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但是也沒有人比她更不解風情了,瞧她上半身幾乎是赤裸的,他更不用說,而她居然沒感覺,「你真的不想要?」
「要我說幾回你才會懂?」
看樣子這樣也行不通,大野龍夫只好另尋他法了,「我看我還是識相點出去吧。」
「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中文出去的含意了。」賴惠鳴故意譏笑他,卻也感激他沒有強迫她,從這一點看來,他或許是個紳士,而她將重新看待他這個兇殺案的嫌疑犯。
???
這裡極度隱密,與外界隔絕,就算是大炮轟過天際,裡面大概也聽不見半點聲響,因此,裡面的聲音絕對傳不到外頭去。
這裡並不是私設的刑場,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會有極度重刑出現。
「我想我已經很客氣的問你問題了,如果你還不知好歹,那我很難保證下一秒你不會掉一層皮。」大野龍夫端坐在椅子上,說的是很可怕的威脅話語,可他的表情卻顯得冷漠而無情。
被抓的就是昨夜攻擊餐館的混混老大,現在他知道當老大有時候也會很倒霉,例如被抓的時候,老大總是死得最慘。「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我們是以電話聯絡的。」
「是嗎?我聽說以前日本佔據台灣的時候,日本人對台灣人所施予的殘酷極刑中有所謂的活脫皮,太郎,你知道那怎麼做的嗎?」
「少爺,我知道。」那種極刑相當殘酷,所以太郎不想加以闡述。
「這個你知道是什麼嗎?」大野龍夫晃著手中的水銀問混混老大。
「你想幹麼?」
「這就是活剝皮所需要的工具,你想不想試試看是什麼滋味呢?」
混混老大嚇得全身直冒冷污,那種酷刑他聽過,在很小的時候,電視上常演出,真像是日本對人民百姓所作的懲罰,看了就讓人作嘔,可怕得令人一個禮拜睡不著覺。
他顫抖的說:「不要。」
「我也不想這麼殘忍,但是你想,有人要我的命的時候,我是要保命還是要仁慈呢?」
他永遠都不可能對敵人仁慈,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但只要不招惹他,是絕對無害的,一旦招惹,下場會比被蛇纏身還要痛苦萬倍。
和他作對實在是很不智的選擇!
「我說,我都說了,但我說了之後請你把我送到警察局,我要去自首。」
「如果你回答了我的問題,而我也對你的回答感到滿意,那麼我會讓太郎送你去警察局,但是如果我發現你在欺騙我,那下場你就自行負責了。」
大野龍夫明明是在笑,但是卻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混混老大認命的點點頭,「我知道。」
「太郎,攝影機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少爺。」
「那就把他所說的全部錄下來,還要給他簽一張切結書,要他保證現在所說的都是事實。」大野龍夫再度把視線轉向混混老大,笑說:「如果你說謊,那麼即使你進了監獄,我還是有法子整到你的,希望你記住我說的話。」
「我會記得。」而且永遠不會忘記,做壞人,他還不夠格!
???
「喂,快點醒醒。」一隻小蜜蜂在耳朵旁嗡嗡叫,很吵!賴惠鳴揮了揮手,想用趕蒼蠅的方式趕走討厭的小蜜蜂,但是蜜蜂似乎不怎麼合作,繼續在她耳際嗡嗡叫著,「快點醒過來!」
這聲音不大,但是她已經醒了一大半,可接下來發現到的事實卻讓她欲哭無淚。
「教授……」
「很累喔?」課堂上的陳教授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問她。
「還好啦!」她回以一記訕笑。
除此,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張嘉華給了她一記愛莫難助的眼神。
她知道,張嘉華已經努力的想要叫醒她了,剛剛那只討人厭的小蜜蜂就是張嘉華,是她自己運氣背,才沒來得及在教授走過來之前醒來。
「你要那麼不想上我的課,不必花錢選修,很浪費。」
「我沒那種意思。」好無辜,都怪那個大熊,沒事去招惹那些凶神惡煞的混混,害她成了人家的活靶子,還差點就貞操不保,所以,情有可原嘛!「教授,我是有原因的。」
「我想每個蹺課、打瞌睡外加不交報告的人都有原因,但是我實在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聽那麼多原因,這怎麼辦?」
「我差點受到色狼迫害。」
「是新店之狼還是士林之狼,又或者是午夜牛郎?」
這教授原本就很難纏,現在給他抓到了把柄,不會這樣簡單就放過她的,但是當了這一門課,她又得要花另一筆選修費用,如魔鬼教授所說,多浪費啊!選他的課她還寧可去吃一客大餐,所以再來一次就免了吧!
