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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狂獸咆哮

　　「令夏綠蒂……你說出那些話的……」
　　「格裡弗斯……絕不能原諒你……」
　　「為了那樣，就算這樣的東西也……」
　　國王想到了華阿爾德。
　　「那個男人，若華阿爾德出馬的話，一定能把你的人頭帶到我面前」
　　「……那是5年前……由於要應付持久戰的關係，為了補充兵員不足……」
　　「於是決定從國內的犯人處集合有本領的人們而組成新的兵團……」
　　「在集合了的犯人當中，有一個男人在我的面前站出來……」
　　「他是個奇異的男人，在某地方上，跟人類不同……」
　　他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國王問道：「你叫我委任你為團長？」
　　「是的，在犯人的做法裡，是最強的傢伙當老大的。」
　　那男人道。
　　馬上就有人在下面叫道：「你說什麼！！不要小看我們啊！」
　　「你這猴子想被獨立核算掉嗎！」
　　突然一個大個頭的人站了出來。
　　下面有人驚呼道：「伯波……是連盔甲也撕碎的伯波……」
　　伯波嘲笑道：「你這猴子不是提出了好戰論嗎！」
　　「對的，最後的傢伙就會成為波士！」
　　那男人冷冷道。
　　伯波笑道：「那就是我了！」
　　那男人道：「呵，在猴子群當中，原來有一個禿頭混入了嗎？」
　　伯波被激怒了，道：「國王陛下！讓我跟這傢伙決鬥吧！」
　　「贏了的一方便是團長，求求你吧！」
　　國王想了下道：「好吧。」
　　他明白：「只有用那樣的做法，那班人才會齊心的。」
　　「無論由誰來看也好，力量的優劣也很明顯，先報上名字的男人十之八九會沒有勝算。」
　　「相反由於那個叫伯波的巨漢看來會容易控制，所以我批准進行那場決鬥。」
　　「嘿嘿。
　　伯波笑了，他被解開了枷鎖，活動活動手腕。
　　「嘿……」
　　當衛兵給那男人解枷鎖時。
　　他笑道：「不用開枷了，劍也不需要，這是遊戲而已。」
　　「在企圖抓緊群聚的心的時候，表演是很重要的。」
　　「特別是若要令這班粗野的人服從的話，不給予他們大幅度的刺激是不行的。」
　　「壓倒性的力量……」
　　「所謂超凡的魅力是不可欠缺的！」
　　「超凡的魅力……是什麼？」
　　那男人對國王說道：「國王陛下。」
　　「就讓我獻上一件好的東西，作為我就任團長的禮物吧。」
　　「我會在那個塔的頂上，造一個新的雕像。」
　　伯波等得不耐煩了，道：「干……幹什麼你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著，他舉著錘子向那男人襲擊而去。
　　「去死吧！」
　　「你這猴子！！」
　　國王回憶中是這樣說道的：「實在是難以置信的景象。」
　　「過了一瞬，在那個塔頂上便出現了奇怪的雕像。」
　　「雖然那是在眼前發生的事，但簡直是違反現實……好像是惡作劇一樣……」
　　「聚集在那個地方的所有人一聲也不能發出。」
　　「正如那個男人所公言的一樣，他把犯人們的心完全掌握了。」
　　「他所率領的黑犬騎士團，其勇猛之處絕不會在鷹之團之下。」
　　「但是，其殘虜無道的行為，即使扣除了勇猛之處也不可容忍。」
　　「那班傢伙無論是在敵人陣地或是在領土內也好——」
　　「如果那裡是戰場的話，就連搶奪財物、羞辱婦女和老人小孩也殘殺了。」
　　「但是，我並沒有責備那男人，在戰爭期間還把他驅逐到邊境的戰線——」
　　「——那是為了令他遠離軍隊的中樞……並遠離我。」
　　國王自我反省道：「對了，我也很害怕，我害怕那身份不明的男人。」
　　「也許……在人類當中……是不存在的……」
　　「可是……無論怎樣也好……」
　　「若是人類不能應付的魔獸的話，咬斷鷹的氣管是最適合的。」
　　國王恨很地道：「你等著吧，格裡弗斯。」
