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兒,你冷靜點。聽我說,沒有其他女人。」
「騙人,那、那些情趣商品和內衣,還有花,你怎麼解釋?」
他把她帶回房間。
「不要亂抱人家!」她想從他腿上爬起來。
他壓住她的腿,沉聲警告:「霂兒,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嗚——」她扁起嘴,淚如雨下。
他萬般不捨地抹去她的淚。「乖,別哭了。」
「說啊,你不是要解釋。」哼。她大人有大量,就給他解釋的機會;要是她不滿意,他就死定了!
「嗯,那個情趣商品是我故意買給你看的,如果你想用當然沒問題,上頭有使用說明,如果你不懂我可以教你喔。」他笑得極為曖昧。
她羞紅嬌顏,「討厭啦,人家才不要哩。」
「哈哈,你真可愛。」他最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
「討厭!等等,你說故意?你知道我在跟……」呼,差點說溜嘴。
「跟什麼啊?」他明知故問,心裡簡直快笑翻。
「沒有啊,情趣商品的事就算了,那內衣呢?那根本不是我的尺寸。」她不曉得自已又露出馬腳了。
「喔,是嗎?你怎麼知道?你看過那內衣嗎?還有,你怎麼知道我買了這些東西?莫非你跟蹤我?」他邊把玩她的秀髮邊問,神情極為輕鬆。
「你知道了?哼,我就是跟蹤你,怎麼樣,不可以喔?怕你不成!」她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當然可以,不過你這樣應該可以算是妨礙我的人身自由;嗯,我想想該怎麼對付你才好?」他摸摸下巴,故作沉思狀。
「小氣鬼,人家不過跟蹤你又沒怎樣,居然要告我;哇——小氣鬼!」她以為他要訴諸法律因而嚇得大哭。
他把她擁入懷抱,心疼安撫:「傻瓜,我怎麼可能告你。」
「那、那你是?」她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傳出。
「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原諒你跟蹤我,還有竊聽、監視我。」倘若換作是別人這麼做,他鐵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你都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嗚,怎麼會這樣?
他據實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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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鳥兒飛過天空。
「討厭鬼,明明知道幹嘛不早說?」法霂生氣地鼓起腮幫子。
「哈哈,說了就不好玩啦,哈——」祿劭於不掩飾地大笑著。
她狠狠地捏了下他的大腿。
他沒有喊痛,還是一直笑。
「不要笑了,很過分耶。」她覺得好丟臉。
他停止狂笑,改成偷笑。
「還笑,不理你了啦!」他擺明是把她當……猴子,在看她耍猴戲。
他摟住她,不讓她離開,「好好好,我不笑就是,別生氣了,乖。」可是真的好好笑喔,哈哈哈!
她賭氣地哼了一聲。
他趁她嘟嘴時偷了個吻。
「你很討厭耶。」
「可是你愛啊。」
她輕打一下他的肩頭,「不正經。」
「呵呵,我又沒說過我正經。」人就是要活得自在,太過正經只會讓人生變得無趣;他向來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不對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內衣呢?我問過那個專櫃小姐,那件內衣根本不是我的尺寸。」差點就被他矇混過去。
「那是我跟那位專櫃小姐串通好的。不信你自己去看,內衣就在床上,當然你若想穿給我看更好。」那件內衣十分性感惹火。
「你想得美!」離開他身上,她走向大床,內衣真的擺在上頭;仔細一看,內衣上標明的尺寸果然是她的Size。
「這下你總該相信吧,這件內衣是買給你的。」如果她能穿上,再由他親手脫掉,那就真的太美妙了。
她瞪視他一眼,又羞又氣。「討厭啦,幹嘛耍人家!」
「誰教你不信任我;我說過很多次,現在我身邊真的只有你而已。」為了她,他早已經把群芳錄扔掉?
「你那麼帥,又那麼有錢,以前還是花心大少,人家當然會擔心啊。」就算他不去找別人,別人也會粘上他,她當然得小心注意些。
「那是以前,以後不會了,我跟你保證。」他曾想過總有一天對她會像對其他女人一樣感到厭煩,可愈是和她相處他就愈無法放手。
「等等。那束海芋該不會也是要送我的吧?」啊,慘了啦!
