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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逆不道


  虎缺命在旦夕。
  飄玲嚇得臉色煞白,驚得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道:「戰,停手!!!」
  聽到飄玲的呼喊,龍戰心內一動,仿若接到命令般,立時住手收回戰能:他一揚手臂,將虎缺輕輕拋到地面,鄙夷地說道:「哼!要殺你,易如反掌,知道嗎?」
  虎缺跌落在地,縱身彈起,恐懼地看著龍戰,心裡忖道:「他強得很可怕。」
  這時飄玲也發瘋地奔下石崖,看著龍戰,邊跑邊瞑怪道:「戰,你瘋了嗎?」
  龍戰看著飄玲,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心情激動他說道:「飄玲,跟我走!」
  虎缺一聽,趕緊把飄玲擋在背後,蓄勢戒備,惡狠狠地看著龍戰,咬牙說道:「玲兒不會離開的,死心吧!」
  飄玲聽到龍戰說話,也嚇壞了,她恐懼地看著龍戰,驚問道:「你要我跟你走?」
  龍戰見飄玲很吃驚的樣子,把手一擺,神氣十足,雄心勃勃地說道:
  「我已是世上最強的人,我會給你快樂!」
  虎缺兩眼仇視地看著龍戰,怒問道:「被人掠奪自由,也很快樂?」
  看著龍戰那強硬和信誓旦旦的樣子,飄玲倒吸一口冷氣,嚇得臉上直冒冷汗,她出神地看著龍戰,失聲說道:「戰!」
  龍戰見飄玲似乎心有所動,於是許諾說道:「以後你想怎樣,我也會依你所願,再沒人可欺負你呢……」
  就在三人正在爭持不下的時候,大隊的沙皇戰士湧出沙漠城,沙塵四起,向三人飛奔而來,為首的一名沙皇戰士,邊跑邊急切地問道:「阿缺、飄玲,你們沒事吧?」
  「多嘴!」龍戰大怒,陡運戰能,隨著地面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地面驀地冒起一縷青煙。霎時,龍戰己將地面黃沙隨掌吸起,然後手掌疾張,對準前來的沙呈戰士,狂吐勁力,頓時烈勁挾帶黃沙,仿若一陣颶風直向沙皇戰士吹去,龍戰滿臉殺氣,厲聲怒吼道:「打斷我說話!你的嘴毀滅吧!」
  虎缺見勢不妙,急得大喊道:「小心呀!」
  然而,虎缺話音未落,颶風挾帶黃沙早已:「沙……沙……」微響著襲到沙皇戰士的頭上,只見他像一個喝了酒的醉漢,搖擺了一下,連喊都沒喊出聲來,就仰身慢慢倒下,眾戰士急忙搶上前去,欲救那戰士,但入目情景,卻令戰士大吃一驚,不由亡魂旨冒,駭然叫道:
  「啊!」
  只見那位戰士齊胸以上己成焦炭,以嘴為線整個頭顱齊茬碎斷,哪裡還救得活?
  龍戰出手殘忍,惹怒了整隊沙皇戰士,決為戰友報仇,他們呼嘯一聲,鼓噪而上,大聲怒吼道:「我宰了你!」
  「小子,竟敢在此撒野!」
  「你找死!」
  虎缺見眾戰士報仇心切,不知死活,找龍戰拚命,情知不妙,急忙擺手制止,厲吼道:「停手呀!」
  龍戰站在地上,紋絲不動,暗中催起週身戰能,對虎缺冷冷說道:「同伴的死亡,己令他們失去理性……」
  龍戰說完,勃然大怒,兩臂交錯,迅即擺動,霎時週身戰能蓬勃而發,烈勁四射,竟將大紅袍蓬烈烈吹起,將他週身映成一片火色,他看著撲來的戰士,對虎缺說道:「既然死亡令他們急怒……我便以更多,更可怕的死亡……來令他們清醒!」
  龍戰說話一字一頓,每說出一個字,便急速攻出一招,殘殺數名沙皇戰士,龍戰話語不停,他的週身便暴閃出無數手影,或拳或掌或爪,直擊橫推,左抓右劈,上轟下砸,蜂擁而上的戰士,在他的殘殺下,猶如暮秋風中的敗葉,被震擊的殘臂斷腿,碎胸爆肚,身首異處,污血四濺,血肉橫飛,霎時在他週身的地面,死屍纍纍。
