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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異現象


  可時間不等人,陳濟世還未在王朝暉身上找到膠卷,救護車趕到了,人們七手八腳把王朝暉抬到車上,風馳電掣般朝仁和醫院駛去。
  醫院急救室己做好了一切準備。雖然,王朝暉傷情嚴重,腦部破裂,腦漿都流了出來,生還希望非常渺小,但醫生們還是盡力而為,他們都不願意看到這麼一個年輕的生命如此天折。這就是行醫者的崇高醫德。
  無影燈下,醫生先給王朝暉打了一劑強心針,又忙而不亂地給他輸血輸氧,整整七個鐘頭,醫生們才清理好他的創傷,縫合他的腦顱,王朝暉一動不動,垂垂欲死!
  手術完後,朝暉被推進急救病房住院觀察。
  得知朝暉出了車禍,生命垂危的消息,王太太昏了過去。
  丈夫不幸而死,還不到二個月,自己唯一倚靠的兒子又慘遭重創,王太太實在受不了這個打擊,待她清醒過來,跌跌撞撞地來到醫院,雙眼早已淚雨滂沱。
  望著一動不動的兒子,大聲悲號,「暉兒,你再有個三長二短,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不如一家人到地下去團聚。」
  隨著母親的高一聲低一聲哭泣,心電圖上的電波輕微得波動了起來。
  「太太,太太,別哭了,你看你兒子心電波有反應了,就有希望。」護士鄒小姐趕快喊來醫生。
  眾醫生聚攏過來,大為驚奇。這是用醫學很難解釋得通的現象,一個可以說已經無望的人,憑其強壯體魄,和親情感應竟奇跡般地擺脫了死亡糾纏,這真是醫學界的奇跡。
  「菩薩顯靈,菩薩顯靈。」王太太虔誠地說:「明天我要去黃大仙廟還願,是他救了我兒子。」
  醫生們聞言後,相視苦笑著退了出去。
  夜越來越深,籠罩了整個大地,偌大的病房只有王太太和鄒小姐陪伴著失去知覺的王朝暉。
  大雨下了一整天,空氣也濕漉漉地令人感到沉悶。鄒小姐看見王太太還沒有睡意,就跑到辦公室打電話,正碰到護士小姐們在談論最新上演的《泰坦尼克號》,想想反正病房有王太太在,就加入了話題。
  待大家盡歡而散,鄒小姐跑回病房,王太大因連日來擔驚受怕,己支持不住正伏在床幫上睡覺。
  輸氧管卻被人扯斷扔在地上,病人的心電波早已停止了跳動。鄒小姐驚恐萬分,望下四周無人,趕快接好輸氧管,但心裡內疚萬分,不敢作聲。
  慢慢地,慢慢地隨著氧氣的重新輸入。奇跡出現,王朝暉的心又開始跳動。
  鄒小姐不敢相信,這眼前所見的事實,擦擦眼睛再看,果然,心電波雖慢卻是堅強的跳動著!
  朝暉甦醒後,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只記得自己剛下的士,就被汽車撞倒了,這汽車來得太快,又那麼及時,朝暉正疑惑這裡面是否有問題。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進來周艷玲。
  「朝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艷玲笑嘻嘻,把放在背後的鮮花直送到朝暉眼前。
  鮮花嬌濃欲滴,散發出一陣陣清香,朝暉深深吸了幾口花香。深情地凝視著艷玲。
  艷玲也脈脈含情,兩人眼神互相挑逗,此時無聲勝有聲,更別有一番情趣。
  「朝暉,你的傷勢現在怎麼樣?頭部疼不疼得厲害?」艷玲關切的詢問。
  「還好,只是傷筋斷骨一百天,看來我要在醫院裡呆一段時間了。」朝暉悶悶不樂的說。
  艷玲勸慰道:「你耐心一點了,我一有空就過來陪你。」
  見朝暉不開心的樣子,艷玲挑起大學生活的話題;頓時,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交替評論著那過去的一點一滴瑣事,不外是那個同學的傻相,或及整個教授的迂腐。
  每談到一個熟悉的話題,兩人就相視而笑,爭給著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兩人的笑聲充斥了整個病房,一掃那陰森鬱悶的氣氛。
  王太太和崔叔走進病房,看到朝暉和艷玲說得正起勁,兩人相視一笑,找了一個借口退出去。
  「我也走了,明天過來看你。」儘管兩人己身心相印,但在長輩面前,艷玲還是有一點羞澀。
  「別走,艷玲,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朝暉告訴艷玲自己對這次事故的懷疑,托艷玲設法查清。
  艷玲笑著點頭,在朝暉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就像一隻燕子一樣飄然飛走了。
  原來,朝暉入院前,這一段時間的經常接觸,兩人感情發展早已如火如榮了。
  朝暉得到艷玲鼎力相助,瞭解了整個事實真相。
  但「解鈴還需繫鈴人」,所以朝暉決定先從陳濟世下手。
  經過一番周密偵察,精心佈置,朝暉尾隨著陳濟世來到「二月桃花」酒吧。
  周小燕剛滿臉堆笑把陳濟世引進包廂,又安排好麗紅、嫣紅這對姊妹花相陪,才走回吧檯。
  朝暉一臉嚴肅的走過來,自我介紹道:「我是廉政公署的檢查員,奉命調查陳濟世督辦,請你協助。」他邊說邊掏出一個證件,在周小燕面前揚了一下,還不等她看清,又接著說:「你經營色情酒吧,有傷風化,但你如果協助我完成任務,我可以免予追究。不過,這件事情要注意保密,你明白嗎。」
