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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8章 你,你勾.引沈浪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68章你,你勾.引沈浪

    「連小姐是聰明人,本宮也就不繞彎子了。愛夾答列本宮想問你一件事。」

    「娘娘但說無妨,玉墨知無不言。」飛瀾輕輕的笑。

    「你利用朧月遠離帝都,是當真不願下嫁太子,還是怕本宮害你,所以,以退為進?」沈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潤口。

    飛瀾失笑,沈惠有此一問,倒也不在她意料之外。「我的答案是什麼對於太子妃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肯不肯相信。娘娘還是直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果然是聰明人。」沈惠將手中杯盞放在桌面上,杯底碰撞了桌面,發出淡淡的聲響。「本王想讓太子與我一同回帝都,就在明天,如果你去勸他,本宮就相信,你是真的無意入宮。棼」

    「可以。」飛瀾不假思索的回答。「不過,娘娘也要答應玉墨一個請求。」

    「你說。」

    「玉墨不想這場仗繼續打下去,我想作為使臣,出使聖朝議和。並且,我可以向娘娘保證,不會再回帝都。」飛瀾一字一頓道歹。

    沈惠微思,「本宮也不想再打仗,可是,我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後宮不可干政。」

    「娘娘的確做不到,但有一個人,他可以做到。」飛瀾笑,指尖隨意的敲打在桌面之上,優哉游哉。

    沈惠蹙眉,「你是說——沈浪。」

    飛瀾看著她,笑而不語。

    在一陣的沉思後,沈惠終於點頭答應了。「好,我會讓沈浪上書皇上,此事若由沈浪來說,我想皇上一定會答應的。」

    「那便好。」飛瀾笑應。

    「那現在你可以去找君寧了嗎?」沈惠迫不及待道。

    飛瀾含笑搖頭,「我可沒那麼大本事,這件事只有太子妃娘娘才做得到。」

    「你的意思是……」沈惠疑惑了。

    飛瀾笑著俯身,在她耳側笑聲嘀咕了幾句。

    「如此,行得通?」沈惠有些微遲疑。

    「難道太子妃不想知道你在殿下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嗎?」飛瀾添油加醋,分明是激將法,但偏偏有人願意上鉤。

    「好,就這般。」沈惠目光堅定,而後起身向外走去。

    飛瀾依舊悠哉的坐於原地,手持茶壺,斟了杯清茶,細細品味。茶不過是邊境的粗茶,不知為何,入喉後竟別有一番味道。事情似乎發展的比她預想中更順利,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了,真正意義上的家。

    翌日,君寧還在半夢半醒中,忽有侍衛來報,說太子妃娘娘晨起後便腹痛不止。

    「什麼?」君寧大驚,也顧不得身上有傷,跌跌撞撞的便向沈惠的房間跑去,果見,床榻之上,沈惠面色蒼白,額上都是大汗。()