  眨眼之間,大隊沙皇戰士己死傷過半,被龍戰逼退攻勢,龍戰目透殺氣,又對虎缺淡淡說出最後一句話:「去壓制這怒火!!!」
  場上出現一片死寂,沙皇戰士恐懼地看著龍戰,不再輕舉妄動。
  突然,死沉的戰場上驀地傳來了聲爆響。「篷……」只見一名沙皇戰士竟然爆成一片麵粉,接著,這聲爆炸仿若傳染,殘餘的戰士竟然紛紛爆炸,霎時血光四起。
  原來龍戰震入戰士體內的勁力潛伏,蔓延爆破,令人毛骨悚然,大隊戰士頓時變成人肉血灘。
  虎缺看著這駭人慘像,不由氣憤填膺,眼中噴出怒火,看著龍戰,咬牙切齒他說道:「龍戰,你好殘忍!」
  龍戰微微冷笑,振振有詞他說道:「殘忍?看,他們不是乖乖停手了嗎?」
  龍戰話音未落,忽然有一個聲音從戰士中傳來:「你怎麼會變成魔鬼?」
  龍戰一聽,冷冷問道:「還有人未學懂驚慌?」
  虎缺急忙回頭看去,只見戰士向兩邊讓開,從戰士身後走來一名滿臉憂鬱,神色淒惶,容貌姣好的婦女。
  虎缺稍一遲疑,隨急大聲叫道:「是……媽!!」
  來人正是沙傲雪。
  沙傲雪行步匆匆,看著龍戰,淒怨悲涼地說道:「戰兒,我是你媽媽,我想得你好苦。」
  沙傲雪說著,來到龍戰面前,對龍戰滿含慈愛悲憐的說道:「若你自小在我身邊,媽決不會讓你變成今日這樣邪惡!」
  龍戰茫然漠視的眼珠動了一下,冷冷地打量著沙傲雪,十分陌生地說道:「媽媽…」
  沙傲雪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龍戰,柔聲說道:「你不要給邪惡蒙蔽你的善良。」
  虎缺緊張地看著母親,欲言又止。
  沙傲雪走近龍戰,目光慈愛地看著他,用溫柔而充滿母愛的語音慢聲細語地對龍戰說道:「兒,你受的苦太多了,我不會再給你孤獨!」
  龍戰目無表情,靜靜地看著沙傲雪,無動於衷地聽完,突然高高舉起手臂,伸出食指,做了一個中止的動作。冷冷地說道:「夠了!」
  龍戰說完,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臉上,掛著冷笑,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對沙傲雪說道:
  「你以為我是白癡嗎?告訴你,獲取邪能後,我對感情關係己不再空白,我知道什麼是母親。」
  沙傲雪一聽,感到非常意外,驚訝地問道:「你……頭腦清醒了?」
  龍戰說完,立刻變了臉色,用手指著沙傲雪,憤怒地質問道:「你忍心棄我,算是什麼母親!!!當日要我自生自滅,今日就別叫我!」
  沙傲雪聽到兒子的質問,真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傷心地流下了眼淚,看著龍戰,硬嚥著說道:「戰……」
  沙傲雪說看撲通一聲跪在龍戰面前,試圖用哀求來挽救龍戰,她看著龍戰,可憐巴巴地說道:「媽對不起你,我求你!不要再殺下去,壓制你的邪念,你可以做到的!」
  虎缺看著龍戰,直氣得兩眼瞪圓,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抽他兩記耳光,但他極力克制著,只在心頭顫叫道:「媽……」
  但,沙傲雪的最後一點苦心也自費了,龍戰很不耐煩地聽完,架起一條腿,用腳抵住沙傲雪的下巴,態度傲慢,語氣生冷地說道:「你聽清楚點……」
  沙傲雪驚呆了,恐懼地看看龍戰。