  周小燕見他說的有憑有據,又心中有鬼,哪裡還敢多想來人的真偽,連連點頭稱是,忙按朝暉的吩咐準備好一切。
  朝暉偷拍到陳濟世與麗紅、嫣紅鬼混的相片後,趕緊溜之大吉。
  他手提相機,興奮地在大街上跳了起來,惹得行人多為之側目。
  他突然想到這一切,多虧了艷玲相助,又興奮地跑到艷玲家裡。
  聽了朝暉的話,艷玲也不由失笑:「你這個促狹鬼,怎麼想到這個主意。」話音一落,隨即異樣的刺激充盈下身,他有點興奮了。
  艷玲低下頭,似乎有所發覺,兩人一時尷尬,都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一段時間的頻繁接觸,兩人感情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
  每當與朝暉相處,艷玲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那時自己是多麼純真灑脫,同學的愛護使自己像個驕傲的公主,盡情享受著生命的芬芳。
  而在馬公子這種豪門大少眼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漂亮的花瓶,供其賞玩罷了,想到這裡,她不禁深微微抽泣起來。
  「艷玲,你怎麼了?」莫名其妙的朝暉,伸手抬起她的下頜。
  艷玲微仰粉臉,那梨花帶雨,可堪人憐。她星眸微閉,癡迷地盯著朝暉俊朗的臉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撲入他胸前,淚流滿面。
  擁美入懷,朝暉發燙的嘴唇吻幹了她的淚珠,艷玲的臉漲得通紅,發出輕微的喘息,感到一股巨大的暖流通遍全身,飢渴的心田剎時像注了蜜。
  朝暉的嘴唇順流而下在她的身上漫遊,艷玲配合著輕輕退下衣服,任朝暉一寸寸的捏摸,艷玲的女人味早被馬公子完全開發出來了,她曾經是羞澀的,而現在,她已經相當有感應了,他撫摸她時,她柔嫩的小手也靜靜在他下面游移,悄悄拉開拉鏈,稍一拔弄,朝暉己昂昂然豎起,如勁矢貫的一樣衝進了她的神秘洞穴。
  兩人先是站立式,又變得側臥,最後是仰臥,從美國回來的朝暉可謂身經百戰,直殺得艷玲媚絲如雲,玉液氾濫成災,其威猛,豈是早被酒色淘空的馬公子所有企及。
  「做愛也不能帶有私利性,若非感情投入豈能如此酣暢淋漓。」艷玲滿足地想著。
  當她從最後一個浪峰降落下來的時候,朝暉也一洩如注,那一串串子彈一樣的熱流把她燙得一陣哆嗦,她拼盡全力夾住他,久久才力盡鬆開。
  沐浴著朝暉愛的滋潤,艷玲煥發了生命的活力,為了幫助朝暉復仇,她決定忍辱受屈,裝作無可奈何答應了馬公子的再三懇求,又回到了鴻勝,把馬公子樂得心花怒放。
  懷著朝暉在醫院所托,這天艷玲正敷衍地躺在馬公子懷裡,任其輕薄。
  一邊正措詞想套間馬公子時。
  許光傑的電話正好打過來了。
  馬公子正慾火焚身,被鈴聲打斷,手拿起話筒不高興地道:「喂,有話就說,這裡我就一個人,別吞吞吐吐了。喂,什麼,他還想要那一半錢,想的美,人家現在好端端躺在醫院裡,還有臉來要錢。」
  馬公子氣鼓鼓放下電話,「他媽的也真邪門,連汽車也撞不死他,這小於真是命大。」他自言自語。
  艷玲此時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所謂的豪門紳士就像蛇一樣陰險毒辣,事事都是為達目的,不揮手段。
  .想起自己過去的癡心妄想,艷玲感到一陣陣害怕,若非遇上朝暉醒悟的早,自己總有一天要毀在這條毒蛇的口中。
  事實如自己所疑,朝暉又氣又恨,我決不會罷手的,縱然拚個魚死網破。
  馬家世代富豪,財富名顯,官場商場甚至連黑道也玩得轉,自己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怎麼跟人家斗啊,現在空有雄心鬥志。就怕魚死而網未破!
  前前後後,朝暉想不到一點辦法,坐困愁城,連艷玲的探訪,也激不起他的笑容。
  他感到身上的擔子那麼重,而自己束手無策,真是愧為人子。朦朧中,他似乎看到父親慈祥的面貌突然變得嚴肅,責問他:「暉兒,你到底為父親做了什麼?」
  朝暉憔悴了,幾天下來,茶飯不思,整個人萎頓下去。
  看著兒子日見消瘦,勸說又無效,王太太急得流下了眼淚。
  崔叔看不過去,大聲斥責:「朝暉,我看你不像永強的兒子,我跟他幾十年,從沒有看過他這種窩囊象,面對天大的困難,他也從不皺眉,總是迎難而上,才打拼出這片江山。
  現在,雖然小人得志,你爸爸遭人暗算,但他從來沒有畏懼過。他真是個諍鋒鐵男兒,你這個樣子我都替你老爸傷心。」
  崔叔想起老兄長,也不禁心酸,頓頓腳說不下去了。
  如煙往事湧上他的心頭,記得自己剛從大陸抵港時,投親不遇,錢包又被小偷光顧,頓時陷入困境,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又不會說粵語,連工作都也找不到。一時弄得手足無措,只好厚著臉皮討些殘菜剩飯裹腹,晚上就躲在工地上過夜,心灰意冷,想自殺了事時。幸好碰到王永強,王永強聽了他的遭遇,很是同情,不僅給他解決了食宿,還把他安排在自己工地上幹活。
  崔永元也感恩圖報,工作勤奮認真,再加上頭腦精明,做事有條有理,王永強遂加以提拔重用,漸漸就成了王永強的得力助手。
  可以獨擋一面,令王永強騰出更出精力擴展業務,兩個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把永強實業經營的有聲有色。
