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硬,白蘋低聲下氣求了卻得不著金狼的反應。
片刻之後,她心底一橫,這個倔男人,看來不用激將法是不成的了,不論成功與否,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霍地起身,瞳中燃燒著熾焰,她冷冷出聲,她知道他向來是最怕她生氣的了。
「渥夫.道格拉斯!今天我才知道你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如果我的一千句道歉、一萬句對不起都無法得著你的諒解,那麼,我們就這麼算了吧,你安心去娶你的吸血女,我走就是了。」
白蘋抬起腳卻連一步都動不了,掙了掙她才發現雖然依舊拒絕看著她,但金狼的嘴卻是咬著她的褲腳不放的。
「不許我走,又不理我,渥夫加蛋黃,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她歎口氣蹲下身不顧金狼掙扎,硬是扳過頭對上了它的藍眸,一視之下,她亮出瞭然的笑容。
「難道,渥夫,你還是在意著什麼相不相配的問題?」
傾過了身子,她輕輕吻著金狼,在見到了它無措而臉紅的反應後,她發出了笑聲。
「我真是笨,一頭會臉紅的狼和我那最會臉紅的男朋友有多麼的相似,我竟然毫無所覺?」斂下笑意恢復一本正經。白蘋將唇抵近金狼耳畔,輕輕誘語。
「我的男人,我的『狼』人,如果你對於我所說的不在乎你是何面貌的話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她漲紅臉嗓音有些遲疑,「我不介意你直接用蛋黃的身體讓我在你的身下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你會變身我也會,只不過,我的變身是由少女變為女人。」
金狼瞪大著眼,雙頰著火似地彷彿消受不起她的這個提議。
「嘿!別這麼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嘛!」
見渥夫反應,白蘋笑意盈盈捉弄著他的得意,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羞澀。
「我雖然還未經人事可也看過成人片呀!那裡頭不是曾有過女人和狗狗、和別的有『工具』的動物做那種事的火辣鏡頭嗎?嘿,說到這裡,渥夫,」她咯咯顫笑將身子攀緊金狼,「還好你不是會變身為烏龜、鱷魚或企鵝、蜂鳥什麼的,否則,」她淘氣地笑著,「我們將來的生活就會少了另一種樂趣呢。」
似是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話題,金狼搖搖頭將她攔腰馱負起,緩緩踱進了雕樓上的閣樓裡,一推開門如方才費諾所言,裡頭燃著夢幻色彩的蠟燭,一頂軟軟的大床正等著他們,而床邊桌上果然有一杯白酒。
將白蘋馱至床上放下,金狼一個傾身撞擊讓白酒直兜兜淋上了身軀,白蘋急急別開視線,因為她知道她將要面對著一個赤裸裸的男人。
「蘋!」
低沉好聽的嗓音伴隨著男人移動的腳步聲讓她突然生起了恐懼,不得不包緊了被子往床裡深處鑽去。
渥夫見狀在床邊坐下,語氣中難掩著笑意。
「你方才不是還口口聲聲愛我,想見我,還建議我們用成人片的方式來進行溝通的嗎?怎麼,現在反倒成了你變成一隻隻會躲在殼裡的小烏龜了?」
「那麼……」他的話減緩了屋裡的緊張氣氛逗笑了白蘋,她伸出頭淘氣地反問:「烏龜和狼可以做愛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將會是個新的嘗試,如果能成,也許會被列入世界紀錄唷。」他慢條斯理回答,大掌卻已忍不住隔著薄薄的被摩挲起床上那讓他渴望了多年的誘人曲線。
她因他的撫摸瑟縮地抖了抖,讓他忍不住想笑。
「這麼膽小,方纔那個口口聲聲要變成蛋黃的女人的白蘋呢?還是,她是只有在見到蛋黃時才會變得那麼大膽?」
「那當然!」白蘋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忍不住語有怨責,「蛋黃不會欺負我,渥夫卻會,」她語氣中是滿滿的傷心,「至少,蛋黃不會在人前殘忍的說它不認識我。」
渥夫歎口氣,掀開薄被心疼地將一臉哀怨的她摟進懷裡。
「對不起!蘋,只是那時候我還是認為如果我們的未來不要交織在一起,對你會比較好。」
「所以——」她瞪大著婆婆淚眼的雙眸,「你並不是被魔法所蠱變了心性,也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只是以為這樣子做是為我好?」
她雖然因為他始終以她為首要考量的心思感動,卻又忍不住想冒火。
「你推說不認識我又對我毫無反應,而這,叫做為我好?」怒火一熾,她試圖用力推開眼前這硬實如鋼鐵的胸膛。
