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

《》章 節目錄 第131章 為你死,不能為你而活 文 / 肖若水

    想想多麼諷刺啊,她母親一面與父親假扮恩愛,一面處心積慮的謀權奪位,甚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勾.引小叔,毒害夫君。覓璩淽曉若她的目的得逞,慕容家二十萬大軍便會淪為她謀逆的劊子手。

    莊氏的聲音再次在頭頂上方響起,不溫不火,卻極是嚴肅。「先皇看過這封信後,龍顏大怒,預以謀逆之罪將慕容一族滿門抄斬,而當時皇上已經替先皇監國,皇上感念慕容將軍忠烈,才在他死後,下命豫南王秘密處理此事,保全了慕容氏的名聲。當時,先帝對此頗為不滿,怒斥他婦人之仁。沒想到,他還做了更離譜的事兒,就是留下了你。」

    莊氏說完,緩緩起身,在琳琅的攙扶下來到慕容飛瀾身前,頭頂縈繞在輕微的惋惜之聲,「你父親時,已是追悔莫及。當時的慕容一族已被蘇蘭芳掌控,若不除去,只會生靈塗炭。能保全慕容氏的名聲,皇上對你慕容家已是仁至義盡。」

    飛瀾僵硬的跪在地上,如同一尊石塑雕像,手中那封泛黃的宣紙已被揉成一團。而正是此事,殿外突然傳來嘈雜之聲,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一抹明黃的身影已經大步闖入。

    「皇上,您不能進去,太皇太后正在休息……」老太監緊隨在側,卻無力阻擋。轉眼間,人已來到殿前枳。

    「孫兒參見皇祖母。」君洌寒一挑衣擺,人便跪在了飛瀾身側,很明顯的維護之意。

    撲通一聲,那老太監緊隨著跪了下去,顫聲道,「老奴無能,請太皇太后降罪。」

    莊氏一笑,擺手道,「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這老猴有幾個膽子竟敢攔皇上的龍駕。罷了,退下吧。蒸」

    那老太監扣頭謝恩,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莊氏轉頭看向君洌寒,慈愛一笑,又道,「平日裡無事,哀家三五日也見不到皇上一面,今兒前腳剛將淑妃請來,後腳皇上就跟了過來,當真是上心呢,罷了罷了,都退下吧,哀家也累了。」

    「孫兒先行告退,改日再來給皇祖母請安。」君洌寒謙卑拱手。與此同時,飛瀾跟隨著起身,但因為跪了太久,雙膝早已麻木,尚未站起,便再次跌倒在光潔的漢白玉地面上。

    「琳琅,快將淑妃扶起……」莊氏話未尚未落下,卻已見君洌寒毫無忌諱的當著她的面將飛瀾從地上打橫抱起,沉默的轉身而去。

    琳琅伸出去的手臂就僵硬在半空中,頓時,不僅她的臉色極為難看,連莊氏都有些變了臉色。

    「哎,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莊氏歎息著搖頭。

    ……

    聽說君洌寒來了永壽宮,瑜琳忙吩咐侍女為自己梳妝打扮,她一心以為是莊氏刻意為她製造的機會,卻沒想到她剛剛來到永壽宮正殿,卻見君洌寒抱著慕容飛瀾大步而出。她用手撥弄了下髮髻,滿面春風的走了過去。

    「臣妾參見皇上!」瑜琳身姿搖曳,盈盈一拜。

    「嗯。」君洌寒俊顏凝重,只淡應一聲,甚至沒正眼看上她一眼,便與她匆匆擦肩而過。

    瑜琳的臉色頓時就白了,她不甘心的追了幾步,細碎的步子自然跟不上男子的腳步,很快便不見了君洌寒的身影。她僵直在原地,氣的身體都在不停的發顫。慕容飛瀾,早晚有一天,她要將她碎屍萬段。

