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雄,束手就擒吧!無論你逃到哪裡,官府還是會找到你。何不去衙門自首,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起責任。"
"哈--要我去衙門自首?不可能!只要我剷除你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我就有機會恢復從前高高在上的地位。只要殺了你!只要殺了你!"雷雄像著了魔似的,持刀亂無章法砍殺閻律天,臉上猙獰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像個發瘋的人。
閻律天左右閃躲過雷雄的大刀,一側身,用力過猛的雷雄突然往前跌了幾步。瘋狂的他口中唸唸有詞,轉身再次砍向閻律天。
閻律天算準了雷雄攻向他的時間,立即出拳打中他的腹部,另一隻手握住大刀,往外一轉,利刀應聲落地。
過慣了安逸生活的雷雄,被閻律天擊中一拳後,巨烈的疼痛感頓時擴張至全身,幾秒後,他肥胖的身軀已經痛得在地上打滾了。
閻律天看著吃力想爬起的雷雄,對他的戒心才稍減,就在此時,一道快速的劍影劃過他身旁,本能的舉起手臂阻擋逼近的攻擊,血腥味瞬時入鼻。他回頭一瞧,五名手持武器的殺手已站立在他身後。
"哈--咳……這五名高手全是獄邪堂的殺手,今天就是為了取你性命而來。閻律天,就算我用盡了所有的銀兩,也要讓你命絕於此!"雷雄忍著疼痛得意的笑道。
閻律天無視血流不止的傷口,冷靜評估眼前五名面無表情的殺手。能讓他毫無察覺而近身傷他的人,功夫絕對不差,甚至有可能在他之上。今日想安然退身是不可能了,如今他只好全力以對了。
方纔劃傷閻律天的男子首先開口:"閻律天,你的性命獄邪堂要定了!"話一出,五名殺手同時出招,目標閻律天。
以一敵五的閻律天雖閃過其中三人的攻擊,卻躲不過另外二人的招式,在他的身上又添了兩個傷口。
過招數回,孤軍對抗的閻律天已經漸生敗象,但身上多處的傷痕對他猶如不存在一般,反擊的拳腳依舊結實有力。殺手中功力較差的二名同時也身受好幾拳,從他們臉上痛苦的表情,就能明白閻律天拳腳的力氣大得嚇人。
冷眼旁觀的雷雄見閻律天漸處下風,猙獰的笑容在他臉上越來越大,他的心情不知有多愉快,口中仍不停的喊:"殺了他!殺了他!"
就在閻律天陷入險象之際,兩顆小石子精準的擊中兩名從背後攻襲者手部的麻穴,一陣痛麻,使得兩人的武器頓時掉落。
其餘三人驚嚇的回頭,尚未從驚訝中醒覺,一名身手矯健的女子熟練的舞動手中利劍,不停的向他們三人發動攻擊。受到驚嚇的三人遲鈍的防守近身的利劍,明白來者有意幫助閻律天,他們也毫不客氣的出手了。
繼女子之後,一名俊美的男子也加入這場打鬥。從他輕鬆的神情看來,說他是與人打鬥,倒不如說是捉弄與他過招之人。只閃不攻的他,耍得他們氣喘如牛,而他卻依然輕鬆自得、平靜如常。
身手利落的女子將利劍運用地來去自如,冷漠的容貌因興奮而顯得動人,與她交手的殺手清楚自己的武功不如她,原本冰冷的神情漸漸讓恐懼所替代,臉龐不斷的滴下冷汗。
有了他們兩人的相助,原本危急在身的閻律天反敗為勝,短短時間內,五名殺手已被他們三人聯手擊敗制住了。
"殺了我們吧!"殺手中的一人誓死如歸的說道。
制住他們的男子卻笑而不動手。"江湖相傳獄邪堂接下的交易只准成功,不許失敗,你們五人這次任務失敗,不知你們堂主會如何處置你們?"
