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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開啟天眼


  雷天等人在往恆河的途中,遇上了淒艷絕美的少女蝴蝶,雷天雖目不能視,首次相遇也憑著感應在腦海裡為這美麗女子留下渾刻的印象。
  其後,雷天更發現這美麗女子——蝴蝶乃水燈節的祭品,被選作聖女獻給河神,雷無不忍如此,挺身相救。
  禍不單行,二人未及返岸,已墜進了瀑布之中,被捲人漩渦,隨急流直往下沉。
  絕處逢生,二人被扯進河底的巖洞內,竟發現了洞裡到處是信男信女祈願的水燈。
  憑著直覺,雷天認定這些水燈當中一定有一盞便是傳說中的神品——天燈。這裡正是收藏天燈的地方。
  可是這數以千計的水燈當中,如何能識別哪一盞便是「天燈?」
  這是蝴蝶的眼睛已適應了洞內的黑暗,她發現了有點點的微光。當下拉著雷天的手向那火光處走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盞用玻璃罩掩蓋往的精緻不透水的水燈,水燈內的燃油將盡,放火光微弱。
  雷天憑著感應,抬起水燈,揭去玻璃蓋,洞內頓時變得亮了一些;他趕緊拿起一盞燈,把裡面的殘油倒人這盞尚燃著的燈內;火苗便一下子燃得更亮了。
  雷天手捧水燈,對蝴蝶道:「現在有點微光輔助,你再留心細看!」
  蝴蝶視覺已然適應洞內環境,她四周打量。
  「其中是否有特別之處的水燈?」雷天問。
  蝴蝶搖了搖頭道:「沒有;這些水燈全都是大同小異!」
  雷天聽罷,忙疑神感應,可進入腦海中的每一盞燈、但每一盞燈都大同小異。並沒有那有異樣的一盞,若天燈真在這些水燈當中,那無異於大海撈針的了。
  雷天想:這些熄滅了的水燈當中,我無法識別天燈,若點燃了呢?於是他運力於右手,提勁一吐,用巧勁將手裡水燈的火苗擊得四射飛散。
  蝴蝶不明就理,還以為雷天要弄熄手中的水燈,不由焦急地道:「啊,你幹什麼?」
  這些四濺的火苗,落點奇妙,全在地上的每一盞燈的燈蕊上,於是雷天周圍的數百盞水燈一齊全被點燃了。
  雷天如法泡製,不久,洞內數以千計的水燈全被點燃。洞內登時光明一片,火景閃爍,蔚為奇觀。雷天又問:「蝴蝶,你現在仔細看,能看見什麼?」
  蝴蝶面對如此奇景,不禁興奮地道:「好漂亮呀?」待得雷天再問一句,這才聽清楚,說道:「依舊沒有分別。」
  雷天憑著直覺斷定天燈必在這些燈當中,聽罷蝴蝶的話,道:「不,不可能,它們之間,天燈一定與眾不同。」
  於是他手牽蝴蝶,在這些閃爍著火苗的水燈當中走動,憑著感應去透視每一盞燈。
  蝴蝶為雷天所救,又見雷天如此英峻,感恩載德,早就傾心於雷天了。此刻見雷天手牽著自己的手,在這美妙的景色之間漫步,不由浮想連翩,心花怒放,甚感幸福。
  雷天正在全神感應天燈的所在,自然沒覺察到手裡牽著的這件尤物走在身邊的思緒了。
  兩人漫步那些水燈之中,蝴蝶那嬌嫩的小手放在雷天寬大的手掌心裡,感到很是溫暖愜意。忽然,她感到雷天手掌一顫,說道:「蝶兒,其中的一盞是與別的不同!」
