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雷法厲羞憤截斷他的話。「誰再把事情傳出去,就給我小心點!」
「大哥,做都做了,你還怕人家說不成?」雷法祈挑眉看他。
「你!」雷法厲憤眼道:「法伶這陣子都在你航空部做事,你馬上打電話給
她,叫她不准告訴別人!否則的話--」
「大哥,你可別動法伶一分一毫,不然的話……」聽出他話裡的恐嚇之意,雷
法祈神情戒備。誰都知道他最疼這個妹妹了,誰要動了她,他都會還手的。
「你想怎樣!?」權威受到挑釁,雷法厲倏站而起。
「法祈,你除了登報大肆宣揚雷集團總裁是狼人這事外,你還能做什麼呢?別
這樣,千萬別為法伶惹大哥生氣。」法斯似在勸他,但暗地裡卻重踩雷法厲一腳。
「你!」法厲轉身怒瞪雷法斯。
「就是說嘛,難道你還想找人教訓白鈐藍不成?」雷法言唇角噙笑。
雷法厲驚急轉過頭看向雷法言。
「你要知道,法伶是你最疼的好妹妹,所以有人傷害她,你當然會生氣;但白鈐藍對大哥又沒有什麼意義,就算你找人做了她,大哥也不會有感覺的。」
三人別有用心的對話,敦雷法厲一陣心驚。
「沒意義?那更好,我可以找她出氣,弄死她也沒關係。」雷法祈故意說道。
「這不好吧?再怎麼說,鈴藍也是無辜的。」雷法斯扮白臉。
「可是只要弄死她,大哥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不是嗎?反正白鈐藍已經沒有其他親人,就算死了也沒人會追究。」雷法言似有理的分析著。
「說得也是,當初是白鈐藍奪走大哥的婚姻自主權,那給她一點教訓,還是讓她就此消失,對大哥都……」雷法祈認同道。
聽著自三人口中清楚傳達出的訊息,雷法厲倏地緊握雙拳。
「不准!」二字自他齒問硬擠出。
他是被奪走了婚姻自主權,但鈐藍也受迫嫁給他,那現在他有必要……搖著
頭,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絕對無法贊同三人的想法。
因為再怎麼不情願,鈐藍早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除了她因害怕而拒絕與他同房外,對媳婦與妻子該做的事情,她樣樣周到。
那法斯他們哪還有理由能傷害她?而且自頭到尾,問題就是出在他身上--
他可以試著改變兩人目前關係。雷法厲心中已有了決定。他可以換個方式和她相處,他可以想辦法與她和平共處。
也許不是一天、兩天,但他可以慢慢試著接受這樣的婚姻:畢竟以前他在與他們三人說笑時,所開出的雷家長媳條件就不算嚴苛。
只要守本分,不喻炬,對爸媽孝順,讓他看得順眼,就一切OK。再者,鈐藍身家清白,潔身自愛,就憑這幾點,他也該給彼此一次機會。
想起身穿婚紗,引人憐惜的清雅淨容:想起曾因被他激怒,而憤張一身芒刺的憤恨紅顏;再想起如今為不惹惱他,而變得唯命是從的沉靜顏容,一種新奇怪異的感覺已自雷法厲心底緩升而起。
「哥?」三人同時看他。
「我再說一次--」他正顏看向三人。
「嗯?」
「不准插手我和她的事。」他再次強調。
「大哥,我們這可是在幫你想辦法解決白鈐藍的問題喔。」雷法斯笑說著。事情好像出乎意料的簡單。
「沒了她,你的婚姻問題都可迎刀而解,不是嗎?」雷法祈盯著他說道。
「大哥--」雷法言笑著加入。「二哥和三哥說得很對,只要沒了白鈐藍,到時看你高興娶誰就娶誰,再也不……」
「我說不准!」不容法言再繼續說下去,雷法厲倏握雙拳,吼聲怒道--
「不准動她,聽到沒有!?」
☆ ☆ ☆ ☆ ☆ ☆ ☆ ☆ ☆ ☆ ☆ ☆ ☆ ☆
下午五點,雷法厲才外出回來沒多久,林秘書推門進入總裁室,發現他還研究著桌上的企畫案沒回家的打算,不禁感覺到有些奇怪。
「總裁,你應該要回家接夫人了。」林秘書走到他辦公桌前。
「接她?」雷法厲停下筆,抬頭看她。
「總裁,你該不會忘了今晚要參加末氏週年慶酒會的事吧?」
雷法厲倏擰眉。他是忘了。
「總裁,前些天我還有和你提到這事喔,而且昨天下班前我也有提醒你。」一看他表情,林秘書想也不想地直接就撇清關係。
一我有怪你嗎?」雷法厲瞪看她。他也記得她有提醒他,但是昨夜鈐藍看起來精神差,又與他說不到幾句話,就早早回房休息,他根本沒機會提起酒會的事。