  龍戰兩眼含看憤怒,一臉凶氣,咬看牙對沙傲雪一字一句地重重說道:「你在我龍戰的心目中,一同一個普通人沒有分別。」
  龍戰這種輕狂舉動,虎缺看在眼裡,簡直要氣炸了肺,他臉上流看冷汗,直把牙關咬得咯咯響。
  龍戰說著,稍待一會兒,然後用鄙夷的語氣大聲嚷道:「我甚至有點討厭你!」
  沙傲雪默默地流看傷心的淚水,兩眼無神,不甘心他說道:「不!我兒子不會如此冷酷,不……」
  龍戰一聽,梗起脖子,一臉殺氣,冷冷地看著沙傲雪,發狠說道:「你不相信?好,那就讓我證明給你看!」
  「碰!」龍戰說完,狠狠一腳,猛地踢向沙傲雪,完完全全地粉碎了一片慈母之憂
  龍戰一腳踢出之後,開心地看著飛跌的沙傲雪,狂笑著說道:
  「這一腳不取你命……要你感受那份難過,哈哈哈……」
  「胡!」看到龍戰如此天良喪盡,混滅人性,虎缺徹底被激怒了,他兩眼血紅,大叫一聲,陡然催運起體內的無限戰能,仿若一頭發瘋的猛虎,憤怒地咆哮道:「你這大逆不道的人渣……我絕不饒你!」
  虎缺大罵著,仿若出山猛虎,不顧一切地向龍戰撲去,厲腿狂踢,去勢如電,一招「電光閃現」照準龍戰死命踢去。
  龍戰見虎缺攻來,急忙運起無限戰能,看著虎缺,大聲警告道:「玲兒當你是朋友,別迫我出手殺你!」
  虎缺哪管這些,胸中不可遏制的怒火,令他已經忘記了生死,他勢要擊殺龍戰,為母親雪恥。
  眨眼,虎缺己攻到龍戰眼前,龍戰急忙出掌接往來腿,但虎缺攻出的戰能如洪水猛獸,龍戰一搭手,馬上驚叫起來:「啊!力量又強了?」
  「鏗!」一聲爆響,龍戰被震得暴退幾大步才止住退勢,虎缺亦彼反震的飛身而退。虎缺盛怒之下,勢如拚命,一時之內竟與龍戰拚個旗鼓相當。
  飄玲為虎缺捏著一把汗,擔心地大聲喊道:「缺哥,小心呀!」
  龍戰大意險失荊州,不由臉上泛出冷笑,看著虎缺,嘲笑說道:「憤怒果然是你力量之源!準備好,我要多出點力了。」
  「嘿!」虎缺厲喝一聲,變換招式,搶身再上,一招「電擊狂轟」,只踢的腿影翻飛,擊向龍戰。
  龍戰緊盯未勢,凝目細看,尋找破綻,一邊閃避一邊說道:「你這招數,花俏有餘……」
  龍戰說著,對看虎缺攻來的萬千腿影中,迅疾出手,一把抓住虎缺狂踢的腳腕,接著說道:「實力不足!!」
  虎缺厲腿猛然受制,不由大吃一驚,失聲喊叫起來:「喔!」
  龍戰控制著局勢,看著驚愕的虎缺,不緊不慢的說道:「實力只有這個程度!一成力量也夠敗你!」
  龍戰說出最後一句話,抓住虎缺腳腕的手臂用力猛推,扯偏虎缺的身子,露出腹部,另一隻手,在空中猶如亮起一道閃電,劃過一條弧線,猛拳照虎缺露出的空檔狠擊過去。
  虎缺見龍戰拳勢甚急,陡然旋身另腿出擊,曲膝提腿、出招「電光匯聚」截住龍戰來拳。
  龍戰未免太小覷虎缺,使出的拳勁未盡,早已給虎缺一招截下。
  龍戰見自己屢屢受挫,不由大怒,對虎缺厲吼道:「你想觸怒我嗎?」
  龍戰發怒,手上用力,猛地將虎缺掄住疾轉。虎缺直被掄得暈頭昏腦,身不由己,忍不住大罵道:「討厭!!」
  龍戰將虎缺掄了幾圈,然後猛一用力,將虎缺向崖壁上狠狠摔去,並大聲吼道:「要與我真正交手,你還不配!」
  「碰!」一聲巨響,虎缺狂撞崖壁,頓覺腹內氣血翻湧,頓時一道鮮血溢出嘴角。
  飄玲嚇得驚魂出竅,看著狂撞石壁的虎缺,駭聲叫道:「缺哥!!」
  龍戰這一擲之力,貫滿戰能,直把虎缺深深陷於崖壁。虎缺拚力狂揮,欲要脫身,無奈龍戰這一擲力道實在太大,他仿若被嵌在崖壁人一般,分毫動彈不得,不由心內又氣又急,暗暗罵道:「喊…掙不出來,天殺的龍戰!」
  龍戰看著虎缺無力拔身,不由冷笑說道:「乖乖的就好了、否則再礙手礙腳,我真會殺了你!」