  可以說,永強實業的發展壯大,崔永元勸不可沒,王永強也是對他關愛有加,見他逐漸成長,還幫他成了家,兩人更是手足情深。
  只是現如今,王永強己含冤自盡,人鬼殊途,自己再想當面聆聽大哥的教誨,己永無可能?想到這裡,看看朝暉黯然的樣子,崔永元站不住了,一推大門,傷心地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崔叔就來到醫院,他打開帶來的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木合,從裡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冊,珍愛地拂了拂上面那點微小的灰塵,望著有點詫異的朝暉,輕聲說:「朝暉,這是一本密宗心法,在我崔家珍藏已經一百多年了,聽我祖上相傳,是我曾祖先因機緣巧遇,救了一名西藏活佛的命,他送給我祖先,這是一本練氣修身的心法,我一向奔波於生計,疏於練習,但確實有點功效,使我在體力和腦力方面得益良多,你不妨拿出練習練習,試試效果如何?」
  朝暉感激地望著崔叔,崔叔昨天的話就像一劑強心針,使他鬥志頓時旺盛起來。
  待崔叔走後,朝暉小心的打開那本小冊子,只見上面畫著一個人躍腳而坐,還有幾根線條在穴位間連貫,似乎是指引著運氣的方式。旁邊的註釋文字七曲八扭的,好像是藏文,幸好旁邊有一段中文註釋,朝暉看過字體不同,才明白意思,那中文註釋也不知是崔叔哪代先人寫的。
  「此秘宗心法,博大精深,習之不惟可強身健體,耳聰目明;此為第一層境界。
  若功力日進,突破桎梏,運功時,可上通天心,下體人意,此為第二境界也。
  習此功者,陰陽交泰,更見諧美,濟之可入第三境界,其時,凡人俗子所思所想,無不立現我意中,此時,方大勸告成。」
  下面又簡單介紹了一下練功法門和運氣方法。
  朝暉看了冊內的古怪註解,不由啞然失笑,心中不信,但一來不好過拂崔叔美意,二來崔叔言之諄諄,確有功效,自己反正現在無所事事,不妨練習練習。
  朝暉學東西,一向很專心,很投入,短短時間,就突破了常人很難突破的瓶頸狀態,已小有成就。
  每當他合什盤腿,運氣發功時,那一幅寶象莊嚴的姿式,常常引得艷玲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這天,朝暉正運氣發功,鄒小姐推門進來換藥,見他正在練功,不便打擾,便立在一旁等候,望了一下臉上紅光煥發的朝暉,腦中暗想:「這位小王先生的生命力真是旺盛啊,傷勢那麼嚴重,大家都說沒有希望了,偏偏他卻奇跡般活了過來。」鄒小姐望著年輕的小王,心裡默想著。
  「鄒小姐,那是你們精心治療的結果,才救了我一命。」朝暉真摯的感謝道。
  朝暉突然開口說話,把鄒小姐嚇了一跳,心想:冒失鬼,嚇我一跳。
  朝暉不好意思,道歉說:「對不起,嚇了你,不好意思。」
  同時鄒小姐大為吃驚:這個人怎麼好像能猜破我的心事似的,便怪異的瞄了他一眼,換了藥後匆匆了。
  鄒小姐的反常行為,令盤坐在床的朝暉突然跳了起來,剛才他還不注意。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鄒小姐並沒有開口,自己卻的的確確聽到她的聲音,這是什麼緣故?鄒小姐臨走的時候,說我能猜透她的心事,可直奇怪,對了,朝暉更想起來了,當時,鄒小姐正給他換藥,近在咫尺,他清清楚楚記得鄒小姐根本沒有開口,那怎麼會聽見她的聲音,朝暉大感怪異。
  這時,艷玲推門進來,拎著滿袋水果,大發嬌嗔:「傻呆在那裡,也不過來幫忙。」
  朝暉愣愣走過來,直盯著艷玲嘴唇,咦,怎麼又一切正常了,朝暉靈光一閃,跳到床上,沉神斂氣,運起功來。
  艷玲被他搞糊塗了,走過來摸摸他的額頭,咦,沒有發燒,怎麼怪怪的,她想不通,推了推朝暉說:「朝暉,你今天怎麼了。」艷玲反應不過來,隨口問答。
  朝暉跳下床,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思考著,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練成了密宗心法第二種境界,不可能吧,我才練了這麼短的時間,可是自己在練功時,能看穿鄒小組和艷玲的心思,一收功,又一切如常,這不是小冊子上所寫的第二種境界嘛,想不通,乾脆問問崔叔。
  朝暉等崔叔來到醫院,就問起密宗心法。崔叔告訴他,這密宗心法他崔家傳了好幾代,都是同他一樣,只練到第一層而已,至於後面兩種更高境界,可惜崔家無人有緣,他見朝暉問得仔細,打趣說:「朝暉,看看你沒有這個天份和緣份,把它練到最高境界去。」
  朝暉笑笑沒有作聲,原來,朝暉大腦因車禍受到撞擊又遭受突然斷氧刺激,生命垂危,反激起了他的生命潛能,進發出異常的生命力,不僅支撐他渡過生死難關,更無巧不巧的,使大腦區域開發程度增加到百分之十還多。
  據科學家研究證實,一般人大腦區域只能開發到百分之五,只有少數偉大科學家,藝術家因先天具備加後天努力,也不過才達到百分之七八而己。
  但這就足以使他們成為各個科學領域的宗師巨家,為人類做出巨大貢獻。
  朝暉的腦域開發突增,使他具有了常人所無的七感六覺,所以待他密宗心法略有小成,身體也慢慢復原。
  他竟突破了常人無法一時逾越的第一境界,突破了桎梏,進入了第二境界,發功時,雖然不能「上通天心」,卻亦可「下體人意」了。雖然朝暉自己都不明白,此次因禍得福,才有如此快進展,但他亦知道自己確確實實掌握了這種異能,他決心好好修練第三種境界,到那時,自己定可利用異能。為亡父報仇雪恨!