"我們獄邪堂的殺手既然失敗,就不準備苟活在世,更無顏回去見樓主!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男子卻鬆開雙手,完全沒有想取他們性命的意思。"走吧!你們想死我不會阻止,如何死法我也不會干涉,這種惱人的事情就留給你們堂主決定吧。"
任務失敗的五人不甘心的相扶離開,躲在樹後的雷雄見到此次的刺殺又失敗,小心翼翼地準備開溜。眼尖的女子一發覺他的動機,立刻踢動腳邊的大刀,利刀飛向雷雄,也劃過了他的腳踝。
淒慘的喊叫聲瞬時響徹雲霄,趴臥在地的雷雄按著傷口直發抖,這一刀可真傷的不淺!倘若他還有活命的機會,這輩子也無法正常行走了。
閻律天看著痛苦不堪的雷雄,對他的作為也只有感歎。
雷雄一輩子都在追逐名與利,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這樣的生活他曾快樂過嗎?得到了錢財與名聲,真的就能滿足、快樂嗎!或許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要處心積慮地追求,只因為虛榮心就像個無底洞一般,無論如何努力填滿它,也不會有滿足的一天。
男子來到閻律天面前,笑著說道:"莊主,我們夫妻與您還真有緣,竟然能再次與您見面。"
閻律天疑惑的看著他們夫婦,對他們兩人的面孔有種似曾相識之感。"我們曾見過面嗎?"
"有,數個月前的一個傍晚。"
閻律天想起來了,是他遭受埋伏的那一晚,在他昏厥前,一對男女出現在他面前,他們的長相他隱約記得。"洪伯曾告訴我,我的命是公子所救!"
"救人是身為大夫的職責,在下只是做該做的事。莊主身上的傷口還是讓在下為您包紮吧。"
"不麻煩公子,這些傷不礙事。"閻律天拒絕了他的好意。
"莊主此言差矣!再小的傷口也有它的可怕性,輕者手斷足殘,重者一命嗚呼,在下不會耽誤莊主太多的時間。"
"那就有勞公子了。"
片刻之後,男子已經將閻律天身上多處的傷上了藥,同時在閻律天的要求之下,男子也替一旁痛昏過去的雷雄包紮了腳傷。
閻律天將昏迷的雷雄安置在馬背上,回身向他們夫婦倆道謝。"多謝二位接連兩次出手相救,能否告知你們的大名?"
"在下柳逸楓,這是我的娘子白如廖。"柳逸楓笑著牽起身旁愛妻的手。
他們幸福甜蜜的模樣,讓閻律天想起了他心愛的夏子君。"兩位若是經過無情山莊,務必到寒舍讓我好好的招待二位,倘若往後有任何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必定傾力相助。"
"莊主的心意,在下就將它勞記在心了。"
閻律天躍身上馬。"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柳逸楓舉手作揖,向閻律天道別。馬兒得到主子的命令,移動腳步往無情山莊奔馳而去。
白如廖來到柳逸楓身旁,微笑的對他說:"我的劍術是不是精進了許多?"
柳逸楓摟著妻子笑著說:"我明白你的劍法的確進步了,但也不需要這麼的拚命啊!"
"難得有我大展身手的機會,若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證明自己的劍法是否有精進,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若不是黑鷹與黑雲接到影夜宮宮主的招回,恐怕這次出手的人也就不會是她了。與他成親到現在,她動手的機會大大減少,不知是他認為她的武功太低?還是不想讓她動手與人打鬥?
妻子腦子裡的想法柳逸楓豈會不明白。"我不是認為你的武功太差,只是擔心拳腳無眼,若是傷到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白如廖臉紅地移開視線:"我的武功沒那麼差勁!"
"這我當然明白!"柳逸楓摟著妻子漫步走回別莊,笑容直掛在臉上。
她的好管閒事,比他想像中的還熱中,雖然如此的舉動常會替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他卻甘之如飴。因為他正是教她好管閒事的良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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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總管一見閻律天風塵僕僕歸來,驚訝的來到他面前迎接。"莊主,您比預期的時間早回山莊!"
"與父王見面後我就返回了。"閻律天讓下人牽走陪他一路奔波的馬兒,與洪總管走進了莊內之時,搜尋的眼神不停的掃過每個地方。
"您與大王之間的事已經解決了嗎?"
"嗯!這麼多年,沒想到父王仍掛念著我們母子。"
"太好了!您與大王間的誤會能解開,我就放心了。"
"父王要我轉告您,很感謝您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
"我只是盡一個臣子的責任,談不上辛苦。"
"您對我所付出的一切,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莊主言重了。"洪總管再次見到閻律天尋找的眼神,明白此時的他一定急著想見到佳人。
"夏姑娘正在後院,您快去找她吧。"
得知夏子君在後院,閻律天便迫不及待趕往後院。
來到後院,閻律天終於見到他日夜思念的女子,動人的她,時而漫不經心的徘徊,時而望著池塘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