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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易淳

  「你這女人有意思,只擔心別人,不替自個兒憂心嗎?」

  「憂心有用嗎?你會因此而放過我嗎?」她幽怨地瞅望他,心裡已有了尋死的念頭。

  「那個小宮女被茂巴兒思要去了,你也有機會。」綽和爾笑了笑,突然興起想要她的念頭。

  「什麼機會?」她問的隨意,並沒有真的將他的話聽進去。

  「如果你當我的女奴,就可以不用受此侮辱。」粗團的大掌輕柔地撫過她細嫩的面龐,低語如酒般醉人。

  失聲笑了,君清姮不知那來一股力氣,竟將綽和爾推開,自己卻站立不穩的跌坐在地,含怨地瞪他道:

  「那又有何分別?我是君家的三小姐,死都會保著名節的!」

  「你這叫不智之舉,想清楚些,一次服侍五十個男人你活不了的。受辱而死,十分光榮嗎?」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捏住她下顎,抬起她的頭與他相視。

  「那也是你造成的不是嗎?我絕不讓任何男人碰我!」她不顧一切地動手去搶他的配刀,卻被輕易躲過,雙手也陷入他鉗制之中。

  「想尋死沒那麼容易,這是你違抗我的代價。」連連冷笑,綽和爾拎小雞似將君清姮拎出帳子。

  天色不知何時已然暗下,帳外廣場上已點上一堆營火,人們三三五五聚在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暢快淋漓好不快活。

  在宴會上是沒有所謂的階級分別,此時此刻大夥兒是平等的,目的只在玩得盡興。

  「族長,您終於來了。」不花遠遠看見了他,便迎了上來。

  「嗯!大夥兒玩得開心嗎?」綽和雨淡然笑問。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被他強抓住的君清姮不住掙扎,粉拳直往他身上捶打。

  「這……」不花簡直不敢相信他所見的,竟然有人敢對族長動手,這……根本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不用在意,她再失禮也沒多久了。」冷笑著斜睨她,綽和爾鷹眸中燃燒著怒火。

  很好!這不怕死的女人!他會讓她明白,反抗他會有什麼麻煩。

  走到廣場正中央,他使勁將她往地上一損,就不發一言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盤腿坐下,拿起酒罈灌了一口,冷眼看著趴跌在場上的君清姮。

  她一身大紅衣衫,身軀窈窕纖荏,有如綻放在草原上的一朵小花,惹人憐惜,纖肩因恐懼不住發顫,更顯楚楚可憐……

  「吱!見鬼了!」發覺自己竟看她看到失神,綽和爾猛灌一口酒,低聲咒罵。

  「族長,您喝太急了。」不花坐在一邊,不免擔心。

  心細的不花早已感受到綽和爾的不同,多少猜測到是為了君清姮這美麗的女俘虜,不由得有些憂心。

  「宴會上何須拘謹?喝!」塞了一個酒罈進不花手中,綽和爾一徑無所謂的樣子,豪爽地又灌了一大口酒。

  「弟兄們都已經耐不住了。」既然綽和爾看來毫不在意,重頭戲就該開始了。

  點點頭,他一揮手:「去吧!」

  頓時歡聲雷動,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美女,早已點燃大家的慾望,不少心急的人已經撲上君清姮,動手剝去她的衣物慾一逞獸慾。

  「別過來!」她尖銳的呼喊起來,身側閃過一道銀色寒光,逼退了當先數人。

  「這娘們好潑辣。」險險躲過的一個人吐吐舌,語氣倒頗為讚賞。

  君清姮白玉一般的小手死抓著一柄匕首橫在胸前,一臉堅決地看著綽和爾。

  「哦?你倒堅持。」一挑眉,他唇角含笑並不以為然。

  「我是寧死也不讓你侮辱!」她急促喘息著,將匕首高舉便要往胸口刺落。

  「啪!」的一聲輕響,她手上的匕首被飛來的酒壺打落。

  「我也說過,你用不著急著死,等服侍完我的部下,你再死不遲。」綽和爾悠閒的又拿過一壺酒,存心羞辱她。

  深深的羞辱感令君清姮不住發抖,她恨恨地瞪視他,幽怨道:「你以為沒有了匕首,我就不能死嗎?」

  「什麼意思?」他蹙起眉,對她的神情感到不安。

  顫巍巍地站起身,君清姮挺直了背脊,緩緩由左至右將每個人看過一眼,唇邊浮出一抹淒絕的笑:

