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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90章 像風一樣的生活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90章像風一樣的生活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也不希望無憂醒來之後看到你。1」飛瀾的聲音極淡,極冷。

    而君洌寒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逐漸靠近,在飛瀾面前停住腳步,他緩緩蹲身,半跪在飛瀾面前,若換做別人,此刻是應該解釋些什麼的,可是,君洌寒沒有,他只是看著她,同時,任由著飛瀾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瀾兒,我們談談吧。」他的聲音低啞,帶著些迫切的懇求。

    飛瀾冷然的笑,甩開他握著自己的手,「沒有那個必要,君洌寒,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君洌寒微揚著頭看著她,目光無奈且疼痛,他點了點頭,輕歎道,「好,既然你不想和朕說話,那朕說,你聽著就好。檑」

    飛瀾沉默不語,沒同意,卻也沒反對。這天下都是他的,她腳下踩著的是他的地方,她想趕也趕不走。

    「瀾兒,朕要冊封你為後。」他的話很簡短,也並非商量的口氣。

    飛瀾微瞇起眸子,似乎聽到了笑話一樣,唇角冷魅的上揚著,「太皇太后不會同意的,皇上別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慕容飛瀾了,一個無名無份的人,比孤魂野鬼也強不了多少,這樣的人,皇上要冊封為後,你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寺」

    「那是朕的事,你無須擔憂。你要做的就是守著我們的孩子,等著做你的皇后娘娘。」君洌寒起身,霸道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當然,他沒想過和她商量,他只是在告訴她他的決定。

    「君洌寒,我說過,我從來都不稀罕什麼皇后之位,我在乎的只有無憂。」

    「如果你真的為無憂著想,就一定要做皇后,難道你想讓他當一輩子的私生子嗎?」君洌寒的音量不由得拔高,清嬪的話,他終究是上了心的。如果想要無憂擺脫私生子的身份,只有讓飛瀾做皇后,然後將無憂過繼給飛瀾,順理成章的讓他成為嫡長子。

    飛瀾冷然的笑,她自然懂君洌寒的意思,只是,這並非是唯一的選擇。「君洌寒,如今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帶著無憂離開……」

    「你想都別想。」未等她將話說完,君洌寒斷然否決。

    飛瀾淺淺的笑著,笑靨中有幾絲邪魅,「那好啊,我們說說另外一條,其實想想,當皇后對我並沒有什麼損失,只不過,我會好好的利用你給我的特權,凡事動了心思想勾.引你的嬪妃,我會統統殺了,你的皇貴妃瑜琳,也不例外。」

    「好啊。」君洌寒不以為意的笑,手臂突然纏在她腰肢,將她反鎖在胸膛中,他壓低了頭,唇停留在她唇角的位置,貪婪的吸允著她肌膚散發的淡淡幽香,莫名的身體有些發燙,美人在懷,卻看得碰不得,這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他想,他早晚要憋出內傷。

    飛瀾冷冷的推開他,順勢坐在無憂的床邊,「君洌寒,我沒有在說笑話。慕容飛瀾雙手沾滿血腥,倒也不差再多幾個亡魂。為了無憂,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君洌寒沒有絲毫的怒氣,眉宇間反而染了一股疼惜之色,是他的無能,才讓飛瀾的雙手沾染了血腥,他現在已經有了保護她的能力,他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

    「朕也沒有說笑,朕將鳳印交給你,這後宮的女人便任由你處置。」他笑著,再次擁她在懷,玩味的在她耳側道,「殺光了倒是乾淨,但前朝可要大亂了,不過,朕不介意瀾兒給朕惹麻煩,朕心甘情願為你做一切。」

    飛瀾厭惡的別開頭,前一刻他的懷中還抱著另一個女人,他的身上還殘存著另一個女人的味道,這一刻,她實在沒有心情聽他說纏綿悱惻的情話。愛夾答列

    君洌寒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著,他用手掌抬起她的下巴,彼此的氣息絞纏著,他的唇就停留在她唇上一寸的地方,「瀾兒不許朕和其他女人糾纏,那你滿足朕,嗯?」

    飛瀾微抬起眼簾,眸色依舊是冷冷的,「我沒那個心情,如果皇上想用強,隨便你。」她說到此,忽而冷哼了一聲,「皇上最拿手的不就是強迫女人嗎?否則也不會有無憂的存在。」

    她的話多少讓君洌寒有些傷心,當年他的確是強迫了她,那時他將二十萬大軍交到她手中,只有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他才能真的放心。這樣的手法有些卑劣,可是,卻最立竿見影,畢竟,女人都是感情的動物。可是,沒有人可以否認,那是他心裡就已經有她了。他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出自真心。

    「上蒼垂憐,才會將無憂賜給朕,如果時光倒流,朕還是會對你做同樣的事。」他低低的呢喃著,唇邊在她肌膚上輕輕的游移,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便帶著說不盡的曖昧,她微微的輕顫著,想要推開他,而君洌寒卻如同磐石一樣,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皇上還不離開嗎?飛瀾要給無憂解開穴道,睡穴封的太久會傷身。」飛瀾淡漠的開口。

