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的質問,小古抓住了藏寶圖,毫不猶豫的一扯,藏寶圖立即撕裂成兩半。她迅速地往旁一竄,衝向繩索。
小古攀爬上繩索,她在半空中往下望,看見辛笠眼裡的懊惱,她愉快地笑了起來,晃晃手中的藏寶圖。「一人一半吧。不過我耍是你,現在要擔心的可不是這個。」她假裝側耳傾聽。「咦?腳步聲來得好快啊,我會去牢房探望你的,別忘了寄張明信片告訴我住址。」
說完,小古很快地爬上天花板,而辛笠則開門離去。
見他沒有帶走亮帶,她樂得又下了繩索拾起。在警衛前來開門的剎那,她安全的撤退。
她輕鬆的離開別墅,外頭不知何時已下起了兩,她把圖收進內袋,防止雨水的滲濕。
走在這冷清的雨夜裡,小古想像著辛笠被捕捉的畫面,沒由來的竟有些悵然若失。
是內疚嗎?她不知道。不過他開始在她心中有份量了,只可惜啊......
唉,算了!何必在乎呢?
她遁入了夜色。
第三章
藏寶圖被偷的消息很快地傳了開來,小古沒有多加逗留,她趕至碼頭,擠上了一艘即將出航的船。
她感到頭好暈,雖然不是因為船的晃動,但卻助長她頭更暈。
她感冒了。是昨夜那場該死的雨害的。
小古訂到雙人房的船艙,本該是睡在上鋪,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爬上去。她癱在下鋪,等著住在下鋪的人到來與她互換床位。
她覺得自己快死了!她會死在這條船上,然後被她進海裡,任由魚兒將她啃食得屍骨無存,而這都是拜她老媽所賜。
她想像著當她的家人得知她死亡的消息,老爸或許會因為她的死而觸發了一些靈感,發明出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複製人,然後跑去申請專利,讓複製人取代她的位置。反正只要家裡沒少個人就好。
而小亞或許會為她流幾滴眼淚吧?但可能是用藥水點的,並且嘲笑她的死相跟個小鬼沒兩樣。
至於葛老頭呢?小古突然想起自己從他那兒偷來的骨董花瓶,現在正光鮮耀眼的擺在她房裡,他會不會來個物歸原主順便拿點利息,把她房裡的寶貝全洗劫一空?
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葛老頭,她不放心。
掙扎的爬起來,她雙眼迷濛的摸索著背包。但一離開被子,她頭皮立刻一陣發麻,她打一個哆嗦,不自覺的又縮回被中。
好冷!
她該吃藥的,可是她又好睏,不如先睡個覺再說吧。
小古整個人縮進被裡,恍恍惚惚的進人夢鄉。
連續被一個小鬼擺了兩次道,對辛笠而言是奇恥大辱。
他懊惱地將林中的液體灌入口中。
雖然他逃離警方的追捕,搭上了前往英國的船,但他被一個小鬼搞得全身狼狽,卻是不爭的事實。
不過,至少他拿到一半的藏寶圖了,不是嗎?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他嘲諷的敬自己一杯。
吧檯內的酒保有些擔心的望著他,他挑釁的又對他敬了一杯。
「你知道嗎?」他帶著濃濃的醉意口齒不清的對酒保證,「現在的小鬼比對付五十個警察還難意。」
酒保回給辛笠一個善意的微笑,不確定他在說些H麼。
「啊?你一定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是不是?」辛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算了,我為什麼要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屈辱?」
「先生,請等一下,您喝醉了,我找人送您回房。」
辛笠那本來搖擺不走的身軀猛地一僵,他迅速的轉身衝回吧檯前,拎起酒保的衣襟,惡聲惡氣的說:「沒人告訴你動手不動口嗎?」
「呃......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是只動手倒酒,但別開口說話。」他放開酒保,不耐煩地回過身,邊走邊喃喃念道:「嘖,這點道理也不懂。」
走到甲板上,輕爽的海風吹散了辛笠心中些許的氣憤,但下一秒鐘,他卻頭昏眼花了起來,一個踉蹌,他跌入一位經過的女士懷裡。他抬起醉眼看她,只見她薄怒的表情在看到他的臉後,轉為嬌媚的欣一目。
她順勢摟抱住他的胸膛,嬌嗲地問這:「喝悶酒嗎?要不要陪我再喝一杯?」
辛笠斜睨懷中的可人兒,他知道自己的外貌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他那古銅色的肌膚,濃密的黑髮,深邃的五官,修長的身軀......集合了東西方人的優點,而這都得拜他的祖先有東方人的血統。
或許他今晚需要女人柔情的安慰,畢竟他從來不曾在情場上失意......
