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他們兩個的槍自然又是讓他給接收了。
「不知機長室裡有幾個人?」走到機長室門前側耳傾聽,莫司猜測著機長室裡的歹徒人數。
如果裡面歹徒人數太多,他與菲裡克無法及時制伏的話,歹徒說不定一慌會射殺機長來個玉石俱焚,到時沒人開飛機,恐怕整架飛機兩百多條人命全都要跟這個美麗的世界莎喲娜啦了。
「你會不會開飛機?」他很無聊地問了身旁的菲裡克這個蠢問題。
菲裡克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莫司笑了笑,「也對啦,連我都不會開了,你怎麼可能會開。」他很臭屁地自誇一番,然後又回到老問題,「不知裡面有幾個歹徒?」
剛才被他所救的空姐,見到他站在那裡皺著眉嘀咕,好像逮到機會似地連忙迎上前去,「請問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她綻出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美艷笑容。
莫司指指身後的機長室,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只想知道裡面到底還有幾個壞人?」不知己知彼,根本無法百戰百勝。
「這個嘛……」那名空姐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裡,剛剛進去機長室伺候的人不是她,她壓根不知裡面有幾個人。可恨,竟然要將這個親近他的機會讓給別人,「我不知道耶,你可以問問賈瑞兒,因為剛剛進去裡面的人是她。」她不情不願地說道。
「喔?」莫司眉一挑,他當然聞得出眼前這位美人濃濃的醋酸味,想必自己剛剛的英勇之舉已深深擄獲眾空姐的心了,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艷福他可吃不消啊,「賈瑞兒是哪位?」
話剛問完,只見一個風情萬種的空姐朝他扭腰擺臀地走來,「我就是賈瑞兒。」她還向他拋了個媚眼。
莫司對於眼前尤物對自己的頻送秋波視若無睹,現在的他只想快點結束這些烏龍事回美國去,他又重新問了一次,「機長室裡面有幾個歹徒?」
「兩個。」賈瑞兒伸出纖纖細指比了個二,嗲聲嗲氣地說道。
莫司點了點頭,然後徵求自願者,「你們誰來幫我敲一下門。」
話語剛歇,即見眾空姐們爭先恐後地舉手,彷彿這是什麼好康的事一樣,天知道,這可是一件危險又不好玩的事,莫司頭痛地搖了搖頭,指定了他惟一知道名字的空姐,「賈瑞兒,你來吧。」
頓時,眾空姐們都以嫉妒又羨慕的眼神瞪向賣瑞兒,恨不得自己能取代她,對於自己這種受歡迎的程度,莫司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帥哥是永遠不會寂寞的。
賈瑞兒以勝利之姿環視眾空姐一圈,然後才上前去敲機長室的門。
「誰?」機長室內傳出惡聲惡氣的粗啞聲音,然後門大力地被打開,從裡面探出一個肌肉糾結的彪形大漢。
「我。」莫司倏地自空姐身後閃出來朝他微微一笑,沒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他一拳,然後再補上一腳將他往機長室裡面踹進去,讓他昏死過去,右手也沒閒著,準準地給了那個正想射殺自己的人一槍,打掉他手上的槍,菲裡克則迅速閃身進去將他的雙手反剪於身後,制伏了他。
正當他們以為制伏所有歹徒時,卻沒料到原來坐在機長位上的人也是歹徒,他突然站起身來往後面開了一槍——
「小心!」伴隨著空姐們的尖叫聲響起,莫司迅速衝過去幫菲裡克擋下那致命的一槍,子彈自他的左肩胛處穿了進去,莫司一貫掛著吊兒郎當笑容的臉上浮上了一絲痛楚。
菲裡克的臉色變得比莫司更快,這還是莫司第一次見菲裡克臉上出現除了「冷然」以外的表情,他將手中搶著的歹徒劈昏又順手將那人衣內的槍拿起往機長位那開了兩槍。
那人手中的槍被打掉並悶哼一聲地跪倒在地上,菲裡克丟下手中昏倒的人上前制住他。
「你們是誰?混哪條道上的?」這惟一沒昏死過去的大漢還有著些許大將之風,不但沒討饒,反而口氣挺差地問著莫司的身份。
坐在椅上讓空姐包紮傷口的莫司閒閒地將人家整捆收得好好的繃帶拿在手中玩著,嘴角並微微扯著笑意,好似正在包紮的不是他的肩膀似的,「我們不是誰,也不混哪條道上,只不過我有急事必須趕回美國,無法撥空陪你們去義大利做客,只好得罪了。」
他這番受了傷仍不改吊兒郎當的話將大漢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白,「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他沉聲問道。
