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阿豪何時和這個音樂家認識了?
「也沒什麼。」康維豪還是沒有明講,「反正就是想要讓她明白,一個公眾人物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表演時沒有觀眾欣賞。」
「啊?」還是不懂。丁巧絮一臉茫茫然地看著康維豪,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唉!阿豪要做什麼事,你也犯不著一定全都要清楚。」康維信雖然也好奇康維豪何時和音樂家糾纏不清的,但是他可不喜歡丁巧絮對康維豪的私事起了好奇心,畢竟醋罈是會翻的。
「可是我好奇啊!」丁巧絮狠明白地說出自己的意思。
「你好奇什麼啦!」康維信拉著丁巧絮往樓下走去,「你好奇我的事就夠了。」
他邊說邊強拉著她隱沒在樓梯口。
康維豪則是站在原地,一張臉還佈滿著賊賊的笑意,嘿!這下可有得玩了。雖然自己沒有大姊和維傑那般整死人的瘋子個性,但是,什麼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功大,他可是從自家的老爸身上學來了不少的。
第四章
康維豪坐在國家音樂廳的一樓座位裡,身邊跟著來的還有康維雄和康維愛。
「喂。」康維雄拍拍康維豪的肩,望著眼前的舞台,「你會不會覺得我們這麼做有點過分哪?」
「什麼過分?」康維豪看了他一眼。
「把票全買啦!」
康維豪抿抿嘴,「有什麼好過分的?我可沒像她那麼過分,把全部的票都買了,我只把一、二樓的票全買了而已你沒看到還有別的觀眾進來聽這音樂會嗎?」
康維雄抬眼望向三、四樓的座位,的確是有些許的觀眾人場就座,「只是覺得真的很奇怪而已。」整個一、二樓是連通的,放眼望去,就只有自己和阿豪、維愛而已。
「什麼奇怪?」康維豪聳著肩,一副輕鬆的模樣。
「只有我們三個人坐在這裡聽音樂會,滿奇怪的。」康維雄可是全身不自在,畢竟空蕩蕩的一、二樓,上百的座位只有自己這邊三個位子是有人坐的,而且還是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換成是誰,大概都會全身不自在。
「沒這麼恐怖的好不好?」康維豪翻了個白眼,「看你這副樣子,好似準備待宰的豬羊一樣。你看維愛,一點都不會像你這樣。」
轉頭看向一邊坐著的康維愛,康維雄發現她的面容輕鬆,根本沒受到一點影響。
「那是維愛老是少根筋。」他小聲地在康維豪的耳邊說著。
「那你就不能跟維愛一樣,少一根筋嗎?」他應了回去。
康維雄語結,也不知這要提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此時,整個音樂廳的燈光全部暗了下來,就在兩邊的六道出口門要關上之時,一個人影快步如飛地奔了進來。
「還好!」呂行娟吐了一口大氣,隨即在康維雄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還是趕上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完,表演台旁的一個門打了開來,張玉寧一身端莊的黑色小禮服緩緩地走了進來,站在舞台中央,向台下的人一鞠躬。
然而,當她的眼睛望向台下的情景時,整個人赫然呆住了!
天啊!怎麼一、二樓的座位只有四個人?!不是聽說一、二樓的票全都賣掉了嗎?她一轉眼看到那四個人其中的一個,咦!是那個球員。莫非……「不管了。」她在心裡告訴著自己,「不管有多少人,總是要把這一場音樂會表演完的。」她擠出一絲的微笑,轉身走向身後的鋼琴前坐下。
就在她一坐卜,屏住呼吸,兩隻手準備在琴鍵上開始彈奏之時,突然,一聲尖叫聲從台下響起。
「康維雄?!」呂行娟睜大著眼,直勾勾地看著坐在身邊的康維雄,「天啊!
你也來聽音樂會?!」天啊!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偶像竟坐在自己的身邊,是好運從天降嗎?