「是啊,花呢?在隔壁嗎?我替你拿來。」她是第一個收到他送花的女人。
她拉住他,垮著一張臉,「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麼意思?」不會是……
「人家以為那是你要送別人的,所以就把它分屍丟進馬桶沖掉。」嗚,她可愛的海芋。
呵,果然如此。「好了,不要緊,我再買給你就是。」
「真的嗎?謝謝。」她笑得好甜,和之前發狂的模樣簡直有天壤之別。
「霂兒,你去換上它好不好?」他花了五千多元買一套性感內衣。理所當然得要些回饋嘍。
她對他嫵媚一笑。拿著內衣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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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店房間共度一夜後,祿劭於和法霂於翌日中午回到家中。
「少爺,你快帶小霂走。」蔣伯心急如焚地前來通知。
「蔣伯,怎麼啦。為什麼要我帶霂兒走?」祿劭於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不祥之事要發生。
「警察先生,請你立刻把她抓起來。」一道具有威嚴的聲音搶在蔣伯開口前喊出。
「爸,您為什麼ど報警抓霂兒?她又沒犯法,您這麼做太過分了!」
剛剛說話的人原來就是祿劭於的父親。
「於,我為什麼要被抓?」法霂惶恐急問。
祿劭於握住法霂的手,給她力量。「別慌,有我在沒事的。」
「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請您解釋清楚;還有,您不是應該和媽在倫敦嗎?怎麼會知道霂兒做出什麼事?」莫非是有人通風報信?
就在這時,一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人走了出來。
「丘瑩,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到底跟我爸說些什麼?」該死的丘瑩,竟敢亂嚼舌根。
「我告訴伯父,法霂在你的車上和辦公室安裝竊聽器和針孔攝影機,監視你的行動,另外我還懷疑她就是盜取公司新款遊戲的內賊。」丘瑩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煞是惹人厭惡。
「我沒有,於,我真的沒有。」法霂急忙否認,她那麼愛他,怎麼可能背叛他,不可能的。
「伯父,您別聽她的,事實已經造成,再說不是有家新成立的公司準備在這個星期六搶先發表諾宇下個月才要發表的新款遊戲嗎?」丘瑩故意煽風點火。
「於,你知道我沒有,你知道的。」法霂激動不已,可她卻看見祿劭於面無表情地放開自己的手,不發一語走到一邊去。
「警察先生,你們可以把她帶走了。」丘瑩擔心有所變量,趕緊催促警察將法霂帶走。
法霂被押上警車,就在這一刻,她的心死了,對祿劭於、對感情,甚至是對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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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法霂被抓到警局的消息,司徒嫈嫈和貝葆兒立刻趕來。
「請問有什麼事嗎?」警員公式化地問。
「我們是法霂的朋友,請問究竟發生什麼事?」貝葆兒才剛回國就接到司徒嫈嫈說法霂出事的電話。
「她已經出來了,你們自己問她吧。」
齊聲說謝謝後,她們走向被女警從口供室帶出來的法霂。
「小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司徒嫈嫈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法霂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流淚,和方才在口供室內一樣。
「小霂,你別一直哭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祿劭於呢?」貝葆兒提出疑惑,不解怎麼最該出現的人卻沒有來。
法霂依舊沉默,心好痛、好痛。
「警察小姐,我們可以保釋她嗎?」
「司以,你們到那邊辦理保釋手續。」
「我不走。」法霂終於開口。
她們以為自己聽錯了,皆驚訝不已。
尾聲
苦勸法霂好久。她依然故我,莫可奈何的司徒嫈嫈和貝葆兒只好先行離開警局再另作打算。
瑟縮嬌軀、窩在角落。法霂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原本迷人的眼神也變得空洞,宛若一個沒有生命的玻璃娃娃般一破就會碎。
「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她一直問,不停的問?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她想哭,想放聲大哭,可卻哭不出來,她的眼淚就像那個無情的男人一樣都背叛了她。
她愛他,真的愛他,而他也說過他是愛她的,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相信她?難道他的愛都是假的,其實他根本就不愛她?
「是啊,其實他根本不愛我,如果愛我又怎麼會不相信我呢?仔細想想,我應該也不愛他吧?因為我也不相信他啊,呵呵——」她不愛他了、不敢愛了、也不想愛了。
「不知道監牢是什麼樣子,我又會在裡頭待多久?一個月嗎?呵,一定更久吧,哈哈——」
她在笑,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悅,有的只是濃得化不開的悲哀。
「法小姐,你還好吧?」負責看守的女警關心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