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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突出重圍

　　「呀呀呀呀……」
　　他失魂落魄的大叫。
　　婆婆突然在後罵道：「真是個嚕吵的小孩呢，幹什麼在叫喊？」
　　「婆……婆……婆……大……大件事了！！」
　　小格裡弗斯失聲的叫道：「有人……死了……」
　　婆婆的回答令他大吃一驚：「我由最開始便知道會那樣了。」
　　小格裡弗斯氣憤道：「你說你知道……太過份了！！」
　　「既然是知道，那還開這種玩笑……」
　　婆婆厲聲道：「這是開玩笑嗎？」
　　「這是去那個城堡的唯一道路啊，沒有其他道路了！」
　　婆婆指著屍體說：「這就是……」
　　「向著那個城堡去的人，只有踏過倒在這裡的人而去，否則便會成為這其在的一人！」
　　這時，一個拿著木偶的少年站在那裡。
　　婆婆說道：「看看。他說是你的朋友。」
　　那少年問道：「你……你是……你是要去那個城堡，成為皇帝吧？」
　　「真厲害呢。」
　　「嘻嘻……」
　　他笑道：「我想成為騎士！」
　　他把木偶遞給格裡弗斯道：「你看看。這個木偶是……」
　　「你也帶我一起去吧。我把這個送給你。」
　　「反正我會成為侍奉你的騎士呢。」
　　小格裡弗斯道：「好吧，我會努力的！」
　　那少年問道：「答應我吧？」
　　小格裡弗斯突然意識到：「不……不行啊。」
　　「嗯……為什麼？」
　　「不行啊……辦不到的啊！因為……因為……
　　你……已經……是死了的啊……「
　　「為什麼？」
　　突然，許多人站起來，說道：「連我們也一起帶去吧！」
　　「我們想跟你戰鬥！」
　　「我們是以你的夢想作賭注的！」
　　「接受我們的劍吧！」
　　「若跟著你的話，一定能去到那個城堡的……」
　　「我們很想看看你創造的國家……讓我們在你的旗下，戰鬥吧！」
　　他們向格裡弗斯圍了過來。
　　小格裡弗斯叫道：「……不行，不行啊！！」
　　「我不能帶你們去……因為你們是死了的……」
　　「因為你們已不是活著的！！」
　　「所以，已不可以……帶你們去那個城堡的了」不行啊！！對不起……對不起啊……「
　　小格裡弗斯趴在地上道。
　　婆婆在他後面罵道：「真難搞，你是怎麼一個孩子呢，真是，竟然能對朋友說出那樣的話呢。」
　　「其實把那孩子弄成那樣的，不就是你嗎？」
　　「嗯……正是那樣吧？」
　　「大家是跟隨你而來的。」
　　「如果不是你說過要去那裡的話，那便不會變成這樣的了！」
　　小格裡弗斯反駁道：「怎會的……我沒有叫任何人勉強地跟我來……」
　　婆婆更嚴厲的罵道：「真是！這是什麼說法！」
　　「你能夠行到這裡為止，到底你以為是全靠誰的！」
　　「你聽清楚！」
　　「你所通過而來的道路，所有都是用這班孩子的屍體堆積而成的！」
　　「不單只是那樣，全靠那班孩子把屍體增加了數倍，你才能夠來到這裡而已。」
　　「還有……你看看。」
　　「如果你是想向前面那個城堡前進的話，你便必須堆積起更多更多的屍體……」
　　她看見小格裡弗斯的恐懼眼神，道：「怎麼了？」
　　「你覺得害怕嗎？」
　　「你想返回去嗎！？」
　　「不可以那樣想的啊！！」
　　「如果你那樣做的話，下次就是你混入這些同伴的屍體中了！」
　　「看吧！！你看看自己的手腳！」
　　小格裡弗斯看看自己的手和腳。
　　已經變的浮腫，遍手鱗傷，百孔千瘡。
　　「嗚哇呀呀」
　　他嚇哭了。
　　「手……腳……嘎呀呀」
　　他不敢再看一下了。
　　婆婆笑道：「你這孩子真傻呢！」
　　「既然是後悔的話，由最初起便不應來到這樣的地方！！」
　　「這裡不是那樣簡單的地方啊！」
　　小格裡弗斯不明白：「為什麼單是從道路裡仰望城堡也不滿足呢！？」
　　「為什麼……單是仰望那個城堡……」
　　小格裡弗斯哭道：「那些事……那些事我不知道啊！！」
　　婆婆直言道：「住口！！你應該是知道的！你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才來到這裡的！！」