  龍戰正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之時,忽見人聲嘈雜,循聲望去,只見遠處一輛電動車急馳而來,車上坐個一個令人乍舌的巨人,一身肥肉足可和重量級相撲手媲美,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來龍戰在沙皇城前大開殺戒,辱母訓弟之事傳到宮裡,沙皇在虎霸等人護擁之下,前來興師問罪。
  沙皇看著滿地的屍體和倒地的女兒,不由氣憤地大罵道:「龍一竟給我一個如此大逆不道的外孫,樂土國的血統果然沒有好東西!」
  眾戰士見沙皇親自出馬,齊握拳曲臂放於胸前,向沙皇致以最崇高的敬意,紛紛大叫道:
  「大王!」「大王!」「大王……」
  龍戰見沙呈氣勢洶洶向自己馳來,不無挪揄他說道:「你就是沙皇?又來向我認親認戚嗎,」
  傲雪見父皇和虎霸前來,關切地看著,痛苦叫道:「爹,霸!」
  虎霸見妻子跪坐在地,急飛步跑來,大聲問道:「雪兒,你怎麼了?」
  沙皇聽龍戰出言不遜,於是氣得開口大罵道:「老子的確來認親認戚,還要費點力氣好好管教一下你這後輩晚生如何做人兒孫!我不理你什麼邪念,也絕不可讓你尊卑不分。看你目前的如此行徑,已經是天地共憤,老子第一個容你不得!!!」
  沙皇說話間,虎霸己扶起妻子,心疼地看著,傲雪見丈夫焦急的眼神,安慰說道:
  「我不礙事,你小心自己的傷勢。」
  虎霸知妻子怕自己著急,又掛念自己,於是說道:「放心,我支持得住!」
  傲雪看著龍戰,又流出傷心的眼淚,十分悲傷地對虎霸說道:「你要救救戰兒,助他擺脫邪能。」
  虎霸難過地抬頭打量龍戰,尚未說話,忽聽龍戰己開口挖苦他說道:「虎霸,是否很後悔,二十年前給我一個生機?現在,我該殺你,還是給你機會?不過,看你這付德性,也命不久矣,我也很慷慨,給你個『自生自滅』吧。」
  龍戰說話刻薄陰損、只氣得虎霸說不出話來,渾身顫驚,怒視龍戰道:「你……」
  飄玲覺得龍戰越來越過份,她忽然覺得龍戰己變得越難以理喻,用陌生的眼光看著龍戰,
  沙皇靜靜地打量著龍戰,聽他說話越來越不合人理,於是龍戰話音剛落,便接口說道:
  「夠了,我沙皇今天就做一張天大的好事,親手毀掉這不屑孫兒,來個大義滅親!!!」
  沙皇說看,催運起週身戰能,地面頓時塵土暴起,團團風沙立時圍困龍戰,這招正是沙皇殺人絕技——「風沙萬里」。
  看著漫天刮起的黃沙,虎霸擔心地看著龍戰,心裡忖道:「沙皇出手了。」
  龍戰傲然不動,任由風沙捲襲,他蓄勢戒備,刻薄他說道:「大義滅親?殺了你……也不過是毀掉一團令人嘔心的肥肉罷了,你的這些彫蟲小技,又是一些無聊的花招,自欺欺人!怎瞞得過我的觸做?」
  龍戰說著,迅速催運起「鱗獸無限…,挺拳而擊,照準飛撲而來的沙皇那鼓凸的肚腹,一拳狂轟過去,厲聲吼道:「給我死吧!」
  「波……」沙皇攻勢猶未發勁,已被龍戰識破,破壞力十足的一拳猛地轟中沙皇,接下來將會是連串肥肉爆破撕裂的刺耳聲響。
  信心十足的龍戰尚未聽到他那喜歡聽的爆響聲時,不由心中一怔。原來肉團非但沒有爆破,更吮吸了龍戰的拳頭,沙皇看著龍戰的神情,開口說話了,語氣譏諷詼諧他說道:「小鬼,你被我這豐滿的身材嚇倒了嗎?來,讓外公給你壓驚。」
  沙皇說著,十指箕張,倏然出手,貫滿戰能的兩掌一左一右猛然對擊到龍戰的頭上。
  一招「雷霆貫耳」威力萬鈞,「砰——」的一聲發出轟天之響,龍戰痛苦得頭顱欲爆。
  能夠獨霸一方,沙皇自有過人之處,龍戰一愕之間,已受猛掌夾擊之苦。