    君洌寒輕笑,竟然真的鬆開了她,只是,他沒等飛瀾給無憂解穴,竟然將孩子從床榻上抱起。

    「君洌寒,你做什麼?」飛瀾急切道。

    「瀾兒說的很對,你不在的時候,他才會和朕好好相處,這幾日他在乾清宮和朕住在一起,等他學乖了就給你送回來。」君洌寒懷抱著無憂,就要向外走去,飛瀾一急,側身擋在他身前。

    「你不能將無憂帶走。」她臉色微沉,無憂就是她的命,她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他,甚至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然而,君洌寒的唇邊一直含著溫笑,甚至有幾分曖昧,「瀾兒這是要留朕?好啊,朕十分願意。」

    「你……」飛瀾緊咬著唇,君洌寒的意思很明顯,要麼帶無憂走,要留下無憂,他就一起留下,天都要黑了,君洌寒賴在這裡不走,目的自然不會單純。

    君洌寒玩味一笑,他自然看得出飛瀾心中的掙扎,「你放心,朕疼無憂還來不及,不會傷他的,朕只是不希望因為剛剛的事讓他心中留下芥蒂。」

    飛瀾不語,沒有再阻攔,因為君洌寒的話的確有道理,這道傷痕若是留下,傷害最大的終究是無憂。

    而後,連著三日,飛瀾都沒有見到無憂,君洌寒也是偶爾來殿內坐坐,天黑之前一定會離開,而飛瀾自然也不會留他。

    也不知君洌寒究竟用了什麼方法,等他將無憂送回廣陽殿的時候,父子二人看似比原先更親密了,無憂一口一個爹爹,叫的那叫一個甜。

    晚膳的時候,三口人圍坐在桌前,桌上是飛瀾親手做的菜,自然都是無憂最愛吃的。三日沒見,無憂撒嬌的窩在飛瀾懷中,讓母親餵飯。

    君洌寒溫笑,夾了些菜送入口中,飛瀾的手藝自然無法與宮中御廚相比,但飛瀾做出的菜卻有一種溫暖的味道。

    「娘,我要喝湯。」無憂指了指人參雞湯,飛瀾立刻盛了一小碗,用湯勺吹涼了遞到無憂唇邊,他才張開唇片,喝入口中。

    君洌寒無奈的笑著,夾了些才放入無憂面前的盤中,並對飛瀾道,「這孩子就不能養在你身邊,都要將他慣壞了,你看看哪兒還有半分儲君的模樣。」

    無憂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去,嘟著嘴巴道,「還不是儲君呢。」

    「等你娘當了皇后,朕就冊封你做太子。」君洌寒笑著回道,目光卻暗自觀察著飛瀾的反應,而她自顧餵著無憂,神情淡淡的,不同意,好在也沒反對。

    「爹,當太子有什麼好處?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和太傅讀書了?」無憂眨著一雙天真的大眼。

    他的話不僅讓君洌寒朗笑,連飛瀾都忍不住牽動了唇角。

    「無憂,過來。」君洌寒伸出手臂,將無憂擁在懷中,用溫熱乾燥的手掌揉了揉他的頭,「太子是天下最有前途的男人,這榮耀的背後也是沉重的使命,所以,以後跟隨太傅讀書的時間會延長兩個時辰。」

    「啊?那無憂不當太子行嗎?」無憂一張漂亮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當然不行,誰讓你是朕的兒子。」君洌寒笑的愜意。

    無憂的手臂杵在桌上,沒精打采的目光落在飛瀾身上,嘀咕道,「娘,你究竟會不會選男人?我爹要不是皇帝該多好。」

    「想換老子,這輩子是沒機會了。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將眼睛擦亮點吧。」君洌寒朗笑著,拍了下他的頭。

    而另一旁的飛瀾,被這對父子倆弄得哭笑不得。「再不吃飯就涼了,你現在的話越來越多,我看應該讓你成天跟在太傅身邊讀書,這樣我耳根才清淨。」

    「娘,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無憂大聲抱怨。

    「豈秉皇上,皇貴妃娘娘在殿外求見,說是奉太皇太后之命為皇上送補湯。」溫馨的場景卻被小太監突兀的聲音打斷。

    無憂不冷不熱的哼了聲,而飛瀾唇邊的笑意也逐漸收斂了,她夾了些鮮嫩的蘑菇放在無憂的盤中,而他卻不再動筷子,「真是掃興,不吃了。」他推開面前的碗筷,起身離開了。

    飛瀾自然也沒有吃下去的興致,她從一旁侍女的手中接過絹帕,輕擦了下手,而後提起茶壺,倒了杯溫茶,小口的飲著。「皇上不宣你的皇貴妃娘娘進來嗎?殿外寒涼,等的太久小心感染風寒。」

