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

《》章 節目錄 第126章 如果有來生,我們不要做仇人 文 / 肖若水

    飛瀾卻低低的笑著,毫不畏懼生死,反而玩味的彎了唇角,回道,「王爺似乎忘了,那也是瑜琳王妃的情郎。鴀璨璩曉」

    她明知這句話會激怒君灝南,卻還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結果就是被君灝南揚手揮了一巴掌。

    飛瀾冷瞇起美眸,卻依舊肆意的笑著,不以為意的隨手抹了下唇角的血痕。而後,整個人就被君灝南的侍衛由柴房拖進了一輛馬車。

    或許是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外面的陽關變得格外刺目,飛瀾用手背遮住眼簾,許久後,才稍稍適應,看天色,此時不過是晌午左右。馬車一路行駛,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程,才來到一座山腳下。

    君灝南的侍衛上行下效,對飛瀾也是毫不客氣,像拖屍體一樣將飛瀾從車上又拖了下來。此時,飛瀾才發現,這裡竟然是距離帝都百里外的雪峰山。此處長年被積雪覆蓋,山勢陡峭,站在峰頂便可一目瞭然,根本無法設下埋伏,這也正是君灝南選擇此處的原因。君洌寒一向狡詐,而選在此處,涼他有三頭六臂,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柝。

    雪峰山附近的氣候極低,飛瀾一身濕漉的裙紗瞬間僵硬結冰,寒風打透她附體的衣物,讓她不停的發抖著。飛瀾急促的喘息,口中吐出白色的霧氣。

    而一旁,君灝南對於她的痛苦視而不見,甚至帶著報復性的快感。「將她壓上。」他低聲吩咐道。

    「屬下遵命。」高大的侍衛扯著飛瀾,走上盤山路。此時的飛瀾,四肢凍得僵硬,卻不得不被動的邁開腳步,但她明顯跟不上節奏,踉蹌了兩步,便徑直摔了下去。那侍衛卻並不理會,居然拖著她就像山上走杈。

    身體撞擊著地面,肌膚上很快出現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狠,她唇角揚著冷笑,緊咬牙關,並不出聲呼痛。心中卻嘲弄的想著,若繼續如此,只怕還沒到山頂,她大概已經變成一具凍僵的屍體了。

    此時,不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駿馬如閃電般飛馳而來,轉眼間已靠近了寧王的人馬,來者不是別人,為首的便是丞相顧非凡。他利落的翻身下馬,劍眉緊鎖,眉宇間是駭人的寒,比雪峰山的冰雪更甚。

    他不由分說的來到飛瀾身前,揚手一件刺穿了那侍衛的胸膛,鮮血迸濺在厚厚的積雪之上,顏色實在是沒得很。

    下一刻,飛瀾傾斜的身體已倒入顧非凡胸膛中,他解下身上狐裘,裹住飛瀾凍僵的身體。

    「顧非凡,你想造反嗎!」寧王面色難看之極,怒聲訓斥了句。

    顧非凡輕擁著飛瀾,低魅一笑,不冷不熱的回道,「顧非凡自然不敢。有膽造反的,只有王爺而已。」

    「顧非凡,你……」君灝南一時語塞,氣的臉色發青。

    顧非凡眸中卻浮起冷冽之色,唇邊笑意已然消失不見,沉聲開口道,「王爺似乎忘記了,我早已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

    君灝南手掌緊握成拳,臉色難看到極點。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最後,他不得不服軟,溫笑道,「顧相何必緊張,本王不過是用她來威脅皇上而已,她既是你的心上人,本王自然不會傷她分毫。」

    顧非凡低斂著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對他的話也是將信將疑。

    「顧相別忘了,我們可是有著共同的敵人。顧相放心,本王說到做到,絕不傷害慕容飛瀾一根汗毛,你若不信,大可以跟隨本王一同上山。」君灝南又道。

    顧非凡沉思片刻,才稍稍放開飛瀾,「別怕,我會一直守護著你的。」他說罷,還是將她交回到君灝南手中。飛瀾沉默著,唇邊笑靨卻極是諷刺。終究,在顧非凡心中,寧王許給他的半壁江山比她更重要。

    雪峰山頂峰之上,飛瀾被君洌寒推嚷著站到了峰頂,視線所及之處,皚皚白雪覆蓋了天與地。腳下是冰封的萬丈懸崖,讓人不寒而慄。

    飛瀾緊裹著身上厚重的狐裘披風,卻依舊無法阻擋寒風入骨,凌亂的髮絲在呼嘯的寒風中飛揚,此刻的女子,雪顏絕麗,如同存於冰雪世界的雪之女神。她漠然回頭,對顧非凡柔媚的笑,「表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姑姑曾說過,雪是世界上最純淨的東西。若能葬身於此,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雲淡風輕的話,卻讓顧非凡莫名的慌亂,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勒住了他的心。他有些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回道,「飛瀾總是喜歡將話聽一半,我娘親還說,雪也是世界上最虛偽的東西,掩蓋了世間所有的虛偽與醜惡。所以,它配不上你。飛瀾,百年之後,我會與你合葬在青山綠水之間,那才是最好的歸宿。」