  沙皇一擊得手,迅即十指拼攏,碩大的雙掌瞬間攝住龍戰的整個頭顱上部,雙掌吐勁,發出擠壓,仿若要撂干龍戰腦袋裡的水分,腹部肥肉亦猛然暴海,壓住了龍戰的整個面部,沙皇譏諷地詼諧說道:「乖孫兒,讓外公好好親親你!」
  團團肥肉擠壓而來,似要把龍戰整個吞掉。
  龍戰心裡罵道:「媽的,臭肉團逼得我無法呼吸!」
  龍戰疾揮拳猛搗沙皇的肚腹,不料拳到之處令龍戰又是一驚,駭然忖道:
  「臭肥肉,竟卸掉了我的拳勁。」
  龍戰發了狠,明知攻擊無益,但卻較上了勁力,心裡暗道:「那我就瘋狂轟擊,不信不能把你轟開。」
  龍戰這一發狠果然湊效,片刻後,沙皇心內驚道:「糟糕,被他打出缺口。」
  沙皇心知僵持不妙,疾撤掌收身飛退自保,他看著龍戰又氣又惱地道:「好小子,竟破了我的絕技!」
  龍戰脫困成功,搶身攻上,對沙皇譏諷說道:「下三流的手段,算什麼絕……」
  但話未說完,猛然神色大變,駭然驚叫道:「啊!」
  「嘿!」只聽飛退中的沙皇吼聲如雷,面目猙獰,輕身疾旋如猛蛇般,雙拳合壁向龍戰攻出一招「風沙暴擊拳」。
  沙皇攻勢迅雷不及掩耳,力貫萬鈞的雙臂,猛然向龍戰的胸部擊來,並詼諧說道:
  「這招夠堂堂正正了吧。」
  龍戰碎不及防,狂遭重拳轟中,頓時身如炮:彈,被震彈飛。這一拳吃得實在是大意輕敵,龍戰心裡不由忖道:「這肥鬼回氣之快,大出我所料。」
  沙皇一拳轟飛龍戰後,飄身落地,然後看著龍戰用教訓的口吻說道:「知錯的,就快跪在你媽面前認錯。」
  龍戰收住退勢,臉透殺氣,咬牙說道:「能令我有點感覺,己很不錯了。」
  沙皇接過話頭,得意地看著龍戰,接著教訓說道:「看你愣頭愣腦的樣子,竟然打傷我最心愛的女兒,真是不知死活!」
  沙皇一招「定下」乾坤,不由牽動了虎霸夫婦的心,二人緊張地看著龍戰,十分擔心。
  傲雪心裡深切地呼喚道:「戰……」
  虎霸心中思緒萬千,默默無語,等待事情出現轉機,只要龍戰向母親認錯,那時他會高高興地接受他這個兒子。
  飄玲看龍戰呆立在地,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神色,用女性那特有的聲音大聲叫道:「龍戰!!」
  但身陷石崖中的虎缺卻十分冷靜,看著龍戰那沮喪的樣子,心內嘀咕道:
  「龍戰這麼輕易敗了嗎?」
  虎缺正沉思間,忽然面色緊張,駭然叫道:「啊!」
  原來龍戰氣惱至極,已發力運起了「極邪戰能」。
  龍戰一邊催運功力一邊說道:「我本來只想帶飄玲離去,不想施展這力量,因為我也不能完全駕御它!」
  剎那間,只見龍戰週身妖氣迷漫,詭異駭人,頓時他的面容變得猙獰恐怖,力量也在瞬間急升。無形的壓逼力令在場的人個個大驚失色。
  沙皇恐懼地看著龍戰,心內惶恐忖道:「這小鬼升起的戰能具有根強大的力量,看來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太可怕了!」
  沙皇眼見大勢不妙,只好暴吼一聲,飛身出擊,身體疾旋,向龍戰攻出「風沙暴擊拳」,欲來個先發制人,沙皇一邊疾攻,一邊叫道:「我決不能讓你留在世上!」
  龍戰冷眼打量著沙皇的來勢,咬牙說道:「是你逼我變成真正的邪惡,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完全邪惡,它會令你痛不欲生!」
  龍戰說著雙掌交錯疾旋,看準沙呈的來勢,厲掌狂推,接著說道:「去親手把最心愛的人殺掉吧!」
  龍戰話音未落,進攻的沙皇忽覺被一道無形的勁氣硬生逼開,掉轉攻勢,催逼看他向女兒直攻過去。
  沙皇欲擺脫控制,無奈牽抽之力令他身不由己,不由駭得魂飛魄散,駭然叫道:「雪兒,我收不了拳,己受控制!」
