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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禹晶

  熱淚倏地盛滿了眼,驅魔緊緊摟住他。

  「你真傻!太傻了!明知河水湍急,直奔大海,跌落豈非絕無生機嗎?為什麼還要跟著跳下來呢?」她的嗓子因激動而低啞。

  「傻瓜,我怎能眼睜睜看妳被河水沖走呢?妳忘了,長老交代我們要互相照顧的,幸好我們都平安了。」他愛憐的揉著她的發,將俊臉埋在她發間,汲取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幽幽氣息,家受了蠱惑似的,他將唇移到她頸間,輕柔的吸吮著。

  「辟……辟邪!」她叫得極輕,迷眩在他從不曾有的對待中,驅魔緊緊環住他,動也不敢動,她喜歡極了他此時的對待。炫惑在他的溫柔中,何時被他抱上床,何時衣裳已半褪,她渾然不知……

  ※※※

  冰冥果然人如其名,似冰一樣,表情永遠冷得凍得死人,她甚至懷疑他知道如何笑嗎?鎮日只與一群與他相似的冷血動物為伍--蛇。

  船上是沒多少蛇,但是海中的蛇竟也能由得他指揮呼喚,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聽憑指使,真不愧是蛇星國的少主。

  整條船隻他一個男人,其它都是女人,難道他們蛇星國的男人這般的稀少嗎?更奇怪的是,她們似乎都不愛穿衣裳,只著輕薄的紗衣,好像都不會冷似的,海風如此的冷冽,身上穿的衣裳她都覺得不夠御寒,而她們卻絲毫不覺冷,莫非她們的皮膚是有什麼奧秘,所以才不畏冷。

  遠遠的審視著他們的救命恩人,驅魔的心底納悶的想著。

  辟邪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不喜歡驅魔這麼盯著別的男人看,便旋身擋住她的視綜。

  「風大,我們進艙裡吧。」

  「麗蛇不是說已快到岸了,我想在這裡先看看天心國到底是什麼模樣。」驅魔忽然瞥見冰冥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幾條黑得發亮的蛇,那蛇看來令人不由得發寒,這男人愛蛇似乎遠勝過愛人,真是怪異的人!不知要什麼樣的人才能與他處得來,但那人想必一定要是不怕蛇的。

  「就是因為快到了,所以我們才該休息一下,等到了岸,我們得去尋找魔星國的驛站,才能回去呀。」

  「也對,我們得盡快回去,也不知青陽他們現下如何了?」

  辟邪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閉口不答,摟著她走往船艙,夜很深、風很急,驅魔的一頭青絲桀驚不馴的拂過他面頰,像在逗弄他似的不肯離開。

  在她房門口停下腳步,他不敢多停留片刻,怕自已抗拒不了魅惑,做了不該做的事,如同昨日他竟親吻了她赤裸的全身,這是多羞恥的事!他怎能如此對她!

  將她送進房後,辟邪急急逃走,一刻也不敢多留,怕自己體內火熱的躁動再也控制不住。

  回到房內,陌生的異香由床上傳來,他凝口注視,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致,一副曼妙的玉體一絲不掛的躺在他床上,方才體內的躁動不安立即澆息。

  「我想不是妳走錯房間,便是我走錯房間了。」旋過身子,辟邪欲走出房門,驀地卻被一雙玉臂猛然抱住。

  「你沒走錯,我也沒走錯。」艷蛇嬌聲軟語的道,玉手不安分的鑽進了他的衣裳內,上下游移探索著,而隨著她手到之處,他身上的衣裳也同時被解開了。

  「妳……住手。」他猛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心頭驀地被撩起一把火,燒得他酥癢難受。

  「哎,何必惺惺作態呢?昨日我看到你……」她曖昧的咯咯發笑,「我一定比她更好,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的手如蛇一般掙脫他的箝制,迅雷不及掩耳的將他的衣物褪下。

  「妳……」他的俊臉倏地紅透了,還來不及反應已被她推倒在床。

  壓著他,她俯身親吻他的歷、他的身軀,手也沒得空閒在他身上游移著。

  他震撼得無法動彈,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歷,她的唇好軟、好溫潤,她的身子又軟又香,她的皮膚好滑、好膩……沉浸在溫柔鄉里,陶醉得無法思考,他反身壓住她,唇需索的搜尋她的唇,這雙眼……不是驅魔!辟邪驀地驚醒,倏地跳離她身上。

  他心頭的火已降至冰點,迅速的著上衣物,肅然的凝著面,急急離開房中。

  甲板上冷得刺骨的海風拂清了他的思緒,心底潛藏的人影清晰的浮現了面容--驅魔,這與他朝夕相處二十年的人,早已如鐵一般烙印在他心深處,只因近在咫尺,所以才不曾發覺情苗不知何時早在心坎種下。

