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當我沒說過那些話。」阿寶轉身欲走回原位,雷焰笙卻攔住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她。
沒想到雷焰笙竟然敢那麼做,阿寶氣得想要當場甩他一巴掌,不過沒能如願,她的力道不夠大,揮手的速度不夠快,所以手還沒抵達他臉蛋之前,就被他的手從中攔截。
「你……你竟然敢……」
「幫你解決問題最迅速的方法就是對症下藥。」
阿寶這才想到捷克還在現場,所以慌忙轉頭看他。
但,那個吻因為持續太久,而她有好一段時間腦袋不能思考,所以連捷克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人家早就失望傷心的走了。」
「你這個惡魔,就算要幫忙,也不需要用這種佔人便宜的方法吧?」她氣憤難平,直想找把刀把他給砍了。
「佔便宜?你確定是我佔你便宜?我倒覺得是你佔我便宜哪!」雷焰笙大言不慚地說。
「死雷焰笙,你有種再說看看?」
「說一百遍我都敢說,要不然你還可以試試看,剛剛你也很投入,甚至比我還要入戲呢!」
所以她才覺得丟臉啊!阿寶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是聽到他那樣嘲諷自己,什麼浪漫都煙消雲散,胸口只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
「我警告你別再亂碰我!」
「否則呢?」
「你哪裡碰了我,我就拿刀砍哪裡。」阿寶揚言警告。
雷焰笙半開玩笑地問她,「那麼如果我下半身碰了你,是不是意味著我可能得等著當太監呢?」
「你說咧?」她壞壞的盯著他下半身,「最近報紙常常報導,某個偷腥的男人被他老婆給閹了,你想不想也嘗嘗那種滋味?」
女人可不能夠小覷,尤其是叫做阿寶的女人,他笑說:「我不必嘗試,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回家吧!」
「那叫地獄不叫家。」就算有暖氣,他家也一點都不溫暖。
「別太計較,比起其他人,你已經夠幸福了。」
「我要改變。」
「改變什麼?」
她一臉堅決,「那個家的設計。」
「別想亂來。」
阿寶才不怕他拒絕,因為她已經抓住一張王牌,「如果你不讓我改變,我就四處揚言說你是個色情狂,攻擊你的助理,然後讓你無法在商業界立足,怎樣?」
她以為威脅他有用?如果他這麼輕易就被人給威脅,就不可能敢女人一個換過一個,不過,這一點他不打算點醒她,甚至想看看她準備怎麼改變他那被她稱作地獄的家。
「怎樣?」
「好啊,算我欠你的。」他假意妥協,想要看看她耍什麼寶。
***
粉紅色?有沒有搞錯?阿寶所謂的改變,竟然把整個房子改成粉紅色系?!
粉紅色意味著娘娘腔,萬一有下屬前來,他的臉要往哪放?
「改掉!」他一句改掉,大批人馬就把整個房子又重整一番,讓阿寶努力耕耘的結果再度毀於一旦。
「你說話不算話,為什麼把我好不容易改變的結果又改了呢?」
「我才要問你,那麼多顏色你不選,為什麼單單只選粉紅色系?」
「粉紅色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好,好像娘娘腔。」
「先生,我是女人好不好?女人粉一點有什麼關係?」
雷焰笙發噱地說:「你是女人嗎?我以為你是男人哪!」
「你少譭謗我喔!人家我在美語班很多人追,只有你不識貨。」
她說的是真格的,阿寶很漂亮,所以進美語班就有人開始對她窮追不捨,美國式的勇往直前的確很有看頭,但是雷焰笙這個老闆卻很不識相,老是當人家的超級飛利浦,該閃的時候總是拚命的抬頭照耀。
「下回我去約會麻煩你閃遠一點,不要專搞破壞。」
「不成。」
「為什麼不成?」
「我是你的監護人,又是你上司,在我這裡的期間,你得給我安分守己一點。」
「我又沒有佔用上班時間,幹麼什麼都要聽你的?」
雷焰笙有條不紊的說著,「因為我答應寶爸要完整無缺的帶你回台灣,我可不想回台灣之後,你老爸拿刀來要我還一個處女女兒給他,那我就很難辦到了。」
這男人真的有夠惡魔,開口、閉口都是黃色話題,也不想想她是小家碧玉的姑娘耶!
