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流瑩平時要處理院務夠多了,再加上山區的出診,以及院裡偶爾必須要動的手術,長此下來,她不成超人才怪。
劉王子識趣的先行離開,而這裡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昕,如果不趕的話送我一程吧,我今天沒開車。」流瑩交代完事情之後,想到車子留給了原人浩,於是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韋昕一口答應。
她們並肩走出去,不過老天爺顯然不是真的那麼好心,一樓大門不遠處,劉王子早恭候在那兒了。
「看來你的麻煩還沒結束。」韋昕在流瑩耳旁低喃,惹來流瑩地奈的一眼。
「學長,怎麼還沒回去?」遇都遇上了,不面對還能怎樣?
「等你。」劉文邦拋來一個性感的微笑,舉步走近。
不太對勁,韋昕隱隱覺察到,這人喝了不少酒,看來她今晚的任務還包括護花呢!
「有事?」流瑩的態度依舊生疏,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 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冷漠,有時候我真懷疑上帝在創造你的時候,是不是忘了加上一要感情神經,否則你怎麼能對我多年來的努力始終無動於衷呢?連一支舞都吝於施與。」
不妙,一個不小心這人恐怕會發瘋喲!韋昕暗暗提防。
「學長,你喝多了,該早點回家休息。」
「喝多?!」他一笑,「不喝多怎麼能借酒裝瘋?怎麼接近得了醫學界玉潔冰清的處科之花呢?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追求過於平淡溫吞,所以你才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連帶的也屢屢的拒絕得理所當然。三年,我想夠了,流瑩,我不想再多花時間耗在一件不會有結果的事情上,但我不會放棄你。」他一頓,身形瀟灑的轉向一旁的韋昕,「方小,不介意把這個護花的任務讓給我吧?這麼晚了,兩個女孩子畢竟不安全。」
韋昕露出一貫的淡笑,收回凝注遠處車燈的目光。「你該徵求的是瑩的同意吧?畢竟她才是主角不是嗎?」
「如果能讓你同意而先行離開,那麼我自然有機會,畢竟流瑩今晚必須有人護送才能回家的不是嗎?」他笑得得意。
這人恐怕不太瞭解她們之間的情誼喔,不過也幸好他不瞭解。
「是嗎?我想瑩並不需要多餘的保護。」韋昕才說完,便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朝他們這兒走來,流瑩看著接近的人,眼乍然一亮。
「浩!」她低喊一聲,隨即迎向他。
劉文邦雙眼噴火的直盯著兩人互握的手。「你是誰?」
對於生人,原人浩不予理會。
「瑩,我來接你回去。」他眼底只有流瑩一人。
「你怎麼知道……」她沒想過他會來接她,心裡既感動又喜悅。
「你的車在我這兒不是嗎?」他低聲回答,低下頭見著她一身的純白,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柔和了許多。
「不必你費心,嚴醫師由我來送就可以了。」兩人的親暱看在劉文邦眼裡,極度的不是滋味,他的聲音硬是插入兩人之間。一聲「嚴醫師」特意彰顯出他與流瑩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原人浩沒有介入的餘地。
再一次將「生人」自然地隔絕於外,原人浩握著流瑩的手準備走人。
「等一下,你沒資格靠近她。」劉文邦的眼直視著對方,劉文邦一接觸到這兩道視線便怔住了,全身泛起了冷意。
「你……你是誰?憑什麼和我爭流瑩?」
「學長,你無權過問我的生活。」流瑩驀地開口,身份一直是浩所介意的事,她不能承受他再一次退縮,第一次,向來溫柔的面孔染上了冷意和怒氣。
原人浩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
「我是誰與你無關,瑩是個人,她有權決定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又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介入呢?」
沒錯,劉文邦的身份是配得上流瑩,但那又如何?難道因為這樣,他便可以隨意對人糾纏,無端形成打擾嗎?
哇,不簡單,教育成功!韋昕不開口的站在一旁,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表示讚賞。
「這與你無關,流瑩,跟我走。」劉文邦才不管這麼多,他唯一的目標是流瑩,其他人不在他關注的範圍之內。
嗯,這齣戲這麼精彩,居然只有她一個觀眾,韋昕真是後悔沒帶幾包零食來,不然吃了東西起碼還有氣力給點掌聲。唉!看在他們這麼賣命的演戲的份上,對她這個外人的輕忽也就算了,做人不能太計較,反正她不是主角,無所謂啦!
