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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地獄之城

　　卡思嘉和格斯他們在進入城堡後。
　　沿著螺旋型的石階向下走。
　　不知走了多少級階梯……
　　「真厲害呢……」
　　捷度道：「地底的深度比地面的塔還要高啊！」
　　公主看見有個門就馬上走過去看。
　　「嘩……」
　　突然裡面怪人叫道。
　　公主嚇得倒了下來。
　　「公……公主殿下！！」
　　安娜忙過去扶她。
　　格斯也蹲下身子接住了倒下的公主。
　　「喂……沒事吧，公主。」
　　格斯問道。
　　他把公主抱起站穩。
　　「嗯……嗯嗯你還是在上面等待比較好呢？下面的情況我們又不太清楚，很危險！你還是在上面吧！」
　　格斯猶豫了好久才說。
　　「對呀，公主殿下。」
　　安娜馬上附和道。
　　公主搖搖頭說：「不……不……我一定要去……我想盡快見到格裡弗斯大人……」
　　她突然跪了下來，像在求大家。
　　「我……我明白了！」
　　格斯慌忙扶她起來，道：「來，站起來吧！」
　　公主不好意思道：「現……現在……腰伸不直……」
　　格斯真是頭痛了。
　　他拍了拍額頭想：「真沒辦法呢！這就是所謂貴族……就是這樣的嬌貴的，簡直就是寄生蟲嘛……」
　　格斯也蹲下身子，對公主說道：「來！我背你吧！」
　　公主還在推辭：「怎……怎可以……讓你這樣的背我了？」
　　格斯不耐煩了，道：「不要慢吞吞了！」
　　「你一個人在這裡等也可以的！若不想那樣便坐上來吧！」
　　「雖然沒有公主的馬車那麼舒服。」
　　卡思嘉當時都驚呆了。
　　格斯背著公主道：「好，走吧。」
　　公主甜甜的說：「麻煩了。」
　　於是，大家又上路了。
　　格斯問公主道：「這個洞穴到底深入至哪裡呢？」
　　公主回答道：「聽父親說，這地下監牢是在搜捕異教徒時代之後建造的。」
　　「聽說深度關不多與塔高一樣。」
　　「但洞穴本身卻在建造監牢的很久以前已存在。」
　　「那深度比米特蘭國內任何一座山還要高……
　　格斯又問道：「這洞穴到底有些什麼？」
　　公主問大家道：「大家！知道米特蘭這國名的由來嗎？」
　　「不知道……」
　　格斯答道：「那件事跟這洞穴有什麼關係嗎？」
　　公主回憶道：「那是很久以前，距離現在一千年以前的事。」
　　「當時的這個大陸裡，細小的都市國家和許多民族、部族不厭倦地埋頭於戰亂中。」
　　「聽說是群雄割據的時代。」
　　「由於不斷的戰爭，令土地荒蕪，再加上缺乏食糧加疫病等等……」
　　「聽說死亡人數實際達到全部人口的三分之一。」
　　「不是跟現在有什麼大分別嗎？」
　　格斯問道。
　　他歎氣道：「沒進步呢。沒得救了……」
　　公主接著說道：「但是終於出現了一位在戰亂的時代上終止符的人。」
　　「——霸王加爾塞力克。」
　　「那是在數十餘年，把各國全部平定，史上唯一的。」
　　「一位憑一代便建立起橫跨整個大陸的大帝國的皇帝名稱。」
　　「那個人是何時在這國家出身呢？」
　　「是在何時和怎樣地舉兵的呢……」
　　「他在歷史的舞台出現以前的記述，在任何一個文獻裡也完全沒有留下。」
　　格斯想：「總覺得好像格裡弗斯呢？」
　　公主語氣一轉道：「皇帝對他的敵人絕不留情！」
　　「從沒有慈悲的戰鬥中，聽說令他有魔王和在死亡奔馳的王的名稱！」
　　「但是那樣的稱呼，還有另一個理由……」「那就是聽說卡爾塞力克皇帝要戰鬥的時候經常也……」
　　「愛用模仿骷髏、而且很恐怖的頭盔。」
　　「不會吧。」
　　格斯心裡想。
　　「呀呀，那件事我也曾經聽過，是骷髏皇帝的童話故事……」
　　捷度興奮的說。
　　「嗯，還有故事呢……」
　　公主答道。
　　捷度想了一會兒，接著說：「在故事裡，在那之後他的確是從國內集合了工人……」
　　「強迫他們進行沉重的勞動，建築大型的都市。」
　　「之後，皇帝仍極盡奢華，還要國民負擔重稅。」
　　「聽說都是化成了酒池肉林般的享樂地方……」
　　捷度頓了頓道：「但是，神終於看不過骷髏皇帝的所作所為，從天上派遣5位天使到來。」