康維雄則是皺緊了臉上的五官。呂行娟突然在耳邊的尖叫,已經嚇了他一跳,然後又這麼大聲地對自己說話,破壞了這整個音樂廳的氣氛,說真的實在夠丟臉的了。
「真的是你嗎?!」呂行娟還是不知道控制音量,驚訝地大聲出口,眼光不移地在康維雄的臉上駐留。
「是啦是啦!」康維雄隨口小聲地含胡應了一句。希望這個回應能讓身邊這個女人閉上她的嘴,免得拖自己一起下水丟臉。
而呂行娟這驚破整間音樂廳的叫喊聲,可惹得在台上的張玉寧不高興起來,眼神白瞪向她,示意要她閉嘴。
而呂行娟正好眼睛也稍移開了點,接到台上張於宣投來的警告眼光,才發現剛才自己的失態,她不好意思地回以一個微笑,乖乖地堵緊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說話。
張玉寧在心裡歎息著,但沒一會兒就收回了注意力,雙手在琴鍵上流順地彈奏著,讓柔和的鋼琴音符散播在整個密閉性的空間裡。
***
稀稀疏疏的掌聲在觀眾席上響起。
張玉寧謝幕似地向台下的人鞠躬,但是她卻沒有接受掌聲鼓勵後的開心。
因為在她彈琴演奏的時候,從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台下的四個人,除了坐在康維豪身邊的那個女生,從頭到尾專心地在聆聽自己所彈出的音樂外,其他的三個人居然先後都睡著了!
那兩個球員睡著也就算了,反正他們這種只懂得往四肢發展的人,也不會有什麼音樂細胞,但是連行娟竟然也跟著他們一起睡著,三個人睡得東倒西歪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再怎麼說,行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這麼不給面子,倒在椅子裡睡覺,喔!這是她第一次舉辦這麼盛大的音樂會,竟然舉辦得這麼生氣!
在走向後台的時候,張玉寧的怒氣一直在胸口凝聚著。她告訴著自己,待會兒看到行娟的話,可要好好說一說。
***
「喂!你們兩個!」康維愛實在受不了地叫住走在前面的兩個堂弟。
「怎麼了?」康維雄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康維愛睨著兩個堂弟,「不是我愛說你們,聽音樂會竟然聽到睡著?真的是一點音樂細胞都沒有。」她有些不高興剛才兩個堂弟在裡面聽音樂的反應,實在是太不給台上演奏者面子了。
「哎!」康維雄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不是我們沒有音樂細胞,平常我和阿豪也很喜歡聽古典音樂啊。」他開始為著自己和阿豪睡著的行為做辯解,「我和阿豪今天練了一個下午的球,早已累個半死,剛才的音樂又是那種古典的音樂,換成是誰,都會當成是搖籃曲而睡著的。」
「但是你們要睡也別睡得這麼誇張好不好?」康維愛想到剛才裡面的情景,忍不住地搖著頭,「一、二樓的聽眾也不過四個人,你們全部睡成了一團,只剩我一個,還真的是『眾人皆睡,惟我獨醒』,太不給台上的人面子了。」
「沒法子,我和維雄真的很累。」康維豪強調著這一點。說真的,自己也沒想到會聽到睡著。雖然是想報復一下上次張玉寧把球票買走,還侮辱籃球的仇,但是心裡卻沒有想說要在她的演奏會上睡著,想想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哪!」康維愛看著仍然睡眼惺忪的兩個堂弟,知道他們真的可能很累,也沒有意思想再責怪他們下去,「好啦,坐電梯下摟,去地下室開車回家吧。」說著,她先走向遠處的電梯。
***
「阿豪!」一個叫喚聲,從球場的門口響亮地傳來。
才在一邊休息的康維豪,聽到叫喚聲後循聲望去,一個隊友站在練球場的門口,對著他大喊:「有人來找你。」
「有人來找我?」康維豪微微一怔。會是誰來找自己?
然而,話才甫落下,張玉寧的身影便出現在球場的門口。
康維豪看到她,更是一愣。遲疑了一下,他起身走了過去。
張玉寧微抬著頭,迎視著他驚訝的眼,「你現在有空嗎?」客氣的語氣問著也。
「什麼事?」康維豪心存著警戒。畢竟自己和她可不算是認識,本沒有什麼仇恨,但近日卻有一些怨恨發生。所以——「我只想問你——」張玉寧板著一張嚴肅的臉,有些質問的口氣問著:「為什麼要把所有音樂會一、二樓的票全買走?」
就知道是來尋仇的。「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我把票全買走的?」呵!她還真會猜,不會認為是維雄,一雙眼神就認定是自己的模樣。
「難道是你的哥哥康維雄?」她聽行娟提過,康維雄和康維豪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不過還真是奇怪,這兩個兄弟是雙胞胎,居然長得不太像。
康維豪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那你呢?」他反問了回去,「為什麼要把球賽的票一網打盡地買下來?」他也不想否認了,就直接承認是自己做的。
「因為我想要看一下球賽到底是怎麼一個吸引人法。」張玉寧很坦然地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