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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09章 有些記憶,還是要留在最初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209章有些記憶,還是要留在最初

    翌日,飛瀾再見到君寧的時候,所有的主動權,已經掌控在了對方手中。愛麵醜羋

    飛瀾卻並不知道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將一隻藥盒放在君寧面前,只等著交換回邊境十五城的國書,那麼,一切就結束了,她和君洌寒從此就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這是解藥,太子殿下現在可以交出國書了嗎?」飛瀾慢聲細語的問道。

    君寧的目光冷冷落在藥盒上,冰冷中帶著一絲譏諷,「一夜之間做出這麼一個東西,你也是煞費苦心啊,現在該怎麼稱呼呢?連玉墨?還是……慕容飛瀾?」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停在飛瀾耳中格外的刺耳,她心口一驚,心知事情已經暴露,君洌寒的顧慮沒有錯,君寧畢竟是朧月的親哥哥,他們才是手足親人,而她慕容飛瀾又算是什麼呢,是她太幼稚了轢。

    飛瀾站在原地,靜默不語,而君寧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有幾分遲疑。「你真的不是玉墨嗎?」

    飛瀾淡漠的搖了搖頭。

    君寧忽而一笑,「是啊,玉墨出生書香門第,怎麼可能熟知兵法,上陣殺敵呢。聖朝的大將軍慕容飛瀾,卻是塞北的第一戰神。請問慕容大將軍,那麼,本王的玉墨呢?赭」

    飛瀾冷然的哼笑,「書香門第嗎?殿下所謂的書香門第便是心機深沉,精於算計嗎?殿下的連小姐已經在那場落水中死去了,否則,我也不可能進入她的身體。說起來,也是她自作自受,她自己跳入水中,而後誣陷太子妃沈惠,若她不死,太子殿下的東宮就會多一個興風作浪的側妃娘娘。」

    她語氣頓了頓,許久後才道,「沈惠,她是一個好女人。」

    「本王的太子妃是不是好女人不用你來評論。」君寧冷冷道。

    「看來我們之間的交易是無法繼續了。」飛瀾哼笑,而後緩緩起身,負手而立在他面前,「趁皇上未發難之前,太子殿下趕緊帶著朧月與沈浪離開吧,我們再次相見,只怕就是在戰場之上,他為我丟了邊境十五城,我會為他披掛上陣,將這些城池一座一座的奪回來。」

    君寧冷然的笑,不急不緩的斟滿了杯中清茶,「倒也不必攻城略地,本王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我們這個交易也可以繼續下去。」

    飛瀾原本打算離開,卻因為他的話停留在原地,她微瞇著眸子看他,靜靜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而後,便聽他不急不緩道,「今夜,留下來陪本王一夜,明日天亮,本王就將十五城的國書還給你。」

    飛瀾有短暫的沉默,她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不盡的嘲諷。她自然明白君寧所謂的留下是什麼意思,只是,這樣的犧牲,她是不屑的,君洌寒更不屑。

    「怎麼?口口聲聲說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卻連這一點犧牲都不肯嗎?」君寧冷笑著,端起茶盞淺飲了一口。

    飛瀾淺淺的笑,十分優雅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面容平淡,語調輕喚,「這不是犧牲,而是辱沒,如果我這麼做,只會辱沒了君洌寒,他不需要她的女人為他做這種不堪的付出。」

    「不願便是不願,何必為自己找這諸多的借口。」君寧手中茶盞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飛瀾同樣不溫不火,不怒不惱,她輕輕的笑,指尖輕輕的敲擊在桌面之上。唇角揚起一抹嘲諷低笑,「我給你十五座城池,讓太子妃沈惠陪洌寒一夜,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君寧不語,但臉色難看之極。飛瀾忽而一笑,慵懶的動了下身體,「原來太子殿下也不肯,男人是有尊嚴的,比起丟掉城池,自己的女人受辱會更心疼,更受傷。我的確是很愛他,我從前並不懂,原來愛一個人也要用對方式,否則,只會讓心愛的人受傷。」

    君寧沉默著,一直一直不語,他的目光有些渙散的落在一點上。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若太子殿下無事,那我們就戰場上見吧。」飛瀾不想和他繼續說下去,他們本就沒有共同語言。

    她邁著步子向前,微揚著下巴,心中竟莫名的釋然了。她微閉上眼簾,耳邊還傳來金戈鐵馬之聲,她曾經很怕這種聲音,真的非常怕,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很踏實,能與君洌寒並肩未戰,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她還未踏出門口,只聽君寧的聲音從身後淡淡的傳來,「回去告訴君洌寒,明天這個時候,本王在這裡等他,他敢來,本王就將邊境十五城還給他。」