因此賴惠鳴努力為自己開脫,「我真的差點受到欺負,我有人證的。」
「好啊,今天你就不必上了,等你帶人證過來再說吧!」
好慘,當場被趕出教室,連她愛慕的學長都沒法子幫她,又或者,根本覺得她是白癡,他說過要她不要再去打工的,可是她沒有聽勸。
唉!真的好慘。
???
餐館被砸了,所以沒工可以打,可是,薪水還沒有領,她也沒飯可以吃,為此,賴惠鳴決定冒險再去一趟餐館看看。
來到餐館門口,她看到的和昨天沒兩樣,依舊是支離破碎慘不忍睹,她甚至開始擔心大熊的性命不保。
說來也真是奇怪,她常常受大熊的欺負,總是被他氣得半死,更對他壓搾勞工而忿忿不平,但是沒見到他還真有點想念和擔心呢!
「你到這裡來幹麼?」
「啊!」她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而大叫。
「你幹麼啊?見鬼啊?」大野龍夫挫敗的瞪著她問:「你不知道這個地方很危險嗎?」
「知道。」賴惠鳴望著他,反問:「那你又來幹麼?」
「我是跟著你來的。」
「跟著我來的?」
「是啊,我去學校找你,正巧看你垂頭喪氣走出校園,所以就跟著過來了。」其實他是一整天都注意著她,怕她又被波及到,有危險。「怎麼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發生什麼事情嗎?」
「是很慘,我的商業經濟要被當了。」說到這個,賴惠鳴才想到自己正要找他,生怕他逃逸無蹤似的,她伸手抓住他,急切的說著,「你等一下跟我去學校一趟。」
「怎麼了?」
「去當我的證人。」
「證人?」沒頭沒腦的,大野龍夫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就是我們教授,我打瞌睡,結果他就要把我當了,我告訴他說我昨晚碰上不好的事情,他不信我說的,還用話嘲諷我,更要我找證人去,才肯相信我的話。」
「聽起來很欠扁。」
那是事實啦!但是她可不想因為這種因素畢不了業,「你給我聽著,我只是想要你去幫我作證,而不是拜託你去扁人,你懂嗎?」
「但是你看起來比較想扁人吧?」
「是啦、是啦!」話一出口發現措詞不當,她急切的解釋,「你不要愈說愈離譜了,我雖然不喜歡那個教授,但是如果被他死當,那我就要重修,甚至可能畢不了業,因為目前只有他教那門課,而那又是必修課程,所以,我願意忍辱負重,繼續熬下去把課修完。」
大野龍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了笑,「膽小鬼,沒畢業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因為當我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學歷。」
呵……好好笑,瞧他說什麼來著?當他的女人不需要學歷?
她不禁挑眉問:「我啥時候說過要當你的女人來著?」
「好像沒有說過。」
「那就是了,我既然沒有說過,那就表示那張文憑對我很重要,我還要靠著它去找工作。」賴惠鳴很用力、很用力的說明,意圖讓他明白她是很認真的。
而說到這一點她才想到,他似乎像是沒事可做,整天閒晃,這倒令她好奇起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不必工作嗎?」他回以簡單的三個字,「炒股票。」
「好像是有那種工作,但是那樣有飯吃嗎?」現在股票又不穩定,上升不了幾塊錢,一跌就很慘,「雖然我知道你有好的家世,但你還是應該找個像話的工作,至少比較固定嘛!」
「你關心我?」
「是啦,好歹你救過我。」
「就那樣?」好挫敗,他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的構造是不是和別人不一樣,想跳上他的床的女人可是一拖拉庫呢!
「你幹麼那種表情?」
大野龍夫哀怨的道:「因為你的話讓我的弟弟站不起來。」
賴惠鳴一頭霧水,「弟弟?我的話和你的弟弟有什麼關係?」
「太低調。」
「但是我又不認識你的弟弟……」當他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褲襠摸過去時,她終於明白他的弟弟是誰了,但也讓她臉紅外加尖叫。
第六章
到了學校,來到陳教授的辦公室門外,大野龍夫就擋住賴惠鳴說:「你在外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