  朝暉出院了,他把自己關在家裡,足不出戶,只是加緊練習密宗心法,以期早日突破。
  可惜事與願違,儘管他廢寢忘食,日夜不眠,功力卻不見突破,令他煩惱不堪。
  這天他正在家裡練功,艷玲來了,朝暉忙招呼道:「艷玲,今天不上班了。」
  「瞧你,練功練成這個樣子,可不要走火入魔叼,今天是禮拜天,上什麼班。」艷玲一邊心痛的說,一邊走過來,愛憐地摸摸他的臉頰。
  朝暉順勢抱住她的柳腰,一種久違的幽香迎面撲來,他把頭俯入她懷中,感到一陣溫馨和甜蜜。
  艷玲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更快,她輕柔地用手梳理著他的頭髮,朝暉突然掐起頭,見她正雙眼含情得望著自己,他微一用力,兩人緩緩倒在沙發上,急得艷玲掙扎不及,只好低聲叫道:「唉,你媽媽呢?」
  朝暉笑著說:「放心,她去買菜了,不過一個小時不會回來。」邊說邊動手脫去艷玲的外套,艷玲放下心來,任由他胡為,不一會,兩人就輕車熟路的做起愛來。
  因他受傷住院,兩人很久沒有親熱了。艷玲的滿腔愛慾在朝暉挑逗下,噴洩而出,她八爪魚般的纏住朝暉,迎合著他的節奏,上下起伏迎接著他的撞擊,興奮的她早己語無倫次。只是咿呀亂叫,好似夢中囈語,更令他興奮不已。
  她一邊配合著,享受著,一邊暗想:「看他這樣生龍活虎,身體是完全康復了,可能是練了崔叔那鬼功夫吧,現在做愛使壞也厲害多了。」
  朝暉這幾天正苦思冥想密宗心法,艷玲的想法,朝暉發覺了,他放慢節奏,問艷玲:「寶貝,你是不是覺得我功夫更長進了,你滿意不滿意?」
  艷玲含羞的閉上眼睛,嬌聲道:「死相,得了便宜還賣乖。」
  朝暉心下明白了,怪不得書上寫了「陰陽交泰」原來想更上一層樓,還非得多多與女人交合不可。
  自己苦苦修練,見效不大,原來是方法不對,看來自己要改變方式才行,朝暉邪笑著沉思。
  她這裡按兵不動,可急壞了艷玲,她用手掐了他一把,示意他有所表現。
  朝暉想通了,心情安定,慾火上升,狂猛地動了起來,一邊探視著艷玲的心裡活動。果然,屢試屢驗,他高興極了,終於找到了練功的正確途徑。
  從此以後,一方是想趁機修練內力,以早日達到第三種境界,一個是芳心可可,情根深植、兩人常常纏在一起,姿意的享受著愛的芬芳。
  朝暉功力日進,經過多次實驗,他現在己不用盤腿發功,只要與對方做愛,就能發揮異能。
  能探知對方心裡一舉一動,雖然離最高境界一一凝神相視,即可知對方心思還差得很遠,─但他心切父仇,己準備動手復仇了。
  近年來,香港的移民潮一浪高過一浪,帶動相關行業也蓬勃發展。關妙玉執教於一家民辦公助學校,向準備移民的人介紹一些新國度的法律知識以及風土人情。
  這份工作,對關妙玉來講,只是一份消遣。
  陳濟世執拗不過她,也就不去管她。關妙玉在家裡行單影只,樂得與大家在一起,還好打發一點時間。
  這天,關妙玉正給大家介紹楓葉之國……加拿大的風俗。
  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匆匆走了進來,他正是剛傷癒出院的朝暉,他渾身散發著一陣青春氣息,配上俊朗的面孔和偉岸修長的身材,給人一種瀟灑不凡的感覺。
  也許是修煉密宗心法的緣故,他那份氣度和氣質更對異性產生一種深深吸引力。
  「老師,我是今天新來的學生王朝暉。」
  「王同學,我姓關,你隨便找個位子坐吧。」
  關妙玉也不禁多打量了幾眼,心想:這年青人可真氣質啊。
  「謝謝,關老師。」朝暉端正坐好,打量著自己的獵物。關妙玉一身職業女性的打扮,除了一份莊重成熟的鳳度外,益發顯得出塵脫俗,那一份高雅的氣質,也令他為之心折。
  這更挑起了朝暉的一分鬥志,他決心用他在美國進修學來的「挑情手段」,贏得美人芳心。
  這新來的王朝暉,人長得英俊瀟灑,又出手大方,引得同班自問有資格一試的幾個佳麗個個春心萌動,整天鶯聲燕語,包圍著他!
