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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天使降臨

　　風雲莫測的草原，居然來了一隊馬車。
　　「喂，你啊。」
　　有人叫醒了沉睡的小孩。
　　「喂，……到國境了！」
　　小孩下車了，原來是裡基特，他竟然來到了這裡。
　　「謝謝，多謝你們的照顧了。」
　　裡基特說道。
　　「你沒事了嗎？」
　　那人關心的問道。
　　裡基特默默的走了，略帶憂傷的樣子。
　　「喂，等一等」
　　那人好像不放心，拿出個錦囊道：「拿這個去吧！」
　　「是藥，無論是受傷、退燒或肚痛，什麼都很有效，是我們戲班秘傳的特效藥！」
　　「因為你現在也好像會倒下來似的。」
　　裡基特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團長。你真的幫了我不少忙……」
　　「那麼……你小心吧！」
　　團長不放心地道。
　　馬車裡。
　　戲團的魔術師在說話了。
　　「那孩子到底怎麼了？」
　　「當時是面青青的……是否看過什麼很恐怖的東西呢？」
　　另一個人問道：「那傢伙要走了！你不給他送行嗎？」
　　「送行……？沒用的！沒用的！那傢伙一看見我便好偶見到怪物一樣叫喊的了！」
　　「那樣的人不時會有的！特別是在城市裡不相信有幽靈的人！」
　　「那傢伙一定是米特蘭的富有人家的少爺！」
　　「若不是的話，他應該被我的同伴作弄得相當厲害呢！」
　　「嘿……那麼……我看看……那個孩子的將來吧……」
　　於是，魔術師拿出水晶，開始施法了。
　　「唔……這是！」
　　另一個人驚問道：「怎麼了？」
　　魔術師驚慌道：「是……是凶兆！」
　　「前所未有的凶事將會發生……那孩子所去的地方正集合了星星。」
　　「數之不盡的凶星以白色巨星為中心，簡直好像漩渦一樣地……」
　　「這是計都……」
　　接著他解釋道：「在夜空中突然出現威脅著每個人的星稱為計都。」
　　「搶奪太陽和月亮的光而引起日蝕的星稱為羅喉。」
　　「這些都是在想像上的星中的東洋古老傳說。」
　　「朔是指月齡是0的月亮，即是指新月。」
　　「不，是羅喉嗎！」
　　「那顆白色巨星現在簡直……好像被朔覆蓋著一樣……」
　　另一個人道：「真是，婆婆，你又來了！」
　　他似乎不信。
　　「我不明白啊！你說得容易明白一點吧！」
　　魔術師接著道：「我從沒見過這種星星的部署……」
　　「是凶兆……是前所未有的……是可把一個國家……」
　　「不，是把全世界也牽連在內的凶事之兆！」
　　那人問道：「雖然我不知是什麼事，但既然是那麼糟的話，不是阻止那傢伙較好嗎？」
　　魔術師解釋道：「不，不可以那樣，那孩子跟這些集團是有很大關注的。」
　　「現在那孩子在這裡，此事本身就是證據。」
　　「這就是那孩子的命運了。」
　　「胡亂干涉人的命運是違反我的主義的。」
　　「……不，雖然憑人本身是不能辦到那樣的事……」
　　「無論是吉兆或凶兆也好，反正都是人的預言。」
　　他歎口氣道：「神的安排是誰也預計不到的。」
　　「但每個人也認為應該那樣便會變成那樣……」
　　「特別是若那事跟世界有關的話，那便更不用說了」
　　這時巴克飛過來道：「嘖……什麼啊，長篇大論的！」
　　「你即是說若上天注定便改變不了吧。」
　　巴克指指外面道：「喂，看看！那是什麼……太陽鏡……」
　　魔術師驚訝道：「嗯！？嗯！？」
　　「什麼！？」
　　「什麼！？什麼！？呀＊」喂，我還未說完……你和那孩子在這裡連一點見面的機會也錯過了……「
　　「也許都是神的安排的一部份……」
　　裡基特看見了。
