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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雷電同威


  且說雷天與蝴蝶二人在洞裡覓得天燈,雷天借此以開天眼,發現玄月他們正在焦急地找他,便對蝴蝶道:
  「蝶兒,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巖洞。」
  蝴蝶道:「我們從這游渦中捲進來,看來這也是我們的唯一出路了。」
  「是的」雷天應了一聲。
  「但,河床離岸很深,我又不熟水性……」
  「別無他法,們只有拚力一試了!」
  「我怕不能閉氣,潛泳太久,恐怕我會……」蝴蝶人長麗質天人,自然不會太笨,也就懂得自己能從這水裡下來,也自然能從這水裡上去,但她提出這一疑問,不用說是在引誘。
  雷天見蝴蝶擔心會被閉氣而死,道:「放心,我有一個辦法,可令你安全上岸。」
  雷天長得高大英峻,又兼生性善良。令蝴蝶一見傾心,這就是蝴蝶引誘的原因之一。她見雷天說有辦法,便走上一步,站得離雷天很近很近,吹氣如蘭,問道:
  「什麼法子呀?告訴我吧。」
  雷天也不禁為自己所想的辦法而感到臉色絆紅,但除此之處、別無良策,便推說道:「到時你自然會知道的。」
  「不嘛,現在就告訴我!」蝴蝶撒嬌了,她鑽進雷天的懷裡兩隻小手不住捶打雷天結實的胸膛,似欲雷天不說,那就決不罷休。
  雷天也被面前的小美人弄得無可奈何,垂下頭,把嘴巴附在蝴蝶的耳朵,似怕被別人聽去似的,小聲說:「那就是我們倆嘴巴相吻,讓我助你換氣。」
  「你真壞!」蝴蝶一片嬌著,雖然這答案她心裡早就明白,此時也雙手輕輕打雷天不止。
  「別鬧嘛,這也是無可奈何,更無良策呀。」雷天安慰蝴蝶。
  聽罷,蝴蝶,仰起那張艷若桃花的臉,問道:「這,這能成麼?萬一……」
  「不會的,一定能成」雷天道。
  「那,是不是可以先試一試?」蝴蝶小心翼翼他說。
  「別試,這是不用試的。」雷天忙道。
  「不嘛!萬一不行怎麼辦?」蝴蝶又耍起了小孩脾氣,不依不饒。
  雷天只得低下頭,把嘴唇印上了那張櫻桃紅唇。
  兩唇相觸,雷天只感到一陣熾熱,背心冒汗,蝴蝶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身體貼得他更緊了,他清晰地感到那對高聳的乳房正緊緊壓在胸前,傳過來陣陣熱流。
  雷天久久地沉浸在這種溫暖當中,他的雙唇被蝴蝶緊緊吸住。一條滑溜的小東西迅速自唇間溜進了嘴裡,與自己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充溢得口腔裡滿紅的,他知道,那是蝴蝶身上的一部分。一種人類最原始的東西,迫使他也開始拚命的吮吸,恨不得把這溜滑的東西吞下去。
  隨著二人的拚命吮吸與舌尖的糾纏,雷天緊緊地把蝴蝶壓在自己身上,恨不得讓她融人自己。體內,懷裡的蝶兒此時已完全軟癱,渾身乏力,把勁全部都集中到了舌尖,讓它去感受男女之間的樂趣。
  兩人愈吻愈濃,也越抱越緊;人類最原始的衝動也在這種擁吻下,在於雷天體內奔騰不止,試問麗質在懷,這世間又能有幾個柳下惠?或許當初坐懷於柳下惠的,並不是什麼麗質吧!那肯定只是一個姿容平淡的女人而已,她已勾不起柳下惠的興趣罷了。