  蝴蝶遊目四顧,卻絲毫也看不出分別,問道:「哪一盞?」
  「就在那裡!」
  原來在雷天的感應當中,所有的水燈的熱能都大致相同,唯獨其中的一盞,卻綻放出七色水華。甚是美艷。
  蝴蝶向雷天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一盞製作得很是精緻的金色水燈,這只火燈側面雕刻有佛印,上沿是八瓣蓮連瓣,燈光射在這些蓮花瓣上,果然反射的光茫與眾不同,但她卻說不出不同究竟在哪裡。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燈?』」
  「嗯!」
  「可我始終看不出分別呀!」
  「可能是因為我的身具佛性?所以我能看出吧!」
  「為什麼?」
  「一般人表面上會察覺不到,只有我這樣身具佛性的人,憑著感應視物的能力,方有緣得見?」
  雷天說著,已牽著蝴蝶走近了那盞水燈。
  雷天放開握在掌心的蝴蝶的小手,蹲下了身,仔細察看著這盞水燈,心想:
  「若這盞水燈真是傳說中的天燈的話,我究競該如何才能取得它的佛力?」
  蝴蝶立於一側,睜大著杏眼,張開櫻唇,驚異地看著雷天的動作。
  雷天雙手緩緩地靠天燈,似怕它跑了似的,很是疑重、小心地托起,生怕給提碎了似的,雙手捧著,慢慢站起。
  正當雷天小心奕奕地拿起綵燈之際,四周「乒乓」之聲,不斷傳來,那些數以千計的水燈竟在同一時間爆裂開來。
  一盞水燈在蝴蝶的腳上炸開,「砰」的一聲,嚇得蝴蝶尖叫一聲。
  明晃晃的洞內,瞬間又回復到先前的黑暗之中。見此異狀,蝴蝶不由嚇得心驚膽顫。
  「乓!」一聲爆響,隨著四周水燈的破滅,緊跟著雷天手上的綵燈。亦無故爆碎盡毀。
  綵燈突毀,內裡分引出兩條火舌,纏繞注雷天的雙臂,繞臂而上,雷天忙雙手連揮,卻揮之不去,不由驚叫出聲。
  兩知火舌直竄而止,不偏不倚,直插向雷天雙目,「噗!」的一聲,透眼而入。
  雷天只覺兩眼之內,紅光一現,疊出無數的佛印幻影,最後聚成一個金光四射的巨大佛印。
  火舌入眼,雷天慘叫一聲,翻身彈退,痛不欲生。
  被水燈爆破嚇得尖叫,正欲躲避進雷天懷裡的蝴蝶,人未啟步,卻聽到雷天的慘叫,並看到雷天自身邊飛過,摔倒在地,不由嚇得幾乎哭出了聲。
  只見雷天仰面躺倒在地,雙手撫眼,喊道:「哎……我的眼睛。」
  蝴蝶已嚇得渾身打顫,呆立當地,不知所措,怔怔地看著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的雷天。
  這時雷天的額上竟隱隱現出「王」形換的金光四射的佛印。
  這佛印愈來愈大,金光四射,這時雷天忽然說道:「啊!我感到很清晰的景象,這些流動的液體……是……水。」
  「我好像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一隻蒼鷹在白雲間周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能穿越河層,越看越遠?」
  雷天在自言自語,但這種感覺一閃即逝,雷天只感到迷恫疑惑之極,不停地用雙手搓搓眼,心想:剛才或許是因疼痛而產生的幻覺吧,這時雙眼不再痛了,幻覺也就消失了。