　　「憑著雷電和大地震，那個都市在一夜之內，連蹤影也沒有地從地上消失。」
　　卡思嘉問道：「不是4位嗎？是那樣嗎？」
　　捷度沒回答。
　　他接著問公主：「可是，這樣的童話故事跟這個直洞穴有什麼關係？」
　　公主說：「那不是一般的童話做事。」
　　「至少那個都市是確實存在了。」
　　「聽說由於那個都市的名字有國家的中央之地的意思所以改名為米特蘭（Malland）。」
　　「接著由於天地異變而沉沒在地底裡的那個都市……」
　　「在沒有被強烈的陽光照射和沒有風吹的情況，保持著當時的樣子，一直在睡眠著……」
　　「就在這直洞穴的深處。」
　　「我也只是由歷史老師告訴我而已……」
　　「事實是怎樣便不知道。」
　　「但是，聽說自皇帝的死和帝都的崩潰之後，大陸漸漸地被瓜分為現在各國的版圖。」
　　「由於皇帝沒有生下兒子，所以雖然不是直系！」
　　「但聽說擁有霸王卡爾塞力克的血緣的是在眾多國家之中，只有這個米特蘭王家。」
　　「而事實上，亦曾數次派遣調查團深入這個直洞穴。」
　　「但是從沒有一個人無事地回來。」
　　「聽說再生之塔是為了把那些不淨的過去封印而建築起來的。」
　　捷度插言道：「嗯……我們即是在巡遊意不到的名勝古跡嗎？」
　　格斯開玩笑說：「可是，這樣有歷史問題的地方，可能有鬼出現呢。」
　　「哇……」
　　公主果然被嚇得大叫。
　　用手掐格斯的脖子。
　　卡思嘉也被逗樂了，竊竊的笑了。
　　走著走著，到了底部。
　　「呀！呀呀！你怎麼搞的。」
　　格斯道。
　　下面一片漆黑。
　　陰深，恐怖，遍地是屍體，而且額頭上都有烙印……
　　「怎麼了？是心理作用嗎……」
　　格斯心裡不停的想。
　　「沒什麼…。」
　　他安慰自己道。
　　「是那裡！」
　　大家終於找到了關格裡弗斯的地方。
　　卡思嘉想：「格裡弗斯……在這種黑暗底下……監禁了一年……」
　　公主也激動了。
　　「請……請放我下來。」
　　公主和卡恩嘉幾乎是同時向那裡跑去。
　　「格裡弗斯大人！」
　　公主拚命的拍打著門。
　　而卡思嘉卻被格斯的手按住了。
　　格裡弗斯是屬於公主的。
　　卡思嘉看了看格斯明白了許多。
　　卡思嘉拿著鑰匙去開門，手在顫抖，心在狂跳……
　　門終於開了——裡面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
　　卡思嘉點上了油燈。
　　「這是什麼霉臭味！」
　　捷度實在忍受不了這氣味。
　　「格裡弗斯……」
　　卡思嘉焦急的叫著。
　　捷度問公主道：「難道是在其他監牢裡……沒……沒有那個可能！！」
　　公主說：「的確說是最下層的監牢……」
　　格斯屏氣聽著：「噓！有人在！好像在這邊了……」
　　大家一下子就全安靜了。
　　連心跳和呼吸聲都聽得見。
　　大家拭目以待……
　　格斯慢慢的向前走。
　　尋著那微弱的呼吸聲向前走。
　　「格……格裡……弗斯……」
　　格斯看見了一個肌肉被剔得精光的人。
　　頭戴著鷹盔，躺在地上。
　　卡思嘉和公主聽見「格裡弗斯」的名字。
　　又驚又喜。
　　他們跑了過去。
　　「別過來！不要過來啊……」
　　格斯咬牙切齒的說。
　　他打開格裡弗斯的頭盔。
　　看見了活著的骷髏——簡直讓人噁心。
　　他絕不能讓兩個深愛著格裡弗斯的女人看見他的樣子。
　　他把捷度叫過來，給他穿上鎧甲和披風。
　　格斯幾乎要哭了：「沒那種可能……這個……沒可能是那個格裡弗斯……」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格裡弗斯終於睜開眼睛，看見格斯的淚眼。
　　他想說又說不出來，心裡好痛苦。
　　格斯幾乎不流淚的，可現在他任憑淚水灑落在格裡弗斯的眼裡。
　　公主在後面快要等不及了。
　　「格裡弗斯大人……」
　　公主要衝過去，被比賓攔住了。
　　「放開我……怎麼了？」
　　「放開我吧！！怎麼了？格裡弗斯大人到底怎麼了？」
　　「說啊！？」
　　公主的淚水奪眶而出。
　　卡思嘉看見了。
　　她真後悔自己看見了。
　　「噗噗……」
　　她心痛不已，大汗淋漓，呼吸困難……
　　竟然，是這個樣子……
　　那個醜陋的儈子手躲在窗子後笑道：「嘻嘻……到此為止了！」