  朝暉卻似乎不懂得這些少女的芳心,只顧埋頭讀書。
  倒是經常纏著關老師,問這問那,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久而久之,兩人熟絡起來。每當朝暉注視著她時,她心裡總是泛起莫名的情緒。
  既高興羞澀,又怨恨悲傷,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一份情感,她自己解釋這是一種女性特有的對異性的一種理智的感情喧洩,但是一聽見朝暉渾厚的聲音,她就產生一種自內而外的興奮,映得臉紅彤彤的,彷彿年輕了十歲,又成了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
  少女情懷總是詩,朝暉掌握著關妙玉的心理進程,他知道可以出手了。
  這天,關妙玉走出學校,正準備打的。朝暉追上來叫住了她。
  「關老師,多謝你耐心教導。我想請你喝杯咖啡,不知是否賞光。」
  妙玉跟隨朝暉來到一家咖啡廳,才下午四點多鐘,咖啡廳只有一對年輕人在那裡談情說愛,顯得空蕩蕩的。
  朝暉慇勤地替她推開門,又幫她擺好椅子,朝暉的紳士風度令妙玉倍加欣賞。
  自己只在未婚前享受過此種體貼,一旦結婚,陳濟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變得專橫霸道。
  此次舊夢重溫,心上泛起了一種溫馨的感覺。
  輕飲一口咖啡,關妙玉抬起頭,只見朝暉的眼睛緊緊盯住自己,那麼霸道,又那麼深情,眼睛裡閃爍著一團團熱焰,又彷彿蘊藏著無盡的愛意,妙玉抵擋不住他的視線,頭嬌羞的垂下來,盯住自己的腳尖,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朝暉嘴角閃過一絲冰冷的笑容,握住她的手,溫柔的撫摸著,良久後,才輕輕捧起她的手輕吻了一下,妙玉觸電般縮回了自己的手。朝暉推開椅子走了。
  妙玉以為他生氣了,正有點後悔,卻看到桌上有一封朝暉留下的信,打開一看……``
  妙玉,請你允許我這樣稱呼你,我再也不能隱藏自己的感情,感情己戰勝了我的理智,我不得不明白告訴你:我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你。
  你不要笑我癡,也不要說我傻,愛情來得莫名其妙,誰也阻擋不了。
  你雖然比我大幾歲,但你成熟的丰韻令我心神俱醉,又豈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所擁有。你有一個丈夫,但愛情是盲目的,據我瞭解,你丈夫並不珍惜你,常常在外面花天酒地,這從你臉上的愁眉可以得到證明。我要用我的愛來溫暖你的心,化解你的愁顏。
  我的心己被愛情之火烤焦了,滿腔愛意窒息了我,我請你救救我!``
  \\\\\\\\\\\\\\\\\\\\\\\\\\\\\\\\\\\\\\\\\\\─一個愛你的人``
  妙玉讀完,眼淚如雨而下!千愁百感,湧上心頭。驀然回首,朝暉癡癡地立在咖啡門口,一副無助而又痛楚的眼神直令她柔腸百轉。
  妙玉推開朝暉,捂著臉匆匆而去。
  一整天,妙玉精神恍恍惚惚,心神不定,教學也語無倫次,大失水準,大家議論紛紛,以為關老師生病了,都勸她回去休息。
  同時關妙玉也實在堅持不住了,便順勢請假回去。朝暉緊緊跟隨。
  「王同學,不要這樣:我已經有先生了,不值得你這樣,也不能這樣。我希望你明白。」
  「我,我實在情不自禁,我也知道你的家庭情況,可是我實在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我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朝暉低聲訴說,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妙玉也黯然神傷,無以言對,她低下頭,默不作聲。
  「關老師,你人不舒服,我送你回去。」朝暉挽著她的手,關切的說。他知道她的心思,不是對他沒有好感,只是礙於多年教育形成的貞潔道德觀在作祟。
  妙玉明知不妥,但一聞到朝暉那撲面而來的陽剛氣息,她有點意亂情迷,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她在朝暉攙扶下回到了家裡。她似乎清醒了過來。
  她請朝暉在客廳裡坐下,又泡了一杯茶給朝暉。經過一番忙碌,她鎮定下情緒。
  「朝暉,我感謝你對我的情意,但這是不可能的,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我先生對我很好,我們結婚五六年了,夫妻感情一直不錯。」妙玉想打消他的念頭。
  「你先生是不是陳濟世。」他不答反問,從口袋裡抽出幾張相片,「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先生?」
  她奇怪地接過來一看,正是陳濟世與麗紅、嫣紅的「三明治」春宮照片,她一下氣昏了過去。
  待她醒來,發現自己正和衣躺在他床上。他緊緊擁抱著她,一邊輕聲呼喚自己的名字,一邊用手憐愛地梳理著她的秀髮。
  她反身抱住他,得行樂時且行樂,你不仁我不義。
  見她醒來,他輕柔地吻了下來。先在她嘴唇上吮吸,又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伸進去舔動。她的香舌也乖巧地搭上去,在兩個人嘴裡一進一出,此起彼伏。
  兩人交替卸去衣服,赤裸裸地纏在一起。她雖然已過花信之年,但一直未生育,又保養得一身潔白嬌嫩肌膚,可與少女媲美,而又多了一份成熟的嫵媚。