  驅魔啊!驅魔!妳對我可也如此?辟邪無言自問,一聲極輕的歎息令他側首。

  「唉!妳在哪裡?」細微的低話由另一邊的甲板傳來。

  由他的身影,他知道是他冰冥,令他訝異的是,他的歎息聲中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愁,這與他給人一貫冰冷的表象,是那麼的不同,這愁,很深很深,彷彿已積存在心底許久許久,原來他也是有情的人,不是真如他表面那般冰冷。

  才想開口,冰冥已走進船艙,幽幽暗夜中,辟邪無意探尋他人的隱私,只沉浸在自己初覺的情潮中。

  第七章

  「是妳!為什麼?浣琦,我雖然也很恨她、氣她,但我怎麼也沒想要她死,她到底是我們巫魔族倖存的幾人之一呀,更何況她是大魔師的傳人,她一死,我們要如何對抗煞魔族人?青陽更因此身受重傷,若非莫折他們及時趕到,恐怕連我們也難逃一死,而且揚波與石酉也因救我們而命喪煞魔族人之手!浣琦,我不明白,妳一向最是善良,為何……妳明知弄魔與銷魔是煞魔族人假冒的,卻不告訴我們,還幫他們設計陷害我們……」

  莉晴並非不知道原因,只是她太震撼於浣琦對驅魔的恨,若非親耳聽到她睡夢中痛苦的囈語,她真不敢相信,浣琦竟會做出這種事!居然是她害死了驅魔與辟邪!魔河百年一瀉,一旦跌落,任何人也無法自魔河脫身,只能隨波直奔大海,而海上更是伏礁迭嶂,暗潮洶湧,根本是萬無一生的。

  「我……」除了哭,浣琦別無他言,淚水交織著悔恨佈滿面容。是的,她確實知道弄魔與銷魔是假冒的,在巫魔族中能稱為「魔」子輩的人,都是需經過大魔師的考驗,通過後再由眾位長老賜名,方能成為「魔」字輩的人,代表著有能力擔當一切。

  自大魔師二十年前不幸罹難後,他們這些人中,是不可能再有人能取名為「魔」字輩,除驅魔外,因為她乃是大魔師的傳人。那時,當銷魔與弄魔報上名字時,她已有所懷疑,只是尚無任何實證,能證明他們是假冒的,及至後來她親耳聽到……一念之差、一己之私,終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

  「現在驅魔死了,辟邪也死了,我們要如何對抗煞魔族人?雖然加入了莫折、力雨他們兩人,但單憑我們幾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煞魔族人的對手。」經過弄魔、銷魔的事件,莉晴已認清敵我雙方彼此實力的懸殊,那天一役,雖事出突然,但他們竟然亳無招架之地,幾乎命喪當場,若不是莫折他們突然出現,將他們救離,此刻只怕他們已不在人世了,但卻犧牲了楊波與石酉,莫折與力雨當時痛失同伴的哀痛仍清楚印在她眼前。

  淚水潸潸,此時縱使再多的淚,也挽不回已造成的錯。

  「我知道我做錯了,莉晴,妳殺了我吧,我再也沒有顏面面對你們!」是的,除了一死,她還能如何?悔不當初啊!

  莉晴重重的歎了一聲,事情會走到這步田地,她也有責任。

  「我也有錯,當初是我不該鼓動妳的,否則以妳善良的心性,又何至於如此呢?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現在想想,其實驅魔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可惡,然而……

  ※※※

  「辟邪,你別擔心啦,我們一定會找到的。」驅魔伸出小手,想撫平他攏起的眉頭,她最不愛他皺眉頭的模樣。

  辟邪握住她的手,眼含憂色與心疼,自那日離開蛇星國的船,踏上天心國的土地,至此時已月餘,除了尋找魔星國的驛站外,驅魔更因水土不服而日漸消瘦,他曾聽說,凡七星八月國的人,是無法在天心國久留的,若停留超過一年即有性命之虞,據說是地理環境的原因,這塊土地上的人民皆短壽,年壽最多不超過百年,因此此處並不適合七星八國的人長期居住。

  「我怎能不擔心,妳神色愈來愈差,我們得盡快找到船回魔星國。」

  「我們找了這麼久,根本亳無頭緒,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找起呀,急也沒有用,你別擔心,我還支撐得了,不會有事的,也許再過一段時日,我就能適應這裡的生活了。」堆滿笑容,驅魔強打精神道。

  驅魔向來健壯如牛從不曾得過什麼病,此時口中雖說沒事,實際上她已覺自己力氣彷彿都被抽光了,辟邪一向多愁善感,她不想再增加他所謂的擔憂,所以始終不敢露出虛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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