  雷天如此一想,不由慢慢站起,放下了搓眼的雙手。
  這時雷天驚叫了一聲,因為他的眼前不再是憑感應所知悉的蝴蝶,卻是實實在在的肉眼視物,看見了那蝴蝶那驚若天人,美艷不可方物的面容。
  蝴蝶的美艷令雷天驚呆了,他呆呆而立,兩眼有視蝴蝶,一動也不動,看得蝴蝶不好意思起來,開口道:「你,你沒事吧!」
  雷天仍在呆呆地看著蝴蝶,答非所問他說道:「你,你好漂亮!」
  雷天心靈悸動,有生一來,第一次張眼視物,便見到這等麗質天人,不由面紅耳赤,說出了這人類最本能的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蝴蝶也被雷天稱讚得不好意思起,趕緊更換話題道:「咦,你可以看見東西?」
  「不錯,我能重見光明,這實在是太美好了!怎麼會這樣呢?」雷天雙目發光,不斷檢視著自己的雙手,似是在檢測自己的現物能力一樣,興奮異常。
  蝴蝶翹起食指,托著下腮,猜測道:「這定是天燈的神奇效用!」
  「對!但你怎會知道天燈?」雷天問道。
  「幄,是你剛才說的嘛卜蝴蝶嬌聲嬌氣。
  「是啊,是我忘記了!」
  「你額上剛方出現佛印,不過現在沒有了」。蝴蝶用手指點著雷天的額頭,嬌慈地道。
  「說起來,我剛才還有一種穿越景物的奇妙經歷哪兒!」雷天聽到蝴蝶的話在默默尋思。
  「或者,那是天燈的其他能力,你集中精神再試試看。」
  聽了蝴蝶的話,雷天疑眉沉氣,集中了全部的心神,這時他的額上又出現了那金光四溢的佛印。
  「啊!蝴蝶變得透明了,我竟能透過她的衣服看到她那美妙的裸體!」雷天驚異不已,只覺蝴蝶所穿的衣服在他的眼中似已不復存在,立於他面前的是一美妙不可方言的少女胭體。一雙乳房高高聳起,乳心堅鋌而溫柔,手稱潤滑,兩顆乳頭似成熟的葡萄一般,高高挑起。結實;雷天雙眼下移,在蝴蝶那凝脂玉潤般結白乳房下,是平滑的上下小腹,比雪還要潔白,一條肉色的彈性三角褲緊緊地掩蓋住她身上最神秘的地方,透過那三角褲,便能見到那枚成熟而甜的桃子。它膨脹著,殷紅。看到這一切,雷天不由得熱血下衝;異常難受,不由雙面赤紅。忙透過蝴蝶的胭體,把目光投向了遠方。
  雷天又看到了洞外的情景,這種無窮無盡的透視伸延能力,活像傳說的「天眼通」又如靈魂出竅,神遊物外。
  雷天看到了恆河星上下游動的魚,它們有的還在吐著水泡呢!他想:「我的視覺不但回復,而且還有增強的感覺,這太不可思議了!太神奇!」
  他目光上移,又見到了河岸上的幾個遊走的人,似在搜尋著什麼。目光一聚已看清了這幾個人正是玄月他們。
  雷天對蝴蝶道:「我看見了我的幾個同來的朋友,他們很是傍惶著急,似乎在到處找我!」
  蝴蝶已知道雷天能透視物體了,見他剛才不住的上下打量自己,她已知道雷天已看到了自己的裸像,而且雷天忽然臉面赤紅,那更證實了這一點,想到自己赤身裸體地站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也不由臉面絆紅起來;
  雷了可沒注意到她的這一微妙心理,仍在對她說:「看來,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裡才好!」