  與艷玲相比,她更顯得豐滿,雙峰雄峙。他理首其間,左聞右嗅,鬧得她哼哼直叫,雙腿夾住他,己引賓入室。
  她是個久經沙場的少婦,又形同久曠,一發起興來,銳不可擋。大概是因為修煉密宗心法的緣故,他的功夫大有長進,堅不可摧。
  兩人棋逢對手,直殺得被浪翻滾,昏天黑地,她心花謝了又開,幾番高潮,人己虛脫了過去,他還雄兵猶在,逞威疆場。
  「好人,我挨不住了,你太厲害了。」她嬌羞地握著他的利器,見如此堅挺,心中又愛又怕。
  「妙玉,我與你先生,哪個厲害?」
  「唉,他十個也抵不上你一個,將來不知有多少女人死在你這壞東西手上。」妙玉本是少婦,一旦拋開道德枷鎖,放蕩起來,倍感動人,用手狠狠捏了他下面一下。
  他得意起來,這是他仇人的老婆,現在在他跨下求饒,承歡雨露,他有一種歇斯底里的快感。妙玉也充滿了幸福和甜蜜,溢出來化為嘴上那一抹抹微笑,人也年輕了,腳步更輕盈。雙乳象鴿子欲飛一樣有節奏地跳動,性感漂亮,行人多為之側目。
  她現在也不管陳濟世回不回家,一顆心全放在朝暉身上,就像有毒癮一樣,一天不去與他歡愛一場,一天就不舒服,好在這「毒品」無損她的身體,反而有利於她的身心健康。
  她越活越年輕,享受著愛情的甜蜜,性愛的芬芳。
  為了復仇計劃,朝暉特地租了套房間,與關妙玉過著放蕩形骸的偷歡生活。兩人日日廝守在一起,除了尋歡作樂,很少出門。
  天己黑了,妙玉匆匆趕回家裡。她打開門,拉開電燈,卻見陳濟世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妙玉也不理他,逕直走進臥房。陳濟世跟了進來,望著她濃妝艷抹,心頭火起:「你還要不要這個家,整天鬼混,你不要以為我工作忙顧不上家,由得你放蕩,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讓我捉姦在床,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你放屁,你工作忙,你忙得只知道去嫖娼,你什麼時候顧起家了,關心起我來了,各人心知肚明,我管不了你,你也別管我。」妙玉反唇相譏。
  原來,今天有人打電話告訴他,他老婆與人鬼混,說得有頭有尾,不由他不信。
  果然回家沒有見到妙玉在家,只是尚未抓到證據,隱忍不發。
  第二天一見朝暉,妙玉趕緊告訴他昨天發生的事。他輕鬆一笑:「沒什麼關係,自己先不忠在前,還想干涉你的自由,你把他的春宮照拿給他自己過過目,我想他就啞口無言了。」
  邊說邊把兩張相片包好交給妙玉。見妙玉還在猶豫,朝暉從背後抱住她說:「大不了乾脆離婚,嫁給我。」
  「你不要騙我,我是認真的。」妙玉想想也只有如此了。
  望著妙玉的背影,朝暉─聲冷笑。昨天,陳濟世的電話正是他打的。這一段時間與關妙玉的鬼混,朝暉利用異能,不僅探知了陳濟世在菊花屋村事件的所作所為,也明白關妙玉己死心塌地迷戀上了自己,他知道可以出手了。
  陳濟世今天又早早回到家裡,男人在外面征酒逐色是男兒本色,可後院紅杏出牆則是男人最難堪的恥辱,他可不想後院失火。
  他早早燒好飯菜,想用柔情感化妙玉,妙玉一進門,他趕快接過她的包,又去吻她。她卻推開他,「我嫌髒,你昨天說得嘴硬,今天我拿樣好東西給你看。」妙玉把包著相片的信封扔給他,冷目相對。
  他抽開一看,癱坐在地上,怒視著她,表情雜著羞愧,滿臉露出痛苦和絕望的神情。
  果然是他!王朝暉!他絕望地嚎叫,像個受傷的野獸,欲擇人而噬。
  她害怕地退縮,他把照片扔過來,她一看,恨不得有個地縫鑽下去。原來,除了丈夫的春宮以外,還有一張是自己和朝暉的春宮照,兩人赤裸的,自己坐在朝暉身上,正低頭品蕭,還對著頭傻笑,顯得快活無比!
  而相片上的朝暉則是一幅得意和陰沉沉的笑!這張相片本是自己禁不住朝暉央求而拍的,是留個紀念。怎麼會隨手夾到信封裡。畢竟面對丈夫,妙玉痛悔不己。
  信封的照片中還夾著一張紙條,是寫給陳濟的。``
  陳督辦,你老婆我己笑納了,她說我功夫比你強十倍不止,我覺的有點誇張,你相信嗎?!
  害人終害己。你不僅不去自首,反而勾結人來暗算我,幸虧我命大。
  以牙還牙,所以我玩了你老婆,你明天不自首的話,你夫妻兩人的春宮照明天大街上都有撿!``
  知道事情的原委,妙玉心冷如灰,她要去找朝暉算帳,寧可同歸於盡!
  妙玉衝出家門,來到往昔的愛巢,卻早己人去樓空,她嚎啕一聲,放聲痛哭。
  陳濟世漠然放下電話。
  許光傑那冰冷的聲音猶在耳邊。
  「吃得下就要擔得起!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我愛莫能助,但我提醒你,千萬不要攀扯到鴻勝頭上來,否則休怪我們翻臉。」
  連馬氏也見死不救,陳濟世進退兩難。
  想起自己剛從警校畢業,風華正茂,意氣飛揚的日子,那時自己滿腔熱情,工作盡心盡責,同事那個不佩服。憑自己的精明能幹,圓滿的完成了幾個大案子。短短十年時間,自己從初出茅廬的後生晚輩,升到了今天的高級專員職位,事業前途一帆風順。
  那料到利慾熏心,一步行差踏錯,竟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事業前程己成泡影,家庭破碎,陳濟世覺得了無生趣。
  不如歸去。驕傲的他怎能面對自己的失敗,在人們憐憫的目光中偷生?關妙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一推門就嗅到血腥氣,她心頭一緊,推開臥室門,陳濟世四肢攤開,腦漿和鮮血濺得滿床都是!手槍歪在腦邊。
  丈夫己開槍自殺了!
