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了。」
「那如果不是,就不是嘍?」好失望,夢果然是不可以隨便亂作的。
「你幹麼垂頭喪氣的?」
總不能夠告訴他是因為他那一番話的緣故吧?
所以,她搖頭笑說:「沒事,只是今天工作太累罷了。」
「那就不要做了,其實我一直很關心你。」張浩倫雙手環胸瞅視著她。
「不要做?」那不等於要她不要吃飯?從她老媽包袱款款跟著外國男人跑了之後,她的生計就得完全靠自己來,雖然在大熊面前講得那麼偉大,但是她是不能夠不打工的。
不過,她並不想讓張浩倫知道自己有那樣複雜且不負責任的母親。
「沒事的,我壯得像頭牛,只不過是今天客人比較多,平常並不會這樣累的,我是說真的。」
說這麼多幹什麼?人家又不見得會關心她死活,但……他剛剛說了什麼?
「學長,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不要做?」
「不是,是接下來那句?」
「我關心你?」
「你關心我?」她附和著張浩倫說過的話,喃喃自語。
「你是我的直系學妹,我關心你也是很正常的,有什麼不對嗎?」
「沒……沒什麼不對。」只是她太開心罷了,不過,她就是這麼坦白,坦白到喜怒哀樂都隱藏不住。
「光是這樣你就高興成那樣,那如果我要你和我交往,你豈不是要昏倒?」
什麼?什麼?她確實是聽到他要和她交往嗎?他確實說了那樣的話嗎?如果是,那她真的要昏倒了。
「學長,你不要開我玩笑,我是開不起這種玩笑的……」
「那就當真好了。」
「咦?」她的腦袋一定是秀逗了,才會作這種白日夢,但現在是晚上吧?
張浩倫見她那副模樣,忙提醒道:「喂,你不要真的昏倒啊!」
賴惠鳴傻傻笑說:「不會的。」
還說不會,連腳都站不穩了,要不是旁邊有根電線桿,她一定會跌坐在地上的。
張浩倫半開著玩笑問她,「你寧可抱著電線桿,也不願意倒在我胸膛上嗎?」
衝著他這句話,死她都要倒在他懷抱,但是,在這種午夜,為什麼還會出現電燈泡呢?而且還是超級飛利浦!
她心中正暗叫不妙,突然就被人拉進車子,然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叫,「綁架!綁架啊……」
「你有完沒完?」綁架者--大野龍夫用很粗魯的語調問她。
她其實是認得他的車子的,就算是在夜裡,還是可以輕易辨認出來他的進口車,所以,當他的車子一靠近,她就知道自己慘了。
「放我下車!」
「想命令我?你還早呢!」大野龍夫哼著氣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耍她這種窮學生嗎?那有什麼好玩呢?以他這種條件,要找願意跟他玩的大概有一拖拉庫,他幹麼不去找別人?
「我告訴你,你再不放我下車,我就叫救命!」
「威脅我?」大野龍夫依然哼著氣,「你還早呢!」
「那上床也還嫌太早吧?」賴惠鳴沒好氣的反駁他一句。「呵,現學現賣,不錯,是個可造之才。」
才怪!真不懂為什麼這年頭變態滿街跑,白天有一個,現在又出現一個,難道她注定得不到幸福的愛?
喔,天!那豈不是要她終其一生都過著如此悲慘的生活嗎?
「我不要!」
「又還沒有要你,你大叫什麼東東?」
這男人黃色笑話這麼多,不會去上網站啊,鐵定有很多人愛聽的,她警告道:「我告訴你,你最好快點放我下車,否則……」
「否則怎樣?」
「我就……」能拿他怎麼辦呢?如果他想要她的命,恐怕一隻手就可以掐死她。而對於他的意圖,她還真是有點給他搞不清楚。
「你到底為什麼三番兩回找我麻煩?如果你是想要殺人滅口,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大野龍夫笑問:「什麼都沒看到又為什麼會認定我要殺人滅口呢?」
呵,真是自掌嘴巴,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這叫做欲蓋彌彰。
但,看也看了,說也說了,「好,如果你想要殺人滅口,那就快點動手吧,不要在那裡多說廢話。」
話一說完,脖子突然被熱熱的手給掐住,賴惠鳴猛地閉上眼,心想著難道自己真的要這樣年華早逝?