  蝴蝶正嬌著地道:「但我們身處河床底部。如何能逃出生天?」嘴巴上在說話,心裡仍在想著雷天遍視自己裸體的情形,她似已仿心暗許,面上洋溢著嬌羞幸福的微笑。
  且說雷戰把鈾能量盡注單臂,連環轟擊那神,邪神自知不可硬擋,欲抽身走避:可是那容他脫身,鈾光球已從四面八方轟擊而來,水銀組成的雙臂立即潰散,脫體而飛。
  鈾光球擊礫邪神雙臂之後,仍是去勢不減,直砸邪神前胸。
  邪神雙臂已去,形勢凶險之極,好在他久經戰場,臨危不亂,提腿直踢雷戰面門,以圖逼開雷戰以自保。
  迎面一腳。直喘路戰面門,雷戰急速後退笑道:「嘿,害怕得連腳也用上了!」說話之際。已退飛幾丈開外,接口道:「本霸王只用單臂戰你,便如此狼狽,如何再鬥下去?哈哈哈……」
  邪神雙手被擊飛本乃鳳姿所意料之中,因為她知道邪神的水銀改造未及融匯,只保留有原來的七成功力,實力與雷戰自是相去太遠。但此刻真的目睹這一現狀,仍是驚得張大了嘴巴,許久做聲不得。
  邪神運腿逼開雷戰。忙運聚威能,把那些飛散的水銀全部吸回以重組雙手,他想:
  「要爭取時間回復雙手,否則施展不出焚天極火,被他乘勢追擊,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運勁更足,只欲早聚早好。
  雷戰也看出了邪神的心思,道:「別著急啊。本霸王不喜歡乘人之危,待你重組雙臂之後,我們再戰。這可公平吧?哈哈哈,不要慌,慢慢來,待會我依然會讓你一臂的。」
  說到此,雷戰面目猙獰地道:「時間多的是。我要將你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時,再慢慢殺死你。」
  雷戰這幾句話說得惡毒異常。邪神聽得怒不可遏。但他明白,現在形勢險惡,衝動只會壞了大事,決沒有什麼好處,只得默不作聲,加緊組聚雙臂。
  待到手臂組合成形後,邪神單掌一指雷天罵道:「臭小子實在狂妄!你會因自己的狂妄無知而後悔莫及的!!」
  邪神一面罵雷戰,一面運勁提起威能,焚天極火上升,充盈得他面目赤紅,頭頂光火光閃爍;連身周的空氣也都這熾熱的罡氣碰得冒出點點火星。
  雷神待身周的氣體已燃起火星,地上的岩石也火茵顫動,知真力已提聚貫頂,當即大喝一聲,撲攻而上,汲火扯動地上的已燃著的岩石鋪天蓋地地沖射向雷天。
  這一招正是「焚天極火」中的一招「亂火投林」因其攻擊方式多,攻擊目標大,而常令對手防不勝防,威辦強勁。
  然而他今天的對手卻是功力高出他許多的雷戰。
  雷戰見勢也讚道:「這招還有點意思,但我憑獨臂應付仍是綽綽有餘!」
  雷戰幾立當場,眼見如此強勁的攻勢,仍是絲毫不急,待得邪神攻到面前,大喝一聲道:「這些障眼法,在我面前不堪一擊,」說罷揮拳橫去,罡勁三氣轟開亂石再回擊邪神。
  邪神見狀,知雷戰已然中計,當即變招,左手上撩,拼著碎去一塊水銀所聚的手臂,右掌成刀,直砍雷戰腰肋,嘴裡嘲笑道:「未免自視過高,讓得開這招嗎?」
  果然,雷戰單拳難制邪神,腰部已然被擊中,發出一聲巨響。但雷戰回防極快。單臂一彎,手肘下擊,已然擊中邪神攻擊的右手小臂,撞去一塊水銀,也化解了邪神部分擊來之力,不使自己受傷。