  雷天的一雙物已在擁吻中越來越不老實,先前只是在蝴蝶的光滑如玉脂般的後背上,上下移動,以傳給懷中蝴蝶的快意。已偷偷地在蝴蝶的允許下,透過蝴蝶那薄如蟬翼的外衣移到她那雙高聳的堅鋌而溫柔的乳房上。他輕輕地移動,似乎是怕自己的大手在不小心之下,碰破了這凝玉般,比絲還柔軟的小山。
  懷中的蝴蝶在輕輕地抖動,也在小聲地呻吟。這是一片從未被男人碰過的土地,她似乎也從來沒想到,這為男人的手掌而生的小山,也會給她帶來如此的樂趣,這不僅僅是樂趣,應是快意。
  在蝴蝶的呻吟中,雷天也加重了手的移動之勢,現在他不是在撫摸,而是在搓揉,因為體內沖蕩的熱血使得他要表現一種男性的剛強,這剛強之處,在他看來,首先則是有力,於是他用力地去撫摸她那堅挺的乳房,用手指去罷弄那葡萄一般的乳尖,他的另一隻手也及時地從蝴蝶的後腰下滑到她均勻而又潤滑的臂部,這裡性感十足。
  蝴蝶早已閉上了眼,她癱在他的懷裡任他為所欲為。雷天在那只撫摸她臂部的手已不滿足隔著一層衣服了,他從她的褲腰裡插下,去抓撫那豐滿的雙腰。不停的搓揉。
  人類的天性之一便是不滿足,雷天第一次見到蝴蝶這美艷的女子,絕對不會想到會抱她於懷中,當抱在懷裡後又不滿足於隔著一層衣服去撫摸了,即便這衣物薄如蟬翼,他還是想直接接觸的好。這不,他又在嫌蝶兒的褲腰太緊,有礙手掌的移動,在一下一下地向躲避褪去。
  這便是人類的慾望中的不滿足。
  永不會滿足的慾望。
  蝴蝶的綠色的長褲已被雷天完全褪去,她的上衣也在雷天的。手中脫了下來。
  她已全身酥軟,他小心地輕輕地把她橫放在掉在地上的他與她的衣服上。
  他默默地注視。她已裸各只餘一條半透明的三角褲和一條金透明的奶罩。這是怎樣一具美妙的胭體啊!他無法形容。只感呼吸急促,他已艱於呼吸了,為這橫躺的尤物,他也不敢重重地呼吸,似乎呼出的濁氣會吹破那一身欺霜寒雪的肌膚。
  雷天的下身也在急劇地膨中脹、變硬。他又小心地伏了下去,吻上了她的嘴唇,雙手同時侵佔那她胸上的高地,為它掀去了最後一層覆蓋物。他拚命地吻,吻她的嘴唇,從那裡他吸出了她的水蛇一般的舌頭,她也拚命地回吻,吸食他的舌尖,兩人吻得如癡如狂,天地皆拋於腦後。
  同時,一雙大手也不閒著,從雙乳滑向小腹又自小腹移回雙乳,最後它緩緩下探,伸向那神秘之處,為它掃去浮雲,拉下了那條三角褲。這是一個令人心跳的地方。一個讓人見到便想擁有的部位。
  兩人如癡如狂……
  雷天最先醒過來,他目光銳利,洞內雖漆黑一片,但他仍能借水中反射的微弱光線看清洞內的一切。
  他首先想到的是穿衣服,然後再拿蝴蝶的衣裳為沉睡中的她蓋上。
  四周靜悄悄地,連洞外的水聲都傳不進來,雷天抱頭而坐,他不敢去想昨天的事,他也不會為昨天的事而後悔。
  「就當所有的一切都沒發生吧!我的生命裡沒有昨天。」
  男人就是這樣。
  何況象雷天這善良的男人都是這樣呢!所以所有天下的男人大都是這樣。
  因為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會如雷天這樣為別人,為大家所共同擁有的東西——地球,而東奔西走,毫不為己,一心奉獻。
  悶坐無聊之際,雷天不忍叫醒蝴蝶,因為她睡得正甜,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其實,她會幸福嗎?世間上大多數的女人同樣的遭遇告訴我們,她們一時的幸福,換來的不是終身幸福,而是——痛苦。
  蝴蝶究竟是否會幸福?這裡無法深究,但起碼此刻她是幸福的。因為她睡著了都在笑呢!