  關妙玉不哭反笑,嘶聲笑道:「王朝暉,王朝暉,你好狠!」笑聲未了,人己急怒攻心,昏倒在地上。
  待警察聞訊趕到,關妙玉只是低低切切的哭泣,時而傻笑,時而目光呆癡。一言不發,令大家十分擔心,怕她受不了刺激而發瘋。
  陳濟世突然自殺,令警界高層十分震怒,責令手下加緊調查,務求水落石出。
  聽到陳濟世的死訊,朝暉有點失落。陳濟世死有餘辜,朝暉一點也不覺得殘忍,只是他一死,想趁機搞倒鴻勝的計劃落空了。
  另尋別徑,擁有異能的朝暉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朝暉決定重振父業,開一家建築公司,我定要讓馬氏一家嘗嘗家破人亡,人財兩失,生不如死的味道。朝暉的怒火不因陳濟世的自殺而稍解,反激起他熊熊的鬥志!因為自他生命得到重生時,馬家就已多欠他的一條人命債,他也知道,對付那種以利為先的奸商,只有以邪治邪之法方能奏效。
  父親因賠償菊花屋村受害者早己破產。而自己因車禍所得的保險賠償金,醫藥費己用去大半,在關妙玉身上又花了不少,手頭只剩十來萬塊現金,連註冊費都不夠,想成立一家有規模的地產公司,談何容易。
  這天,朝暉跑到崔叔家,想討個主意。不巧崔叔不在。崔嬸正在打麻將,見是朝暉進來,忙招呼他:「朝暉,找你崔叔啊。他剛出去買東西了,你等一下。大嬸手氣正順,要喝茶,自己泡啊。」
  「好,你忙你的。」朝暉也不客氣,泡了一杯茶,站在崔嬸後面看大家打牌。
  「崔嬸,輪到你出牌了。」崔嬸對家坐著一個中年婦女,見崔嬸只顧與朝暉打招呼,忙催促她。
  朝暉聞聲一看,只見對面婦女正焦急的注視桌面,一副心急的樣子。這時,崔嬸抓了一張牌,一看,是「兩筒」,掃興的說:「又是一個『兩筒』。」正要隨手丟出。
  朝暉眼光掃過對家,突然似有所悟,忙止住崔嬸,替她打出一個「五筒」。輪到對家出牌時,她不高興的看了朝暉一眼,丟了一張「三筒」出來,崔嬸一見,高興的把牌一推,大叫:「我和了。」
  對家翻開牌一看,崔嬸原來是「四、五筒」和「三筒」、「六筒」的,她聽了朝暉指點,不打熟張「二筒」,反而打個「五筒」,變成獨聽「三筒」。而對家原是「一簡」,「三筒」,獨聽「二筒」的,見崔嬸卡住「兩筒」不出,又正好抓了一個「一筒」來作一對,就把「三簡」丟了出去,恰好放了崔嬸的炮。
  崔嬸高興的讓座:「朝暉,來,我看看你的手氣。」朝暉想了想,沒有推辭就坐下來打麻將。
  原來,這段時間與關妙玉鬼混,縱情尋歡,不知不覺中,他功力已經大進。雖然還未達到第三層境界,但似乎對一些事情觀察有了一種莫名的第六感覺。剛才,他掃了對家一眼,突然似鬼使神差的,他感覺到對家要和這張兩簡,果然不出所料。
  他細細揣磨著這種感覺,邊利用這種異能奇感陪眾人打牌,打起牌來,他有如神助,十把倒和了九把。
  三家坐不住了,不高興的掃了朝暉一眼:「不打了,不打了,手氣太差了。」
  看到三人的背影消失,朝暉腦子一陣激靈,「有辦法了」,他興奮的叫了一聲,也不顧崔嬸留客,直衝而出。把崔嬸弄得稀里糊塗。
  澳門,葡京大賭場來了一個賭國高手。短短半天時間,他與人打梭哈,無往而不勝。本僅有十萬現金,現在他面前壘起一疊疊籌碼,最低標準也過了五六百萬。直殺得對手無招架之力,輸光的下場,不服氣的再上,誰料那小子手氣特別好,眼光又賊准。對家牌好,他再大的牌也不跟,他偷機,無人敢去抓,可別人休想偷機,因為他一抓一個准。
  整個大廳的賭客都停了下來,關注起他的賭局來。
  這個他就是王朝暉。他自在崔嬸家打麻將,獲得了靈感。這幾天更是纏住艷玲,著實歡愛了幾次,把功力提到最佳狀態。雖然不發功時眼睛直視對方,還不能深悉對方心思,但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憑著這種異常感覺,知己知被,怪不得眾人輸得一敗塗地。
  這時,對面又換上一個老頭,全身精瘦,似乎沒有幾兩肉,但一對眼睛卻勁氣四射,凌厲無比。
  從旁人喧嘩中,朝暉知道來者是劉沙,縱橫賭場數十年,罕遇對手的賭國高手。
  他心不由一緊,想到自己功力還未至最高境界,跟一般人玩玩還可以,卻絕非此人對手。他正想推辭,卻見劉沙後面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正虎視耽耽的盯著他,他知道如果臨陣退縮,對方正會以為自己出千,只好見機行事。
  劉沙本是這個賭場的股東之一。聽說來了個賭中高手,不覺技癢,遂下場一試,只是料不到對方如此年青,他不由一愣,笑哈哈拱手道:「小老弟,聽說你技藝不凡,我老漢來陪你玩玩,還請你多指教……
  「哪裡,我怎敢和前輩比試,我甘拜下風。」
  朝暉想趁機開溜。
  「年輕人太謙虛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來,我們玩玩,稜哈,牌九還是骰子,任聽君便。」劉沙也很欣賞朝暉的敬老,口氣也和緩了下來。
  朝暉見無可推脫,咬咬牙說:「好,既然前輩有雅興,我們就賭賭骰子,比大小。」朝暉想起對方久經沙場,自己不一定能看透對方心理,梭哈和牌九也許希望不大,只有賭賭骰子,比大比小,還有一半希望。
  劉沙聽了,瞇起眼掃了一下朝暉,一揮手,一個寶客應召而到。
  旁邊眾人一陣嘩然,議論紛紛,原來劉沙不僅各種賭技精通入神,但最拿手的還是骰子。據說他年輕時也持技到處闖賭場,不幸敗在「聽骰黨」一個無名老人手下。他引以為畢生奇恥,發奮鑽研,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再出山時,在骰子這門上,己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幾個骰子同擲,他光憑一雙耳朵,能聽得清楚各種銀子落定的極微細差別,從而判斷出各個骰子的點數,從無差錯,這聽聲辯殷是劉沙的絕技。朝暉竟挑了這門,旁邊眾人都大為詫異,認定朝暉必輸,也有少數人替朝暉打氣,認為「不是猛龍不過江。」
  只有朝暉心中大叫不妙,知道自己輸定了,但話己出口,只好硬著頭皮頂著。