　　格裡弗斯不能欺騙自己：「我知道……」
　　「我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對了……我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而……在屍體上……在大家之上步行而……來到這裡的……」
　　事到如今，你還在說小格裡弗斯彷彿看見格斯在逼問他：「什麼！這就是……連接你的夢想的道路吧？」
　　「你相信是那樣吧？」
　　「你還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
　　彷彿有人在冥冥之中道：「來吧！堆積起來吧！還未遲的！」
　　「在你變成那樣之前，要把屍體堆積起來！」
　　「除那樣做外，別無他法！」
　　「……對了……事到如今，後悔又有何用……」
　　「對著死者，事到如今可以說什麼，事到如今為罪行而後悔又有何用。」
　　小格裡弗斯下定決心道：「若要賠罪的話，我辦不到。」
　　「這是自己要走進來的道路，是為了得到渴望的東西而來的。」
　　「若要賠罪的話，我辦不到，不……我是不會賠罪的……」
　　「因為如果賠罪的話，如果後悔的話，一切便會完結的了。」
　　「那便再不能……到達那裡的了。」
　　小格裡弗斯把他的同伴的屍體獻了上去。
　　骷髏臉笑道：「對了……那就是……你了。『格裡弗斯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自己。
　　他不信自己會有那種思想。
　　他應該是個珍愛下屬的好首領。
　　他應該是不會把別人的屍體作為自己成功的階梯的人。
　　他應該……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是幻覺嗎！？」
　　他問道：「剛才的是……！？」
　　骷髏臉答道：「並不是幻覺，那是你的意識界中的真實。」
　　「空的城目標，屍體堆的，那就是你了！」
　　「在數以千計的同伴屍體上……」
　　格裡弗斯彷彿看見了。
　　無數次戰爭中陣亡的將士的屍體。
　　「在由數以千計的同伴鞏起數以萬計的敵人屍體上……」
　　「在那些連是何方神聖也不知的屍體上……」
　　「你是踏過他而來的——」
　　「因為這是你的唯一願望。」
　　女魔解釋道：「接著，現在你的那條道路已中斷了。」
　　「但是，你看看吧。」
　　格裡弗斯看了看戰友們。
　　「和你一起一直飛到來的……」
　　「鷹的翅膀……那些羽毛……一塊一塊的……」
　　「他們雖然為恐怖而抖震，但仍用沒有混濁的眼睛仰望著你。」
　　「在血腥旅途的邊緣，他們為了你而留到最後……」
　　「他們會原諒你吧。」
　　鷹之團的戰士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愛戴的團長——格裡弗斯。
　　他們目光呆滯了。
　　女魔接著說道：「即使現在是為絕望而畏懼也好，上面搞成怎樣！」
　　「他們會溫暖他迎接你的，接著你便能活下去。」
　　「把受損傷的身體交給他們，把一切，改變成過去……」
　　「被夢的殘骸，所埋沒……」
　　「夢的……殘骸……」
　　骷髏臉總結道：「那就是……人創造的神的慈悲。」
　　「但是，如果那樣也……還未滿足的話……」
　　「如果就算那樣也好，在你的眼中，那個城堡仍是比什麼還要耀眼的話……」
　　「那便堆積起來吧，把你所剩下的一切，在內心說出一句奉獻。」
　　「若那樣做的話，你會得到由頂峰飛上天空的……漆黑的翅膀！」
　　格裡弗斯彷彿看見了他夢想中的城堡。
　　「人成為魔而跟命運對峙就是因果。」
　　格斯看者格裡弗斯道：「格裡弗斯……」
　　格裡弗斯狂笑道：「對了。」
　　「在數千的同伴和數萬的敵人當中，唯有你一人……」
　　「唯有你一人……」
　　「令我忘記了夢想。」
　　「夢想」
　　「……逃吧……」
　　格裡弗斯想起了往日的情景。
　　他和格斯一起出生入死，並肩作戰。
　　格裡弗斯想到：格斯是他夢想的重要階梯。
　　但是，格裡弗斯寧願忘記夢想，也不願意出賣格斯。
