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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2章 你究竟是人是鬼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62章你究竟是人是鬼

    此刻的飛瀾雙眼浮起一層血紅,雙拳緊握著,發出骨節碰撞之聲,她週身都燃燒著嗜血的烈焰。1這樣的一幕,讓她想到了逸雲,那個陪伴她走過最艱難歲月的美好女子。她想到了與她的初遇,也想到了她的死亡。

    「畜生!」飛瀾失控的衝上去,將壓在女子身上發洩獸.欲的男人一把提起,兩指掐住他咽喉,只聽嘎崩一聲骨節的脆響,她毫不留情的將男人喉嚨掐斷,那男人瞪大了雙眼,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音便當場斷氣而亡。

    見同伴慘死,另兩個手忙腳亂的提起褲子,其中一個動作利落的提起刀便向飛瀾砍去。飛瀾身形快若閃電,側身一閃躲過,並出手利落的奪下他手中的刀,反手砍在男人肩膀,頓時男人的手臂飛向半空之中,空氣中傳來一聲淒慘的尖叫。

    正是兩人打鬥之時,第三個男人趁勢向朧月撲了過去,朧月慌張的向後跑去,不停的呼喊著,「玉墨,救我!」

    飛瀾站在原地未動,一揮手臂,手中尖刀揮出,不偏不倚的刺中那男子後心,當場吐血身亡榍。

    飛瀾染血的眸光最終落在那被凌辱的女子身上,她顫抖的蜷縮著身體,慘白的臉上佈滿了淚痕,雙腿間流淌著刺目的鮮血。同時,她也仰頭看著飛瀾,模糊的眼眸中,是無邊的絕望,下一刻,她快速的撿起散落在身邊的尖刀,劃開了頸項,頓時鮮血噴湧,飛瀾想要上前阻攔,卻已經來不及,月白的袍子濺滿了鮮紅的血。

    一時間,時空都好似凝固了,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血腥氣,只有那個斷臂的男人還在地上翻滾,痛苦的哀號。

    飛瀾脫下身上的袍子,遮蓋住女子赤.裸的身體,而後,拾起地上染血的刀子,一步步向哀號的男人走去。濃重的殺氣讓那男人不停的後退,口中不停的呼喊著,「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痘」

    飛瀾的劍刃直指男人咽喉,冷聲問道,「你們是越關城駐守的軍隊?」

    「是,是。」男人顫抖的回道。

    飛瀾的眸色卻更冷了,劍刃向前刺入一分,在那男人頸子上擦出一條不大的血痕。「既然是慕容家的軍隊,就應該知道軍規深嚴,姦淫擄掠者,軍法處置。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我是後被招入軍中的,聽以前的老兵說,慕容將軍在的時候,軍紀嚴明,可現在軍中是洛將軍當家,自從慕容將軍戰死沙場後,洛將軍更肆無忌憚了,每個月都會抓一批女人到軍中,剛開始是在聖朝邊境的村莊抓,後來失蹤的女孩多了,弄得人心惶惶,這越關城的太守是個剛正不阿之人,警告過洛將軍,若再敢亂來,便將此事呈報皇上。洛將軍花了些錢給那些女子的家屬,才將事情解決。可這葷頭一開,軍中的將士們便再也吃不了素了,就開始到大翰邊境的村落中抓女人,這才引發了兩國間的戰爭……」

    這士兵說了太多的話,聲音越來越弱,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如紙。「公子饒了小的狗命吧,我才入伍兩月,這是第一次犯,小的家中還有年邁的父母與妻兒,小的不想死啊。」

    飛瀾沉冷不語,手中刀光一閃,那男人又是一聲慘叫,然而,刀卻砍在了他身旁,驚魂未定中,只聽頭頂冷冷的聲音又道,「去將那女子埋葬了,在她給她磕十個響頭。」

    「是,是,小的這就去。」那男人連滾帶爬,忍著痛苦,一隻手握刀,費力的將那女子埋葬,並在她墳前不停的磕頭。

    而一旁,飛瀾從地上拾起一個藥簍,裡面還裝著幾顆剛採摘的草藥,想必這是一個窮苦人家的草藥女,每日辛辛苦苦,以採藥為生,治病救人,她做得本是積德行善之事,卻遭此不幸,被凌辱而亡,上天當真不公啊。愛夾答列

    「公子,小的知錯了,還請公子放小的一條生路。」那男人埋葬了屍體,重新跪倒在飛瀾面前,不停磕頭求饒。

    「己所不欲忽施於人,你同樣有父母妻兒,若是你的妻女被人施以暴行,你會如何?」飛瀾冷淡說道。

    那男人一臉悲慟,匍匐在地。

    飛瀾拳頭緊握著,手臂微微發顫,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告訴洛青川,我慕容飛瀾回來的,新帳舊賬,我會和他一起算!滾!」

