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樊以軒只穿著一條小內褲,簡直羞死她了!
「也不知道是誰折騰了我一個晚上,害我累慘了……」樊以軒再想睡也被她吵醒了,傭懶坐起身,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裸體有多麼令人想噴鼻血。
「你亂講,我什麼時候折騰你……」是他折騰她才對吧!腦中閃過這句話,舒語蕾瞬間漲紅了俏臉。
樊以軒存心逗她,以報被她吵醒之仇。「而且你還拿籐條、蠟燭對付我……」
「你又亂講,明明是你拿我的絲襪綁我的手……」說完,舒語蕾好想哀嚎。她又被他捉弄了啦!
「樊以軒,我討厭你,你總是欺負我……」連昨晚也是!
「對不起,那今晚就改讓你用絲襪綁我的手吧。」樊以軒邪笑道。
「你還敢說,我的絲襪都被你扯破了啦……」舒語蕾苦著一張俏臉。
「那我再買一打給你,讓你盡情的試……」樊以軒愈笑愈邪惡。
「我不要用絲襪,我要用手銬拷你!」舒語蕾發狠的說。
「還有呢?」樊以軒可期待了。反正就讓她說個夠,免得她總說他愛欺負她。
舒語蕾的心思突然一轉,想起一件事,趁這時提起。「答應我一件事。等推出這張唱片後,讓我退出歌壇吧。」
既然她都休學了,對演藝圈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樊以軒不感意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一切隨她,只要她快樂。
「然後……」舒語蕾笑得格外的甜。「用語薇的名字吧。」
樊以軒這下可傷腦筋了。「你分明在出難題,哪有人本名打的響亮了,臨時又換個藝名……」
舒語蕾咬著下唇,知自己任性,但她還是希望能為語薇做些什麼。於是撒嬌兼懇求的道:
「拜託啦,不管這是不是語薇生前的願望,但踏入演藝圈曾是她的夢想,我為她努力了那麼久,這張出道曲若是用了我的名字,那麼,這一切的努力將不再具有意義……」
樊以軒歎了口氣,認輸道:「我明白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歌手,不但想換藝名,又只願當一片歌手。以做生意的立場來看,他這回虧大了,只好設計個豪華精裝限量版,吸引聽眾來買了。
誰教她是他心愛的女人呢,只要能讓她活出自我,他願意寵她一輩子。
「軒,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謝謝你!」舒語蕾激動的抱住他,笑的好燦爛。
「語蕾我……」被她抱著,樊以軒沒有軟玉溫香在懷的感受,有些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什麼。
「嗯?」舒語蕾只覺幸福的靠在他懷裡,沒發現他異樣的表情。
「如果我做了一件對你很壞很壞的事,你會原諒我嗎?」樊以軒小心翼翼的探問,怕直說了,她的反應會太強烈。
「什麼事?」舒語蕾自他懷裡抬起頭,想知道他所謂很壞很壞的事是什麼。
他該說嗎?
樊以軒看著她信賴的表情,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深吸了口氣,他說著連自己都感到可笑的話。 「對不起,我把你的草莓乳酪蛋糕吃掉了。」
其實是被他貪吃甜食的老爸吃掉了,還讓他背了黑鍋。
他怕將事實說了,她不止會生氣,恐怕還會失去理智的嚷著分手……
算了,等下回吧,等他準備好鑽戒,趁著向她求婚時再提……沒錯!他想要結婚,從來都沒有那麼渴望跟一個女人共組家庭,生幾個孩子,就只有她……
「啊,那是我今天的早餐啊!樊以軒,我討厭你,我要你吐出來……」舒語蕾惱火地叫,粉拳直落在他精壯的胸前。
「這可是你說的……」樊以軒撲倒她,深吻住她。
是她自個兒要他吐出來的,吐不出來就只好用吻的了!
這個早上,他們在房裡糾纏了好久,直到被樊氏夫婦喚出來吃早餐為止。
當樊以軒走出房間時,手腕上多了兩條勒痕,很明顯的被「愛用」了,惹來了爸媽關切的眼神,還以為他是哪根筋不對勁,虐待自個兒的手。
只有舒語蕾從容不迫地邊喝奶茶,邊竊笑。
呵呵,這一回,她勝。
史上最霹靂的事件!
樊以軒力捧愛人歌手舒語蕾,出道曲在今天終於發售,卻臨時把藝名改為舒語薇,而且聲明只當一片歌手,不再曝光。
這是提高銷售量的宣傳新手法嗎?引起了整個演藝圈的討論與褒貶不一!
