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朵雅回過身來,極力的鎮定卻抑不下頰上的蛇紅。「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挽救你脆弱的生命。」
「憑你的──」乳房?他的直言及時在唇邊煞住,「可是你怎麼會有這種「分泌物」,那是──」生產過後的哺乳動物才有的乳汁呀!
「畢斯克人無論男女皆有這種分泌物,它的成份包括你們人類俗稱的免疫球蛋白、B內啡?、soD酵素……等,而我們稱之為「續命水」。」朵雅邊說,邊收拾散放在地上的行李。「我叫阿吉到外面找些野食,今晚我們就在這個洞穴休息吧!」
「內啡肱……soD……」他聽過專精醫學研究的三伯提過,這些都是可保健康、長壽的重要物質。
「我剛剛餵了你續命水,它能化解你體內的毒液、增加抗體。希望你別再妄做危及生命的傻事,我可沒有多少續命水能免費提供……」朵雅突然顛躓了一下,差點跌倒。
「小心!」杜羿揚衝上前扶住她,同時也訝異自己體能的迅速恢復。「你給了我這麼寶貴的續命水,是不是就會影響到你自己的身體?」
「你不必因為覺得欠我人情而自責。」沒想到續命水的流失,會令她像個失去電池的玩貝,毫無動力可言。
朵雅猛吸了數口氣,一副極力要提振虛軟元氣的模樣,令杜羿揚倍覺心疼。
「我看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應該好好躺一下……」希望她願意聽進去。
「可是我不要躺在你懷裡!」因為他的胸懷令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但這衝口而出的結果,卻換來杜羿揚更緊的擁抱。
「哦?那倒是謝謝你的提醒了,讓我明白這種機會有多難得。」他的臉說著欺近。
「你……你想做什麼?」朵雅的心「咚咚」地鼓動了。
「我想驗證一下,畢斯克女人是否對所有的細菌都「免疫」,尤其是男人的唾液?」
杜羿揚並非存心輕薄,只想藉此試試她的「反應」。
「不……」可以!她的低呼迅速沒入他撲來的熱唇中。
四片薄瓣交會時,彼此都訝異於對方的柔軟與迷眩的滋味。在人類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年,朵雅始終想不透這種「交換唾液」的活動有啥值得留戀的?當自己親嘗後,她牙體悟到接吻的魅力所在。
這種會令人酥酥麻麻、強烈而不傷人的電波,將杜羿揚濁重的男性氣息傳導至食道,然後沒入她的血液裡。而身體中那些被長期壓抑的感官,似乎正醞釀著進行空前的叛變。她忍不住低吟一聲,明知該反抗他霸氣的狂吻,可那唇舌之間的逗弄,實在太令人迷戀了。
原本極力的掙扎,在不自覺中轉為強烈的應和。杜羿揚的舌尖感受到她的鼓舞,便狂妄地往深處探。同時,一股再次品嚐她柔軟乳尖的強烈慾望,指引他的大手向那對山丘爬移……難耐呀!三秒的解鈕時間,對杜羿揚而言彷彿有三個鐘頭之久。
撤除了麻煩的障礙物,他終於領略了何謂「雙D」等級的渾圓。沒想到美麗的朵雅,不僅有著令人讚佩的智慧和勇氣,她的「內在」更非男人能一手「掌握」得住。
毫不猶豫直接攻佔上峰頂,但唯恐吸到她殘存的續命水,他只敢輕輕舔舐那圈淡粉色。
而這樣的淺嘗,已足夠引爆跨下的火苗,一個翻壓,他的唇由那對因亢奮而膨脹的雙峰向下滑移。朵雅美麗的心肚臍因而急促起伏,似是一種激情邀約,企盼他更多的挑誘。下巴摩擎她平坦的小腹,女人的身軀有他超乎想像的柔軟,而朵雅似是痛苦與快樂交混的呻吟,更令人心蕩神馳。
「我以為畢斯克女人的「冷感」,可能是因為身體構造和人類不同所致……忍不住輕喃:「原來你也是有「反應」的……」
他的話猶如破壞力十足的慧星群,驚天動地撞擊上她小小的心臟肉球,所有的感官應聲麻痺了。
「不──」她嘶啞著將他推開。
「為什麼不?」杜羿揚揪住她猶顫的肩,「別否認你對我有感覺,剛剛……」
「剛剛發生的事,只能證明你的挑誘還不算差!」她的神色又恢復慣有的冷然。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之間有繼續發展的可能。人類的壽命有限,根本無法與我們白頭偕老,而我,亦不可能為你們這種「低等動物」生兒育女。」
朵雅的話著實震住了他。不過,杜羿揚愣征的表情只維持短短五秒,又恢復正常。
「早在知曉你傳奇的來歷後,我已有心理準備去接受你異於當人的一面了。能不能天長地久、生兒育女,都不會改變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初衷。」他鄭重的說。
「聽著,你現在所看到的,只是一部份真實的「我」。」朵雅決定下猛藥來根除他對它的妄念。「你以為續命水是怎麼來的?告訴你吧!那全是我吸乾男人精液所製造的。」
「吸乾?」什麼意思?