    「惠兒,怎麼了?」他坐在榻邊,將她的身體攬入懷中,毫無意外的,扯裂了胸膛上的傷口,鮮血染透了雪白的袍子。

    「哥,你流血了!」朧月驚叫道。

    君寧低眸掃了眼傷處,隨性一笑。「無礙的。」

    「都怪那個聖朝皇帝將你傷的這麼重,本公主和他沒完。」朧月憤憤道。

    君寧冷然的勾動唇角,「他也比本王好不到哪兒去。」

    彼時,飛瀾默默立於旁側,略顯蒼白的容顏,波瀾不驚,而隱在身後的手,卻早已緊握。

    榻上,沈惠柔弱的躺在君寧懷中,蒼白的笑,「我沒事的,君寧哥,不必擔心。」

    君寧兩指搭在沈惠脈絡,她脈象仍舊虛浮,卻不應該有如此劇烈的反應才對。1一時間,他竟也有些慌亂了。「是何時起不舒服的?」

    「夜間驚醒過一次,晨起後更重了。」沈惠柔弱的呢喃。

    「夜間便不舒服,為何沒有人來通報!」君寧語氣不由得重了些,看向一旁幾個侍女,「你們是怎麼伺候的,太子妃有恙,為何不通報?若有三長兩短,你們擔待的起嗎!」

    「殿下饒命。」幾個侍女嚇得紛紛跪倒在地。

    「別怪他們,是我不讓她們打擾你的。」沈惠冰涼的小手牽住君寧手臂。

    因為找不到症狀所在,君寧一時間也慌了手腳,若非關心則亂,他也並非會看不出沈惠裝病。「按脈象看,最多是身子虛弱,不該引發病痛才是。」

    「哥,連你也看不出是什麼問題嗎?那要如何是好。」朧月也急的團團轉。

    飛瀾像模像樣的做出一副擔憂狀,拱手上前道,「殿下,太子妃娘娘會不會是水土不服而引起的身體不適?」

    「惠兒,都有哪裡不適,說給本王聽。」君寧輕擁著沈惠,語調極盡的溫柔。

    「頭昏,心慌胸悶,食慾不振,這兩日一直在失眠。」沈惠一一回道,她所說的自然都是水土不服後才會出現的症狀,字字正中下懷。

    「邊境雖非苦寒之地,卻遠不如帝都的氣候宜人。太子妃自幼從未離開過帝都,一時水土不服在所難免,如今又懷著孩子,更是拖累,不如沈浪護送太子妃回帝都吧。」沈浪拱手道。

    沈惠微微調整了姿態,輕搖了頭,「不行,君寧哥身上還有傷,此時離開,我不放心。」她輕抬眼簾,柔柔的眸光落在君寧英俊的臉龐上。

    「不行,你一定要回去,腹中孩子萬不能有閃失。」君寧語氣平淡,卻是不容人拒絕的霸道強勢。

    「可是……」沈惠抿著蒼白的唇片,柔柔弱弱以夫為天的樣子,「好,我走,可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她反握住的君寧的手,眼角一滴剔透的淚珠緩緩而落,真真是離人的眼淚。

    君寧如玉的指,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柔聲輕哄,「傻瓜,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離開呢,我會一直守著你和我們的孩子。」

    「不,不可以,你身上還有傷……」聰明的女人,便是懂得以退為進。

    「噓。」君寧的指尖壓上她柔軟的雙唇,他唇角含著溫和笑靨,低低道,「本王自有分寸,明日我們就啟程會帝都。」

    沈惠感動的將臉埋入他結實的胸膛中,眸中淚珠盈盈晃動。她的確達到了目的,可是,為什麼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他在乎的,究竟是她,還是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這個孩子終究還是淪為了她挽留君寧的籌碼,沈惠覺得這樣的她,連自己都會瞧不起。

    君寧與沈惠的車馬剛剛離開邊境,帝王的聖旨便傳了下來,駙馬連玉墨作為使者出使聖朝,促成兩國何談事宜。飛瀾所料不錯,聖朝皇帝愛民如子,並不願戰火紛飛,生靈塗炭。只要君洌寒肯做出一些適當的賠償,和談的事,飛瀾很有把握。

    她手中握著那卷明黃的聖旨,一時間,雀躍與苦澀在胸腔中絞纏。她依然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遙遙的望著故鄉的方向。

    「你在看什麼?」身後,突然響起沈浪低冷的聲音。

    飛瀾淡漠回頭,輕笑,「沈將軍問的好奇怪,你看到的是什麼,連玉墨的眼中自然也是什麼。」

    沈浪輕哼,「連玉墨,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慫恿我姐姐支走太子。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使什麼陰謀詭計,因為,我會一直盯著你。」

    飛瀾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她的身體緩緩的像沈浪靠近,粉嫩的唇片幾乎貼上他耳側,兩片唇輕動,淡淡吐出幾個字,「好啊,只不過……」她話音未落,忽然用手推拒開他胸膛。

    沈浪狐疑的看著她,只見她腳步踉蹌的退後,嫵媚的容顏,瞬間蒼白如紙,她指著他的手臂都在顫抖著,「沈浪,你,你想對我做什麼?你對得起朧月公主嗎!」

    「連玉墨,你又耍什麼把戲?」沈浪劍眉擰成一股。卻忽聽朧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沈浪,你在做什麼?」

    他回頭,只見不遠處,朧月怒氣沖沖的死死盯著他。他頓時便明白了飛瀾的意圖。因為他一直是背對著,並不知朧月何時登上高城,但飛瀾卻是將一切看在眼中的,當朧月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刻,她便已計上心頭。

    「連玉墨,你好心機!」沈浪幾乎咬牙切齒擠出兩個字。

    飛瀾一笑,低低道,「接下來可好玩了,沈將軍慢慢消受。」她的語調輕慢,明顯的幸災樂禍。而後故意雙手覆面,哭著跑下城樓,與朧月擦肩而過的瞬間,故意將哭聲放大,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她在城角放緩腳步,只聽得身後是啪的一聲巴掌響,而後是朧月的怒吼,「沈浪,你這個登徒子,是本公主看錯你了。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然,並未傳來沈浪的聲音,不解釋,不掩飾,倒是沈浪的性格。

    飛瀾在心中低笑了聲:活該,誰讓他威脅她的。不過,沈浪這小子當開心才是,朧月若不在乎他,便也不會如此惱火。

    翌日,飛瀾整頓邊境兵馬,欽點了一千人隨行聖朝。

    「公主的安危要緊,至少要帶一萬兵馬跟隨。」沈浪卻極力反駁。

    飛瀾冷掃他一眼,「沈浪,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別忘了,現在是我說了算。先做主,等你當了駙馬再說。」

    「你!」沈浪氣的微微發顫。卻聽飛瀾又道,「帶一萬兵馬?你是去談和,還是去打仗!我已經命人扮作公主,並有護衛掩護其回京。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朧月跟隨在我們身邊,你帶大兵護衛,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