  雷戰以手肘下去,化去邪神攻來之右掌,手臂一伸,已然以閃電之勢,反擊邪神,邪神未料雷戰反擊如此之快,粹不及防,已然被雷戰結結實實地擊中肩部。
  雷戰反擊得手,笑道:「不是我過高估計了自己,而是低估了你。本霸王說過讓單臂便讓得起,是你自己不爭氣!」
  邪神被擊,高高飛起,跌出三丈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風姿連忙跑上,勸道:「邪神,別打了!」
  邪神掙扎著坐起。道:「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和阿虎嗎?」
  這時雷戰得意之極,一步步走過,道:「老鬼,我從小便聽到你的威武故事、說是什麼地球第二強者,原來只是個膿包。哈哈哈……」
  鳳姿見雷戰一步步走近,殺機滿面,欲斃邪神於掌下,搶上一步,攔於二人中間,道:「阿戰,你還當我是媽的話,若還認識我這個媽,立即停手。」
  雷戰把一隻鈾光球在手上不斷地拋上,拋下,輕蔑地道:「媽,你太天真了,我此行是要斬草除根,邪神怎可不死?」
  邪神見雷戰逼近,已經站起,道:「風醫生,讓開,我焚天邪神從不言敗!」
  鳳姿仍立於當場,勸道:「邪神,不要勉強!」
  但此時邪神戰意已決,不欲風姿在旁礙手礙腳,喝道:「滾開!」
  鳳姿見狀,已無可奈何,長歎一聲,道:「唉!他執意如此,我勸也無益,」默默退開。
  邪神巍然立起,兩腿張開,雙手上揚,成舉火燒天之式,把全身真力,提聚手頂門要穴,再透穴而出,頓時天頂上便聚集了一個徑約六尺的大火球,火光熊熊,威勢駭人。
  給後輩單臂相讓,而屢戰皆輸,已是天大的侮辱在先;再加上女流的求情,邪神的尊嚴被貶壓得蕩然無存後。邪神便是有再大的忍勁,此刻也已勃然大怒使出了極耗威能的絕招——火雲焚天。欲拚死一戰。
  雷戰連環鈾球互跌,見到這熊熊的極火,暗道:「這老鬼拚命了,不能大意,必須先發制人!」
  雷戰主意一定,先嘲諷道:「好頑強的鬥志,要是你剛才落荒而逃,我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欲激怒邪神,擾他陣腳。
  他口中說話,腳上卻疾衝而上,手中鈾光球閃爍,直衝邪神。
  雷戰待衝到一定跑離,猛然止步,手掌外拍,「連環鈾炮」直指邪神前胸。
  邪神兩手一揮,極火隨勢一旋,如巨盾擋在身前。
  鈾光球連貫射出,直撞「極火盾」卻被吞吸卸解,這下可令雷天倒抽了一口冷氣。
  「狂妄自大必失敗!」邪神待「極火盾」吸去鈾光球,忽然反擊。
  雷戰在鈾光球被吸的驚愣之間,已被邪神攻來的極火圈團團圍往。
  雷戰見狀,運起戰能自保,立於當地不動,以靜觀邪神之變;嘴裡罵道:「媽的,老鬼又耍什麼把戲」語調雖然輕蔑,卻已全神戒備,以防不測。
  此時焚天邪神已與火雲融為一體,轉致雷戰身後,陡然發招突襲,擊中雷戰後腦。
  好在雷戰功力高出邪神許多,此刻又已全力自保,是以雖然被襲擊,仍未受大傷。不過卻是痛人骨髓。
  「這老傢伙借助火雲掩護,攻我不備廠雷戰被擊之時,忍痛反手一拳還擊邪神,但邪神得手即退,讓雷戰擊了個空,拳頭反而被極火久了一下,熱辣辣的,隱隱作痛。