舒語蕾啼笑皆非的放下早報,趁著她第一張專輯發片,她特地到公司,打算向陪著她好幾個月,一起奮戰到現在的工作人員們道別。
雖然製作人很凶,對她的要求也很嚴格,但她對樊氏這個她曾努力過的天地,還是很難捨的。
下管是喜或悲的體驗,她都感激每個陪著她一起努力成長的夥伴。
和大家道再見後,舒語蕾徹底揮別演藝圈,在眾人的祝福下,轉身離開公司,準備到附近的蛋糕店買個蛋糕,回樊家和樊以軒慶祝。
等等,她都差點忘了樊以軒不喜歡甜食,那她該買些什麼才好呢……
「唷,你想這麼一走了之啊?」
光聽譏笑聲,舒語蕾就知道是誰了。她緩緩轉身,沒有一絲倉皇。 「賈小姐說的沒錯,演藝圈不是我該待的地方,當然得走了。」
她也差點忘了,她也得感謝賈玉女才對,當初要不是她的嘲諷,她也下會衝動的答應和樊以軒交易,進而與他相戀。
「你敢走?就在你搶走我的位子,讓我從一線女星,淪落到成為各節目封殺的對象,你還有臉說走就走!」
搖頭案過後,賈玉女再度爆發婚外情和賣淫的醜聞,玉女形象已毀,自然成為各節目的拒絕往來戶,當她看著舒語蕾的聲勢水漲船高,當然妒嫉了。
「賈小姐,你這麼說就錯了,明明是你自己在搖頭店吸毒被捉,怪的了誰?軒也為了替你解套,召開多次記者會,要下是你頻頻鬧出不自愛的紼聞,你早就度過搖頭事件了。」舒語蕾活得坦蕩,也不怕被她指責。
「不,都是你害的!自從你出現後,樊總就只捧你一個人,完全不念我也替他賺過那麼多錢!哼,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怨氣,不寫點東西來嚇嚇你豈能甘心!」賈玉女不知檢討,反而惱羞成怒的招供她曾做過的事,一點都不感到愧疚。
她說了什麼?
「那些恐嚇信是你寫的?」舒語蕾一震,顫聲問。至今想起那些信件內容,她仍會覺得混身顫慄。
「當然是我寫的!明明你只是一個小工讀生,居然被樊總看上,還成了他的未婚妻!簡直笑話,我賈玉女哪一點比不上你?你根本配不起他,也不配成為萬眾矚目的女明星!」愈想愈氣,賈王女變本加厲的罵道。
「我終於知道你會被封殺的原因了,因為你從不懂得檢討你自己。」舒語蕾不是想譏笑她,只是老實地將心裡感受說出。
然而賈玉女一聽,卻像是取笑,氣怒地伸手想打她。 「我不用你來囉唆!」
舒語蕾這回聰明的躲過了,反道:「用暴力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很可笑的。」
「你懂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出道前歷經多少豐酸,陪過多少醜陋的男人上床,他們才肯幫我引薦給樊總裁!對,我是只有這張臉可以看,但是我也想過把歌唱好啊!我自認我的努力並下輸給你,但結果換來了什麼?
無論是報紙或雜誌都說我是沒有實力的花瓶!我真的好氣,為了發洩買醉、去搖頭,沒想到……」說著,賈玉女卸下高傲的面具,淚水沾濕她濃妝艷抹的臉,一張臉頓時成了五顏六色。
她才幾歲?頂多大她一、兩歲而已吧?但為何在她看來,她的心已經如此蒼老了?
「你是真的喜歡唱歌、演戲嗎?」舒語蕾輕輕的問,不含任何的鄙夷。
賈玉女沒有回答,她不再氣焰高張,神情落寞許多。
舒語蕾看的出來,真實世界中的賈玉女,其實活的很矛盾、很痛苦。
「我不會跟軒提是你寄恐嚇信給我的。你也別再寄了,別再作賤你自己,好好的重新開始吧。」
這麼輕易的被原諒,著實讓賈玉女感到羞愧,她流著淚低泣道:「來不及了,樊總裁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不會被其他電視台封殺,公司對我的態度那麼冷淡,分明是冷凍!我根本空有一張好看的合約,卻什麼都沒法子做!」
如果她知道寄個恐嚇信會把自己的前途毀了,打死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聞言,舒語蕾如遭雷擊。「他知道了……」
他不是說,警方還沒找到寄件人嗎?
「半個月前樊總裁在你的信箱前,裝了一架小型攝影機,我投恐嚇信到你信箱的畫面正好被他拍到,當場被他警告一番,後來我根本連寫都不敢再寫……」
半個月前?那不是她再次住進他家的那幾天嗎?
舒語蕾的心混沌了,不懂樊以軒為什麼要對她說謊,更不懂賈玉女都說她沒再寄恐嚇信了,那麼她最近接到的,又是誰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