　　他忍不住心裡想道：「日蝕……是不祥！！我有不祥的預感……」
　　「大家發生什麼事……」
　　團長站在遠處看，道：「嘎……世上實在有不可思議的事呢！」
　　「好像巨大的洞穴一樣。」
　　他突然氣憤道：「喂！我已說過別坐在人家的頭上吧！巴克！」
　　小妖精巴克巴克調皮道：「不好嗎？你不用擔心再光頭下去了！」
　　「一定是巨大的神或惡魔，從那個洞穴裡窺視著了！」
　　天地間昏暗一片。
　　太陽的光輝被黑暗吞沒了。
　　凡是見不得光的東西都出來了。
　　大地在湧動，彷彿喚醒了沉睡的美女。
　　「發……發生了……什麼事……」
　　格斯語無倫次的說道。
　　鷹之團在一片恐慌中。
　　「嗚哇…」
　　「呀呀……」
　　「呀呀哇……哇呀呀！！」
　　「怎……怎麼一回事……這……這裡是……！」
　　「這些是什麼！」
　　「這……這些是什麼！？」
　　「這裡是哪兒！」
　　「喂……喂！」
　　「我們剛才一直是在草原上跑吧！對吧！」
　　「我們一邊跑，一邊在發夢嗎……！」
　　「還是……在自己沒發覺的期間……死……死……死死掉了……」
　　「冷靜下來吧＊卡思嘉命令道：「冷靜下來！「
　　哥爾卡斯問道：「怎樣做才可冷靜……」
　　卡恩嘉厲聲道：「住口吧！！冷靜下來吧！」
　　「別去想不明白的事！！做些能辦到的事吧！！」
　　「全體排成密集隊形！！一人也不要走散！！」
　　「難道這就是……」
　　格裡弗斯興奮道。
　　「嗚……格裡弗斯……」
　　格斯驚訝他會說話。
　　他攙扶著格裡弗斯離開這裡。
　　「姐……姐姐！！那是……哇……是何時出現的！」
　　荒原上越來越多怪人，奇形怪狀的人。
　　「這……這班傢伙是什麼人！」
　　卡思嘉驚叫道。
　　冥冥中一個聲音說道：「時刻來臨……偉大的夜祭的時刻！！」
　　「每216年一次的……宴會的時刻……蝕要來臨了！」
　　「蝕……」
　　格斯的瞳孔張大了。
　　那個聲音狂笑道：「來了！！他們要來了！！」
　　「要降臨了！！我們這些超越常人的人中之王！！」
　　「4位守護天使要降臨！」
　　格斯帶著格裡弗斯回到了鷹之團的面前。
　　然而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4位守護天使何時降臨？他們拭目以待……
　　茫茫的黑暗，莽莽的草原。
　　一聲嬌喘，彷彿女人從睡夢中醒來。
　　大地上有了動靜。
　　真的是一個女人，赤身裸體，躺在地上。
　　高聳的雙峰間，挺起空中的日食。
　　碩大無比，令人心動。
　　她扭曲著身子，自我撫摩著乳房，披頭撩發的甦醒了。
　　如魔般的夢幻身材，不停蠕動，令人慾火焚燒。
　　她站起來了，展示著她的絕代風姿。
　　「怎……！？剛才那好像是個……巨人……」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是一陣狂笑。
　　空中旋轉著許多骷髏。
　　漸漸的，匯聚在一起，出現了一個肥臉、小眼卻大嘴的怪物。
　　他在空中嘻嘻的笑著……
　　嚇得眾人失魂落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地上彷彿有人打了個哈欠，有了聲響。
　　接著，許多骷髏從地裡鑽出來。
　　慢慢聚集，膨脹，變大……
　　不一會兒，出現了另一個怪物。
　　和剛才的好像是孿生兄弟。
　　也是肥頭大耳的，只是眼睛小，嘴巴小。
　　他向大家作了一個揖。
　　格斯心裡呆呆的想：「一個接一個地……」
　　「這是個夢！」
　　「肯定是個夢！」
　　突然，有人大叫道：「嗚哇呀呀呀呀……」
　　「不要啊啊啊啊……」
　　「今……今次是什麼！」
　　眾人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更是驚訝不已。