  雷天又在用天眼透視外界的情形,因為此刻他無事可做。
  他看見了另一位傻瓜女人——玄月,不過他自己並不這麼認為,他只認為玄月太調皮。
  玄月與班禪,忿怒三人正在水面上的潭邊,他們認定雷天一定會在水中流落在這裡。他們在四處呼喚,特別是玄月,已是喊得聲嘶力竭,聲音調裡都帶著哭腔。
  見到他們焦急之態,雷天想:「我該上去了,我還有未做完的事要做哩!」於是他呼醒了蝴蝶,並別過頭去,讓她穿好衣服。
  一輪紅月剛剛從班禪他們背後的山上升起。班禪他們已整整找了一整夜,此刻嗓音都已嘶啞,眼神裡滿是疲憊之意。
  突然,腳下站靜的潭水起了一陣漣椅。他們以為這是游魚,但又不像,因為漣椅已愈來愈烈,最後竟在漣椅的中心衝起了一團水花,似有一物體欲破水而出。
  「雷天?……」
  三人均都這麼想,但卻誰也沒說出聲,只是靜靜地看。
  果然,河裡忽然冒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貼身擁吻,赤然正是雷天與蝴蝶。
  見到這情景,玄月一下子可氣炸了肺,「嚇」她大叫道:
  「雷天,你,你在於什麼!?」
  班禪與忿怒二人趕緊轉過身去,合手合計,口道:「阿彌陀佛」不止。
  玄月仍在大喊大叫:「你,下流,你這好色之徒!」
  雷天見已浮出了水面,也聽見了玄月的怒吼之聲,當即鬆開緊吻的雙唇攬住蝴蝶的腰肢,一邊向岸邊劃來,一邊對蝴蝶說道:「我們終於逃出生天了!」
  蝴蝶見到岸上竟然有人看見自己與人擁吻的情景,不禁羞得面目絆紅,低垂著頭,默然無語,任雷天抱住自己的腰肢,帶著自己向岸邊劃去。
  雷天抱著蝴蝶上得岸來,把覓得天燈的經過一一告知大家。
  眾人聽後,不由大喜過望,獨有玄月仍在憤憤不平,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蝴蝶,以欲從她身上找到什麼。
  最後,雷天建議道:「蝴蝶助我覓得了天燈,她也有很大的功勞,現在她已成為聖女被用來祭了河神,回家後家中定有不容,她已無依無靠,我看就讓她隨我們一塊走吧!」
  雷天說得甚是婉婉,欲徵得眾人的同意。
  未料玄月卻首先反對,說道:「我反對,未知她是何來歷,太危險!」
  蝴蝶見狀,黯然道:「那就便自行打算吧,」語音音中甚是淒涼。一下子聽得班禪與忿怒二人均感痛心,於是班禪先行開口,道:
  「她既然助雷天找到天燈,也是機緣,而且我們也能多添一份力量。」
  「對,我們應以慈悲為懷,以互助互愛為本,方是我佛之真謗。」忿怒接口便說。
  雷天見已有兩人同意,知道玄月反對也是無效,便對蝴蝶道:
  「那你便與我們同行,起碼有個照應!」
  「嗯,……好吧!」
  計議已定,眾人當即啟程,離開恆河,上了一座山頂,只氣得玄月雙目噴火,遠遠地拖在後面,讓眾人一再等她。
  五人上了山頂,也不沉累了,便聚於一塊大石之上,坐下來休息片刻,一面商討下一步的打算。
  班禪首先發話,對雷天道:
  「你既然有天眼之神奇能力,何不利用它找找舍利於的下落?」
  「對」
  一語提醒了雷天,他立即席地而坐,跟觀鼻,鼻觀心,集中意念,心境清澄,靈台一片空明。
  不片刻,雷大的眉心即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佛印「士」字,兩眼瞳孔之中也同時各自觀出一個。
  雷天道:「成功了!」「我隱隱約約地看見一些模糊的影像……一片翠綠。」
  隨著感應的加強,雷天的視線也漸漸清晰;口裡不停他說出看到的景物。
  「這些翠綠,漸漸變得清晰……」
  「開始出現實質形態……
  「啊,似乎是一棵樹……
  「那是什麼樹?我不認識呀。」
  「我怎麼也找不到那顆樹所在的地方。」
  那顆翠綠大樹漸漸地自雷天的腦海裡隱沒消失。
  「啊,呀,影像消失了!」
  雷天又回復到常態。
  班禪問道:「樹?」
  「是的,一棵枝繁葉茂,樹葉翠綠的大樹,有如傘蓋。」
  「對了,它的枝極上還下不少的根須。有觸及土壤。」雷天又補充道。
  「莫非是當年佛祖圓寂之處的一菩提樹?」班撣喃喃自語。
  不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雷天一聽到「菩提樹」三個字,陡然精神一振,嘴裡念道。
  「菩提樹?」
  他連念幾聲,似在自問自答,額上的眉間,光茫四射,眼光明亮有神。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明白了什麼?
  希臘。
  在這裡激鬥的玄虎與雷戰,本來勝敗已分,玄虎已肯定自己能砍下雷戰的頭顱,雷戰也自知必死,閉目等死之際,卻發生了一切怪事。
  功力高渾的玄虎,揮動聖劍以雷霆之勢猛劈雷戰,他志在必得,未料卻被動力遠遠在已之下的雷虞以脖力震飛聖劍,彈得他倒退而出。
  這一著實是出乎玄虎的意料。
  也是出乎追趕而來,欲阻玄虎擊殺雷戰的鳳姿的意料(也更遂了她的心願)。
  更是出乎閉目等死的雷戰的意料。
  一開始,他還認為自己已倘佯在往陰曹地府的路上呢!
  然而,雷戰還是雷戰。
  他馬上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傢伙功力只是一時增長,他並沒有完全恢復,而是瞬間的威能?」
  雷戰猜得對嗎?
