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
第七章
暗夜裡,她只感覺得到他。
他在她身上製造出比屋外狂風暴雨更激狂的風暴。
她給予,他索取。
「我不想傷害妳。」
「我知道。」
他吻去她眼角因疼痛而滑落的一滴淚。
他是如此的溫柔又熱情,她從未曾感覺如此被珍惜。
窗外,風雨飄搖;窗裡,春色綺麗。
他的手和吻帶走了短暫的疼痛,他是如此龐大、灼熱,如此專注、狂熱,充滿了她,從裡到外,都是他。
她就像颱風夜裡在狂亂大海上的一艘小船,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只能任他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他強忍著自己的衝動和慾望,低頭吻著她的鎖骨、喉嚨,伸手愛撫她雪白豐滿的柔嫩雙峰,一邊緩慢地撩撥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著。
她柔軟、他剛硬,她潔白、他黝黑,她和他是那麼不一樣,又如此適合。
「海洋……」她臉色潮紅,無法自己地嬌喘呻吟著。
他看著她的嬌顏,用極為緩慢的速度移動,一次又一次的進入她的身體裡,她美好性感得不可思議,嬌喘渴望的低吟更是誘人。
「海洋……」她睜開眼,無比迷亂的看著他。
「妳好美。」看著她性感誘人的表情,他啞聲開口。
「海洋……」她緊緊攀住他,指甲深陷他的背肌,挺身祈求著,「拜託……」
他吻住她柔嫩的紅唇,如她所願的加快了速度,她勻稱的雙腿圈著他的腰,甜蜜的柔軟緊縛著他,教他幾近瘋狂。
他極力克制,不想太過粗暴,但她的響應是如此熱情,狂野、性感而熱情。
最後,他低吼一聲,還是在她甜蜜的懷裡全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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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了,天仍未亮,黑暗像絲一般籠罩著所有的一切。
她醒來時,看見他站在窗邊看著屋外暗沉的黑夜。
他全身赤裸著,卻自在的有如天神,但他不是天神,他有血有肉,有傷痕。
也不是天神,他是戰士。
她不是傻子,沒有哪個普通人會有那麼多又那麼嚴重的外傷,她好奇他究竟是如何受傷的,好奇他究竟遇過什麼事,卻也曉得那是他的禁忌話題,除非他想說,否則她再怎麼問也沒用。
他在黑暗中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孤寂、那麼冷漠,不知為何那讓她莫名恐慌,竟覺得他在下一瞬間就會被黑暗吞噬消失一般。
她倉卒坐起身來,他聞聲回頭。
她拋棄羞澀和自尊,無言朝他伸出雙手,祈求著。
他看著她,在長得有如一日的幾秒後,他朝她走來,握住她的手,回到床上親吻她。
她擁抱住他,再次感受他真實的存在。
風未停,仍呼嘯著。
但在他溫暖厚實的懷抱中,她卻只覺得安全,感到安心。
他們歡愛一整夜,直到清晨風停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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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睡夢中轉醒,桃花發現自己抱著一具龐大又溫暖的東西,她抬頭,發現自己抱的是個男人。
他仍在,而且顯然早就醒了,他專注又沉默的看著她,不知是看了她多久,一雙黑眸深幽,瞧不出任何情緒,只有他逐漸加快的心跳和身體不自覺地緊繃透露出他的緊張。
到底是誰或是什麼傷得他這麼深?竟讓他如此確信她一定會後悔?