  「我是大清朝前刑部尚書君士萑的三女兒君清姮,絕對不讓任何人侮辱我們君家的尊嚴!爹……恕女兒不孝……」

  「抓住她!」心猛力一跳,不安如潮水襲至,綽和爾爆出一聲怒吼。

  不花連忙一竄身上前,卻剛好接住如斷線娃娃般軟下的身軀,耳力極佳的他幾乎聽不清楚她微弱的呼吸聲,那呼吸卻又異常急促,分明是將死之人的呼吸聲。

  驚覺不對,他急急拂開覆蓋在她臉上的烏絲,一抹嫣紅映入眼底……鮮血正自她唇邊緩緩流下……

  「族長,她咬舌自盡!」

  動作快到令人看不見,綽和爾已經站到他身邊,俯身細觀君清姮。「她倒是個烈女子,但是太過死腦筋。」揉揉下顎,綽和爾微帶煩躁地下了推斷。

  「救她嗎?」不花先點了她的穴道止血,轉頭向綽和爾請示。

  一扒頭髮,他沒有立即答應,反倒蹙起眉以漢語道:「為何我覺得救了她,會給我帶來麻煩。」

  「那不如不救。」不花極乾脆道,動手要解開她的穴道。

  「救她!堂堂一族之長,豈能對弱女子見死不救?」綽和爾出聲阻止不花。

  「但救回了她該如何?」輕歎,不花招來一名士兵抱君清姮入綽和爾帳內。

  他的問題很實際,君清姮是個「麻煩人物」,救回來後該如何安置?送走嗎?絕對不可能;當軍妓嗎?他沒有太多時間一而在再、再而三救人。

  「我頂喜歡她的,收服這匹悍馬應該頗有意思。」綽和爾朗朗笑答,用力拍拍不花的肩。

  「族長,您是在給自己惹麻煩。」不花連連皺眉,綽和爾對君清姮也未免太感興趣了,那可不是個好現象。

  不介意一攤手,綽和爾比了比帳子,便轉身提聲道:「別讓這件事敗了玩興,大夥兒喝啊!」

  默默歎口氣,不花認命朝帳子走去,準備違心救回君清姮。

  「她膽子不小。」暗處兀地傳來聲音,一抹黑色剪影坐在石頭上,正自吸著鼻煙。

  「是不小,依你看族長會陷下去嗎?」不花停下腳步面向他,很是苦惱。

  茂巴兒思悶笑數聲,拿出鼻煙遞上前。「我不知道,族長現在是將那姑娘當成匹野馬兒,一心只想將她馴服。」

  「我知道,你用不著一再重複。」瞪去一眼,不花接過鼻煙袋,拿出一小撮鼻煙放在手背上,用鼻子將粉末吸入。

  「去救人吧!不妨礙你了。」用下顎比下帳子,茂巴兒思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漢人真是大麻煩。」不住抱怨,不花仍是認命去完成工作。

  見他走遠,茂巴兒思吸著鼻煙,臉色晦暗陰沉,不知正想些什麼。

  第四章

  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君清姮被軟禁在綽和爾帳內,日夜都有人看守,不是茂巴兒思就是不花,她也終於知道綽和爾是蒙古貴族的事。

  剛醒來時,只看到綽和爾坐在火爐邊看書,儘管蒙古的漢化不算很深,但君清姮卻沒想到會看到一個沒有任何漢族產物的地方,偏偏綽和爾帳內便是,令她大開眼界,不安卻也更加深刻。

  想坐起身,怎知全身使不上半點力,努力了好半天只能無力地軟在原地喘息。

  「唷!你放棄了?」合上書,綽和爾抬眼看她,壞心眼地笑道。

  她別開首不願看他。

  「看著我。」他不可一世地命令。

  君清姮冷哼聲,卻發現自己因舌頭的傷而無法說話時,秀眉不由擰了起來。

  「我再說一回,看著我。」低啞的重複一聲,不無威脅。

  僵了片刻,她忿忿地妥協轉頭看他。

  「好可怕的表情。」戲謔地揚揚唇,綽和爾朝她靠了過去,動手扶起她,一邊撈過一旁所擺的衣物。

  我……為什麼沒穿衣服?她羞紅了臉,掙扎著扯過被子遮掩赤裸的玉體。

  這個野蠻的盜匪首領該不會趁她昏迷時,輕薄了她吧,想來不禁令君清姮羞忿欲死。

  輕易摸透她的想法,他不以為然地冷笑數聲:「我不至於如此沒品,侵犯一個重傷女子。」

  君清姮不信任地瞪視他,她眼眶一紅,差點忍不住淚水,卻倔強地咬住下唇強忍,直咬到嘴唇泛白轉青。

  看不過她如此殘害自己,他突地俯首吻住她,靈舌舐去粉唇上沁出的血珠,順勢滑入她檀口之中,與她的香舌牢牢相纏……

  突如其來的吻駭住了君清姮,一呆之後她開始掙扎,被拉住他頸後的小手握成拳,用力捶打他洩憤,淚水更如斷線珍珠般不住滾落。

  如果他是存心折辱她,那還真是找到了個不錯的方法,既沒死成、又得受他侵犯……天!她真的恨死他了!

  「你這匹悍馬!」綽和爾怒聲罵,收住她雙手。

  儘管她的力氣比一隻蚊子還不如,卻令他煩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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