　　「我已放出獵犬了……是為血而飢渴的……」
　　「地獄的黑色獵犬……」
　　旭日東昇。
　　霞光異彩。
　　新的一天來了。
　　無限光芒，溫暖的普照大地。
　　溫馨的農家清晨。
　　牛、羊、豬、狗的歡叫聲，組成了優美的晨鄉曲。
　　格裡弗斯一行就投宿在此。
　　「慢慢來！！！」
　　「慢慢來。」
　　格斯和比賓把格裡弗斯慢慢地抬上了馬車。
　　「好了。」
　　格斯把格裡弗斯放在鋪滿草的軌鋪上。
　　卡思嘉對熱情的主人在說道別：「麻煩你了。你替我們保管馬匹，還借馬車給我們……」
　　她把一包硬幣給主人道：「這是約定的……」
　　淳樸的農夫道：「若拿了這麼多的話，那便要找錢呢。」
　　「不，我們不要。」
　　「我們做這樣的事便能幫助那位救國英雄格裡弗斯大人和鷹之團，已感到很光榮了。」
　　馬車旁，善良的女孩拿著一捧花獻給格裡弗斯。
　　她羞澀地道：「嗯……這個，請拿去……」
　　「我相信溫姆城的人所說的事是有些錯誤的……」
　　「格裡弗斯大人你們，絕對不會企圖謀反的。大家也相信……」
　　調皮的小弟弟在一旁笑道：「姐姐，你打扮得很漂亮啊。」
　　「什麼啊，真是！」
　　女孩更羞澀了。
　　少女的情懷被無知的小孩說穿了。
　　那嬌嬌的噴怒更讓人心醉。
　　格斯也被這對姐弟弄笑了。
　　更主要的是，這些農夫村姑對鷹之團是那麼的信賴。
　　令格斯他們感動。
　　卡思嘉最後叮囑道：「請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洩露出外，因為也許連你們也會遇上危險的……」
　　老農答道：「我明白了。你們放心走吧。」
　　因為只有兩匹馬，就必須有個人坐在馬車上。
　　捷度對卡思嘉說道：「你坐在那邊吧！你看著格裡弗斯，別讓他跌下。」
　　於是卡思嘉坐上了馬車。
　　曾經很熟悉的人，如今居然沉默了很久。
　　「我找不到說話……」
　　卡思嘉想：「雖然我有很多事想問他……」
　　捷度看了一會兒身後的王國，似乎……
　　他揚起了鞭子，道：「好，出發！」
　　他幽幽的說：「也許在這樣的時候，不應說悠閒的話，但……」
　　「這樣也許真的成了看那個王城的……」
　　「最後一眼了……」
　　「想起來，實在發生了很多事呢。」
　　格斯回頭看看格裡弗斯和卡思嘉，發現他們好像很陌生了。
　　卡思嘉默默的扶著格裡弗斯。
　　回望那漸行漸遠的王國。
　　馬車在鄉間小路上飛馳而去。
　　格裡弗斯將手中的花，拋灑在空中。
　　任它迎風飛舞，灑落一地。
　　「已經變得很遠了，很遙遠了……」
　　格裡弗斯輕輕的念到。
　　他彷彿看見王國在離他遠去，他的夢想也在離他遠去。
　　一切都如同灑落一地的花一樣。
　　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榜路……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鬧愁……
　　當年的少年如今正坐在馬車上。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往事如過眼雲煙，風吹夢散……
　　卡思嘉抱緊了格裡弗斯。
　　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她知道格裡弗斯在想什麼……
　　遠去的馬車，揚起一路的塵埃……
　　早晨！
　　那善良的村姑去水井打水。
　　聽見漸漸近來的馬蹄聲。
　　她回頭看見一個人模狗樣的人。
　　不，應該是一群。
　　華阿爾德向她打聽道：「我有事想問問你，小姐！」
　　「這附近有沒有一班古怪的傢伙帶著傷者經過？」
　　村姑看見他們早已嚇得要死。
　　兩手在顫抖，冷汗直流。
　　更糟的是，她心跳明顯加快。
　　華阿爾德色咪咪的眼睛，盯著她的胸脯。