  劉沙接過寶客手中的骰子,在骰盆上輕擲幾次,然後揮手請朝暉試試,朝暉示意免了,劉沙大感詫異,卻沒有作聲。
  那寶客熟練的揮動起骰盆,眾人鴉雀無聲,只聽見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骰子撞擊時。良久,才停了下來。
  劉沙凝聲屏氣,豎起耳朵,仔細捕捉那細如微絲的差異。
  朝暉只想認輸了事,故意神態安閒,東遊西望。持骰子一停定,他推出一些籌碼,說了聲「我賭大。」就想揭開骰盆蓋。
  突然,劉沙的手按住朝暉的手,慢條斯理的說:「唉,像我們賭這種銀子,豈能簡單只賭賭大小了事,不是有失你我身份嘛。我們比比看,看誰能猜出是幾點才算勝。」
  朝暉大感頭痛,他注視著劉沙,正想開口認輸,突然一陣感覺湧上腦海,他探知了劉沙的心思!他脫口而出:「可以,前輩,是十五點,四個段子分別是三、三、四、五點。」
  劉沙啞口無言,一時說不出話來。止住欲揭盆蓋一觀的寶客,笑道:「佩服,佩服,英雄出少年啊,請,裡面談。」劉沙再三挽留朝暉與他同撈共食,朝暉謝絕了他的好意。自己重任在身,豈肯撈這偏門。
  見朝暉執意不從,劉沙頗感惋惜:「老弟,你是這行業的天才,棄之可惜啊,他日有空,過來一敘,我們交個朋友。」
  不顧朝暉再三拒絕,開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給朝暉,張開說道:「老弟,這是我們這行裡的規矩。這是你應份的所得,不要少,還有這次虧你手下留情。今後想玩給老哥哥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朝暉不再推辭,告別劉沙,連夜趕回香港。
  關於當時的一剎那,朝暉事後才明白。原來隨著功力日進,特別是與艷玲、關妙玉的陰陽交合。
  他的異能突飛猛進,再加上當時情勢緊張,他潛能突發,功力進展至只要與對方直接接觸,立時能明白對方心思。
  當朝暉伸手想揭盆蓋時,劉沙伸手阻止,兩人雙手相觸,朝暉才趁機從劉沙腦中探知銀子點數,因而大勝。想明白這點,朝暉大為興奮。
  周艷玲己等的不耐煩了,在朝暉客廳裡走來走去。
  朝暉剛進家門,艷玲就撲了過去,她粉拳輕捶他的胸膛,嬌嗔道:「你跑到哪裡鬼混了一天,連個電話也不打。」
  他擁著她進了臥房,興奮的說:「拿酒來,我們喝一點。」
  兩人在燈下淺斟慢飲。朝暉興奮得把今天賭場顯威,獲得巨款,又結識劉沙的經過,講給艷玲聽,只是隱瞞了自己的特異功能,以運氣有如神助來掩飾。艷玲聽得一驚一乍。也替朝暉高興。
  「朝暉,我早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現在轉運了,逢凶化吉,百吉百利。有了資本,我協助你好好幹一番事業。」她想著以後兩人平平安安,思恩愛愛的未來,心都醉了。
  「有你這句話,我多喝一杯。」朝暉仰頭喝乾,邊續酒,邊動情的說:「艷玲,你對我的情義會好好珍惜的。待我扳倒馬德勝一家,我們就舉行婚禮。」
  「朝暉,馬家有錢有勢,你單槍匹馬怎鬥得過人家,我很擔心。逝者己矣,我們還是平安的過我們的日子吧。」
  在鴻勝半年多了,艷玲深深知道馬家的勢力是多麼強大,馬氏父子怎樣心狠手辣。
  「不,不報仇雪恨我愧為人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用什麼安慰我爹的在天之靈!」朝暉血紅了眼睛!
  望著艷玲受驚嚇的樣子,朝暉心軟了,忙拉過她坐著自己腿上,輕吻下去。深情的吻溶化了她的不快,隨著他的手在她胸前大肆輕薄,她忍不住哼哼出聲。
  他兩手更是克意揉捏,她死命捉著他那對無惡不作的手,嬌喘著道:「朝暉。」
  朝暉明白己吊起她的癮,開始行動起來。
  他動作逐漸加劇,愈來愈快,愈來愈強,把她送上歡樂的頂點。她亦是如瘋如狂,全身肌膚泛起玫瑰般的艷色,身子灼熱得像火炭,俏臉每一個變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態。俏目再張不開來,進入男女合體所能臻的狂喜極樂裡。
  歡樂一波一波湧往高峰,在熾熱的男女愛戀中,她徹底迷失在肉體的歡娛,迷失在精神的交融裡。
  他連著生命的種子,全激射進她體內至深處。
  艷玲一聲狂嘶,爛泥巴般癱軟下來,抱住他肩頸處,不住嬌喘,而他則仍深深留在她的嬌體裡。
  生命從未試過這種美好。
  那種刺激和強烈的快感,絕不能用任何言語形容其萬一。艷玲知道,這一生她休想再離開這正佔有著她的男子。
  朝暉請崔叔重新出山,擔任自己新成立的地產公司總經理,崔叔喜不自禁:「可以,我這條命賣給你王家。你看得起老叔,老叔就幫你當好這個家。我跟你爸在這行當混了幾十年,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提起我和你爸,誰不升大拇指,『崔叔老當益壯』,你公司起什麼名稱,這裡大有講究,要討口彩,又要好聽好記。」崔叔開始履行總經理職責了。
  「『永暉地產實業公司』。崔叔,你覺得怎樣?」朝暉早有準備。
  「好,永暉,永暉,永遠輝煌,好聽,好記,好口彩。又暗合你父子雙名,表示你爸爸事業後繼有人。年輕人腦子聰明,轉得快。」崔叔頗有感觸。
  「崔叔,我只負責承攬業務,實務性操作全靠您把關。」
  「行,行。」崔叔滿口應承,「我和你老你爸同撈共食幾十年,從沒有出過差錯。只可恨,受小人暗害,毀了一世英名,若是你老爸能活到今天,看到你重振他的事業,還不知有多高興啊。」
  兩人傷感起來。
  重振父親的事業,只不過是小小的第一步。我還要擠垮鴻勝,令馬氏一家身敗名裂,家破人亡,方能雪我心頭之恨。朝暉心裡想著,抬頭眺望著遠處一幢幢高樓大廈。那裡將是他的目標,他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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