  他道:「不管了,趁機一搏吧!」
  鈾光來自十指指尖激射而出。
  玄虎的腿微蹲,十指張開外揚,道:「我不信戰能會無故大跌,這只是偶然而已,就跟他硬拚試試!」一招「金鋼解」欲以硬碰硬,拚個明明白白。
  豈料自己抖出的戰能竟十分的脆弱,在雷戰的鈾光束沖激之下,一觸即散。玄虎驚欲變招內避,已然不及,被鈾光束擊個正著。仰面跌飛。
  「糟了!我的戰能真的減弱了。」玄虎不由得嚇出了一聲冷汗,連連後退不止。
  雷戰一擊得手,甚是高興:「不出所料,這傢伙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一念此,雷戰雙手手掌互搓,立時一個熾亮的鈾光球在兩掌之間高速旋轉。並愈轉愈快,愈快愈光。片刻間已聚成一個徑逾三尺,綠光四射的碩大鈾光球。
  雷戰心想:速戰速決,傾此一擊,把他斃死掌下。」當下大吼一聲,雙掌疾推,鈾光球應聲出手,飛速向玄虎撞來。
  玄虎立即窺破了雷戰的心思,眼見鈾光球已擊到,但自己卻絲毫也提不起戰能,心想:未找出暴跌戰能的原因前,當是硬拚不得!於是以守為主,待鈾光球擊近,使一招「羅漢卸」,雙掌外推,承接住鈾光球之時,運用巧勁,橫裡一搶,卸擊鈾光球的擊來之力,順勢從「四兩拔千斤」之法把它引得擊向山崖。
  「轟」然一聲巨響,鈾光球結實地撞上了山崖,炸得岩石紛飛,爆出了一個大坑。
  玄虎雖用「四兩拔千斤」的最上層巧招「羅漢卸」卸去了鈾光球的正面衝擊力,但余爆仍是異常強勁,衝擊得他站立不穩,「澄澄澄,連退三步,口鼻滲血,顯然已受內傷。
  雷戰見玄虎戰能已失,此刻顯然已受傷不輕,心想:「若今日錯過殺死他的良機,必會留下無窮後患!」當即疾步而止,拾起了玄虎的那把被彈落的聖劍。
  聖劍剛一人手,雷戰便感到全身鼓漲舒泰。體內戰能不斷提升,躍躍欲發,聖劍在手中也被真氣充盈,鼓蕩顫動,發生一聲聲輕微的嗚叫。
  「單是聖劍在手,已令我戰能增強至此,若齊集七聖在於一身,我豈非曠世絕倫!」貪念一起,雷戰雙手握劍,高舉過頂。騰身躍起,朝玄虎當頭劈下,嘴裡說道:
  「絕不能放虎歸山,必須斬草除根!玄虎,納命來。」
  劍勢雷霆萬鈞,待玄虎驚覺,已避到眼前,玄虎退避已無可能,急忙擰身,翻倒在地,一個「就地十八滾」閃過這千鈞一擊,玄虎暗叫「僥倖」,卻已是狼狽萬分。
  看到玄虎這狼狽之態。雷戰道:「哈哈哈……現在該讓你嘗嘗被迫殺的滋味。」主罷揮劍再上,舞起團團劍花,罩向率虎。
  玄虎急忙變換各種身法,使出「穿花繞樹」的功夫,在這劍之間閃騰躲避,怎奈力不從心,不幾招已然腰部中劍,被峰利的劍尖劃過一道長口,雖不根深,但卻已滲與粒粒血珠。
  「這樣下去,捱不了多少劍,必然被他斬死,『好漢不吃眼前虧』,宜先避其峰。」思緒一頓,已然瞅準雷戰一招已盡,二招未繼之機,抽身就跑。
  雷戰未料玄虎這樣一代豪強、傲氣凌雲的霸王,也會臨陣逃跑,一愕之間已被玄虎逃得老遠,鑽入了電雲的籠罩之下。
  「哈哈哈……你的雄風哪裡去了?竟窩囊到要逃跑?」
  玄虎鑽人電雲之中,一陣強烈的電流已擊中頭顱,並鑽人腦內,頓感全身一輕,滿面紅光,舒適快意之極。
  「啊,這感覺……」
  不由得呆立不動,享受那無盡無窮的快意與舒但。
  「嘿,怎麼又呆立不動了!賴活不如好死,是否明知是死,索性束手就斃?…雷戰身舞長劍,飛身躍起,大喝一聲,如離玄之箭,疾衝於電雲之間,劍尖所指,正是呆立不動的玄虎的眉心大穴。
  劍芒內動之中,雷戰見玄虎眉心間的電紋正在扭動。心想:這傢伙渾身透著古怪,還是不碰這眉心上的玩意兒。」於是改刺為劈,去勢不變,疾向玄虎當頭斬下,氣勢之強,似有將玄虎一刀兩片之意。