    飛瀾突然頓住腳步,她回頭,對著君寧雲淡風輕的笑,「他不會來的,我不會讓他有任何危險,因為,我還要和他過一輩子,過到我們白髮蒼蒼的時候。」

    她說完,便轉身離開,背影纖弱,步履卻輕快飄然。

    她回宮的時候,君洌寒還在上早朝,無憂跟著太傅在上,飛瀾一個人在廣陽殿中百無聊賴,她翻了一會兒兵書後,便靠在窗前發呆。連君洌寒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想什麼呢?又開始發呆了。」君洌寒的手臂纏在她腰間,將她擁入胸膛中,唇就吻了上來。

    「洌寒,下朝了啊。」飛瀾柔軟的雙臂纏上他頸項,唇離開他微涼的薄唇。「今日朝堂上消停了嗎?」

    「諒他們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朕的事,你無須擔心,瀾兒,好好留在朕身邊,做朕的女人。就是上天對朕最大的恩賜。」君洌寒擁著她柔軟的身體,將頭輕輕的靠在她肩窩,手腳就有些不老實了,溫熱的掌心貼著她肌膚遊走,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手邊的兵書。

    他將兵書拎起來,隨手丟在一旁,「一個女人家,有空多看看詩詞歌賦,少看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你以後的任務是相夫教子,又不是上陣殺敵。」

    飛瀾的笑靨突然僵硬在唇角,她的表情變得認真而凝重。「洌寒,這些兵書很快就會派上用場了。因為,我要為你披掛上陣,奪回邊境十五城。」

    「亂說什麼,當年是情非得已,如今朕怎麼捨得讓心愛的女人出生入死。」君洌寒打橫將她抱起,向寢殿而去。

    飛瀾將頭靠在他懷中,神情卻是堅定的,直到兩個人滾到在床上,他吻著她,糾纏著她,她根本就進不了狀態。

    「瀾兒,怎麼了?」君洌寒氣息微喘,用指尖勾起她尖小的下巴,唇還貼在她柔嫩的唇片上,輾轉廝磨。

    飛瀾的手臂環上她腰身,柔軟的身體緊貼在他胸膛,她的聲音溫柔,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卻異常的堅定。「洌寒,我是認真的,邊境十五城是因我而丟失的,若我不將它奪回來,這一輩子,我都會心有不甘的。」

    君洌寒輕歎著搖頭,指尖穿透她長髮,「傻瓜,你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雖然顧非凡與豫南王叛亂都被朕壓制了下去,但這十五城一丟,朝堂上又是一陣動盪,若這個時候挑起戰火,只會將矛盾激化,所以,這十五城要奪回,卻不能伴隨著戰火與硝煙。」

    這一次,飛瀾更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做。「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她一張小臉幾乎都埋入君洌寒胸膛之中。

    君洌寒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親吻著她頸間鎖骨,引來飛瀾一陣陣嬌喘,可她心中仍是十分沉重。連與她翻雲覆雨,都有些心不在焉。

    歡愛之後,飛瀾將身體裹在錦被之下,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君洌寒伏在她身上輕喘,吻著她雪白的香肩。「還是這麼心不在焉的?看來是朕沒有讓你滿意呢,不然,再來一次怎麼樣?」他邪魅一笑,再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而飛瀾的雙手卻抵在君洌寒胸膛。

    「別了,我累了。」她側過身,只留給他一個孤孤冷冷的背影。君洌寒自然感覺的到她的情緒,他伸臂從身後將她擁入懷中,頭靠在她肩窩,有些像懵懂的孩子一樣。在堅強的男人,終究有脆弱無助的一面,所以,上天才創造出女人,讓女人用溫柔來呵護男人的脆弱,讓男人變得更堅強。可是,在這同時,也給男人帶來的痛苦,因為愛情是一把雙刃劍,給男人快樂,也是無盡的折磨。

    「洌寒,愛我是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飛瀾低低的呢喃。

    君洌寒笑,笑的非常溫柔,「不,是幸福。瀾兒,你要永遠留在我身邊。」

    飛瀾突然轉身,雙臂環上他頸項,「那你答應我,明天不要去赴約。」

    「你知道了?」君洌寒失笑。他派去的暗衛都是頂級的高手,卻還是沒有逃過飛瀾的眼睛。「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楚君寧並沒有傷害我的理由,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那你要說了我才懂啊。」飛瀾纏著君洌寒,輕輕的晃著他手臂。

    君洌寒溫笑,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撫摸過她額前零亂的碎發。指尖沾染著潮濕的汗珠。「楚君寧心中比誰都要清楚,他想要收服邊境十五城,並非易事,邊境的子民絕不會甘做亡國奴,十五座城池,數以萬計的百姓,即便是重兵鎮.壓住,也絕非易事。你認為景帝會由著他胡鬧嗎?」