「你自己才要檢點一點,不然到時候我老爸依然要找你算帳,再說,我也不想因為和一個喜歡濫交的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而得病,那才慘呢!」
「安啦!就算我碰了你,你也不會有問題,倒是這裡的男人才稱不上安全,你小心點不要三兩句就被人家拐上床。」雷焰笙藉機挖苦她。
「有你這個超級飛利浦,我能做啥呢?」
「說得也是,有我把關,你想做什麼也做不成。」他掐了她鼻子一記,下達另一個命令,「今天開始推掉你所有的約會,乖孩子。」
「什麼?」
「要開始工作了,這段時間除了上課之外,其他時間都得全天候待命。」
「你當我是廉價勞工啊?」
「賺取回去的機票,還有一個月的假期,你不想要了嗎?」
想,但是他還真賊,竟然用這一點來威脅她,「反正你就是知道我拿你沒辦法,對不對?」
「好說。」他得意的笑道。
「我早晚會討回來。」
雷焰笙一點都不怕,甚至大方的說:「我隨時候教。」
他那一臉笑,讓阿寶忍不住想高唱打倒惡魔黨。
***
雖然每天吵吵鬧鬧,不過,阿寶總是佔上風,例如,屋子到後來還是變成粉紅色,庭院也開始出現花花草草。
雷焰笙在極度忍讓當中,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幹麼要這麼委曲求全?不只他本人感到奇怪,連阿寶都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兩人相安無事,有時候阿寶也會有這是兩人世界的錯覺,直到張雪香的出現,她才恍然覺醒。
雷焰笙其實算是半個死會的男人,這兒當然不可能是兩人世界,她和他只是兩個不同個體,而他還是她的上司。
她很有自知之明,從來也不曾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是張雪香卻不這麼認為,一看到開門的是她,就擘哩啪拉的指控。
「你難道一點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不過只是住在這裡,這和羞恥心根本扯不上關係,但是,她太天真了,張雪香要是那麼理智,就不會亂指控了。
「笙……」
「總經理不在。」
「不在?你騙誰啊?你不要想阻止我見他,就算你上了他的床,我告訴你,那沒有任何意義,笙根本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結果,所以你最好閃開一點。」張雪香囂張跋扈的吼著。
這些人真的很不像話!一個是滿口拿人家的貞操當話題,一個則是滿腦子淫穢思想,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看嘛!
「我告訴你,你想要怎麼瘋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可以誹謗我。」阿寶很理智的相勸。
但,誰聽她啊!
張雪香一把推開她,繼續對著屋子大吼大叫,「笙,我知道你在,快點出來,我有話要說。」
理會發瘋的女人是最不理智,阿寶索性找椅子坐下,蹺起二郎腿,可這又礙到張雪香的視線。
「你這女人真的很不要臉,強佔人家的老公竟然還可以這樣氣定神閒?」
原本她要怎麼說都可以,反正嘴長在她臉上,但是阿寶也很難以忍受這樣的屈辱,所以老實不客氣的對她說:「他還不是你老公吧?」
老公可是她自己說的,其實雷張兩家根本還沒有正式對外宣佈這項喜訊,所以張雪香其實也還沒有資格在這裡大吼大叫。
「你太囂張了!」張雪香再度指控。
真正囂張的是誰?這張雪香確實很搞不清楚狀況,在這裡大吼大叫的有用嗎?
阿寶搖頭歎氣的說著,「如果那麼怕他被別的女人給搶了,幹麼不安分點守在他身旁?」
「我才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好,那算我比較雞婆浪費口水,你儘管大叫,如果口渴了廚房有水,我累了,不陪你發瘋。」她是真的很累,上了一天的美語課,以為難得能逃開雷焰笙的跟監,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誰知道會遇上這瘋女人,真是貝戈戈到了極點。
阿寶沒能跨出步伐,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的臂膀,然後在她還來不及提防之前,張雪香已經老實不客氣的甩她一巴掌。
「你瘋了!幹麼打人?」
「那是警告你嘴巴放乾淨點。」
「我早上起床洗過牙,剛剛吃東西又洗了一回,比你乾淨多了。」阿寶忍無可忍的罵著,「真不知道倒了幾輩子的霉,竟然給我遇上你們這些瘋人院跑出來的瘋子。」
「你還學不乖是不是?」
阿寶可不笨,這回她提前攔住那張牙舞爪的手,緊緊的箝制在手中。
這已經夠混亂了,雷焰笙正好在這時候進門,才想要開口問,張雪香已經發現了他,還誇張的惡人先告狀。
她扯開阿寶的手,衝向雷焰笙,趴在他肩頭上嗚嗚地哭泣起來,控訴著,「笙,你要替人家作主,人家想要見你,你助理卻不讓我見你,不僅這樣,她還欺負我,不讓我進房間看你是不是在房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