  玄虎似乎看不見雷戰的這強勁一擊,仍在呆立不動,雷戰不由心中狂喜,心想:這一招定得開,攻他個措手不及。道:
  「過時的霸王,你這就好好地去閻王爺那報到吧,你的一切就由我這新霸王取代吧!」
  張狂之態,似乎這一劍已然劈得率虎分成兩片,倒地已死。
  然而,雷戰確實是得意過早,玄虎待得劍鋒砍到,不自然地舉自起手一橫,擋了上去。
  「鏗」
  一聲銳響,劍臂相交之中,光茫四射。濺出點點火星。玄虎用手臂硬挨了這一招,不但沒被劈傷,反而激發出戰能,產生威猛的反擊之力。「波」的一聲震開雷戰,氣勢截然與剛剛逃跑時不同。
  雷戰本夢想一舉得手,未料不但未傷對手,自己反被彈出當場。
  「他的戰能怎麼一下子提升呢?真是怪。說有就有,說沒就沒,全是眨眼之間。」
  玄虎見自己隨意一擋,已然震開雷戰,不由喜道:「我的戰能終於回來了!」
  狀態回升,玄虎勇猛進擊,「達摩十八腿」,連環踢出,一腿比一腿快,一腳比一腳凶,「砰。碰」之聲不絕,把雷戰攻了個措手不及,步步後退,苦撐自保。
  緊密追擊下,雷戰毫無喘息之機,就更別談還手或逃跑了,被玄虎一腳端中面門,跌出五太之外,飛落電雲之外,重重的撞擊在堅硬的岩石卜
  玄虎得熱豈肯讓人:電光閃爍中,他一招「霹靂摧河獄」,高高騰空而起。旋起團團光圈,當頭壓向到地的面雷戰,雙足用力,恨恨跺向雷戰。
  這一招,遠遠看去,猶如空中掉下了一抱白花花的鎯頭,在狠狠地砸向地上的雷戰,似有把雷戰打進地心,打入地獄之勢。
  雷戰倒倒地未起,避無可避,一橫心:「豁死一拼吧。」仰躺在地,雙手握劍,聚全身功力手腕,橫劍天空,劍面外拍。
  玄虎已於旋風一般攻到,單足下壓,踩在劍面之上,以「天神懸空」之式,欲憑自身的強勁威能,壓死雷戰。
  腳,劍相交「砰」的一聲,雷戰身下的岩石被壓得碎裂開來,紛紛走避,地面登時隔成一個大坑,把雷戰圈在坑中。
  雷戰負隔頑抗,在坑內垂死掙扎,雖有聖劍之助,仍被玄虎鑽壓得敗象畢呈。
  兩者一時成相持之狀。
  雷戰苦苦支撐之際,覺得劍上的壓力在逐漸減輕,察覺有異,勁疾吐:「果然扭轉劣勢,把玄虎高高揮起。
  被高高甩起的玄虎,詫道:「我的戰能為何時強時弱?」
  甩開玄虎,雷戰立即自坑中彈跳而起、道:「他的狀態的反覆不定,宜乘機速殺為妙。」
  雷戰又揮劍衝上。
  鳳姿見兩人,一忽兒你強,一忽兒我強的,你追我逃,我逃你追的,看得甚奇怪!一會你危險,一會我臨危。這不,玄虎沒有一舉擊殺雷戰,雷戰又在揮劍追殺玄虎了。
  玄虎被高高甩出,直跌於雲層之中,身子剛一人電雲籠罩範圍,立即無數道閃電纏住身子,不斷急湧而入,發出「吱吱」之聲,甚是強勁。「呀!」雷戰見此情景,感到甚是奇怪:「他每次電流繞身時,戰能均急劇增強,不對勁;決不可貿然進去」於是,停下了追殺的步伐,立於電雲籠罩的範圍之外。
  「吱吱吱……」
  電流交擊,發出的聲音愈來愈密,也越來越強,最後那些從電雲中伸出的電流,意如觸鬚一般,提著玄虎在緩緩離開地面上升。
  雷戰見狀,想道:「電流纏身,他沒有絲毫的波電拯的痛苦模樣,反而似乎很是舒暢。兩番失利,他都是身處在這古怪的電雲之外,而每次反回電雲,都戰能激增,莫非他要在此範圍之內,方能吸納能量?」
  雷戰估計到的,玄虎當然也猜測到了。
  「看來我一旦離開電雲範圍,便無法發揮出字斯威能!現在我得趁他未敢妄攻之前吸納完畢,將宙斯威能吸為已用,融入體中。」
  於是玄虎任由流扯吸,懸浮於空中,舒展四肢,盡情地吸納。
  雷戰見玄虎四腳舒展,忘情地懸浮於空中,想道:「他看似毫無防備,莫非是誘我進去?」
  二人各自盤算,不期然形成對峙之局。
  雷戰想:「若我現在走,他自是不能追擊,雖可暫保性命,但一定會失信於元首,那樣同是難逃劫數了,」想到此,不由目中凶光大盛,殺氣凌人。