這男人看起來簡直像在等著她拿刀子狠狠戳他幾刀一樣。
他那模樣教她心口微微發疼,她不禁伸出手,輕撫摩挲他冒出胡碴的下巴,微笑柔聲開口,「早安。」
像是未曾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動也不動的看著她,好似連呼吸都停了。
為這男人感到心疼不已,她強忍住想哭的衝動,小手從他的下巴,一路經過他凸起的喉結再下滑到他壯碩的胸膛,故意仰頭挑眉咕噥。
「我希望你的沒反應,不是代表你已經後悔了。」
他依然瞪著她看,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的小怪物一樣,看得她的臉越來越紅,差點開始在想自己是不是說了個冷笑話時,他卻收緊了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緊緊擁抱著她,在她頭頂上開口。
「不是。」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低沉沙啞,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卻放心了。
在他懷裡喟歎口氣,她閉上眼,環著他的腰,忍不住在他胸膛上磨蹭兩下,小聲抱怨道:「你還沒和我說早安。」
他笑了,很小聲,很短促,有些低啞的輕笑。
「早安。」他吻著她頭頂的發,語音沙啞。
她聞聲只覺得一陣想哭,不禁更加抱緊了他。
他全身上下傷痕纍纍,不只是身體,連心也是。
這男人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語言竟然透露出那麼多的訊息,如果他曉得,一定會重新戴上他冷酷的面具,然後離她離得遠遠的……
「為什麼是我?」好半晌後,他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啊,來了,她就知道他會問這個。
三十歲的熱情老處女,他昨晚一定被她嚇到了。
「因為……」桃花埋首在他懷中,滿臉通紅的嘀咕。
「嗯?」他沒聽清楚。
「人家我喜歡……」她紅著臉再說一次。
「什麼?」他還是沒聽清楚,微微往後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人家我喜歡猛男啦!」她一張小臉紅得發燙,羞窘地瞪著他大喊。
他聽得傻眼,看著眼前面紅耳赤伸手拍著他胸膛的小女人,下一秒,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喂!這有什麼好笑的,你——可惡!笑什麼啊你!屠海洋!」她紅著臉有些氣惱的用力拍著他的胸膛,他卻笑個不停。
桃花見狀不禁惱羞成怒,生氣的抓起被單就要爬下床,卻被眼明手快的他一把撈回床上。
「抱歉……」他壓在她身上,嘴角仍噙著笑。
「哼!」她撇開臉。
「所以說……」他低頭舔吻她的耳垂。
她輕喘一聲,伸手捂耳轉頭瞪他,他卻乘機吻住她的紅唇,伸出大手罩在她柔嫩的渾圓上愛撫,害她全身一陣虛軟,才抵著她的唇微笑開口,「妳喜歡猛男?」
「不行啊?」她嬌喘著,還是有些惱地瞪著他說:「我喜歡猛男,遇不到喜歡的,又不想隨便找那些個性很爛的湊數嘛,所以才——才——我告訴你,本小姐我可不是沒人要,只是比較挑而已!」
「妳從來沒遇過喜歡的?」他好奇挑眉。
「有啊。」她仰起小臉,俏臉飛上紅霞。
看著她嬌羞紅顏,他心口莫名一抽,再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桃花眨眨眼,有些不解。
「那個男人呢?」她還喜歡那男人嗎?為什麼沒和他在一起?
她瞪著他,「哪個男人?」
這女人是怎麼回事?突然失去記憶了不成?
他眼角抽搐著,捺著性子問:「妳遇過喜歡的那個猛男。」
「喔,那個啊。」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對,就是那個。」他咬牙瞇眼。
她瞧著他,卻沒回答,反一臉好奇的問:「你在吃醋嗎?」
他微微一僵,「只是好奇。」
「喔,這樣啊。」她點點頭,眼底嘴角卻有著藏不住的笑。「只是好奇啊?」
「對,就是這樣,那個男人咧?」他一陣惱怒,卻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你是問他現在在哪嗎?」她憋笑看著他。
「對。」
「正壓在我身上。」
屠海洋瞪著她,下一秒,一張黝黑的臉驀然爆紅,紅到都快冒煙了。
天啊,她真愛看他尷尬的表情。
桃花咬唇悶笑,笑得雙肩直顫,直到他發狠以吻堵住她的嘴,用最有效的方式,轉移她所有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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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之後,生活如常,所有的一切卻又全都不一樣了。
她依然會送飯到隔壁,也依舊像陀螺般忙碌,忙著買菜、忙著煮飯、忙著燉湯、忙著烤蛋糕、忙著做生意,但世界卻似乎在那一夜後變得更加閃亮。
生命燦爛如夏,她珍而重之的捧著它。
白天,她比之前還更愛往他店裡跑;夜裡,他會在孩子們睡著時來找她,他們會做愛、聊天,或者該說他會聽她說話。
「你知道嗎?」她趴在他胸膛上,小手環著他的腰,小小聲的說:「有時候事情太順利時,我會覺得好害怕,總覺得自己不可能這麼幸運。」
「為什麼?」他輕撫著她的後頸,替她緊繃的肌肉按摩。
「不知道。」她微蹙著眉,咬著下唇沉吟著,「可能是……從小到大,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開一家像現在這樣子的餐廳,沒想到真的讓我開成了,感覺……好像假的一樣……」
「妳為什麼想開餐廳?」
她微微一笑,撐起手肘,雙手捧著臉看著他說:「因為小時候我住在孤兒院裡,每隔一段日子,就會有善心人士請我們出去吃飯。當時其中有一位意大利餐廳老闆娘,每個月都會幫院裡當月生日的院童在她店裡辦慶生會,不只請吃飯,還有生日蛋糕呢。我好喜歡她,覺得她長得好美好美,又優雅又有氣質,所以生日願望還許願希望長大和她一樣當個有氣質的美女老闆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