    「是,是,是!」男人連著說了三個『是』字,而後連滾帶爬的逃走。

    飛瀾穩定了心緒,而後轉身看向朧月,只見她跌坐在地上,瞪大了明眸看著她,幾乎都被嚇傻了。

    她踱步到朧月身前,伸出手臂想要將她扶起,卻被朧月下意識的躲開。「你,你別過來,你究竟是誰?」朧月顫聲問道,即便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剛剛的女子卻絕不是玉墨,這一點她可以肯定。

    飛瀾知道已經瞞不住朧月了,她已經開始懷疑,但凡問一些過去之事,飛瀾必然要出破綻,倒不如所幸承認了。

    「嗯,我的確不是連玉墨,在這具身體之中的靈魂是慕容飛瀾,聖朝大將軍慕容飛瀾。」飛瀾平淡的回道。

    「你,你是男人?」朧月又問。

    「不,我是女人,沒有人規定過將軍不可以是女子。」飛瀾回道。

    朧月的身體卻不停的後退,直到被竹樹擋住,退無可退。她是聖朝人,而兩國正在打仗,抓住她這個公主不正好可以要挾她父兄,想至此,朧月更擔憂了。「你,你將玉墨如何了?你混入大翰朝,究竟有何居心?」

    飛瀾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無奈搖頭,「玉墨已經死了,在護城河中溺水而亡。我本是一縷幽魂,陰差陽錯進入了這具身體。朧月,若我想傷害你,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我沒有什麼居心,我只是想活著,想回到屬於我的地方,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朧月也不是蠢笨的女子,她迴響玉墨甦醒後的點滴,她的確是不曾傷害過任何人。

    飛瀾含笑看著她,再次將手臂伸到她面前,溫聲道,「快起來吧,地上寒涼,別感染了風寒。」

    朧月遲疑了片刻,才將自己的手送入她掌心間。

    飛瀾看了看天色,說道,「我們該回去了,日落後山間霧氣重,容易迷路。」

    「你還要回大翰嗎?」朧月問道。

    「嗯。」飛瀾點頭。

    「那你不怕我告發你嗎?」朧月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飛瀾不僅不怕,反而溢出笑聲,「你不會。」

    「那麼肯定?」朧月蹙眉,面前的這個人似乎能輕易看穿她的心思。

    「我不曾傷害過你,你也絕不會傷害我的。」飛瀾說完,轉山向林外走去。

    朧月自然不敢在這林間逗留,匆忙的跟上去,「玉墨,不對,飛瀾你等等我。」

    「害怕了?原來你不會武功啊。」飛瀾溫笑說道。

    「小的時候學了幾天,太辛苦就不學了,我娘也不強求,我父皇更是寵著我,他說反正在他眼皮底下,沒人敢欺負我。」朧月炫耀的說道。

    很多時候,飛瀾真羨慕朧月的天真幸福。

    「難怪你不想嫁給我哥,原來你根本不是玉墨,玉墨愛我哥愛的死心塌地呢。」朧月喋喋不休的說著。

    飛瀾心中冷笑,玉墨愛的只怕是太子妃之位和未來皇后的桂冠吧。

    ……

    兩人回到軍中,天色已經昏暗,軍中氣氛似乎十分肅寂。副將匆忙的跑過來,拱手道,「公主殿下,駙馬爺,你們總算回來了,沈將軍滿城的尋找二位。」

    「公主在營中煩悶,我陪她出去散心。」飛瀾輕描淡寫的回了句,便回了房間。

    她在屋內翻看兵書,原本寂靜的院落,卻傳來匆忙的腳步聲。碰的一聲,沈浪破門而入,三兩步來到飛瀾身前,對她怒目而視,「連玉墨,我已經警告過你,你竟然敢……」

    飛瀾繡眉輕鎖,啪的一聲脆響,將手中書冊砸在了桌案之上,「我也警告過你,在軍中我是主帥,你是先鋒,你對我應該有最基本的尊重。倫身份,我是當朝駙馬,而你只是將軍之子,官拜二品少將軍,你也該以為我尊。沈浪,你沒有資格在這裡和我大呼小叫。」

    她的話,讓沈浪僵硬在原地。是啊,無論連玉墨是男是女,她都是鳳台選婿,朧月欽點的駙馬爺。

    沈浪拱手,退後兩步,不冷不熱道,「下官拜見駙馬爺。」

    飛瀾不語,眸光淡淡落在他身上等著他的下文。只聽得沈浪又道,「駙馬教訓的極是,只不過下官要提醒駙馬,別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皇上命你赴邊境,是為了讓您『戰死沙場』。」他刻意的咬重了最後四個字。

    飛瀾哼笑,回道,「好啊,你傳令下去,明日清晨點兵,本帥要攻打越關城,活捉聖朝主將洛青川。」

    沈浪將信將疑的看了她半響,而後拱手一拜,「末將領命。」

    他剛要退下,卻聽身後再次傳來她清清淡淡的聲音,「朧月公主今日受了些驚嚇,你去安慰安慰她吧,趁虛而入這個道理,應該不用我來教你吧。」

    沈浪遲疑的停住腳步,回頭道,「我沈浪做事還無須駙馬爺來教。」

    飛瀾輕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並未惱火,反而又補了句,「記得溫柔些,她是被寵大的,不是被嚇大的,她不吃你那一套。」