  呆立於一傍觀戰的風姿,見二人殺來斗去,全以性命相拼,一直心中大亂,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另一個是自己昔日深戀的的情人,他倆誰勝誰死,對她都只有一個結果。此刻見二人相對而立,便馬上插於二人之間,說道:「你們別打了。玄虎,你放過阿戰吧!」
  一聽風姿在為雷戰向自己求情,玄虎的眼前便立即浮起了自己父親為救自己化為飛灰的背影,父親在慘死激得他心頭大動,罵道:
  「父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死!!」
  在「吱吱」的電芒閃動之聲中,向遇著玄虎的怒吼之聲!「無殺的雷戰,我要你受盡極度的折磨,慘痛而死!!」
  隨著玄虎洶湧澎湃的怒氣,電動波扯動得急捲而下,湧罩住他的全身,似決提三江水,威能洶湧貫體而入。
  親見玄虎的此等威勢,雷戰不由嚇得心驚膽寒。
  風姿連聲催促,「戰,快逃!」
  但此刻雷戰卻在尋思乘機殺死玄虎。「若今日錯過機會沒殺死他……我會留下無窮的後患。」
  玄虎聽見風姿催雷戰逃走,大怒道:「誰也不准走!!」
  玄虎話音未落,已慘叫出聲:「呀!」原來玄虎吸納過急,加上狂怒攻心,陡然劇痛慘號,他雙手抱頭,叫道:
  「我的頭……我的頭痛得像要爆炸……」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雷戰揮劍疾撲而上。差起洶湧的殺氣。
  「臭小鬼,只懂乘人之危……」玄虎強抑痛楚,擋卸聖劍狂斬猛劈。激碰電團團火花,環繞在玄虎身周。
  雷戰此刻抱定非勝即死的決心,劍勢加倍凌厲狠辣,以圖拚死求存。
  玄虎雖頭痛欲裂,但唯恐會因此失去戰鬥力,欲先看雷戰於死地再說,於是幻起滿天的掌影,反擊雷戰。
  二人論實力,始終是玄虎高出一籌:論經驗,雷戰也不夠玄虎老練豐富,是以二人雖互有攻守,但玄虎始終佔了先機,處於上風之強勢。
  說到底,無虎霸玉的威名可不是白叫的,須知玄虎的威名乃身經百戰,歷經無數生與死的洗禮,以真材實料築成的。
  玄虎右側內移,閃過雷戰右手之劍,同時右手疾抓住雷戰的右手腕,向外門一扯,露出雷戰當面仁門,左手虛晃,引開雷戰的目光,右膝上撞,在雷戰的太陽穴上撞個正著。
  玄虎這幾個散打動作簡練、實用。一氣呵成,同時雷戰的左手腕,也被玄虎右手叨得透骨生痛,腦中則「嗡」的一聲,雙眼一黑,幾近昏迷。
  好在雷戰也決非省油的燈,立時劍招一換,舞起團團劍花,護往全身,風雨不透。心中尋思:「這傢伙招招不要命,要先把他引出電雲之外,方有勝算。」
  玄虎見一招得手,跟著後招又致,招招不絕,連綿攻來,怎奈聖劍威力強猛,一時也找不出絲毫破綻。
  玄虎急攻之時,見雷戰處處自衛,遂放開守招,一下被雷戰嗽個正著,左手一牽。右手聖劍急速劈進。「骼」一聲金鐵交嗚之聲;率虎被劍擊個正著。
  劍為兵器之祖,式走輕靈,然而聖劍卻沉重有力,集刺劈於一身,自是它劍所不可比擬,玄虎雖有聖盔護住,但金鐵交擊之聲,近距離炸響,震耳欲聾。
  玄虎本來頭顱就痛,此刻被這巨響一震,心中大叫不妙之時,已被撞飛而出,落於電雲之外,跌了個狗搶屎。
  「哎……我的頭……越來越痛!」玄虎雙手抱頭,支起上半身。
  原來這尖銳的金鐵交擊之聲,產生的強大聲波,迴盪擊撞,直鑽人大腦神經之中,膨漲彭蕩,玄虎痛得魂飛魄散,死去活來。「嗚嗚」不止。
  雷戰想道:「他如今跌出電雲圈外,痛作一團,真是天助我也。」遂奉劍下,喝道:「「納命來!」
  「拍」一聲鈍響,玄虎舉盾就擋,「聖盾顯現。」