    另一面,飛瀾被君洌寒抱在懷中,他走的很快,疾步如風。飛瀾的側臉輕貼在他溫熱的胸口,聽著他心口狂烈的心跳,她下巴微揚著,偷偷抬起眼簾看他剛毅的下巴。唇角揚起一抹柔媚的笑,溫軟的雙臂纏在他頸項,竟捨不得放開。

    「皇上。」她低聲喚了句。

    「……」回答她的卻是沉默。

    「師兄。」她試探著又道。

    他目視前方,依舊不去看她。

    「洌寒。」她怯怯的又道。

    半響後,才聽他低啞的應了聲,「嗯。」

    回到廣陽殿,他溫柔的將她平放在軟榻上,英俊的臉龐依舊陰霾。他半跪在飛瀾身前,掀開她裙擺,溫柔的按揉著她跪的發疼的膝蓋。

    「疼嗎?」他出聲問道,溫柔的聲音與他冷峻的面容極不相稱。

    「嗯。」飛瀾重重點頭,撒嬌的將雙臂纏上他頸項,頭枕在他寬厚的肩膀。「好疼,皇上多揉一會兒才行。」

    君洌寒知她是故意,板著臉子將她推開,沉聲道,「皇祖母叫你去訓話,就不會敷衍推脫嗎?這麼喜歡去遭這份罪?還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朕,以為皇祖母會放你出宮?」

    飛瀾靜靜看著他,擰眉深思片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嬉笑道,「原來除了琳琅,皇上在永壽宮還布了其他眼線。」

    君洌寒白她一眼,冷冷的哼了聲。琳琅想要名分,他給她便是,既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一枚廢棋,棄了也沒什麼可惜。

    「少給朕顧左右而言其他。瀾兒,告訴朕,真的這麼想要離開嗎?」他的手臂按在飛瀾肩頭,卻看到飛瀾淡淡的點頭。

    絕世的俊顏瞬間沉冷下來,陰霾中又壓抑著說不出的疼痛。他薄唇輕動,半響後才發出低啞的聲音,「那現在呢?」

    「還是不喜歡皇宮,可是,飛瀾想陪著你。」飛瀾壓低了頭,怯聲回答。低垂的目光卻落在手中緊握的紙團上。

    順著她的目光,君洌寒同樣看到了那張被她揉碎的泛黃紙宣,而後,清冷一笑,「難得皇祖母肯交出這封信,還以為她會一直以此要挾朕。」

    飛瀾不解的看著他,只見他無奈而笑,溫柔的揉了下她長髮。「傻瓜,只要這封信在皇祖母手中,她隨時可以置慕容一族於萬劫不復之地,逝者已矣,朕不願再讓他們的名聲受辱。」

    飛瀾淺淺的笑著,眸中卻點點星光璀璨。慕容氏的名聲與他何干呢,飛瀾懂,他是為了她,才會受莊氏脅迫。

    「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飛瀾問道,溫軟的聲音微微發顫。

    君洌寒苦笑,輕擁她在懷中。「都已經過去的事,何必徒增煩惱呢。朕不想你再受到傷害。」他溫潤的笑著,低頭在她額上輕吻。

    她的母親害死了她父親,陷慕容一族於萬劫不復之地,如此殘忍的事實,讓飛瀾如何能接受!君洌寒寧願讓她一直活在欺騙之中,至少,她還能擁有一個溫柔的母親,疼愛她的父親,有一個溫暖的家。而謊言一旦戳破,記憶中的美好開始扭曲變形,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痛,而君洌寒不願她再痛,他寧願為她承受所有的一切。

    飛瀾靠在他胸膛,指尖在他受過傷的肩頭輕輕游移,這一劍,他傷的何其冤枉。「還痛嗎?」她柔聲詢問。

    君洌寒一笑,牽過她軟若無骨的小手,置於唇邊輕吻。「總好過心痛。」

    飛瀾一雙清澈的墨眸,蕩起一圈一圈漣漪,淡漠的容顏終於有幾分動容。「若那日我們不幸葬身在雪谷,師兄會心有不甘嗎?」

    君洌寒笑著托起她的下巴,唇角隱著一絲邪魅,深褐的眸卻是專注而認真的。「朕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從未後悔過。瀾兒,朕對黎民蒼生有一份責任,對瑜琳存了份歉疚,所以,朕可以為你而死,卻不能只為你而活。瀾兒,你能懂朕的,對嗎?」

