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你知不知道昨夜你在我身下有多迷人。」他的唇貼在她耳側溫柔呢喃,楚嫣又羞又惱,扯起被子遮住頭頂。
「別說了,你別再說了。」楚嫣用雙手摀住耳朵,躲在被子中不肯出來。
慕容隨風朗笑,將她從被子中扯出來,「乖,快出來吃飯,別把自己悶壞了。」
他將她抱起,又親手為她穿上了衣服,楚嫣一直羞紅著臉,而慕容隨風伺候著她,竟也十分的享受。隨從早已將可口的飯菜準備好,兩人相對而坐,吃著可口的飯菜。
慕容隨風將菜一口口夾入她碗碟之中,楚嫣小口的吃著,不時的抬頭對他淡笑,看的慕容隨風一陣心猿意馬,真想立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要她輅。
「吃飽了嗎?」慕容隨風放下碗筷,含笑看著她。
楚嫣淡淡點頭,笑靨唯美。慕容隨風起身來到她身邊,將她輕擁在懷,溫柔道,「嫣兒,我真的很愛你,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們永遠留在這裡,永遠在一起,好嗎?」
楚嫣靠在他胸膛,唇角的笑靨一點點消失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永遠留在江南,與他廝守一生。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卻不能不在乎他。一個臣子卻拐走了皇帝的女人,他們最好的下場是東躲西藏的過一輩子,但如果他們運氣不好,被君無憂抓到,慕容隨風逃不過一死,而她不想要他死,她真的很愛他孌。
楚嫣漂亮的眸子逐漸瀰漫一層水霧,她退後兩步,脫離了他的懷抱,「隨風,江南的事情了結了,我們盡快回京吧,我不喜歡這裡。」
慕容隨風深深的凝視著她,臉上神色不變,眸中卻閃過一抹冷冽之色,但那抹光暈那麼快,楚嫣根本撲捉不到。「好啊,既然嫣兒想回京,那明日我們就啟程吧。」
當夜,慕容隨風依舊留宿在楚嫣房內,與她纏綿**,楚嫣明知這樣會使兩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但她喜歡慕容隨風的擁抱,喜歡被他親吻,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翌日的清晨,楚嫣起的很早,慕容隨風還在熟睡之中,她披上外衣,出去對心腹暗衛低語道,「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打發掉,並命人時時刻刻監視著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屬下明白。」那暗衛躬身,很快領命離開。
楚嫣負手立在台階之上,眉頭一直緊蹙著,慕容隨風與她同眠共枕,絲毫不知避諱,這些隨從只怕都是看在眼中的,若將他們帶回京,難保不會走漏消息,一個閃失,慕容隨風就會性命不保,她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她一定要盡她的一切去保護他。
呵,若她心狠一點,殺了這些人才是一勞永逸之舉,只可惜,她無法狠下心腸。
她獨自陷入沉思,並不知道此時,不遠處的長廊中,慕容隨風立在園中,鳳眸冷瞇,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真是諷刺,昨夜還在她身下嬌喘呻.吟,今日醒來,就打發掉所有的人,讓他們把嘴巴閉緊,以免影響了她繼續做她的皇后娘娘。什麼恩愛纏綿都是虛假,女人都是虛榮的,她們愛的永遠是富貴榮華,而不是他。
回程的路途倒是十分平靜,慕容隨風與楚嫣並未坐在一輛馬車上,甚至,半月過去了,他們幾乎沒說過一句話,偶爾碰個面,楚嫣癡癡的看著他,慕容隨風卻對她視而不見,俊顏冷漠的幾乎沒什麼溫度。
他們的恩愛纏綿恍若昨日,而如今卻相見不相識,楚嫣的心裡並非不難過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她交付了身,心也跟著丟了。睡夢之中,她也曾偷偷拭淚,但她心中明白,這樣對她與慕容隨風都好。
因為楚嫣的身子一直不好,回程走的很慢,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才走了一半的行程。越接近帝都,氣候越冷,楚嫣的病犯了兩次,偷偷咳了兩次血,臉色也蒼白的厲害,夜晚入睡後,她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
「翠兒,屋子有些冷,再點幾盆炭火吧。」楚嫣裹著厚重的披風,對屋外吩咐道。
「娘娘,奴婢已經點了很多炭火盆子了,若再點,炭火燃燒,屋子裡的空氣就少了,屋子有味道不說,對身子也不好。」那侍女俯身回道。