  跪坐在地上的傲雪眼睜睜地看著攻向龍戰的父親忽然轉頭向自己攻來,不由呆立當地,驚駭地看著父親,撕心裂肺地叫道:「爹!」
  疾攻的沙皇摹覺速度越來越小,不由惶急地大叫道:「力量還在增強……雪兒,快避開!」
  虎霸見勢頭不善,挺拳而上,並叫道:「我不會讓它傷害雪兒!」
  虎霸吼著對準沙皇的來勢出拳催運「穹蒼無限」,擁有穹蒼無限的虎霸,當然可以把沙皇停止,可是……忽然虎霸口中鮮血狂噴,己受重創的他,此時連運起戰能也不可能,竟頹然倒在地上。
  進攻的沙皇離傲雪越來越近,直急得厲聲大吼道:「雪兒,走開!」
  但這時傲雪己心神錯亂,呆在當地仿若傻了一般,哪裡還想到會躲和閃。
  「轟——」最殘忍的事情終於發生,一個兒子令外公親手擊殺自己的母親。
  虎霸眼見著妻子被轟倒在地,直急得慘叫道:「雪……」
  飄玲被嚇得兩眼發直,看著慘劇竟說不出一句話。
  「媽!」.虎缺無力制止慘劇,看著母親轟然倒下,急得撕心裂肺地大吼道:「媽!」
  沙皇看著女兒己然驚傻,雙掌抵住女兒胸膛,久久竟忘記撤下,滿頭冷汗,雙眼恐懼,看著傲雪喃喃地道:「女兒……」
  傲雪雙眼驚得發出死亡,手微微舉起僵在空中無力放下,看著沙皇艱難地喊出最後一聲:「爹!」
  「嘩……啦……」
  傲雪只艱難他說出一句話,鮮血便如訣堤洪水,洶湧奪口而出。
  龍戰面如沉水,冷冷打量著沙皇父女,非但沒有絲毫悔意,並且還幸災樂禍地說道:「被親人痛擊而流的血……是最鮮艷的!嘿嘿……」
  「龍戰!」看到母親的慘死,虎缺急怒至極,已達到最最最頂點,引發體內潛伏戰能如幾何跳升,直升至他體能再也不能承受的極峰,他兩眼血紅,面目猙獰,週身電火暴現,電能擊向額頭,頭中爆散,強光暴現,額上被烙下一個電光迸射的記印,這代表能操控天地電能的記印,閃著光芒的電紋!「嘿!」的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巨力將困陷著他的崖石爆的坍塌崩碎,四射激飛,虎缺仿若狂怒的天神,淒厲駭絕地厲吼道:「你這天殺的魔鬼,還我母親命來!!!」
  海煞堡一戰,龍二銻羽而回,花豹家族的名望跌至歷史最低點。
  這天,天高氣爽,白雲朵朵,樂土合眾國又是一個絕好天氣。
  遠山層巒疊峰,翠色含煙,散佈在片片山峰坪:地上的建築群,高低參差,鱗次柿比」呈現出一片勃勃生機。
  原本富裕興盛、風平浪靜的樂土國,可是如今被龍二勃勃野心搞得烏煙瘴氣。
  花豹國父慘死,舉國上下己是一片愁雲擾擾、天地含悲。而葬禮之日,龍二迫使龍煞血洗廣場後又將他囚禁。
  緊接著興師動眾,氣勢洶洶向海煞堡問罪剿伐,又死傷無數。
  這一件件震驚全國之事,令龍二聲望大跌,民心盡失,民怨沸騰。
  龍戰一拳直擊得亡魂出竅,慘受重傷,他從海煞堡大敗而歸,一直避不見人,經過幾日療治,體能稍愈,他便由兒子號天陪同,前往關押龍煞的監獄,再次去打龍煞的主意。
  龍二一邊信步而行,一邊憂心重重地暗暗想著自己的心事。
  「龍戰已經不受控制,那一拳更發揮了邪能之威……現在我的無限戰能也只可發揮七成,無法回復十足,此事決不能給任何人知道!」
  不知不覺間,龍二二人己來到了囚室門前,衛兵見龍二前來,舉手致敬地大聲說道:
  「參見總統!」
  「總統大人!」
  聽見衛兵的喊聲,龍二方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威語說道:「開囚室!」
  「是!」衛士應道,按下控制安掣。
  警報系統發出指令道:「確認來者身份……」