    「那他為何還要強收邊境十五城?」飛瀾不解。

    「傻瓜,那是男人的尊嚴。你不會懂的,睡吧。」君洌寒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而後擁著她入眠。

    飛瀾幾乎一夜不曾入眠,因為她很怕君洌寒不聲不響的離開,去付君寧的約。她怕他這一去就再也不回來。她不能再失去他了,她想和他過一輩子。

    可是沒想到,晨起的時候,君洌寒既然點了她的睡穴,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君洌寒早已不見了蹤影。

    「洌寒,洌寒,你在哪兒啊?」飛瀾發瘋了一樣衝出內殿,與走進來的無憂撞了個滿懷。

    「娘,你幹嘛啊?」無憂不滿的大叫。

    飛瀾哪裡顧得上他,施展輕功向外飛去。她一路狂奔去驛館,可是,驛館的門卻緊閉著,她根本撞不開。她無助的站在門外,哭著不停的拍打房門,「洌寒,洌寒你快出來啊,你不要丟下我,我不能再失去你……」

    她的身體順著房門緩緩滑落下去,她可以清晰的聽到裡面打鬥的聲音,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而此時,隔著一扇房門,君洌寒和楚君寧二人正廝打在一處。卻並不是你死我活的爭奪,而是像兩個大男孩一樣的廝打在一起,在最原始的最初,雄性之間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爭奪與雌***.配的權利,這兩個男人就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來一句雌雄。

    兩個男人正滾倒在地互相踢打,兩人身上都掛了彩,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腳,誰也沒佔到便宜,而爭鬥卻突然微頓住,楚君寧說,「我說君洌寒,你老婆在外面哭哭啼啼是什麼意思啊?」

    「她以為我是來送死的,男人之間的事,女人自然不會明白。」君洌寒話音剛落,一拳又落在了君寧胸膛,而君寧也毫不示弱的揮拳反擊。

    屋外飛瀾的哭聲一直不曾停止,兩個男人卻打得越發火熱。直到天黑也沒有分出勝負。到最後,兩個男人都沒了力氣,分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不停的喘息。

    君洌寒隨意的抹了下唇角的血,咧開唇角朗笑著。而君寧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揉著發疼的胸口,同樣哄然大笑。

    「沒分出勝負,明天繼續,如何?」君洌寒笑道。

    君寧卻無力的擺了擺手,「明天我就要回大翰了,這一番折騰,只怕回京後,父皇又要一番訓斥了,在宗廟裡跪個幾天幾夜是避免不了。」

    君洌寒苦笑,「至少你還有個爹,可是,我想要一個人來訓斥我都沒有,所有的重擔都要我一個人來擔當,無論遇見什麼風浪,都要一個人面對,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被捲入洪水之中,永無葬身之地。」

    君寧眸光一滯,而後伸出手臂,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落下。「君洌寒,至少你還有兒子呢,沒有機會做個好兒子,就努力做個好父親。」

    「朕還想做個好丈夫,楚君寧,既然不繼續打了,那以後就不可以糾纏飛瀾了。」君洌寒霸道的定局。

    君寧苦笑,而後搖頭,「你也說她是飛瀾,而本王想要的那個人是連玉墨。」似乎迴響起什麼美好的事,他唇角淺淺的揚著。

    「你的那個連玉墨是怎麼死的?」君洌寒不解的詢問。

    君寧嘲弄的輕哼,「自作自受。」他又是歎息,「其實,這樣也好,至少還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若她真的被接入東宮,這會兒本王只怕已經將她打入冷宮了。」

    君洌寒突然有所感歎,跟著苦笑,「是啊,有些記憶,還是要留在最初,強行的挽留,不過是破壞了最初的美。」他與瑜琳之間,何嘗不是如此呢,他根本不該如此執著。

    「好了,回去吧,你老婆應該還在外面呢。」君寧率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對了,君洌寒,你家那臭小子倒是不錯,定親了沒有?」

    「才七歲,訂什麼親。怎麼?有意思?」君洌寒笑著回道。

    「那臭小子的確有點兒意思。」君寧說著,將手掌伸向君洌寒。

    君洌寒朗笑著,將手掌伸向他,兩個男人的手掌握在了一起,哈哈大笑。

    當兩個男人走出大門時,原本還有說有笑,可當看到大門旁窩著的那團小小的身影時,君洌寒整個人都懵了。

    飛瀾窩在牆角,身體縮成一團,哭的十分狼狽,雙眼紅腫,髮絲凌亂不堪,臉上縱橫交錯著都是淚。她哭的十分可憐,目光一片渙散,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一處,就像一隻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樣。

    君寧拍了拍身旁的君洌寒,嘲弄道,「你老婆好像不太好,自己解決吧,本王先回去了。」

    「嗯,明日離京,朕再來送你。」君洌寒說著,但目光一直停留在飛瀾身上,已經大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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