　　只見一個黑影佇立在空中。
　　頭和日食一樣大，簡直可以說是他的頭擋住了太陽。
　　漸漸的身體開始發亮。
　　他的身體周圍密佈著數不清的骷髏。
　　他，骷髏的嘴臉，沒有腦皮層的大腦。
　　前面出現的怪物見到他，都很恭敬的樣子。
　　顯然，他是這些怪物的首領。
　　「那那那那是……是神……」
　　格斯驚愕道：「不，是惡魔嗎……？」
　　突然，原來出現在草地上的怪人高聲號叫道。
　　彷彿在歡呼「萬歲——」
　　或者是在歡呼「偉大——不死——永恆——」
　　「怎……怎麼搞的！」
　　格斯被弄蒙了。
　　只聽見那個骷髏臉說道：「偉大的祝福的時刻……」
　　「從遙遠的時刻到一個時刻，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遙遠之地，好不容易才集合起來。」
　　「人創造的神和不可成為神的小羊們啊！」
　　「充份地享受這個神聖的夜祭吧！」
　　他看看格裡弗斯道：「根據因果律而被選中的王子。鷹啊！」
　　「王子……？」
　　卡思嘉驚疑道。
　　「因果律……是……這是……什麼一回事……！」
　　格斯問道。
　　骷髏臉接著道：「你是被選中的人，就好像這個時刻和這個地點一樣。」
　　「是根據偉大的神的手而被認定的人。」
　　「那就是我們的親族，會成為渴望的福王。」
　　「塞族……」
　　「格裡弗斯是……」
　　眾人議論道。
　　「呀呀……別開玩笑了…」
　　格斯忍不住了，大聲叫道：「不要開玩笑了！！」
　　說話間已抽出了匕首。
　　「格斯……」
　　卡思嘉被他的行動驚呆了。
　　其他三位神也驚呆了。
　　格斯攙扶著格裡弗斯說道：「你們把人家帶到這種莫名斯妙的地方，幹什麼擅自在胡言亂語！！」
　　「說什麼王子！親族！」
　　「不要胡說了！！」
　　「我們連這傢伙的裸體也看過！！」
　　「這傢伙連一條尾巴也沒有生出來的！別把他和你們這班怪物相提並論！」
　　「格斯……」
　　卡思嘉想阻止他。
　　生怕他激怒這些人（怪物或者神）而被殺掉。
　　那女魔舔著舌頭道：「很美麗的友情……」
　　「相信你一定會成為好的祭品的呢。」
　　「祭品……」
　　格斯驚問道。
　　女魔道：「是的。是為了他成為魔王而設的……寶貴的祭品。」
　　格裡弗斯突然問道：「你說是……魔王……祭品……？」
　　大嘴大眼魔頭解釋道：「由你把那個鮮紅色的貝黑萊特得到手開始，你便已得到成為魔王的資格了。」
　　「……不，應該說是因為有那資格，才把那東西得到手的。」
　　「使用那個貝黑萊特把我們喚出來——」
　　「這事本身就是他有資格成為我們的親族的證據……」
　　格裡弗斯看看手中的霸王之卵。
　　已是血粼粼了。
　　大嘴大眼接著到：「因為集合在這裡的所有使徒是要據貝黑萊特而得到他應有的姿態的。」
　　他看著格斯他們道：「這班傢伙……」
　　「那麼，難道……全部都是……」
　　他提醒道：「還有，你所得到的貝黑萊特並不是普通的貝黑萊特。」
　　「是只有能夠轉生成為我們守護天使神之手的人才能得到手的……」
　　「鮮紅色的貝黑萊特……霸王之卵來的。」
　　他對格斯說道：「而你們就是為了天使降臨而設的……重要祭品。」
　　「祭……品……」
　　「我們……」
　　鷹之團一片恐慌。
　　而那些怪物個個興奮不已，張牙舞爪。
　　彷彿人肉宴會就在眼前。
　　他們禁不住舔了舔自己的舌頭。
　　「呀……呀呀……」
　　卡思嘉慘叫。
　　格斯心裡不服氣：「那是……單憑一句說話可這樣稱呼的東西……」
　　「是絕望……」
　　是的，鷹之團被籠罩在一片絕望中。
　　格斯恨恨的問道：「你是說……」
　　「格裡弗斯會……改變成……這樣的怪物……」