　　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唔……在獵鷹之前，不如稍為養精蓄銳吧。」
　　這淫棍又起邪念了。
　　可憐的少女……
　　黃昏時分。
　　茫茫的原野在震動。
　　陣陣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飛揚的塵土令暮色更蒼茫。
　　「是追兵！」
　　卡思嘉叫道。
　　「嘎呀……」
　　馬車後面的追兵，發出了許多怪聲。
　　「那是…」
　　卡恩嘉看清了來的追兵。
　　但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會的！！」
　　「怎可做出那種事……」
　　她馬上意識到那淳樸的農家可能……
　　她很痛苦，覺得對不起那一家人……
　　捷度也回頭看見了。
　　他驚叫道：「黑犬騎士團！」
　　他看著格斯的一臉茫然。
　　解釋道：「是徵用犯人們的兵團！」
　　「是在米特半軍之中最粗野的一班傢伙！」
　　「在之前的戰爭中，聽說由於他們太過份了，所以被驅逐到邊境……」
　　「這班傢伙比傳聞還要環！」
　　卡思嘉看見了前面不遠處的橋。
　　大聲叫道：「捷度，快會看到曾提及過的橋了！！」
　　「開快些吧！」
　　捷度加緊幾鞭子，道：「不用你說我也懂……」
　　「看到了！！」
　　捷度高聲叫道：「但是，若被追至這個距離的話，那個陷阱，便不能使用。」
　　他歎氣道：「不妙呢。」
　　馬車仍然在急馳，但格斯停下了。
　　「格斯！」
　　卡思嘉驚叫著。
　　格斯笑道：「由我來拖延時間！去吧！」
　　「不……不行！！不要勉強！！那麼又會好像那個時候一樣……」卡思嘉非常焦急擔心的說。
　　「別擔心！！」
　　格斯冷漠地道：「我已受過百人斬的教訓，如果不妙的話，我便趁機逃走！！」
　　格裡弗斯看著這一切，心裡很不好受。
　　卡思嘉以前是從來不關心別人的。
　　除了他，格裡弗斯。
　　如今，她竟然如此關心格斯……
　　如今，卡思嘉也變成這樣了……
　　格斯面對洶湧而來的犬之團。
　　他仗劍立於大道上。
　　大道茫茫崎嶇。誰敢橫刀立馬。
　　惟有格斯不可。
　　但是，這次他有了個伴。
　　比賓默默的站在他後面，和他並肩作戰。
　　格斯笑道：「那麼來吧！這不是鷹之團的力量象徵嗎？」
　　「好！」
　　比賓簡短的回答，但卻比任何回答都堅毅。
　　格斯長劍凌空揮動。
　　面對源源不斷湧來的士兵如快刀斬亂麻。
　　人頭落地的不下百人。
　　但是，敵人還是勇猛的衝來。
　　「怎麼呢？」
　　格斯想到：「這班傢伙是什麼人……無論斬殺多少人也好，他們一點也沒有畏縮！」
　　「很不尋常……！」
　　他邊殺邊想著……
　　突然他笑了，因為他看見……
　　「這班傢伙的眼……是恐怖！！」「是被恐怖驅使著的！！「
　　格斯很得意，他們終於對自己產生了恐懼感。
　　停滯不前了。
　　「滾開！！」
　　突然一聲巨響，如青天霹靂。
　　不一會兒，衝出來一個人。
　　他信手仍出一個東西。
　　格斯用劍接住，一看：他氣得要死——是那個善良的村姑。
　　那個可愛可愛的女孩。
　　如今，人頭竟然在自己劍上。
　　他仇恨那個將這美好東西破壞的人。
　　然而，他就在自己面前。
　　那還能算人嗎？
　　魔犬——華阿爾德輕蔑道：「不是有個很有生氣的人嗎？也讓我來玩玩吧！
　　格斯看看那女孩的頭。
　　咬牙切齒地道：「好吧。我就……陪你玩玩吧！！」
　　說著，他猛烈的砍向那人。
　　但是，他凌厲的一劍被那人輕鬆的接下了。
　　「什麼！」
　　格斯拿劍的手被握住了，紋絲不能動。
　　格斯驚愕了。
　　華阿爾德笑道：「呵，這是一件很巨大的玩具呢。」
　　格斯被拿得很痛，冷汗直流。
　　他激烈的思索著：「接下來呢？接著要怎樣幹？！會被宰掉……」
　　馬車終於走過了橋。
　　卡思嘉迅速的跳下馬車。
　　她用最短的時間，把炸藥安放在橋下。
　　華阿爾德高聲叫道：「二人一起來嗎？那樣也似乎有趣呢。」