    沈浪不語,因為,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機與謀略,她說的每一句話有理有據,她做得每一件事,深謀遠慮。這樣的女子,致命的誘.人,也致命的可怕。

    去聖朝的途中,飛瀾與朧月同坐一輛馬車,一來有個伴,二來也方便保護。

    車內,朧月一直沒給過飛瀾好臉色,甚至故意找她麻煩,飛瀾含笑不語,並不以為意。在飛瀾眼中,朧月不過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而已。

    「慕容飛瀾!你說,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虧我還當你是好姐妹。」朧月終究忍不住質問。

    「我做什麼了?」飛瀾輕笑問道。

    「你,你勾.引沈浪。」朧月一張俏臉憋得通紅,終於擠出幾個字。

    飛瀾隨意換了個姿態,嫣然失笑,「吃醋了?」

    「誰會為他吃醋。」朧月尷尬的扭頭看向窗外,好巧不巧,窗外不遠處,沈浪騎在白色駿馬之上,高大挺拔的身姿,在朝陽下灼灼生輝,朧月眸光怯怯,一時竟看癡了。

    飛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笑了出來。忽然伸臂將車簾大敞開,「偷偷摸摸做什麼,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你做什麼呀。」朧月驚慌失措的扯了車簾,身子窩在了車角,聲音低低道,「誰要看那個登徒子。」

    飛瀾笑,身體懶懶的倚在車壁,「你誤解他了,沈浪倒是難得的正人君子。」

    「什麼?」朧月不解。

    「上次的事,是我故意設計他的。」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朧月瞪大了眸子。

    「好玩而已。」飛瀾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車行數十日,完全進入了聖朝國境,比起大翰的氣候溫潤,聖朝草原遼闊,地廣物博,氣候微寒甘冽。

    朧月挑開車簾一角,好奇的看向車外,「我聽父皇說起過,聖朝的男人都兇猛善戰。」

    「嗯。」飛瀾淡淡點頭。

    「難怪時有內戰,聽說聖朝皇帝無故滅了玉陽小國,血洗玉陽帝都,弄得天.怒人怨。」朧月隨口又丟出一句。而坐於對面的飛瀾卻忽然沉下了臉色。

    善戰並非好戰。聖朝子民並不願意打仗,不過是因為統治者的野心。飛瀾默默的握緊了拳頭,忽然記起了父親的話,人們眼中的戰神是看他打過多少勝仗,殺過多少敵人。而人們心中的戰神,卻是他能阻止多少戰爭,拯救多少性命。她雖為一介女流,但是,她要讓聖朝這片土地,再也沒有硝煙。她一定會做到,她會讓她的父親以她為榮。

    「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對夫婦同羅帳,幾個飄零在外頭。」飛瀾淡淡呢喃,一雙明眸閃著茫然。

    「什麼?」朧月的視線落回到她身上,不解詢問。

    飛瀾苦笑,搖頭,「是三藩戰役時,流浪詩人寫的一首詩。硝煙四起,戰火瀰漫,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如此人間慘劇,我不想在看到了。」

    「所以,你才不想聖朝和大翰打仗?飛瀾,你是好人。」朧月的手搭上飛瀾手臂。

    飛瀾看著她,淒苦的笑。不,她不是好人,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她回到故土的目的也並不單純。

    車子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顛簸,車外響起駿馬狂烈的嘶鳴聲,朧月大驚失色,挑開車簾一角,只見車外亂作一團。漫天的羽箭,他們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

    「飛瀾,有刺客行刺,怎麼辦?我好怕!」朧月臉色都變得慘白。

    飛瀾氣定神閒,淡定的容顏無一絲慌亂。「好好坐著,不會有事的。」

    「好,好。」朧月強作鎮定,剛剛穩定身形,車外又是一陣劇烈的顛簸,她緊抓住車壁,尖叫一聲,「啊!沈浪救我!」

    飛瀾伸臂扶住她,唇角輕輕揚起,「關鍵時刻倒是響起沈浪了。」

    朧月白她一樣,但臉色依舊慘白著。「飛瀾,是誰會行刺我們?」

    「除了洛青川的爪牙,還會有誰。」若將洛青川帶入帝都,終究難逃一死。所謂唇亡齒寒,宮內的洛青纓只怕也是急了,這洛青川一倒,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我們只帶了這麼幾個人,勢單力薄,如何能抵擋刺客。」朧月憂心道。

    飛瀾笑,「自然是抵擋不了的。」

    「那怎麼辦?我不想死。」朧月的雙手死死抓住飛瀾手臂。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死的。」飛瀾扶起她,兩指輕佻開車簾縫隙,意料之內,大隊人馬洶湧而來,旗號是『梁』。

    飛瀾蹙眉微思,腦海中浮起一個人來,邊境大將梁成,這個人是君洌寒一手提拔,可謂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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