  這下,雷戰再也不敢大意,貿然出手了。
  但他若戒備得嚴,邪神即隱身火雲之中,靜待良機。
  雷戰等了片刻,見邪神僅是摧動火雲圍住自己,卻並不出手。不由氣急地罵道:「堂堂焚天邪神,竟藏頭露尾!」
  邪神不顧雷戰的激將法,仍在等待,雷戰不由罵得更凶:
  「懦夫,夠膽的便出來拚個明白。」
  雷戰一怒,防備例鬆懈,邪神看準時機,從天而降,雙掌下擊雷虞的天靈蓋。
  雷戰畢竟年輕,反應迅捷,突感頭頂罡氣下壓,忙揮手格擋。
  邪神見雷戰揮臂上擋,知道偷襲失敗。無功而返,再次隱沒於火雲之中,另覓良機。
  這一來,邪神處處掩佔先機,讓雷戰處於被動涯打之中,不由氣得他哇哇怪叫:「豈有此理!我先便攻破團鬼東西!」
  說罷,奉拳轟擊,拳勁沖火雲之中,本來強勁的去勢卻變得停滯不前。反引礙極火撲噬全身,當即回拳護體。
  然而那只擊出的膝頭,已在火雲之中,被邪;神抓住了手腕,雷戰發力欲回奪,火海中又伸出一手緊緊地鎖住了他的頭顱。
  邪神雙手鎖住雷戰,令他動彈不得,抖出極、限的七極火,暴侵於雷戰體內,周為加強殺傷力,身周的火雲也全部聚集,欲一舉斃殺雷戰。
  火雲一收,雷戰方始看到邪神在還原近在咫尺,一邊運威能抵抗焚身的極火,一邊罵道:「去你媽的,我偏不信單臂就不能勝你。」另一隻手雖在這等被運局勢下,仍負在背後。
  風姿見到此種情景,心中也極不好受,雷戰雖大逆不道,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如今處於此危機之時,她心中便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正當二人激戰正酣,相持不下之時,宙斯頭像上先前忽隱忽現的電紋又暴漲起來。原來玄虎吸納宙斯的威能已近尾聲,正在痛苦掙扎欲出。
  玄虎緩緩的掙出了上半身,便看見雷戰正與自己的父親激戰,便欲衝出,無奈威能吸納未畢,雙腳仍隱在石像之中。便大罵道:「天殺的雷戰,待我吸納完畢,必將你碎屍萬段!」
  雷戰聽到叫罵之聲,抬頭一看,見玄虎正在山崖上的石像裡,露出了上半身,玄虎本來殘忍,雷戰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想:他似乎在吸納威能療治,一旦他功成圓滿,那將難以對付,眼下當以大局為重,速戰速決,不可再糾纏下去!
  當即負於背後的左手高高揚起,揮掌成刀,一招「鈾光刀」削去了鉗制自己的水銀手臂。
  邪神手臂被削,粹不及防,彼雷戰拋飛而去,身後傳來雷戰的聲音:「你以為奈何得了我嗎?遊戲要提早結束,本霸王不再想跟你玩。」邪神被遠遠拋出,彈身站穩,罵道:「嘿,自取其辱,你始終無法單臂勝我!」
  雷戰卻想道:「先對付玄虎要緊,這老鬼容後玩,」當即飛身躍起,直衝尚陷在頭像中的玄虎,毫不理會邪神的譏諷。
  邪神見雷戰不再上當,而是自取玄虎。雙臂未及重新結合,忙連環互踢,阻於雷戰之前力保玄虎。
  若錯過這擊殺玄虎的大好良機,勢必留下無窮後患,雷戰更不打話,雙手成拳,鈾光球急轟而出。