「需要我示範給你看嗎?」她陡地傾近,握住了他的男性特徵。
「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可怕?
「沒錯!對你,我是動了心,所以才捨不得讓你這麼快死去。但如果你堅持為愛「奉獻、犧牲」的話……」她故意輕施手勁,猥褻地說:「我保證讓你比其他人更爽快,而且,死的時候一點也不會痛苦……」
「你這個魔女──」杜羿揚為之氣結地揮了她一巴掌。
「啊!」朵雅被打得眼盲金星,自留的臉頰馬上浮出五爪痕。頑強的背藉著冷壁來支撐,她喊住杜羿揚:「在還沒找到紫水晶之前,你休想離開我,否則……你永遠也沒有辦法找到杜羿澐!」
杜羿揚的背僵了一下。墜入這個混亂的時空,如果沒有朵雅的協助,恐怕不僅找不到羿澐,說不定他運回去未來的機會都沒有。
「不能離開你,至少我可以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他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外邁去,「今晚我跟阿吉睡洞口!」
絕情的腳步聲揚出洞外。半晌,她才輕聲吐道:「一個半人半狐的妖怪,杜羿揚……你敢要嗎?」
緊接著,串串水珠從她哀怨的睜子溢出。拭下這透明的濕熱液體,朵雅終於體會了人類所謂的「心碎」。
想不到中了「三刻魂」蛇毒的杜羿揚,還能安然從鬼門關逃回來,阿吉對於有如神醫再世的朵雅,簡直崇羿到極點。只是他不明白,為何杜大哥絲毫不感念姑娘的救命之恩,反而當她如仇家似地遠離?
「姑娘,你沒事吧?」
自從朵雅以「真氣」為杜大哥療傷後,她的氣色不復紅潤,轉為駭人的蒼白。阿吉忍不住尾隨在側,以防她從馬上跌下來的可能。
「我沒事……」她氣虛地應道。
阿吉的關心,更凸顯了杜羿揚的淡漠。但這也是她自找的,恕不得別人。
「我看你的氣色真的很羞,要不要我喊住杜大哥停馬,讓你休息一下?」杜羿揚也真是,馬騎得知周以地快,趕著去投胎也不必這麼急呀!
「不……」地想扯動嘴角以示無妨,卻只勾出一抹慘笑。「我地想早點到拓東城。」
原本阿吉是很怕朵雅的,然而瞧她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心中的畏懼已被憐惜取代。唉:想不透杜大哥那個呆子,怎麼「鐵漢柔情」會變成了「鐵石心腸」?
「幸好我們離拓東城不遠了,一到那兒,我馬上幫你找個大夫看看。」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不曉得能否撐下去呢!
「我只是「內力」尚未恢復,算不上病。」這個阿吉老當她身負「絕學」。也罷!省得她費唇舌解釋如何為杜羿揚逼毒的。
過了晌午,三人終於抵達大理國的第二大城──拓東。
由於這裡四季如春,而且降雨豐沛,無論是北方溫帶或南方熱帶、亞熱帶的植物都能生長,是以又有「春城」、「花城」之別稱。舉頭只見「爭春爛然紅半天,樹頭萬朵齊香火。」茶花、玉蘭、瓊花、茉莉、緬桂花……等,在一般的民宅庭院皆有種植。
「十文錦展開綠野,兩行紅粉擁朱樓。」朵雅不禁吟道。
「我大理國的花美不勝收,連茶也是遠近馳名的,待會兒到客棧休息時,我叫店小二弄來幾味給你嘗嘗……」阿吉朝前方幾乎沒入街道人潮中的黑點大喊:「杜大哥,慢一點!待會走散了怎麼辦?」
這時,朵雅突然聽見奇怪的聲音從右邊的巷子傳出,便把疆繩一拉,拐了進去口
「姑娘!」她想做什麼?阿吉也跟著過去,原來這是一條死巷,盡頭處正有五位大漢圍著一名身著軍服的男子。「他們……」
他差點叫出,卻被朵雅噓了回去,兩人躲在旁邊的馬車後靜觀。
「姓梵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哼!服下我的迷藥後,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