想了很久,她猛地張開眼對他說:「可不可以先不要殺我?」
「你又想幹麼?」
「我才二十歲。」
「很年輕。」他笑說。
「還有大好前程等我去開創。」雖然目前只是洗洗盤子、端端菜,但是未來……就算不美滿,那時候再死也不遲,「還有,我沒談過戀愛,所以……」
這算什麼央求?大野龍夫憋著笑替她接口,「也沒有上床的經驗。」
「啊!」雖然是這樣,但也不需要講得這麼白嘛!有種被他給窺視了赤裸的身體的錯覺,她下意識用手遮住胸膛。
大野龍夫好笑的問:「你穿著衣服還遮什麼呀?」
是喔!只不過是她自己的錯覺罷了,幹麼那麼認真呢?她驀地對上他的眼,才發現一件事。
就是那雙眼,每一回被他那樣看著,就感覺自己彷彿赤裸著身軀,讓她臉紅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下去對心臟不好,對貞操也很危險,賴惠鳴慌亂的再度下達命令,「快放我下車,否則我要大叫了喔!」
哪知道,這回他倒是挺合作的,車子真的停了下來。
「下車,我家到了。」他停車的地方,正是他家的地下室。哦!這下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傻得以為他挺合作,真是愚蠢到極點了。
第四章
在大野龍夫的住處,賴惠鳴無意間從雜誌上看到了有關於他的報導,當大野龍夫發現她正在看有關於他的報導時,一把把她手中的雜誌搶走,並且丟進垃圾桶。
「喂,為什麼要丟掉?那個拍得很好耶!」好可惜,她的心在讚歎。
她承認自己是不喜歡他……神出鬼沒,但是美的事物她也一向會很坦白的承認,他確實是長得很棒,只是性格有點奇怪,像這種家境好的人,為什麼選擇過亂七八糟的生活呢?她真希望他不要糟蹋了自己大好的人生。
「你有那麼好的家世,應該好好的過人生,我不知道你和那兇殺案有什麼關係,也許根本和你無關,所以,除非警方自己找到證據,又或者你自己去自首,否則我不會扯出你的。」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大野龍夫突然靠近她,在距離不到半尺的地方對她吹著氣,蠱惑地問著,「是不是你開始有點喜歡我了?」
「喜歡你?」她猛搖頭,用不知道是要說服他,還是要說服自己的堅決語氣說:「不可能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他也說要和我交往,我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是嗎?」他再度靠近,拉近而人的距離,讓身體幾乎要貼在一塊。
「停!不要再靠近了!」賴惠鳴緊張的大喊著。
但,事實上他們已經很靠近了,他的臉只距離她幾寸而已,那感覺就像他隨時要親吻她,而這個想法讓她緊張得不得了。
更慘的是,她發覺一種異樣的感覺只出現在他出現的時候,這意味著什麼?好可怕,她好似快成為浪蕩女,竟然會對一個……可能是殺人犯的陌生人有感覺,真的很可怕!
「啊!」她再度大叫。
可這回大野龍夫用行動來阻止她的歇斯底里,以唇堵住她的嘴。
賴惠鳴發現的時候,嘴巴已經被堵住了,根本叫不出來,就算發出聲音,也勉強像是呻吟。
「嗚……嗯……」
抗議不成,她索性反咬他一口。
終於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但她沒料到他沒有鬆口的打算,繼續用他那排山倒海的舌功,吻得她昏天暗地。
終於,她忘記了要抵抗,只能配合著他的呼吸而喘息著。他兩人的身體緊貼著,當他的手沿著她的小腹往上游移直至她的胸部,隔著衣服開始撫觸她的豐盈柔軟,並揉捏她誘人的蓓蕾時,她的心跳幾乎要跟著停止了。
「不……不要這樣……」這種感覺令她害怕,明知不該和他如此親密,可不知為什麼,她竟不排斥他的撫摸,甚至有點……喜歡,怎麼會這樣?
「真的不要?」大野龍夫笑著逗賴惠鳴,大手更是大膽的一路下滑,直至佔領了她的禁地,輕輕逗弄她的花核,「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的喔。」
「不……」她為他的挑弄而羞紅了臉,更氣自己竟無力推開他逃離這裡,無助的感覺使她不禁輕聲啜泣。
「這沒什麼好羞恥的,男人和女人的身體貼合是很神聖的。」
問題是他不是她喜歡的男人,怎能不令她感到羞恥?
「你到底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張浩倫,你懂不懂啊?」大野龍夫氣得想要直接攻城掠地,好叫她再也說不出「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