  雷戰攻勢連綿,節節進逼,「力劈華山」一招連續使用,聖劍連環劈下。「叮噹」三聲不絕,。火星四濺。
  玄虎初時尚能抵擋,但隨著功力的下降,已越來越感吃力,是強弩之來了。
  此消未長,玄虎招架得異常吃驚力,終於把持不往,「掙」的一聲,聖盾被擊脫半空。
  戰情峰迴路轉,鳳姿只聽得心驚肉跳,左右為難,此刻見玄虎聖盾脫手,情不自禁地大喊:
  「玄虎,小心!」
  聖盾飛向天空之時,雷戰身輕如燕,高高躍起,一把抓在手中。
  雷戰見先前聖劍已為他增加了不少的威能,是以搶先騰空飛起,奪得對盾,大喜過望,體內威能大進。笑道:「哈哈……兩件聖器在手,我已達當年玄虎的九成戰能!」
  雷戰信心大增,自是非殺玄虎不可了,他得勢不饒人,左手盾,右手劍,追殺玄虎。
  一件兵器在玄虎的手中見風便長。
  眼看聖劍就要劈得玄虎,忽然金光一閃,聖杖及時擋截來劍「!」一聲巨響,兩件聖器相交,激出四溢的勁風,挾得著點點螢光,四處飛散。
  玄虎戰能不於如前,在這樣硬碰硬的拚鬥狀態之中,只力求保住性命了。
  玄虎額上沁出了粒粒汗珠,心想:「久守必失,這樣一下去,我必死無疑…」
  「受死吧!最後的勝利者是屬我的。」雷戰左手聚集一鎖大的鈾光球,急轟而出,威勢駭人。
  「啊,這招我肯定擋不了……」
  玄虎不由不怒:「哼,兩敗俱傷,我們一起死吧!』命同所有殘存的威能於聖杖,杖尖對準鈾光球,脫疾刺出去。」
  雷戰勝算在握,自是不願作無謂的犧牲,揮劍格開聖杖,「鏗」的一聲,聖杖深深插下了堅固的岩石。
  玄虎趁機急退,幾個起落間,已迫近電雲。
  「糟了,他想逃回電層的範圍內,我可又奈何不了他!」
  雷戰大吼一聲:「走得了麼!」鈾光球疾追而來,直奔玄虎後背。
  玄虎竭盡全力狂奔,但碩大的鈾光球急疾追來。
  玄虎只顧前衝,前腳剛剛踏入電雲籠罩之下,背後己毫無防備地捱了鈾光球猛厲的一擊。
  「轟」一聲巨響,濃霧迷漫,絲毫不見玄虎的蹤影。
  「成功了!從今以後,霸王將只屬於我雷戰一人了。」雷戰以為玄虎已在鈾光球轟炸中化為飛灰了。
  其實,雷戰仍屹立在電雲下,只不過煙霧蓋住了他的身影。
  玄虎及時踏入電雲範圍,借助宙斯威能,擋下了這致命一擊,險死還生。
  待煙霧散去,玄虎週身電芒閃爍,道:「想住霸王!?你還未夠班!」
  雷戰正自得意之時,卻發現仍活著,握拳而立。
  他橫劍當胸,想:「如果硬闖進電雲下,恐怕未必是玄虎這傢伙的對手。」凝立不動。
  玄虎也在尋思:「剛才險些栽在這臭小子的手中,絕不可再離開電層的覆蓋!」
  兩者都不敢越界而過,再度限入了僵局。
  「嘿!」雷戰詭笑一聲,取起聖杖,如飛疾馳而去。
  「阿戰怎麼就此罷休?」一直緊懸著心的風姿見到雷戰遠遠離去,心中雖有疑問重重,也不僅鬆了一口氣?
  玄虎道:「不妙!」
  「他想用核彈將我逼出電雲籠罩範圍之內,到時便任他宰割!」
  「核彈?」鳳姿張大了嘴巴,「難道他連我也
  「鳳姿,權欲熏心,沒有什麼親情觀念的!」
  「那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裡!」
  雷戰果然是玄虎料中的人,他正速趕回飛船,命令道:「立即發射四枚重型核彈,將電雲一帶夷為平地!」
  兩顆核彈頭立即被推上發射架。
  「目標鎖定!」
  「解碼確認!」
  「裝置啟動!」
  兩核彈噴著烈焰,騰空而起。
  玄虎進入飛船,仍通過電流與天空的電雲相通。
  「我的天,果然如你所料」風姿剛欲啟動飛船,通過檢測儀發現了噴著大尾的核彈,大叫了起來。
  玄虎二人甫進飛船,毀滅性的核彈已襲來。此時飛船再離地上升三尺。
  核彈似光速般疾飛而來。
  以飛船的速度,能擺脫核彈的攻擊嗎?