　　兩人相距只數米，卻宛若天上人間。
　　「格……格裡弗斯！！」
　　格斯歇斯底里的叫道。
　　骷髏臉宣佈道：「根據因果律而被束成的線，現在連地起來了。」
　　「約定的時刻來臨了！」
　　一時間天搖地動，鬼哭狼嚎。
　　一個金光閃閃的烙印打在了格斯的脖子上。
　　他被作為了祭品。
　　黑暗降臨在鷹之團身上。
　　群魔狂歡，享用祭品。
　　鷹之團被格裡弗斯當作祭品獻給了魔王。
　　降魔儀式頃刻間變成了群魔狂歡的食人肉的宴會。
　　「殺戮……」
　　「單方面的殘殺……，『魔王得意道：「那就是宴會。「
　　「是一味貪團吃個痛快……屬於人類以外的東西的狂宴。」
　　群魔張開了血盆大嘴。
　　只見鷹之團的戰士缺胳膊少腿，腦袋橫飛。
　　卡思嘉見著這些魔頭驚叫道：「這是什麼……」
　　「是現實嗎……」
　　「為什麼……我們會在這樣的地方……」
　　一片驚慌恐怖聲中。
　　魔王笑道：「剛才刻在你們身體上的是祭品的烙印！！」
　　「被刻上那個烙印的人的生命，就是我們魔的供物……」
　　「連那些血的最後一滴，和臨終的痛苦……」
　　「也會成為新的黑暗之子的……生命食糧。」
　　格斯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
　　真的有了血粼粼的烙印。
　　格斯看見格裡弗斯正在一個卵細胞中變身。
　　彷彿就在眼前，但是卻可望不可及。
　　「你等著吧！」
　　格斯叫道：「格裡弗斯！你等著吧！」
　　「我……馬上會救你出來……」
　　「我馬上會……放你出來的！！」
　　他拿著匕首對著骷髏拚命的插。
　　魔王骷髏臉笑道：「沒用的，憑人的力量是辦不到的。」
　　「而且，你說要救他那是錯的，這是他本人的願望。」
　　「住口……」
　　格斯吼道。
　　「你也應該聽到的，他的確在最後……」
　　女魔提醒道。
　　「住口……」
　　「我在叫你住口啊！！」
　　格斯絕望的叫道。
　　他呆呆的想：「哇呀！」
　　「沒可能的！那傢伙沒可能會那樣說……」
　　「那樣的話，那樣的話，那傢伙是沒可能說……」
　　格斯想起格裡弗斯的話：「在這世界上，有些人類是跟人所定下的身份和階級沒有關係——」
　　「生下來便是可動搖世界的匙。」
　　「那才是宇宙的黃金定律所定下的真正特權階級……」
　　「是擁有神的權力的人！」
　　格斯還是不信：「沒可能說出來……」
　　彷彿又聽見格裡弗斯道：「並非為了別人，而是為了達成自己的……夢想。」
　　「……你覺得……我是個卑鄙的傢伙嗎？」
　　格斯頹然的跪下道：「你就是……渴望那樣的事嗎……」
　　「祭品……」
　　有幾個魔想來吃格斯，口裡不停的叫道。
　　格斯發了瘋似的亂殺一氣。
　　魔王笑道：「這就是定下了的事。」
　　裡基特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回合處。
　　「是那裡了……」
　　「大家就在那個山丘的對面……」
　　他很高興。
　　當他爬上山丘，驚呆了。
　　「那是……什麼……！？」
　　天旋地動的大旋風。
　　方圓幾十里，只要接近就會被捲入其中。
　　「是龍捲風……」
　　「不……大家呢……」
　　裡基特向前跑去了……
　　裡基特沒跑多遠，就看見有兩個人在決鬥。
　　他躲在岩石後看去。
　　「左德……」
　　他看見了不死的左德。
　　「為……為什麼左德會在這樣的地方！？」
　　「而且，那是……」
　　裡基特看見了另一個人。「骷髏騎士」。
　　他想：「是那時候的……」
　　「……到……到底發生什麼事！」
　　「在我們周圍到底……」
　　「大家…」
　　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只聽見他們在說話——左德笑道：「嘿……你果然出現了嗎？」
　　「你跟我們的仇怨達到千年，我是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骷髏騎士譏笑道：「是人家吩咐你守門口的嗎？」
　　「不死者！」
　　左德回答道：「怎會呢，我對胡鬧的騷動並沒有興趣。」