　　他解釋著自己的傑作：「首先在最初為了不讓他逃走，我把他手腳的肌腱切掉！」
　　「之後除吃飯和睡眠的時間以外，我把他的眼剝脫，把指甲剝脫！」
　　「又用燒烙鐵燙他，又把他浸進熱水裡……」
　　「這一年裡我們好像夫婦一樣寸步不離！」
　　「為了不讓他死而照顧他的也是我呢！」
　　「我們可說是不可分離的同伴！」
　　「而且，我的拷問也變得很專業，那不單只是表面上的美麗，在把皮剝脫之下的……」
　　「肌肉和血管的美麗也能分辨！」
　　「呀，我很感動啊。」
　　「我把那個漂亮的面孔割開看見的粉紅色肌肉」皮和肉也是一百人中的一人……「
　　「不，是一千人中的一人才有的！」
　　「呀，對了對了，看看我這值得自豪的珍藏品吧！」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東西。
　　「嘻嘻嘻。是這個……這個！」
　　「是我的護身符！」
　　「是那傢伙的……舌頭啊！」
　　格斯的手在發抖，眼睛在噴火。
　　儈子手笑道：「我已說過，憤怒也是沒用的了……」
　　然而，格斯的劍已刺穿他的心窩。
　　格斯把他挑起，放在深淵邊上。
　　「救……救命」
　　那儈子手求饒道。
　　「聽不到啊！說清楚點吧！」
　　格斯冷酷的調戲他道。
　　「呀嗚……」
　　格斯劍一抖動，儈子手就掉進了無底深淵……
　　劍尖上，流者骯髒的血。
　　突然有利箭向格斯他們射來。
　　格斯用劍擋住了。
　　「別動！」
　　格斯命令道。
　　格斯看見對面台階上站滿了弓箭手。
　　情勢十分危急……
　　「怎麼辦？」
　　格斯在心裡拚命的想著。
　　現在已經別無出路了，只有殺出一條血路，才有生還的機會。
　　格斯揮舞著劍。
　　沿台階而上，一陣亂殺。
　　這一年來，格斯躲在深山中苦練劍法。
　　在水中練習，已能夠滴水不進了。
　　如此凌厲的劍法。
　　無懈可擊的劍風。
　　在亂箭中，竟然不受一點傷。
　　圍在路上的敵人都驚歎道：「簡直就是劍神來了，誰要是去阻擋，等於是飛蛾撲火呀——自取滅亡。」
　　有人道：「撤退！我們撤退好嗎？」
　　帶頭的叫道：「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我們在這裡拚命，而那些當官的在上面享福……我他媽的不幹了！」
　　於是，敵人就像潮水一樣的退了。
　　格斯用他的那把劍，從地獄中殺了回來。
　　「有聲音！」
　　士兵回答：「似乎已回來了！」
　　隊長歎口氣道：「終於完結了嗎？真是……」
　　彷彿用了太多時間而不高興。
　　「派出30人與區區4名賊人作對手，幹什麼這樣花時間！」
　　士兵說道：「但是，隊長大人……」
　　「提起鷹之團是有那個斬殺百人的……」
　　話還沒說完，隊長罵道：「蠢材！衝鋒隊長不一定要親自來救人吧！」
　　而且，那些肯定是趁戰爭混亂而散佈的謠言！
　　他教導道：「試想想吧！在那個世界怎會有人能把一百個配有武裝的兵士斬殺？」
　　「充其量是十人而已……」
　　然而，在他說話時，就有30人被格斯殺了。
　　現在，突然飛出幾個半截的屍體。
　　滿身血污的格斯出現了。
　　「怎……怎怎怎……」
　　隊長啞了。
　　不止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士兵中有人叫道：「那……那是……」
　　「我……我知道，是格……格斯！」
　　「是鷹之團衝鋒隊長格斯……」
　　「百人斬格斯！」
　　士兵們紛紛退下。
　　「胡唔，……」
　　隊長氣得要死，他衝了上去。
　　「隊……隊長！」
　　士兵阻止他道。
　　但是，他還是上去了。
　　「嘎！嘎！還在幹什麼！包圍他！！包圍著他吧！！這傢伙……」
　　隊長罵道。
　　士兵門都不敢上來。
　　「但……但是……」
　　「蠢材！這傢伙到現在為止，是一邊揮動那把大劍，一邊衝上來的！」
　　隊長分析道：「看看那證據吧！他已在喘氣了！」
　　「那……那樣說起來……」
　　「蠢材！在戰鬥裡被對手看穿了自己的弱點，這就等於失去了大半勝算！『」你就拿那性命來學習一下戰場的殘酷吧……「然而，第一個學習的就是他。