楚嫣點了點頭,將身子蜷縮進錦被中。擺手示意侍女退下。她獨自一人靠在床頭上,臉色難看的厲害,又不停的咳了起來,喉中湧出一股腥甜,她用雪白的錦帕摀住唇,再拿開後,錦帕上是一片的鮮紅。楚嫣苦澀的一笑,隨手將錦帕丟開,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天很冷,她根本睡不下,看來,又要坐著等待天亮。
過分寂靜的夜,窗欞突然一開一合,響動之聲讓楚嫣心中一驚,她側頭看去之時,床前已經多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月白長袍,週身透著淡淡清冷。
楚嫣長睫輕顫幾下,淡淡道,「你來了。」
慕容隨風鳳眸冷掃過地上染雪的絹帕,而後掀開她身上的錦被,翻身躺了上去,將楚嫣擁入懷中,「若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樣一直硬撐下去?」
楚嫣將頭靠在他懷中,微微的揚起唇角,「我還能撐住。」
「撐不住的時候呢?你寧願死也不願向我低頭?」慕容隨風的指尖輕勾起她下巴,楚嫣被迫仰頭,對視上他幽深的褐眸。
她若不可聞的一笑,身體想他懷中靠了靠,他的懷抱很溫暖,那是她渴望的溫度,「我知道你捨不得讓我死。」
慕容隨風唇邊含著一絲笑靨,兩指捏了下她下巴,「你啊,就是仗著我寵著你,愛著你,就肆無忌憚。」他兩指搭上楚嫣手腕內側,片刻後,指尖離開她手腕,從袖中取出一支白色瓷瓶,倒出兩顆白色藥丸送入楚嫣唇邊,「是寒疾發作了,將藥吃了,會緩和一些,你這樣嬌弱的身體,將來如何能孕育孩兒。」
提到孩子,楚嫣小臉微紅,但同時,一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的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如今,她與慕容隨風已有夫妻之實,即便她再單純無知,也知曉她與慕容隨風歡愛是會受孕的,她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上小腹,幾乎驚出了一身冷汗。
「隨風,你,你有沒有替我準備藥?」她微顫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消了音。
慕容隨風邪氣的笑,雙臂纏在她纖細腰肢,溫厚的大掌又開始不安分了,「胡思亂想什麼呢?你身有寒疾,若不進行調理,很難受孕。」
「哦。」楚嫣小小聲的應著,看來真的是她想多了。
「這些日子是不是都沒有睡好?」慕容隨風又問。
「太冷了。」楚嫣回道。
慕容隨風笑著,忽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掌順著她胸口的衣襟輕車熟路的鑽了進去,大掌覆蓋住她一側的柔軟豐盈,「是太冷,還是太想我?嗯?」
楚嫣紅著臉,側開頭不敢去看他,眼簾輕合著,感覺著他越來越滾燙的手掌在她的肌膚上遊走,而後一點點褪下她身上的裙衫,彼此赤.裸相對,肌膚相貼的觸感說不出的美妙,他的熱情點燃了她冰冷的身體,熾烈的**之後,她的身體才逐漸回暖,靠在他溫熱的胸膛中一夜好眠,只是,第二日醒來後,身邊的位置早已空了下來,她的手掌輕輕的撫摸過身側的床鋪,上面似乎還殘存著他的體溫,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獨屬於他的龍涎香氣。
昨夜的一切,好似夢一樣,是那樣的不真實。
「娘娘,您起身了嗎?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門外傳來侍女低低的聲音。
「進來吧。」楚嫣淡聲道,清澈明眸中閃過一絲失落,她還以為醒來後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會是他,可他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
侍女翠兒推門而入,手中端著金色銅盆。她的手腳很勤快利落,很快替楚嫣梳洗更衣,楚嫣換了件碧色蝶群,一頭青絲披散在腰間,翠兒手握一把桃木梳子正一下下的為她梳理長髮。
「娘娘,奴婢還是覺得你穿那件玫紅羅衫裙一定是極美的,奴婢跟著娘娘也有些日子了,娘娘似乎只穿碧色、青色和綠色的衣裙,美是極美的,就是太素淨了些。」
楚嫣聞言,但笑不語。她自幼在深宮長大,那些妃子們為了搏父皇青睞,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許是看得多了便厭倦了,她便只喜歡素淨的顏色,祖母也曾戲言:這萬花叢中一點綠,倒也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