的唇,讓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噓,妳可以不要那麼忙,瞧,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的聲音又變得非常的低沈,每當他這麼說話,彷彿都帶有催眠作用似的,讓她呆呆地順從他。
她發現自己正坐在他打開的雙腿間,整個人被他曲起的一對長腿給包圍住了。
她是落入了陷阱的蟲,再掙扎恐怕也沒有用。
「學長?」她無助地抬頭看他。
「還喊我學長?昨天不是教過妳喊我名字嗎?」他的聲音更顯低沈了,他說話時不疾不徐,讓人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原來聲音也可以震動人。
「我不習慣。」想到他昨天在那浪漫的氣氛下握著她的手心寫字,那種奇妙的感覺又被勾引了起來。
完蛋了,如果他記得這個,一定也會記得昨天晚上她說的其它話。她本來還期待他忘記這件事呢!想到自己可能糊塗的告白了一番,她的臉就整個又紅了起來。
她又想到那個吻,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他的唇一眼。
她不知道他的目光之所以沒辦法離開她,是因為她的每一個舉手投足也都吸引了他。
她那頭美麗的發散落在身後,臉頰上有幾絡髮絲垂落,讓她看起來有點無助。
他忍不住幫她把頭髮塞回耳後,接著手指就離不開那柔軟的肌膚了。
他的指尖在她臉上來回滑動著,畫過她的眉,來到她的眼瞼,她忍不住閉上了眼,那兩排微翹的羽睫像是振翅飛舞的彩蝶,讓他來回搜尋著。
她柔順地坐在他的懷中,閉起眼睛的她感官更是敏感。她感覺到他的手指沿著她的鼻樑而下,畫過她嘴唇上方,然後開始緩緩描繪著她的唇。
一個衝動從心中冒了出來,她希望他的唇能取代他的指,她急切的想要知道昨夜的悸動不是出於酒醉的幻影。
終於,在她等待得快要不耐煩時,他的唇落了下來,銜住那兩片柔軟的唇。
她嚶嚀一聲,開始伸出小舌頭舔吻他,讓他原本想慢慢加溫的吻一下子變成火熱的吞噬。
她的手攀在他頸後,全心全意的投入這個吻當中。她感覺得到他的手握住她的腰,感覺得到那燙著她腰側的溫熱。
隨著這個吻的加溫,他的手往上移動,最後罩住她胸前的賁起。
她倒抽口氣。
他的舌乘隙入侵,馬上使她忘記那隻手正放肆的揉捏著她的胸脯。
火熱的吻延燒,她渾身都陷在熱火當中,無法自拔。
他的手跟唇觸動她潛藏的熱情,讓她忘了去阻止,忘了去抗拒。最後,是他自己用盡力氣放開她,這個吻才暫時結束。
「學長?」她眼底的迷濛讓他真想把她拉回來繼續。
可是他不能,再下去他就沒辦法停手了。「除非妳願意我繼續,否則不要用這種小鹿斑比的眼神看著我。」
她紅了臉,趕緊垂下眼不看他。
他歎了口氣。
「下次我可不會輕易放手了,記住了。」他伸手幫她把衣服整理好。
她紅著臉蛋,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第五章
經過堪稱精彩的週末,宋新羅的腦子都被袁裴熙的影子給塞得滿滿的,所以當禮拜一一進辦公室,打開計算機收信時差點沒被嚇到。
居然真的有幾封「履歷」來應徵,害她一時以為是公司服務器出了問題,把人事部門的E-mail弄到她信箱來了。
「天哪,趙健雅,我真該殺了妳。」一邊喃喃自語,新羅還是把每一封信打開來看,順便擬一封簡短的道歉信告訴對方這是朋友的玩笑。
她不希望因此招來一些奇怪的怨恨,雖然健雅公佈的只是她的E-mail,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了幾封信之後,最後一封信才打開來,她就愣住了。
這不是一封長信,也沒有冗長的自我介紹,或者很傲慢的叫她先寄照片,但是卻吸引住她的目光--
給失落我這一角的妳:
新的一周,願妳有個清新的早晨。
知名不具
信很簡短,若不是這個稱呼,她不會知道對方是因為那張傳單而寫信來的。重要的是那封信還沒被她閱讀,她就先被信件的音樂給吸引了。
那是輕輕柔柔的鋼琴演奏曲,每個音符都像新鮮的露珠一樣在枝頭顫動。那封信的封底是刷淡之後的玫瑰,花瓣上還沾有露珠,給人一種清新而且舒服的感受。
無論這人是誰,至少他的信讓她感覺很舒服。
只是……知名不具?那麼是原本就認識的人嘍?她根本不知來者姓名,這人怎可以不具名,讓她在這一陣愉悅之後又有著滿滿的好奇。
一個衝動,她把手按到電話話筒上。準備問一下健雅,但是同事的聲音打斷了她。
「宋經理,等一下開會時那個投資案是由妳來負責報告,記得嗎?」同事提醒著她。
新羅這才一愣,馬上回復鎮定。「我記得,資料都準備好了。」
其實她真的差點忘記等一下馬上要開會的事情,今天這個會議恐怕會很冗長,主要是對公司重要主管跟總裁報告明年上半年度的投資計劃,其中一個案子是她做的,她自然得挑大樑去解說了。
看來沒痔問研究那泣知名不具先生是何方神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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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羅走出小會議室時忍不住按著抽痛的太陽穴,冗長而壓力沉重的會議讓她偏頭痛的毛病又發作了。
其實她的工作頗具壓力。任何一個人手上老是有上千萬甚至上億的案子在進行,都是無法避免壓力的。她所屬的單位人並不多,但是每個人的工作卻非常的吃重。雖然不見得每天加班,但是心裡承受的壓力自是不小。
即使她喜歡跟數字為伍,還是避免不了這些外來力量所形成的壓力。
「新羅,妳還好嗎?頭又痛啦?」手裡拿著被拿來記錄會議的筆記計算機,趙健雅追上她,拉住了她。「要不要吃點止痛藥?」
新羅搖了搖頭。「我喝杯熱茶,吞顆維他命,要是真受不了再跟妳拿止痛藥。」
「天哪,我剛剛光打會議記錄就差點發抖,妳面對那些大頭的炮轟,怎麼還能口齒清晰的說話?我真不懂那些主管,明明每次妳的投資案都賺錢,他們為何老愛找妳麻煩?」健雅忿忿不平地說。
新羅看了看四周,發現開會的人都已經散了,她才歎了口氣。「妳小聲點,我怕妳因此得罪人。我已經習慣了,畢竟我們部門不隸屬於任何單位,直接向老闆負責,所以那些尖酸刻薄的問題我可以當作測試,剛好幫我看看案子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妳真是冷靜哪,要我一定幹不來。」趙健雅吐了吐舌頭。
「好了,別談公事了,才禮拜一,我就覺得很疲憊了。咱們去吃點好吃的東西補充元氣吧!」新羅打起精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