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你們可不要在外面玩太久,忘了回家喔!」她強振精神笑道。
「爸,媽該上車了。」雷法厲走到三人面前。
「咳!」她突然咳了一聲。
鈐藍隨二老身後想坐上車送他們到機場,卻讓雷法厲伸手擋下。
「我只是想送爸媽到機場。」她擰眉看他。
「你臉色這麼差還想出門?你是想給我惹麻煩,是不是?」注意到她臉色蒼白,雷法厲冷眼看她。
「我……我沒……咳!咳!」白鈴藍急搗住嘴,轉頭掹咳。
「那是看爸媽身子硬朗不順眼,想害他們像你一樣?」她不停的咳嗽,讓雷法厲臉色難看。
「法厲,別這樣說。」雷母道。
「爸媽,對不起。」止住咳嗽,白鈴藍緊咬唇,低下頭。
「沒關係、沒關係,最近氣溫匆高匆低的,你自己要多加注意點。」雷父笑著打圓場。
「是,謝謝爸媽關心。」
「有時間就去看醫生,不要一副風吹就要倒的病樣子。」法厲冷言道。
聽似嫌棄,卻隱含關心的冷言,教車內兩老相視而笑。
「鈴藍,法厲是為你奸才會這樣說你,你就快進屋裡去吧,萬一真吹風受寒了,法厲會很擔心的。」雷母笑嘻嘻採出頭。
他會擔心她?看二芳面無表情的男人,白鈐藍笑得勉強。
「是,我知道了。」
送他們出了雷園,白鈐藍即轉回大廳,上樓拿隨身小皮包又走下樓。
「鈐藍,你又要出去?」李管家早在大廳等她。
「嗯。」她微笑點頭。既然他不讓她送爸媽到機場,那她就不用向公司請假了。
「可是你臉色看起來好差,我送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李叔不用了,我多喝點開水就行了。」她搖頭。
「那你今天就不要回白家,在家裡奸好休息。」李管家突然說道。他早巳發現鈐藍天天外出的事,只不過他一直以為她每天出門都是回白家。
「我不是回……唉,我要遲到了。」記起上班時間就要遲到的事,鈐藍隨意揮了手,就快步走出大廳。
匆忙趕到公司,一推工作都等著她處理,所幸雷父及雷母都出國去,中午她多了一個半鐘頭的時間可以運用。
只是這樣的日子,她過得好緊張,雖然已盡力做了,但工作永遠就是多了好幾份在等她完成。看著一旁堆積如山的工作,她覺得壓力好大。
頓地,她擰緊眉,極為不適地以手搗住腰腹位置。又痛了。
像足已有十足經驗似的,她強忍痛意,拿過一旁桌上的保溫杯,暍著溫熱開水想減輕腹部的疼痛。
☆ ☆ ☆ ☆ ☆ ☆ ☆ ☆ ☆ ☆ ☆ ☆ ☆ ☆
度過極為不舒服的一天,才回到家,白鈐藍就再撐著身子為法厲煮好晚餐。
也許是因為法厲這陣子已不再找她麻煩,白鈴藍也漸漸地會主動出現在他面前,甚或在大廳等他下班回家。
今天,她也想在大廳等他,但極為不舒服的身子,卻迫得她不得不上樓休息。
她想早點睡,看能不能一覺醒來感覺就好些。只是,她也希望待會就回家的法厲,也能像這陣子一樣不再找她麻煩,而讓她一覺到天明。
六點時間一到,雷法厲就進了家門,也習慣性的看看四周。沒看到她人,他臉色冷下。
「先生,你回來了。」李管家一看到他下班回家,就快步迎上前。
「鈐藍呢?怎沒看到人。」他似乎已經習慣喊她的名字,而不再喊「她」了。
「鈐藍剛說有些睏,就回房間去了。」
困?才六點鐘,就困了?雷法厲擰眉抬頭看向二樓。
怎麼回事,她這些天怎好像都睡得很早?前幾天也一塊看不到兩小時電視,就
說困了想上樓休息,今天卻更是誇張?
「好了,我沒事,你去忙吧。」話一說完,雷法厲就快步上樓。
一進二樓內廳闔上門,他原想走回房間的腳步,莫名的轉了向,來到白鈐藍緊閉的房門前。
直覺地他抬起手想敲門,但,下秒鐘卻選擇了放棄。因為,這扇門已經因他而
緊閉好長一段時間,現在怎有可能為他而敞開?