林秘書乾笑一聲。「那要不要我現在立刻聯絡夫人?」
「我會打電話給她,這沒你的事,你去忙吧。」
「是。」
一等林秘書離開,雷法厲即拿起電話,直撥外線打電話回家。
「請鈐藍聽電話。」他聽到李管家的聲音。
「是。」
才聽了兩秒鐘的電話保留音樂,雷法厲就又聽到李管家的聲音。
「先生,鈐藍她……」
「鈐藍?李管家,你喊鈐藍喊得還真是習慣。」他語氣有些酸。
雖然都聽了很久的時間,但他就是聽不習慣。
「對呀對呀,都喊了這麼久的時間,當然習慣了。」李管家直笑著。
「哼!」他冷哼一聲。「鈴藍人呢?怎還沒來聽電話?」
「喔,我剛忘了鈴藍不在家的事,她早上就出門去了。」
「不在?」
「對呀,鈐藍一直是早上出門,中午搭計程車回家又離開,然後差不多五點四
十五分左右會回來。」李管家說著自己知道的事。
「為什麼?」雷法厲一臉莫名。
「我想應該是回白家吧,哎,這我也不太知道啦。」
「不知道!?」他口氣有些沖。「你不是常和她有說有笑的?你不是和她很熟?現在怎會不知道了!」
「又不是只有我和夫人有說有笑的,大家都嘛一樣……」李管家小聲念道。
「你說什麼!」雷法厲怒音頓時高揚。
因為,李管家口中的大家,從來就沒有他!
☆ ☆ ☆ ☆ ☆ ☆ ☆ ☆ ☆ ☆ ☆ ☆ ☆ ☆
市區辦公大樓,信大企業--
「咳!咳!」白鈐藍停住筆,咳了幾聲。她快速站起身,到茶水問倒溫開水。
回座位後,她喝了幾口,即將杯子擱在一旁,再次將自己投入工作之中。
核對過一份又一份的採購單,她手中的電話,從沒有離手的機會。突然--
一陣陣自腰腹間傳來的抽痛,逼得她不得不暫時放下話筒。她臉色蒼白,緊咬唇,俯趴在辦公桌上。
「鈐藍,你怎麼了?」剛巧經過她桌邊的陳總經理關心問道。
「沒、沒事。」聽到聲音,她急忙挺起身子,卻讓自己痛得更難過。
「我看你這些天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要不要到休息室去躺一下?」
「不……不用了,謝謝總經理。」
「是不是這陣子訂單太多,你壓力太大,所以才……」
「公司訂單多才好,這樣大……大家的年終獎金才能多拿一點。」她強笑道。
「話是沒錯,但是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不太好。」
「總經理,我沒事的。咳!咳--」
「感冒還沒好?」他搖著頭。「鈐藍,你這感冒已經拖很久了,你真的該奸奸
去看一次醫師,不要小病不醫拖成大病了。」
雖然一同工作多年,但他對鈐藍的一切還是不太清楚;不過即使她顯少與同事來往,但他還是知道鈐藍是個認真盡職的好職員,值得他關心。
「不會的,我感冒已經好多了,沒事的。」她打起精神說道。
「不要太逞強了,如果真的不舒服,就請假去看醫生,知不知道?」知道勸不了她,他也只能這麼說了。
「是,謝謝總經理的關心。」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看著轉身走進總經理室的上司,鈐藍眼眶微紅。
如果一個外人都能這樣關心她,那為什麼同在一屋簷下生活的他,卻還是……緊抿唇,鈐藍及時抹去差點滑落眼眶的淚水。
她重新再拿起話筒撥打廠商聯絡電話,將自己再次投入過於繁忙的工作中,也再一次地告訴自己--
自憐自哀沒有用,傷心難過也沒用,因為她永遠也走不進他的生活圈:水遠也進不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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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再強撐身子做事,下班時間一到,陳總經理立即要她快下班去看醫生。
只是才走出公司,白鈐藍即因感覺已經好些,而搭上公車想盡快回家。途中經過超市,她記起自己已有好些天沒採買食物,冰箱快空了的事。
她快速拉鈐下車走進超市,推著購物車,她特地採買許多能儲放多天的蔬果肉類。離開超市,她提著沉重的袋子,慢慢走向公車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