　　「我追求的東西只是強者，你應明白吧！」
　　「舊宿敵！……」
　　骷髏騎士道：「說起來，這也可以說是在因果的流動之中！」
　　「好吧！我就只好以這性命以劍作賭注！」
　　說完，他們兩撕殺在一塊了。
　　一個魔頭漸漸的走近卡恩嘉。
　　可是，她竟然沒一點反應。
　　她被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弄得不知所謂了。
　　眼神中除了恐怖，就是呆滯。
　　「呀……姐姐！」
　　卡思嘉眼看就要被魔頭吃掉了。
　　突然，從她背後衝出一個人，擋住了魔頭。
　　「比……比賓！！」
　　卡思嘉驚訝道。
　　「快逃吧！！」
　　比賓大聲叫道。
　　「嗯……和賓……」
　　卡思嘉還在遲疑。
　　比賓吃力道：「去吧……去吧，快逃吧……你要……活下去啊！」
　　卡思嘉還想過去幫他。
　　這時，捷度騎著馬過來了。
　　一把將卡思嘉抱上馬，急馳而去。
　　「你幹什麼？捷度！！」
　　卡思嘉掙扎道：「放開我！！」
　　卡思嘉看見比賓汗流浹背的抵擋著魔頭。
　　漸漸的不支了。
　　「比賓他……！！比賓！！」
　　卡思嘉想去救他。
　　「捷度！回去吧！」
　　卡思嘉哀求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捷度厲聲道：「不行啊！你要活下去……」
　　「現在的你是我們的大將！你要活下去！」
　　「若大將活下去的話，鷹之團便不會完結！！」
　　捷度騎著馬急馳。
　　他說道：「這樣……這樣怎可以當是我們完結，不可以的！！」
　　卡思嘉流著淚逃跑著……『「隊……隊長……」
　　衝鋒隊的隊員被惡魔吃進嘴裡，慘叫道。
　　「嗚嗚嗚咕……」
　　「嘎哦哦哦呀呀……」
　　哥爾卡斯被惡魔追得四處亂跑。
　　「嗚……」
　　他沒有一點還手餘地。
　　疲於奔命。
　　被嚇得屁滾尿流，鼻涕和眼淚橫飛。
　　他拚命的跑，終於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他停下來，喘著氣想：「嘻……嘻嘻嘻嘻嘎呀嘎呀」
　　「是夢……肯定是夢……這是個惡夢……」「請看那證據吧……」
　　他捏了捏自己臉。
　　「不……不是一點也不痛嗎？」
　　他振作道：「嘻嘻……！」
　　「喂……我快些醒來吧！！」
　　「適可而止好了……」
　　「嘻嘻！」
　　「可是，到底當初從哪裡開始就是夢……」
　　他想起了輝煌時，在米特蘭的凱旋時。
　　他暗想：「米特蘭和鷹之團，一切也不會是一場夢吧！」
　　「想起來，那引進事對我來說實在過份美好！」
　　他突然驚恐道：「對了……全部都是夢……這些都是夢……」
　　他絕望的笑道：「哈哈……」
　　「若醒過來的話，一切使會完結……」
　　「若醒過來的話……又會有……什麼也沒有的我！！」
　　「嘻嘻……」
　　「嘻哈哈看……」
　　他仰天狂笑……
　　突然，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裸女。
　　全身一絲不掛，佇立在他面前。
　　豐乳肥臀，秀髮飄飄，含羞抱胸，搔首弄姿。
　　潔白的肌膚，在黑暗中晶瑩發光。
　　「看吧！在地獄會有女人嗎……」
　　「這果然是個夢呢！」
　　哥爾卡斯眼睛發亮光了。
　　直勾勾的看著這個玉人。
　　慾火焚身，他竟忘了身處險境。
　　裸女突然坦胸露乳，向哥爾卡斯招手。
　　哥爾卡斯漸漸的走過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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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擁書城 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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