    飛瀾對著他笑,淡淡的點頭。

    君洌寒擁著她柔軟的腰肢,修長的指輕刮了下她鼻尖,又道,「其實,你還很小的時候,朕就見過你了。你母親抱著牙牙學語的你坐在桂花樹下。」

    「師兄那時便去過將軍府?」飛瀾詫異道。

    君洌寒含笑點頭,「朕雖拜在孔雀山莊門下,而你的父親才是朕的啟蒙恩師,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所以,當初朕才會違逆父皇,允諾了你父親的請求,為慕容氏保全聲望。」

    「那皇上救我,也是父親的請求?」飛瀾又問。

    君洌寒微微搖頭,鳳眸低斂,看著飛瀾的時候,目光卻越發柔和,「起初將你救回來,不過是想為慕容一族留下一條血脈,卻沒想到你會是女兒身,也沒想過……朕會愛上你。」

    這還是君洌寒第一次正經八百的說愛她,飛瀾心口好像被什麼柔軟的物體撞擊了一下,有些疼,有些憂傷,更多的卻是甜蜜。唇角逐漸的上揚,她如水草般柔軟的雙臂纏上他頸項,嫣紅的薄唇與他唇片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若有似無的誘.人馨香縈繞在鼻端。

    「皇上是不是很後悔救了飛瀾?」出口的聲音溫軟纏綿,聽的人骨頭都發酥了。

    君洌寒邪氣的笑,身子向前靠近一分,輕啄上她微嘟起的唇瓣,她的滋味也是甜甜軟軟的,讓人愛不釋手。「或許當日留下你是朕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事,倒不如當初便殺了你,免得如今牽腸掛肚,讓你成為朕的致命傷。」

    他的語調,半玩笑,半認真,反倒讓飛瀾讀不懂他的心思。也罷,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她從未真正的看懂過他。慕容飛瀾要的,不過是他胸腔中跳動的真心。

    青蔥的指有意無意的在他堅實的胸膛畫著圈兒,飛瀾唇角含笑,帶著幾絲戲謔玩味,柔聲道,「皇上現在也可以殺了飛瀾,免得牽腸掛肚的委屈了自己。」

    君洌寒笑,忽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他埋首在她頸間,溫熱的氣息縈繞在飛瀾絲滑的肌膚上,帶著癢癢的酥麻。「那先.奸.後.殺,瀾兒覺得如何?」

    伴隨他話音而落的,是嘎吱一聲綿薄的脆響,那件傳說中珍貴無比的真絲蠶衣毫無倖免的在他掌間化成了碎片。

    「不要,君洌寒,現在是白天……」飛瀾面頰羞紅,雙手護在胸前,試圖抵擋他進一步的侵犯。

    君洌寒卻邪魅的揚起唇角,道,「瀾兒不喜歡白天做,那朕命人將窗子都封上,然後我們再繼續?」

    「你……」飛瀾咬唇,頭越來越低,一副嬌滴滴的小女兒態,羞怯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將窗子封上?也虧他想的出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是唯恐旁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不,不用了。」飛瀾嚶嚀了句。

    君洌寒朗聲而笑,唇貼在她耳畔,曖昧道,「那我們繼續,瀾兒,你還欠朕一個小皇子呢。」

    飛瀾被他壓在身下的嬌軀微僵,腦海中開始混亂,一會兒閃過無憂天真的小臉,一會兒又想起每天那碗濃黑的泛著苦腥味的落子湯。「皇上不是已經賜飛瀾落子湯了嗎,又怎麼會有小皇子呢。」