「知道啊,劫機的壞人嘛。」莫司回答得理所當然,然後又補問了句,「現在的壞人要劫機前都會先去學怎麼開飛機嗎?」
「你……」大漢簡直快要吐血了,「你給我記著,竟敢招惹黑手黨,我總有一天一定要找你算賬。」
原以為搬出黑手黨的名號便可以唬住莫司,讓他要同黨放開自己,沒想到莫司還是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害他不禁要以為黑手黨的聲威下降了。
「我會很有耐心地等你來的。」莫司存心要將他給氣死,誰要他害自己吃了顆子彈,然後他轉頭朝機長吩咐道:「機長,現在沒有歹徒脅迫了,所以請你回復航道,往美國的方向而去吧。」
再來,為了不再聽大漢繼續在耳邊聒噪,菲裡克順手拿了一塊破布塞住他的嘴巴,免得干擾大家的安寧。
飛機終於抵達美國了,由於在抵達前,莫司降服劫機惡徒的英勇事跡已被機長經由無線電傳回塔台,然後也在美國造成轟動了,所以一入關,莫司便看到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與一根根直往自己嘴邊遞的麥克風。
他身邊圍滿了記者。
莫司緊牽著寧丹羽,以防她與自己走失,然後極力保持臉上的微笑,不讓不耐之情溢於言表;而寧丹羽則護著他受傷的左肩,不讓那些擁擠的人群造成他的二度傷害。
他們跟在菲裡克後面,由菲裡克為自己開路,那些水蛭般的記者在看到滿臉冷凝森然的菲裡克,總是不免要退避三分,讓莫司終於勉強得以有一條小小的通道走出機場大門。
在好不容易總算坐上家裡司機開來的車時,莫司吐了一口氣,「呼,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真不知他們幹嗎那麼大驚小怪。」
「只是舉手之勞?」寧丹羽看著他不禁懷疑起他的腦筋結構,他竟然稱那麼危險的舉動只是舉手之勞,天知道在他中槍的那一剎那,她在一旁看得心臟都快被嚇停了。
「對啊,我只是『舉手』將他們給劈昏啊。」這不是舉手之勞是什麼!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會在舉手劈昏他們之前就被他們給射死了呢?他們有槍啊。」寧丹羽不知不覺便將自己當時心中的焦慮給發洩出來。
「耶?你在擔心我?」聽到她語中隱含的焦慮責備之意,莫司像發現新大陸般地低頭審視著她。「誰……誰擔心你了。」被他突如其來逼近的臉給嚇了一跳,寧丹羽俏臉一紅,伸手將他那在邪笑的臉給推得老遠。
「不就是你嗎?」莫司輕佻地摸了下她粉嫩的臉,然後得意地看著她那本就嫣紅的臉更加如火燒一般。
寧丹羽拍掉他的毛手,然後往車的另一邊躲,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在車門上,「色……色狼,不要亂摸我!而且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擔心你?」她有點口是心非地嚷。
「不是你的誰?」莫司對她這句話顯然不太滿意,「你忘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嗎?」
「咳……」聞言,寧丹羽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死,第……第一個男人?他在說些什麼鬼話啊,這種引人誤會的話,他竟然還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喔,她幾乎可以瞧見前頭司機由後照鏡投射遇來的曖昧眼神,「你可不要亂說。」
「我哪有亂說?」莫司傾身過去,輕撫著她的唇,而由於寧丹羽已退至極限無路可退,所以只得任他的毛手為所欲為,「你敢說我不是第一個吻你的男人嗎?」
雖然只有輕輕一碰,但總算有吻到,而如果她想的話,他願意給她更加完整的經驗。
「你……我……」寧丹羽被他直接的言詞給嚇到因而結結巴巴,臉上放肆的紅潮已蔓延至頸部。
「怎麼,真的忘了嗎?」莫司捧住她的臉,「需不需要我替你喚起記憶?」
「不用了,不用了。」寧丹羽連忙猛搖頭,恨起自己的多嘴,早知道剛剛就不要那麼多話,靜靜坐車就好了。
「真的不用?」莫司臉朝她俯近,嚇得寧丹羽倒抽一口氣,屏住呼吸地僵看著他。
「真的不用了。」她好困難好困難才自口中吐出這句話,因為莫司的臉就近在咫尺,近到只要她一呼吸一說話,氣息彷彿就與他的融在一起。
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莫司這才放開她的臉,退回自己的位子上,受挫地歎了一口氣,「你知道嗎,你的表情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