    「告訴她回去吧。」君洌寒淡漠的吩咐道。

    「這……」小太監略微遲疑,帝王即便是不見,也該給個理由敷衍,皇上只丟出一句不見,可為難了他這當奴才的,皇貴妃那裡只怕是不好交代的,何況,這皇貴妃還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前來。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沒聽懂朕的話嗎?」君洌寒的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

    「是,奴才這就去回復。」那小太監嚇得不輕,快步的退了出去。

    「如此瀾兒可還滿意?」君洌寒的目光探向飛瀾,笑意溫潤。

    而她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飛瀾何德何能,又豈能左右皇上的心意。」

    君洌寒失笑搖頭,從他愛上她的那天起,她已經左右著他的一切。「朕陪無憂到園中練劍,今晚,朕可以留下來嗎?」

    飛瀾微低著頭,眸光渙散著,並不去看他深邃如海的褐眸。「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她起身,向內室中走去,再明顯不過的拒絕。

    君洌寒苦笑,只能到園中陪無憂練劍,他兒子可比飛瀾好哄的多。

    天氣一天天轉暖,院中微風輕輕的浮動著。無憂在林中練習龍鳴劍法,而君洌寒坐在一旁石桌上,愜意的喝茶,並不時的出聲指點。「剛剛那一招重來,手太高一點。」

    無憂的劍練習到一半,突然沒了興致,手腕一揚,將寶劍***劍鞘之中。

    君洌寒倒也不惱,似乎早已習慣了無憂的任性而為。「怎麼不練了?」

    「累了。」無憂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君洌寒抬手倒了一杯溫茶遞了過去,堂堂一國之君伺候起人來也毫不含糊,而被伺候的人倒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這隨意的性子與你娘親當年倒是像極了。」君洌寒輕笑道。

    「娘才不是這樣,她在塞外打仗的時候很律己的。」無憂還口道。

    君洌寒抿了口茶,又道,「當一個人肩上背負了使命與責任,就會嚴於律己。等無憂長大了就會明白。」

    「長大了又有什麼好處呢,要是能一輩子不長大該有多好。」無憂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雙手托著腮。

    君洌寒揉了揉他的頭,笑道,「朕倒是希望你快些長大,等你長大了,繼承了皇位,朕便可以帶著你娘親浪跡天涯,那一直是她的夢。」

    飛瀾渴望自由,他希望有朝一日放下責任,帶飛瀾過像風一樣的生活。

    「老奴參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請容老奴回稟皇上……」

    殿外突然傳來吵雜的聲音,太皇太后莊氏硬闖廣陽殿,連徐福海都攔不住。「太皇太后,您老人家這是……」

    「皇上呢?哀家想見皇上一面,還要到嬪妃的宮殿來抓人,若是傳出去,還不是要貽笑大方。」莊氏冷哼道。

    「太皇太后,您老人家息怒,身子要緊。」瑜琳攙扶著莊氏的手臂,溫聲提醒道。

    君洌寒牽著無憂的小手來到莊氏面前,躬身一拜,「孫兒參見皇祖母,祖母怎麼來廣陽殿了?身子可好?」

    「好?哀家不被皇上氣死就是命大。」莊氏冷哼著。

    「皇祖母折煞孫兒了。」君洌寒含笑回道,隨手扯了下無憂,「無憂,還不參見祖奶奶。」

    「祖奶奶。」無憂低低的喚了一聲,他入宮以後,與莊氏反而沒有那麼親近了。

    莊氏淡然的點了下頭,不冷不熱著。雖然無憂這孩子討喜,可他的身世終究讓她有所忌諱。

    「哀家老了,皇上越發不將哀家放在眼裡了。哀家命皇貴妃給皇上送補湯,竟然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許是皇貴妃的面子不夠大,哀家只好親自跑這一趟了。」

    君洌寒溫笑不語,眉宇間卻冷鎖了,餘光冷冷的掃過瑜琳。

    「瑜琳,將補湯拿來。」莊氏沉聲吩咐道。

    「是。」瑜琳淡聲應著,從侍女手中接過羹湯,緩緩的遞到君洌寒面前。

    君洌寒冷眼掃過,卻並沒有伸手去接,只聽莊氏又道,「瑜琳,還不餵給皇上喝,你這妃子當得不稱職啊。」

    「這……」瑜琳遲疑,因為,在場眾人都看到飛瀾站在了殿門處。

    「連你也要違逆哀家的旨意嗎?」莊氏頓時冷下了聲音。

    「臣妾不敢。」瑜琳怯生回道,故作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她握著溫熱的羹湯,用勺子盛了些湯,放在唇邊吹了吹,而後遞到君洌寒唇邊,柔聲道,「皇上,請喝湯。」

    君洌寒劍眉微蹙著,他現在是騎虎難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正是為難之際,卻有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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