再看看僵持不下的三個人,劉文邦這人有點當土匪的天份喔,居然不管流瑩肯不肯,便要她一定得跟著他走。
「學長,我想你該回去休息了,你今晚真的喝多了。」畢竟不習慣對人不留餘地,流瑩只希望他盡快離開。
「可以,你跟我走。」他伸手想拉她。
原人浩及時抓他伸來的祿山之爪。劉文邦對於他的一再阻撓立刻揮拳相向,原人浩側身閃過,第一個動作便是將流瑩推離數步之遙,接著揮出一拳反擊,劉文邦來不及閃躲,下巴掛了彩。
流瑩見狀便要阻止他們,韋昕連忙拉住她。
「昕?」
「放心吧,就算有一方會輸也不會輸得太慘的,你關心的人也不會有事,」韋昕靜靜的看著,原人浩有絕對的能力可以讓劉文邦難看的,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反而在出招時屢屢有所保留,但劉文邦就沒這麼沉得住氣了。
架住劉文邦舉在半空中的拳頭,原人浩冷冷的開口,「夠了吧。」若劉文邦再不停手,那他也不再留情了。
劉文邦推開他,兩人相距兩大步之遠。
「為什麼選擇他?」劉文邦不明白自己哪一點不如原人浩,他看著流瑩逼問。
流瑩站到原人浩身邊,一手挽住他。
「 你很好,但不是我要的。」她堅定地回答。
「我懂了。」劉文邦閉了閉眼睛,黯然的轉身離去。
「看來瑩不需要我送了。」劉文邦走遠後,韋昕淡淡的出聲,切入沉默的兩人之間。
流瑩回身為兩人介紹,「昕,原人浩。這是旭日保全的方韋昕。」
韋昕早把原人浩評估完畢,但原人浩這會兒才得空瞧了瞧跟隨前的女子。
髮長及肩,掩在鐃框後的是雙精明睿智的雙眸,她的容貌並不吸引人,但一身冷靜的氣質不容忽視。
「很高興認識你。」
原人浩頷首致意。
「很晚了,有機會再好好聊聊,暫別了。」韋昕很快的退場,原人浩勾起了她腦中的某些記憶,她得回去查查。
「瑩,走吧。」原人浩說道。
「嗯。」她微笑同意,挽著他的手臂隨他前往任何他想帶她去的地方。
* * *
「莎菲,你去哪裡?」天已半明,莎菲才回來,勾魂像是一個等不到妻子回門的丈夫,發出盛怒的低吼。
「與你無關。」莎菲冷冷的回道。
「是嗎?」他緩緩接近她。
「你做什麼?!」莎菲戒慎的望著他。「不要以為你得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勾魂,我不會任由你擺佈的。」
「你這麼緊張,為什麼呢?」勾魂笑了,眼中帶著邪惡的氣息。他伸出雙臂,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的懷抱之間,身體漸漸貼上她,終至完全密合。「你去哪裡了?這麼晚回來,知不知我很想你呢……」他低下頭,輕吻著她的額頭,一路往下。
「只是去逛逛。」她試推開他:「我要去洗澡了。」
自從判官死後,勾魂彷彿完全變了個人,他對她的佔有慾極度強烈!而每當她不聽話時,他先是狂怒,爾後她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他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可是眼神卻邪氣十足,時而讓她感覺得到他強烈的慾望,時而陰柔的待她,讓她一顆心上下擺盪,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
勾魂變了,他變得深沉難測。
「那好,我也想洗澡了。」
一句話使得她停止推開他的動作。
「走吧。」他摟住她就往浴室走。
「我不想跟你一起洗。」莎菲找到空隙一把掙開他。「如果你要用浴室,那你先好了。」
勾魂輕易的駁回她的反抗。
「你的身體我還有哪裡不熟悉的,又何必遮掩什麼?」他拉近她,埋進她頸窩吹著氣,「難道你不想用今晚順從換得一點有用的消息?」
莎菲一僵。「你指的是什麼?」她捧著他的頭,不讓他的唇有機會使壞。
「想知道嗎?」勾魂得寸進尺,雙手探向她的上身。
莎菲沒有再抗拒,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他傾身吻住她的雙唇。「看來你的心仍在教練身上呀!」他低語,成功的除去了她身上的緊身衣,然後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下班撒下個慾望的咒。莎菲顫抖了一下,只能虛軟的攀住他,任他為所欲為。
「到底……什麼事?」她沒忘記他的提示。
勾魂笑了,憑著對她身體的熟悉,他會讓她忘記教練的。
「記得我說過的嗎?」他輕嚙著她敏感的耳垂,滿意著自她身上傳來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