  龍二二人走到門前,接受核對。
  經過掃瞄確認,警報系統發出指令道:「身份無誤,封鎖解除!」
  重重鋼門徐徐打開,龍二緩步走進屋來,看著龍煞,譏諷地說道:「動用最先進囚室儀器,來壓制你的無限戰能,感覺好嗎?」
  龍煞看著龍二那付虛偽奸詐的嘴臉,忿憤地問道:「你終於敢來見我了嗎?何不乾脆把我殺掉?」
  龍二亦不隱瞞,坦率地說道:「除了國內反對的聲音,你該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價值。」
  龍煞仇視著龍二,咬牙說道:「你休想我會為你說半句好話,你不殺我,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為父報仇!」
  龍二聽完,微微冷笑,乾脆開門見山,實話實說地道:「別裝傻扮聾,邪能之事我早就知悉,而海煞堡亦都己全毀!」
  龍煞聽著,臉色漸漸變得煞白,冷汗倏出,兩眼仇視著龍二,透出殺氣,咬牙發狠地問道:「那你還不殺我,看來你仍不能奪得那天尊的力量。」
  龍二沉著臉,看著龍煞,一字一句地往龍煞痛處戳,他恨恨投石問路他說道:「不錯,但邪能已經重現,而且就在你兒子龍戰身上重現!」
  「什麼?」龍煞一聽,大吃一驚,十分不信地驚問。
  龍二一下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由沉下臉來,目含殺氣地看著龍煞,惡狠狠他說道:「果然是你兒子。可惡,你父子怎麼總要與我作對!」
  龍煞聞聽邪能重現,急得好像瘋了一般,他拚命掙扎,聲嘶力竭地大吼道:「放我出來,邪能決不能重現,我不再追究你的罪孽,放我呀!!」
  龍二對龍煞的反應冷靜的出奇,他欣賞著龍煞的瘋態,不緊不慢地接著刺激龍煞道:「放你又如何?難道你可以對付邪能嗎?」
  龍煞急得恨不能馬上出去,對龍二說法之用意亦不加思嚏,只顧一個心思地消滅邪能,聽到龍二不信任的說話,大聲吼道:「可以,至少我可以與他同亡!!」
  龍二一步一步把龍煞引入陷階,他看著龍煞一邊肯定自己的猜測,一邊漸漸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果然,為防邪能有重現之日,以你的個性,必早謀對策,但你若真有此能力,這囚室該困不了你。」
  龍煞見龍二不慌不忙的樣子,仍沒有放他出去的意思,顧自看著自己,不知又在打些什麼鬼主意,但他無暇細想,只焦燥不安地暴叫道:「放我呀!」
  龍二見事情差不多已到火候,於是再來一次火上澆汕,他背手做立,看也不看龍煞,強硬他說道:「放你?展示那力量給我看吧!」
  龍煞也不想跟龍二廢話,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不能,亦無需問為什麼,總之你放我吧!」
  龍煞說話閃換爍詞,似有天大的秘密,他兩眼瞪視著龍二,一臉誠懇的樣子,用不言置疑的語氣對龍二說道:「相信我!」
  龍二一臉好笑,兩眼陰險地看著龍煞,咬牙說道:「但我不會放你,因為我有更妙的打算,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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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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