不曾失意嗎?忽然一個嬌小的身影閃過他腦際,他不自覺地想起了拍賣會場上的那個小女人。
他無意識地緩緩推開懷中的女人。
「不想喝了嗎?那願意到我房裡聊聊天嗎?」那女人不放棄地詢問。
接受這誘人的邀請吧!辛笠告訴自己該忘了那隻小麻雀,她不過是個自傲又不上道的小女人,對他無往不利的戰果不會有什麼影響的。眼前的女人可比小麻雀性感多了。
但他發現自己卻搖了搖頭,令他好想一拳揍昏自己。
那女人板起臉。「是嗎?顯然你有更好的計畫了。願你有個難忘的夜晚。」說完,她就住頭等艙的方向離去。
辛笠望著那女人的背影,沮喪地歎了口氣。
唉,那裡有暖呼呼的大床,不像他所住的次等艙。這都怪那個該死的小鬼把他的行程上給攪亂了,逼得他只好匆匆搭船離開,屈就自己與他人同房。
他跌跌撞撞地坐在最近的躺椅上,呆視著點點星空。猛地,他站了起來,大步的往自己的艙房走去。
懦弱不是他的個性,沮喪不是他的座右銘。栽在一個小鬼手中,不過是警告他以後更須謹慎而已。
沒錯!他是最棒的。
但一進入狹小的艙房後,辛笠卻覺得剛剛他那種自我安慰的行為有些可笑,不過他心情似乎真的好多了。
房裡安靜無聲,他醉眼朦朧地望了望上面的空鋪,想到自己必須與陌生人共處兩晚,他忍不住嘀咕自己為什麼不選擇剛剛的俏佳人?至少旅程會愉快多了。
好不容易脫下上衣,他爬上床,雙手枕在腦後,看見身旁團鼓鼓的被子,不禁再次嘀咕起來。真是的!服務生竟然沒有來整理。
算了。他也用不著被子,懶得再計較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團被子突然動了動,接著,小古踢開了被子。
好熱!出了一身汗的她覺得舒服多了,根本沒察覺她身旁睡了一個人。翻了個身面對辛笠,她又沉沉的睡去。
辛笠作了一個美夢,他把小麻雀從印度肥佬的豪華浴池裡救出,而她身上的薄紗睡衣已然沾濕,若隱若現的美麗曲線,令他血脈憤張。她躲進他的懷裡,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顫抖,見她仰起細緻的臉龐,他本能的俯向她。
吻著她櫻唇的感覺是那麼地真實!
「冷......好冷。」小麻雀靠有他溫暖的胸膛上喃喃地道。
辛笠抱緊她,緩緩的褪下她的睡衣;懷中的人兒嬌羞不已,不復初見時的霸氣。
他柔柔的對她細語,撫摸著她滑嫩誘人的肌膚。
他體內湧出的慾念不斷催促著他,終於,兩具火熱的軀體交纏在一塊,他帶她來到了情慾的天堂......
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醒來,小古最初的反應是以為自己睡昏了頭。
只兒他的手橫過她的胸握住了她的手,那趴睡的側顏是俊美無儔的。
她不曾看過男人的睫毛是這麼的黑又密且長,他挺直的鼻樑完美,而臉上冒出的胡磁令她忍不住想伸手禮弄。
她正想這麼做時卻僵住了身子,那男人的腳跨上了她的身就停留在她最隱密的部位,肌膚的觸感使她驚駭的發現她竟是赤裸的!而且,她還感覺得到他貼在她臀側,慢慢變硬的男性象徵。
這讓小古嚇壞了。
體力的透支使她推不走他,她只好抬起手捶他。
「搞什麼?」辛笠反射性的躲開,結果跌下了床。
「你......你......」小古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我感冒了!」她嘶聲的喊著,指控他的趁人之危。
辛笠吞了口水,沒發現異狀。「別擔心,我沒有被傳染。」
聞言,小古氣得手腳發軟,一陣暈眩。
辛笠站起身,隨手抓下盥洗台邊的條浴巾遮住自己,突然他盯住床單,發出連串的詛咒。「該死!妳是處女!我不喜歡。」
「謝謝。」小古回諷。
「妳到底哪根筋不對,竟跑到我房裡來?」辛笠立在床邊懊惱的吼著。
「你房裡?」小古怪腔怪調的叫苦。瞬間,她突然明白似的呻吟出聲。「哦,不!別又來了。」
「什麼意思?」辛笠警覺的瞇起眼。「我不喜歡妳這種牛吟聲,好恐怖。」
「難道你期望一個生重病的可憐女人被佔便宜後,說話的聲音還能如黃鶯出谷嗎?」
小古的臉頰因生氣而泛紅,她直挺著背,用被單裹著身體,坐在床上無懼的指責著他。可她不停地絞著雙手,洩漏出她心中的慌亂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