　　在兩人的合力進攻下，終於使他鬆開了手。
　　格斯摸了摸發痛的手。
　　驚訝道：「他是什麼人！」
　　「一直以來，從沒有人用空手把我的劍截停！而且還是憑單手……」
　　「而且，這傢伙那奇異的殺氣……」
　　「並不尋常……」
　　格斯突然想到了左德。
　　「我知道了。」
　　「我有記憶……」
　　「這是……」
　　「這種感覺是……一樣的！！」
　　他想著那不死的立德，就心有餘悸。
　　「格斯！！」
　　「來吧！！」
　　卡思嘉站在橋頭大聲的叫著格斯。
　　於是，格斯策馬急馳而歸。
　　當格斯和比賓過了一半後，卡思嘉就點燃了導火索。
　　「哦？等等！！」
　　華阿爾德見格斯他們走了，笑道：「不要緊，不用害怕的。」
　　但當他追到橋頭時，他以犬敏銳的天性嗅到了。
　　「……是火藥嗎？」
　　「好有趣啊！！」
　　他覺得好玩，就還是追。
　　但是，當格斯他們過了沒多久，橋正好被炸斷了。
　　而此時，他正好在橋的那邊。
　　多麼美妙的計算。
　　多麼完美的配合。
　　「轟」
　　一聲巨響後，他就只能在這邊望橋興歎。
　　格斯回望一片火光，心裡想：「好厲害……」
　　卡思嘉對捷度說道：「別停下！」
　　「就這樣地跑吧！」
　　於是，馬車飛也似的奔向遠方了。
　　華阿爾德站在橋頭恨恨的說道：「逃過大難了。」
　　「雖然是這樣說，但有很多人可以下去，從平面過。」
　　「好，我們就從下面過吧——」
　　「好……你們去吧！」
　　他回頭看看部下，個個面有憂色。
　　「唔？你們怎麼了？」
　　一個部下答道：「不……不妙啊，首領！」
　　「由這裡開始，是沿著山的一條大道的。」
　　「如果，他們由最初開始便決定了走這條路，那麼必然有埋伏。」
　　華阿爾德反問道：「那又如何？」
　　部下說：「我們不是怕死，而是覺得明知有陷阱卻還要鑽進去，是蠢材。」
　　華阿爾德摸著他的臉，沒說話。
　　突然，兩個手指又向部下。
　　挖出了他的雙眼。
　　厲聲道：「若提生死有關的話，那人生就毫無意義。」
　　他大聲問道：「黑犬騎士團的作風是什麼？」
　　「享樂和狂熱！！」
　　士兵齊聲答道。
　　他笑道：「就是這樣的——」
　　於是，他們拚命的追了上去……雖然，歷經磨難，但是他們還是至死不渝。
　　他們躲過了滾石如雨的石陣。
　　當他們來到一個道路狹窄處。
　　「此處易於從山上拋石頭——」
　　華阿爾德命令道：「大家小心！！」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巨石壓下來。
　　他頭也不抬，就是一拳，巨石具紛，轟然中裂。
　　當他們來到一處草木繁多處。
　　華阿爾德提醒道：「這裡可用火攻——多多注意。」
　　果然，大火順風劇起，火勢蔓延很快——他們被燒的人仰馬翻，慘叫聲震天。
　　但是，他們還在追……
　　「不行呀，還是沒有停下來……」
　　格斯說道。
　　眼看就要追上來了。
　　格斯急道：「沒辦法，只有和他們再拼一次了！！」
　　卡思嘉阻止道：「不，我們還有……」
　　他們走過一片密林後，就發現流箭如雨。
　　卡思嘉道：「總算及時趕到了……」
　　原來，他們約好鷹之團接應的人。
　　黑犬騎士團傷亡慘重。
　　哥爾卡斯命令道：「各位兄弟，全軍衝過去——」
　　於是，鷹之團像潮水一樣湧過去。
　　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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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擁書城 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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