他不由她,用力地將她揉進懷裡。
「對不起,蘋,我知道我做錯了,那時候看著你在人前哭哭啼啼的告白,我的心好痛,可卻要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不能心軟,不能讓你活在一輩子的困擾裡。」
「若非傑斯,」白蘋幽幽輕語,「你真的會去娶丹妮芙?」
渥夫沉默著,無言地默認了。
險些失去了摯愛的恐懼,讓她在他懷裡微微起了顫慄。
「丹妮芙那小丫頭始終以為是她的魔法生效我才會答應娶她的,可事實上,」他輕輕撫著她的長髮,「我是想著反正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那麼,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分別?」
「還好,為了你的不肯回電我心慌意亂地放下一切回來了,」她歎了口氣,「否則,下半輩子,我真的不敢想像我們會活在怎樣的後悔裡。」
「蘋,你真的決定要跟著我,確定將來不會後悔嗎?」認真凝視著她的眼睛,他眼底依舊殘存著幾絲忐忑,「你要清楚我有個與你迥然不同的家庭與親人,還有,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
「放心吧!」白蘋柔笑著偎進渥夫懷裡。「我很喜歡那對命定冤家的貓頭鷹和大田鼠,很喜歡那只會因為生氣而摔盤子的天鵝媽媽,更喜歡那並不會常變成無尾熊卻常有發人省思警語的好父親,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我一定能夠和他們好好相處的。」
「你喜歡了這麼多人,卻似乎,」他的聲音有點兒酸意,「漏了一個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她哼哼笑,「才不要呢,那頭壞狼今天這麼傷透了我的心,我可不要喜歡他。」
「不急!」他站在身來用灼灼的目光凝視著床上的她,「長夜漫漫,我有得是時間讓你改變這種想法。」
白蘋做了鬼臉,卻乍然見著了那矗立在窗前月色裡赤裸著身軀的男人。
第一眼她原是漲紅臉想轉開視線的,卻委實割捨不下對那好看男人身軀的目光眷戀,渥夫那挺拔壯闊的軀於,渾身上下充滿著剽悍的野味兒,如狼似豹,那被陽光熨吻出的均勻小麥色連在月光下都顯得健康而耀眼,配上他出色的五官,難怪當年他會是雅德斯學苑的頭號美男子,也難怪別人要封他為二十一世紀的阿波羅了。
「怎麼樣?你不是還有話要說嗎?」好笑地看著她吞吞口水接不下話的可愛表情,他笑語,「蘋,今天我才知道,你也不過是個平凡的色女,你常常看裸男看到滴口水的嗎?」
「常常?滴口水?」她由呆愣的表情中回過神,並下意識地真去拭了拭唇角,「渥夫·道格拉斯,我才不好色呢,我只是我只是因為你是我第一個見過的裸男,所以我才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想比較一下男生和女生的差別罷了。」
「別比了!」
他朗笑躍身將她撲倒在床,那矯健的姿態像極了一頭餓狼,他伸出舌頭在她耳廓輕輕舔弄。
「你很快就會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差異了,白蘋小姐。」他在她耳畔深情宣誓,「我不僅要當那惟一你見過的裸男,還要當這世上惟一可以佔有你的裸男。」
他的唇在她的期待下終於來到了她的唇上輾轉吸吮,他的急迫像是永遠嘗不夠她的甜蜜一般,他的手也在快速的移動下,讓她和他一樣地裸裎相對,良久之後,他火熱的男性慾望在兩人共同的好奇引盼中,即將緩緩一寸寸地沒入她神秘的幽谷禁地。
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白蘋卻突然張開眼睛發出了問句。
「聽說狼人在月圓之夜會特別充滿力量,這是真的嗎?」
他苦笑的搖落了一頭汗水,在這樣的重要關頭她竟還有精神問問題?
「是真的,不過我鮮少在月圓之夜變身,除了,為了陪你的中秋夜。」
「那麼,」她咬咬唇再問下一個問題,「這是你第一次在月圓之夜和女人做,嗯……做這種事情嗎?」
他失笑,這個小女人,就他對她多年的瞭解,她真的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曾和幾個女人發生過關係,這一夜他差點兒娶了別的女人的事情畢竟還是毀了她對他多年來堅固的信心。
「我親愛的蘋,我等候了十幾年的小女人,」他在她耳畔溫柔輕吼,在她終於習慣了他的存在後開始溫柔的抽送,「這不但是我第一次在月圓之夜做愛,也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在床上玩這種遊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