　　「把我們的生命作交換……」
　　女魔糾正道：「有少許不同呢……」
　　「要那樣做的是……他的意志。」
　　「是他……把你們當作祭品而獻上的。」
　　格斯想這就更不可能了：「……怎……沒可能會……」
　　「那樣的……沒可能的……」
　　骷髏臉道：「一切都是在因果的流動當中！」
　　「一切都是被確定的事……」
　　「你們的生，是為了向著這個神聖的時候的接合點蝕而紡織出來的東西。」
　　他珍重的宣佈：「現在開始，執行降魔儀式。」
　　「把王子，放在祭壇上！」
　　「哇嗚哇呀呀……」
　　群魔就開始行動了。
　　格斯和格裡弗斯站的地方，突然出現了許多魔頭。
　　「什……什麼事……」
　　格斯叫道。
　　突然格斯被絆倒在地，和格裡弗斯分開了。
　　「格斯……」
　　「格裡弗斯！！」
　　卡思嘉叫道。
　　等格斯再起來去扶格裡弗斯時。
　　格裡弗斯正慢慢的被拉上天，格斯奮不顧身的抓住他的手。
　　和格裡弗斯一起飛上去。
　　力量太大了，格斯也有騰飛的感覺。
　　可是，他仍不放手，只要格裡弗斯不放，他是決不鬆手的。
　　但是，格裡弗斯最後鬆了手。說不清什麼原因，但是，當格斯明白過來時，格裡弗斯永遠的鬆手了。
　　只一瞬間，天人水隔。
　　兩人就這樣失之交臂了。
　　慢慢的遠去，慢慢的分離。
　　格斯用匕首想一步步上前，但是卻已來不及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格裡弗斯被送上了祭壇。
　　「嗚哦嗚……」
　　他心裡很痛苦……
　　群魔出動，驚天動地，世界為之黑暗，污濁，混亂不堪。
　　用群魔煮起高高的祭壇。
　　纏繞包圍著日食，悲壯而又好像很神聖。
　　格斯在祭壇的中間，不能上也不能下。
　　「降魔儀式……」
　　魔頭宣佈道。
　　「是降魔儀式啊！」
　　鷹之團驚呼道。
　　格斯看見格裡弗斯在祭壇上。
　　「格裡弗斯……」
　　他拚命的吼叫，但是格裡弗斯沒有迎他，或者沒聽見。
　　骷髏臉對格裡弗斯道：「害怕嗎？」
　　「好像你這樣的人！」
　　「你害怕超越常人的我們嗎？」
　　「又或是你害怕今後的未來嗎？」
　　他有所思地道：「在到達未來之前，現在再一次回到你的原有風景吧。」
　　「你自己是什麼人，這並不是幻覺，是在你的意識界中的真實。」
　　「這個階層是在次元裡被體現化的……」
　　科夫X時空再一次回到少年的格裡弗斯。
　　那個生他養他的城鎮。
　　小格裡弗斯在大街上跑。
　　「咦？」
　　小格裡弗斯看看四周，沒見他的夥伴。
　　「大家回家了嗎……」
　　他心裡想：「還說過今天去看城堡的……」
　　「算了，我一個人去。」
　　於是，小格裡弗斯在縱橫交錯的小巷裡奔跑。
　　跑了很久，漸漸累了。
　　「咦……咦？」
　　他想：「奇怪呢，迷了路？」
　　他看見一個老婆婆在那裡紡紗。
　　便過去問道：「喂……婆婆」
　　「城堡在哪邊？」
　　老婆婆用手指著一個地方。
　　「謝謝你！！」
　　小格裡弗斯就要走。
　　老婆婆道：「對了對了，小孩子你的朋友先去了等你！」
　　小格裡弗斯朝著婆婆指的方向走了很久。
　　來到一片黑暗之中。
　　小格裡弗斯想：「漆黑一片……好像……來到了古怪的地方。」
　　「怎麼辦，什麼也看不見。」
　　他大聲叫道：「喂……有人嗎……」
　　突然他看清楚了——滿地的屍體和骷髏。
　　「嗚哇呀呀呀哇！」
　　「哇！呀嗚……」
　　他嚇得要死，拚命往回跑。
　　突然，他被絆倒在地，起來一看——滿手，滿臉，全是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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