  邪神變換身法,堪堪避過這擊來的鈾光球,他自知無法與雷戰久鬥,急道:「阿虎,盡快完成吸納,絕不可功方一簣」說話之時,仍立於雷戰之前,誓死阻止雷戰對玄虎的攻勢。
  玄虎明白雷戰威能比自己父親高出甚多。眼前局勢危急,道:「阿爸,再支持一會,阿虎便可與你聯手對敵了!」
  此刻,風姿也在暗暗為自己昔日的戀人禱導鼓勁了:「虎,加把勁啊!」
  雷戰也是心急如焚,為免夜長夢多,他聚聚週身的鈾能量,在頭頂形成一個徑逾二丈的超巨大鈾光球,心想:「成也好,敗也好,孤注一擲,盡這一擊,賭一把」
  鈾光球急速飛轉,被雷戰推向了仍在頭像中的玄虎,欲一舉擊殺。
  超級鈾光球脫手而出,直擊而去,雷戰跟在。鈾光球之後,道:「就一次性送你父子倆歸西吧!」雙手連揮,不斷催動鈾光球的去勢。
  鈾光球威勢兇猛,鳳姿大叫道:「邪神,小心呀!」
  邪神久經戰陣,也被眼前的鈾光球的強猛攻勢攝報,眼中露出恐怖眼神,可見雷戰此擊當屬何等厲害。
  邪神心和這次必死無疑,但又不能避讓,心中默念:「阿虎,在我倆方隔的十多年來,我一直未盡過父親的責任,直致重逢之時,你已憑自己熬出了頭,無須再依賴爸爸了!」
  鈾光球已逼致眼前,「邪神也提起全身威能於雙掌,直擊而上。然而,鈾光球何等強勁,直壓得邪神步步倒退。
  邪神已下死亡的決心,是以仍在苦撐硬擋。心中想道:「我這爸爸唯一能做的,便是替你抵擋這鈾光球!盡力保護自己的好孩子,我焚天邪神總算做了一回盡職盡責的父親。」
  此刻,邪神已被鈾光球擊得面目全非,拼盡最後一口氣,喊道:「虎,以後便要靠自己了。珍重……」
  話音未落,一代叱吒風雲的焚天邪神便化成了飛灰。
  目睹邪神遭如此慘死,風姿面目煞白,大吼道:「不——」
  玄虎雙目赤紅:「爸——」一聲尖叫,聲嘶力竭,直透雲霄。
  鈾光球逐漸逼近,玄虎模糊地看見了邪神化為飛灰的背影……
  曾是多麼熟悉。親切。溫暖的背影!但都只能化為回憶,傷不而不可思及……
  現在已失去了唯一至親,玄虎的每一條神經都痛得麻木不已,有如撕裂……
  他無神的眼睛裡,射出的只有那——仇恨的光一一一
  極度的悲槍,令玄虎淒惆得忘記閃避,鈾光球已毫不留情地轟至,宙斯頭像便在巨響聲中爆塌粉碎!在強烈的淡綠的鈾光中,只見巨石紛飛。
  也一下令風姿情不自禁地大呼:「虎」語音中充滿了關切與愛意。
  看著那四處飛散的石塊,雷戰高興得狂笑不止。
  「哈哈哈……一舉收拾了這兩個眼中釘,我霸王之位,從此穩坐無優了!」
  風姿眼見昔日的情人,已在紛飛的石塊之中無影無蹤,畢竟情愛一場,舊情難了,不禁心中大痛,見到雷戰這張狂的大笑,不由罵道:「你這泯滅人性的畜牲。」
  雷戰斜目一看,道:「媽,別說得那麼難聽,我若是畜牲,豈不是『狗娘』養的。」
  說罷再看了看仍在飛舞的石塊,不禁狂笑不止:
  「哈哈哈……」
  聲音刺耳,聲震十里。
  一些已跌落的石塊,再次被激起,上下飛舞。
  亂石崩土之中,一道電流逆射而上,直插天空,晴朗的天空頓時便被引聚了大片的烏雲,電閃不斷。
  鳳姿感到有人來到,然而遊目四顧卻毫無蹤影。
  一種無以名之的恐懼感也在這閃電交織之時,直襲雷戰的心頭。
  恐懼,是來自於他!