  當然不能。
  「轟——」
  「隆隆——」
  核彈的破壞力直搗電雲方圓五百里的範圍,兩五千公里的方圓地域,頓時處於核輻射的破壞之中,爆力比震幅十級以上的震力更厲害,騰空而起的烈火和高達數十公里的蘑菇雲,產生龍捲風席捲一切。
  玄虎二人豈不是就此命喪?」
  「完全命中目標!」監測手報告。
  「就算大羅神仙,在核爆下也無法辛免!」雷戰看著騰空而起的蘑菇雲,甚是得意。
  忽然,他的雙眼定位了,因為他看到了一閃爍著電光的東西自蘑菇雲裡逃出。
  「這,這是什麼?」
  原來是熊熊的電狀雲中,穿越而出的正是電雲。
  「快以追蹤導彈攻擊!」雷戰氣急敗壞。
  四枚速度更快的追蹤導彈,轉瞬逼近了蘑電雲,當射至電雲外十公尺處,導彈受電流產生的強大磁場所阻,凌虛炸開。
  「媽的,玄虎一定藏在裡面!」
  雷戰大為震驚於導彈竟無法接近電雲,下令飛船,緊追電雲。
  飛行在空中的電雲,被逆沖的氣流扯成錐形,就如一把利錐破空遠去。
  雲堆不斷凝聚收縮,最後露出藏於當中的飛船。
  原來,當核彈擊來之時,坐於飛船中的玄虎已乘船離地而起,他迅猛吸納宙斯威能,這些貫體而入的電流立即扯得電雲聚攏而來,圍圍護在飛船的四周。
  當核彈炸開以後,飛船由已帶強大電能的電雲作為護體,這些電雲的電流產生巨大的強磁場阻截作為了核威力對飛船的殺傷,玄虎,鳳姿二人得以保全一條性命。
  飛船仍是被上升的熱空氣高高掀起,這正遂了鳳姿的心願,立即平拉操縱桿,讓飛船疾飛而去。
  由於坐在船艙中的玄虎與電流的吸力,電雲仍圍在飛船四周,形成先前雷戰所見的怪物。凌空而去,實際上是飛船穿上了一層電雲外衣,急速飛行,這樣電雲又幫飛船阻擋了四枚追蹤導彈,再一次救了船中兩人。
  玄虎盤坐於艙中,拚力吸納,電雲完全以電流形式進了船艙,凝成一小團,罩在玄虎當頭。
  雷戰已見到了飛船的全貌,說道:「終於現出原形了,全力攻擊!」
  鳳姿則一邊操縱飛船逃竄,一邊僥倖地對身後的玄虎道:「幸好電雲像保護網般地罩住了飛船,否則只怕已葬身核爆中。」
  此時玄虎那有心思來口答鳳姿的話。他一下子大量的吸納宙斯威能,自感大是吃不消,強大的罡氣在體內左衝右突,有時如熾熱的洪流,有時又冷如冰水,渾身乍熱乍寒。
  與此同時。雷戰的追蹤飛船,再一次作出了攻擊,四顆熱能追蹤導彈噴著長長的火舌,脫膛飛出。
  導彈有如長有眼睛的生物一般、緊盯目標不放,卸尾追擊。
  風姿馬上從觀後屏中發現了卸尾而來的導彈。「又來了,阿戰不殺我們,誓不罷休。」
  她憑著姻熟的駕駛技術,使飛船作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以罷脫導彈的追擊。
  所有的這一切動作都是徒勞。導彈也跟著改變航向,卸尾不放。
  要想辦法擺脫它們「鳳姿一遍遍地在腦海中告誡自己。
  飛船已飛離陸地,進入了地中海上空,慰藍的海水立即提醒了鳳姿,她狠推操縱桿,飛船箭一般,乘直射向海面。
  「砰」飛船一頭鑽人水中,掀起參天水柱,浪花四濺。
  飛船在海水中急速潛泳。鳳姿滿以為飛船潛進海中能暫解厄困,可惜她估計錯了……
  四枚導彈簡直就是索命的厲鬼冤魂,竟能射進海裡,繼續追擊。
  風姿的飛船再沒有電雲的掩護,肯定,一擊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四枚?
  她和玄虎能否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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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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