    君洌寒苦笑,輕啄了下她面頰,甚為無奈的吐出兩個字,「傻妞。」而後,利落的解開她腰間束帶,挺.身而入……

    他要了她兩次,卻依舊意猶未盡,飛瀾真懷疑這個男人哪兒來的那麼多經歷,從晌午一直折騰到日暮西沉,還沒有放手的意思。

    「不,不要了,洌寒,求你,饒了我好不好?」飛瀾氣息不穩,話音都零零散散,她在他身下凌亂的喘息,手臂無力的攀附在他胸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本就柔軟的身子,幾乎要被他搾乾,癱軟入水,讓他更是瘋狂著迷。

    君洌寒啃吻著她柔軟的胸口,順勢向上,薄唇最終停留在她漂亮的鎖骨上,「這次饒了你,瀾兒下次是不是補給朕?嗯?」他勾起她下巴,邪笑著問道。

    「好,下次,下次再補,師兄,瀾兒好累,讓瀾兒睡下好不好?」飛瀾雙眸剪水,楚楚動人的看著她,如此嬌弱憐人的模樣,又讓君洌寒如何罷手呢。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雖霸道,卻極是溫柔。「你睡吧,朕又沒讓你配合。」他在她耳側呢喃,卻依舊不曾停止猛烈的攻勢。

    「師兄,瀾兒真的受不住了,你饒了我吧。」飛瀾的聲音中都帶了哭腔,瑩潤的肌膚上是一層細密的薄汗,越發嫵媚動人。

    君洌寒唇邊含著笑,身體突然向前一.挺,釋放在她柔軟的身體內,迸發後,才緩緩的退出她身體,讓她枕靠在他手臂,如此,才算放過了她。

    飛瀾不穩的喘息,胸口急劇起伏著,一雙小手卻貼在他胸膛,把弄著他胸前散落的一縷髮絲。

    「又胡鬧,朕看你還是沒有累壞。」君洌寒低笑著,俯身吻上她額頭。

    飛瀾嫣然一笑,也不回答,反而擁入他懷中,雙臂纏在他腰身。

    氣氛出奇的安靜和諧,彼此間靜默不語。君洌寒一下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長髮,溫聲詢問,「瀾兒在想什麼?」

    「在想我們曾經在孔雀山莊的時候。」她長睫輕顫,低低柔柔的又道,「師傅收留我,也是你的懇求?」

    君洌寒輕笑,只淡淡回應,「嗯,那時朕還護不住你,只有孔雀山莊才能保你周全。」

    他自然不會告訴她,孔雀山莊莊主歐陽華不會輕易收弟子,即便是顧非凡與莊曉蝶也不過是門客。當年,先帝屈尊降貴,在孔雀山莊外跪了三日三夜,才讓歐陽華點頭。而君洌寒效仿了先帝,只不過,他整整跪了七天,才說動歐陽莊主。

    飛瀾窩在他懷中,柔媚的笑,修長的小腿頑皮的摩擦著他健碩的大腿,君洌寒眸色沉了幾分,隱隱燃燒起跳動的火焰。「不想再來一次就別亂動。」他沉聲說道,沉重的身軀將她壓覆在身下,溫熱的掌輕撫過她面頰,「不是累了嗎,睡吧。」

    飛瀾順從的合起眼簾,渾渾噩噩間,卻感覺到依附著的身軀起身離開。

    君洌寒隨意的披上外衣,起身下榻。飛瀾以為他就此離開了,心中不免有淡淡失落,貝齒輕咬著唇片,她剛要起身,卻見他轉身而回,手中捧著一疊奏折,在榻邊坐了下來,一雙深邃褐眸與她清澈的眸光在半空中交匯。

    「不睡了?還要繼續?」君洌寒邪氣的揚了下唇,靠坐在她身旁,飛瀾很自然的將頭枕在他膝上。他俯身輕了吻了下她面頰,隨手翻看一本奏折。

    「睡吧,朕看一會兒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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