雷法厲譏笑揚唇,轉身想回自己房裡。突然……
咳!咳!咳--輕微的咳嗽聲,透過門縫傳出。他擰眉駐立原地不動。
只是個咳嗽沒什麼了不起。雷法厲眼一抬,就想轉身走。但--
咳!咳!咳……一再傳出的咳嗽,一再地扯住他想離去的腳步。
早上才要她去看醫生,怎下午就咳得更嚴重了?沒說沒事,一說倒有事了。
麻煩!雷法厲五官糾結而難看。
第七章
最近幾天,雷法厲都顯得心神不寧。
「又錯了!可惡!」一聲低罵,隨著揉紙聲迴盪在寬敞辦公室中。
錯的是他已經一連三次,錯批要撥給各部門當獎金紅利的公文:而可惡的是那個不斷在他腦海裡咳嗽的笨女人。
「真是煩死了!」想起近來夜裡經常聽到的咳嗽,雷法厲覺得心煩不已。
放棄再錯第四次,他氣悶地將手上鋼筆丟上桌,心不甘情不願的拉開抽屜。
乍見靜躺於抽屜中的相片,雷法厲匆地歎出一口氣。
他明明每天出門前,都交代李管家要催她去看醫生,但她咳嗽的情況好像一點也沒改善。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話去看醫生?
近來她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好像也越來越弱,再這樣繼續下去,她--
明知不該為她擔心,但……唉!他都快摸不清自己的想法心情了。
「總裁,二少、三少還有四少都來了。」
在林秘書帶領下,三人陸續進入總裁辦公室。而一進辦公室,雷法斯就看到他神情凝重,似低頭沉思。
「他怎麼了?」雷法斯看向林秘書。
「念妻羅。」看一眼出了神的上司主子,林秘書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這陣子都這樣,很正常。」
「什麼念七?」雷法祈抬眼瞟她。
「我還念八九十!」雷法言啐她一句。
「我指的是思念妻子。」林秘書頓時笑得曖昧。「生活過得太如意,所以捨不得在家裡的妻子嘛。」
林秘書的解釋,教三人愣了一下。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雷法斯看她。其實,他們也希望事實就如林秘書所想的那樣,但……知情的三人搖頭一笑。
自法斯口中得知,三人在法厲結婚當天的勸酒行為,對鈐藍造成極大傷害後,
原不想干涉兄弟婚姻問題的法祈,還是與法斯及法言約好一塊來辦公室找他。
雖然傷害已造成,也無法挽回,但他們都認為有必要再關心一下兩人感情,也想彌補當初的過錯。因為當時他們真的是一番好意,但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
「才不會。」見三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林秘書遂對三人做了噤聲狀。她要三人放輕腳步,跟她一塊靠近雷法厲。
她伸手指向雷法厲目光焦點所在,無聲的說出三字:你們看--
循著林秘書手指方向看去,雷法斯三人皆驚訝不已。
法厲並不是在低頭沉思,而是在看自己與鈴藍的結婚合照。兄弟三人互看一眼,心底似乎都有了底。
他們都知道法厲和鈐藍是為外力所迫才結婚,但只要法厲退一步,只要鈐藍包容,他們相信這兩人的感情,還是很有發展的空間。
「這沒你的事了,你去忙吧。」雷法祈打發走林秘書。
一等林秘書帶上門,雷法斯即靠向後方白牆,看向身倚辦公桌的雷法祈。
「等法伶出差回來,我們讓她找個時間去和鈴藍談談。」他開口道。
「也好。」法祈點頭。
「但鈐藍會聽嗎?」雷法言心中有疑問。
「她一定得聽才行。」雷法祈道。「不管她之前是怎麼想的,現在既然嫁進來了,她就得重新調整心態。」
「那他呢?」雷法言用腳踢了辦公桌一下。
突兀的一聲,讓雷法厲回過神,也注意到身邊三人。
「他?」一直注意他的雷法斯,以眼示意兩人。
「你們怎來了?」他擰眉動手關上抽屜。
「來看看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法斯笑著說。
雷法厲懷疑的看著前面三人。他們不會沒事一同跑來看他,除非--
「你把那件事告訴他們了!?」他瞪大黑眼。
「哪件事?喔,你是說你在新婚之夜變狼人的事?」雷法言意會過來。
「哥,你口中的『他們』,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雷法斯正言提醒。
「這!」雷法厲被堵得無話可說。
「法伶也知道了。」雷法祈提早為妹妹自首。
「什麼!連她也知道?」雷法厲頓時一臉難堪。
「我們兄妹問本來就沒秘密;大哥,你總不希望法伶為這事和我們冷戰吧?」
「還有誰?你們還告訴了誰?」
三人對看一眼,都搖了頭。突然,雷法言想到一件事。
「對了,你看我們要不要也告訴高毅和汪君安他們兩個?這樣以後聊起天來,也比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