　　笨蛋，蠢材，也是他，不是別人。
　　「哇呀！」
　　他人頭已落地了。
　　他的分析都正確，很有道理，但是……
　　他分析的對象不對——不該是格斯。
　　格斯是不能用常理來分析的。
　　格斯揮動的劍，在這幾秒中裡又染上了許多血。
　　「格斯……」
　　卡思嘉衝出來了。
　　看見格斯在殺人，揮舞的劍……
　　「厲害……簡直好像龍捲風一樣…」
　　硬是被他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跟著去！！」
　　卡思嘉叫道。
　　他們跟在格斯後面。
　　「放箭！」
　　牛場上的弓箭手準備好了。
　　「還不停手！蠢材……」
　　一個蒼老的聲音罵道。
　　「如果……射中了夏綠蒂的話，那怎麼辦！」
　　將軍回頭一看：「原……原來是陛下！！」
　　只見國王蒼老的不像人樣了。
　　由兩個侍女扶著。
　　將軍解釋道：「不過，這樣下去的……」
　　國王不容分說道：「不行！」
　　「對公主的性命有危險的事一切也不允許！」
　　「立刻收兵！」
　　於是，格斯和卡思嘉他們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國王站在上面看者。
　　看見格裡弗斯被帶走了。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格裡弗斯……」
　　「你早應該死在那塔底下……」
　　「但卻從黑暗的底下走出來，還從我處把夏綠蒂……把光輝奪去嗎……」
　　「我不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差點沒站穩。
　　「巴基拉卡……」
　　他喃喃地道。
　　「嚇？陛下……」
　　將軍嚇呆了。
　　「召巴基拉卡來這裡！」
　　國王命令道。
　　到底巴基拉卡是什麼呢？
　　國王一聲令下。
　　馬上來了五個人。
　　第一個魁梧，壯實，高而胖。
　　第二個精瘦，幹練，高而瘦。
　　第三個禿頂，侏儒，矮而墩。
　　第四個妖艷，嫵媚，淫而蕩。
　　第五個乾瘦，猴樣，鬼而怪。
　　士兵們看見這五個人，道：「巴…巴基拉卡……這是……」「隊長，所謂巴基拉卡到底是……」
　　隊長答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只知道他們是從東方來的一個民族的武力集團……」
　　「雖然他們以暗殺為職業而被稱為暗殺者基爾特和暗殺教團，但詳細情況便是一個謎。」
　　她頓了頓道：「但是……」
　　「聽說在以前的戰亂之世裡，由他們暗殺的眾國的國王和重臣的數目不少於一百人！」
　　「某程度上，他們比數以萬計的軍隊還要恐怖！」
　　「暗……暗殺教團……」
　　士兵驚訝了。
　　「想不到連我們的米特蘭國也召來了這班人……」
　　隊長想道。
　　國王命令道：「聽著……」
　　「你們要把企圖把公主帶離這城的人一個不留地殺！」
　　「特別是那個格裡弗斯……」
　　「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傢伙獨立核算掉！」
　　「為了那樣，即使捨棄你們5人的生命也要在所不惜！！」
　　國王補充道：「但是絕不允許傷害公主！！」
　　「如果夏綠蒂受到輕微的傷害的話……」
　　「那時候我會下令米特蘭全軍把巴基拉卡一族一個不留地在這地上消失！！」
　　「好，去吧！」
　　「把夏綠蒂和……和格裡弗斯的人頭帶我面前！！」
　　巴基拉卡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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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擁書城 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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