    「多事。」沈浪臉色微變,十足的尷尬,丟下一句後,快步離去。

    飛瀾獨自一人坐在屋內,眸色深冷。放在桌案上的手掌緩緩收緊,握成拳頭,手背之上青色血管道道凸起。她最不想見到的事終究還是要發生,說來倒是諷刺,慕容先祖忠君愛國,而她甚為慕容一族的子孫卻帶領著外朝侵佔大翰國土,她的確愧對祖先。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縱容洛青川,是洛青川的***熏心,上行下效,才引發了這場戰爭。

    天將亮的時候,大軍準備就緒。飛瀾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將那只從市集中買回的夜叉面具帶在臉上,而後帶領大軍攻城。

    這場仗打了洛青川一個措手不及,飛瀾的七星陣法十分微妙,洛青川完全辨不清方向,他和他的親衛困在陣中,拚死反抗卻仍未逃脫,最後被飛瀾一劍刺於馬下,生擒活捉。

    從大翰軍隊開始攻城,直到洛青川落馬被擒,不過短短半日光景,即便是沈浪都不得不欽佩慕容飛瀾用兵之神,然而,對她的懷疑也更深。他自幼習武,熟讀兵法,都做不到一擊即中。而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學士千金,卻是文韜武略,武功卓越,這哪裡說得通!

    主將被擒,越關城可謂不攻自破。而慕容飛瀾卻在此時下命撤軍,退出越關城,更不許大翰的士兵***擾越關城百姓,否則軍法處置。

    沈浪並未與她再起爭執,飛瀾的心思自然是不願大翰侵佔聖朝半寸國土。而沈浪卻自以為越關城地處要塞,被聖朝三城團團包圍,他們的軍隊容易被困入城中,反而處境會更被動。

    洛青川被關押在監牢之中,與他一同關押的還有聖朝的兵將,都是在剛剛那場大戰中一同被關押的。

    飛瀾一身玄色錦袍,面上帶著夜叉面具,在陰暗的監牢中,如同鬼魅般慎人。

    「開門。」飛瀾淡聲吩咐。

    「是,駙馬爺。」看守監牢的士兵絲毫不敢怠慢,鐵索落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士兵搬來太師椅,飛瀾一拂雲袖,悠哉的坐了下來。透過面具,她微瞇著美眸,清清冷冷的盯著吊在十字架上的洛青川。

    被押入監牢中,自然沒有不動刑的道理,洛青川被鞭打了幾次,身上衣衫破爛,皮開肉綻。他瞪著一雙血紅的大眼,向地上吐了口吐沫。「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懂得七星陣法?」

    飛瀾盯著他,冷然一笑,唇角一抹嘲弄,悠哉的將雙腿交疊在身前。「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不,不可能,七星陣只有已逝的慕容將軍和當今皇上才……」他話未說完,便被飛瀾冷冷的打斷。

    「才什麼?」她冷哼了聲,隨意的把玩著如玉的指尖。「洛青川,你太輕敵了,你跟隨在慕容飛瀾身邊五年之久,應該很熟悉七星陣,我不過是稍稍變化了陣型而已,你便一頭撞進來,哼,洛青川,這些年你越發不中用了。」

    雖然是完全不同的聲音,但她聲音中夾雜的那股清冷,她傲慢的語調,與慕容飛瀾簡直如出一轍。洛青川高大的身體開始發抖,顫聲問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飛瀾笑,起身來到他身前,伸出手臂,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那一張蒼白絕世的容顏,妖嬈絕美,但看在洛青川眼中,卻好像見了鬼一樣。

    「你,你是誰?不,這不可能。」洛青川眼中佈滿了紅色血絲,死死的盯著飛瀾。她雖然擁有著與慕容飛瀾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是她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同樣的一張臉,雖然多了嫵媚,卻少了份成熟與歷練。這個人,絕不可能是慕容飛瀾。

    「怎麼不可能?」飛瀾笑靨不變,隨意撥了下額前碎發,舉手投足之間透著隨意與清冷。她冷眸在他身上掃過,幽幽又道,「洛青川,還記得你第一天投入慕容氏軍中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洛青川瞪大了雙眼看著她,喉嚨中好像堵了什麼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

    飛瀾冷笑著,負手而立在他身前,孤冷清傲。她的身影倒映在洛青川眼中,恍惚間竟與七年前重合。

    那天的慕容飛瀾一身玄色錦袍,負手而立在高台之上,低眸俯瞰著台下二十萬大軍,那是她不過十五歲的年紀,乳臭未乾,即便手持虎符與慕容一族的薔薇令,卻著實不能讓人信服。

    她的聲音很冷,幾乎沒什麼溫度,她說,「我知道你們之中很多人都不服我,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今日只要有人能將我踢下台,這個主帥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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