  一個踏著閃電,從烏雲裡走下的人影。
  人影愈來愈近,片刻間已到了跟前。竟是額上電紋閃動,滿面紅光的玄虎。
  頭更生的已被掠醒的猛虎。
  玄虎渾身戰能澎湃透湧,似乎已完全吸取宙斯威能,殺氣沖宵,雙手握拳,踏步而來。
  「雷戰,你殺死我父親,不得好死!」
  語音未落,玄虎已飛身撲上。
  玄虎本乃雷戰的頂頭上司,兼之玄虎性情凶暴,平日裡對屬下更是凶殘,使雷戰心頭根生蒂固地對他產生一種恐懼的感覺。
  此時玄虎殺機滿面,雷戰。不由心頭恐懼之感大增,一改行日的張狂之勢。
  玄虎飛身攻來,雷戰在惶怯之中,雙手握著,推出鈾光球迎擊。
  「轟!」
  二人拳頭對實。
  不知是雷戰膽怯,發揮不出實力,還是玄虎威能猛進,比拚的結果是一邊倒。
  雷戰在玄虎的戰能重擊之下,橫飛而出,跌出五丈開外。
  雷戰在橫飛之際,已然明白玄虎的戰能不但已完全恢復,而且正比以前更強……
  然而,此刻知道太遲了,他已被擊退橫飛而出。
  雷戰跌落在地,立即翻身跳起,心想:「我恐怕接不了他三招,已命喪在地了,三十六著,走為上」轉身就跑。
  玄虎見狀,拔跟就追。
  雷戰是風姿的兒子,虎毒不食子。
  風姿立即攔住玄虎,道:「虎,放過阿戰吧!」
  語聲中充滿了哀求,是對舊日情人的哀求。
  玄虎親眼見父親慘死,又豈會顧得了風姿的哀求,回答很是短截:「夢想」
  他繞過鳳姿,從她身邊如鳳一般、直追雷戰、大罵道:「把他碎屍萬段,也便宜了他!」
  「通通通……」
  雷戰以最快的速腳步。傾盡全力飛奔,你們看見過被老虎追殺下的野羊嗎?雷戰此刻便如一隻奔命的野羊。
  逃不了多遠,雷戰已感到後背被擊,痛徹鑽心。
  「你以為逃得了嗎?」玄虎有苦猛虎出押,恕吼嘶天,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緊逼追殺,待到追上,高高躍起;雙腳連環踢出,正是先前阻擋雷戰殺玄虎所用的腳法。
  每一腳都來速迅捷,勇猛有力,連環在雷戰的後背上踢個正著。
  雷戰趁前跑之機,已然卸去了不少的罡勁,卻仍是被踢得頭下腳上,直飛而去,「砰」的一聲以頭著地,摔落在堅固的岩石上,登時頭破水流。
  玄虎見雷戰已倒地不起,雙手凌空虛抓,已然握住一把光茫四射的寶劍——聖劍。
  玄虎寶劍在手,一步步地逼近雷戰,緊盯豬物不放,他要雷戰慢慢地「享受」等死的滋味。
  風姿也已漸追漸近。雷玄虎知道:「她是來為她兒子求情」為免節外生枝。玄虎高高躍起,雙手握劍,居高臨下,一招「聖劍顯現」疾斬雷戰頸部。
  雷戰自知生已元望,自己絕逃不過玄虎聖劍在這雷霆萬鈞之一擊:但還是不自然地把戰能聚於頂上,以硬受這一擊。
  玄虎也自認這一劍會切下雷戰的頭顱,大喝道:「先拿你頭顱祭父!」
  「鏗」一聲巨響!
  聖劍結結實實地劈中後頸。雷戰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豁去性命,硬挨這一劍,然後去陰曹地府,步那些死在他試驗中的三千多人後塵。向閻王爺報到。
  「波」一聲脆響。
  雷戰聽到耳裡。自認頭顱已被砍下,不由全身一軟,癱倒在地。然而許久之後,他還發現自己能看到實實在在的岩石。
  「這莫不是在去陰曹地府的路上。」他暗暗地想。
  然而,卻不是,他仍活著。
  因為一件令人不能置信的事發生了;
  壓倒牲佔優的玄虎,這一劍非但沒有劈下雷戰的頭顱,反被震得脫身倒退而飛,他自己也踉著倒退了五步之多。
  這就是那雷霆萬鈞的一劍?
  是的。
  為什麼會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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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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