    飛瀾笑笑不語,清冽的眸光遙望向山腳下,一人一馬正快速的向山頂而來,即便隔著遙遠的距離,她依舊能辨得出,那是褐風……與君洌寒。她靜靜的凝望著,深沉不語,絕世的容顏淡漠的沒有一絲情緒,沒有人能猜得出她此刻究竟在想著什麼,一雙墨色瞳眸,卻浮起比冰雪還要冷寒的流光。

    君洌寒的腳步極快,轉眼間,人已飛上了峰頂,隔著丈遠的距離,他深深的凝視著飛瀾,而與此同時,她也看著他,天與地,他們的眼中存在的只有彼此而已。君洌寒的眼中有隱隱的憂慮,更多的卻是化不開的濃情。而飛瀾看著他的時候,眸光卻是他都分辨不出的複雜神色,有疼痛,有掙扎,有冷漠,還有深深掩藏了的恨。

    「皇上果然守約,一個人只身前來。」君灝南狂妄的笑,似乎對目前掌控的局面十分得意。

    比起他的浮躁,君洌寒依舊深沉如海,不動聲色。只淡淡的開口道,「朕既然來了,二哥便將飛瀾放了吧,男人之間的戰爭,何必扯入女人。」

    「本王自然不想扯入女人,可要怪就只能怪她的命不好,做了你君洌寒的女人。」君灝南哼笑,顯然沒有要放過飛瀾的意思。

    君洌寒一側的劍眉輕佻,深邃的眸光暗自打量了目前所處的形勢,視線從顧非凡身上掃過之時,他才稍稍鬆了口氣,既然有顧非凡在,至少飛瀾並無性命之憂。

    君灝南舉起手中長劍,抵在飛瀾心口的位置,很明顯是以此威脅君洌寒。而後,他對兩旁侍衛擺手,示意他們將君洌寒拿下。

    「放肆,還輪不到你們跟朕動手。」君洌寒沉聲喝叱,不怒而威的氣勢,生生逼退了寧王的侍衛。

    他自顧動手解下腰間長劍,同時將藏在雲袖間的暗器一併丟棄。而後,邪魅一笑,溫聲道,「二哥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條件了,不過朕勸二哥千萬別說什麼要朕自刎的蠢話,若朕死了,還要飛瀾活著做什麼。」

    寧王聽罷,朗聲而笑,「不愧是本王的三弟,放心,二哥可捨不得要你的命,你知道的,本王只對你的江山感興趣。」

    君洌寒褐眸遽然幽深沉冷,面色卻是不動聲色,笑靨溫潤如初。他看向一旁飛瀾,淡笑詢問,「瀾兒覺得,朕該換嗎?」

    飛瀾唇角彎彎,笑容幾絲嘲諷。「飛瀾區區女子,自然抵不過聖朝八百里河山。不過,寧王爺想要飛瀾的命,似乎也沒那麼容易。」她話音未落,墨眸頹然一沉,腳下步履輕盈快步後退一步,剛好避開了君灝南手中劍刃。剛剛站在崖端之時,她就已經衝破穴道,恢復了功力。

    君灝南一驚,卻很快反應過來,他自然不會放過飛瀾,反手一劍便刺了過去。眼看著,寶劍就要劃開飛瀾胸膛,顧非凡與君洌寒大驚,同時飛身而起。

    「飛瀾!小心!」

    「瀾兒!」

    顯然,君洌寒更快一步來到飛瀾身邊,他一把將她攬入胸膛,用身體抵擋住君灝南的攻勢。劍身傾斜著刺穿他肩胛骨,利刃割據著骨頭,那該是怎樣一種慘痛,但君洌寒硬是眉頭都沒有蹙一下,反而反手一掌劈在君灝南心口,將他震出半丈遠的距離。

    那一掌用力十層的功力,君灝南踉蹌的摔倒在地,噴出一口鮮血。

    「二哥這一劍,朕會記住的。」君洌寒劍眉冷挑,沉聲丟下一句。而後,將手臂輕環在飛瀾腰身,將頭輕靠在飛瀾耳畔,溫柔呢喃,「瀾兒,我們回家吧。」

    雖然他受了傷,但和兩人之力,想要擺脫寧王及其爪牙,並不苦難。只是,他並沒有想到,這一次,事情的結局脫離了他的掌控。

    飛瀾冷魅的笑著,微揚起下巴,緊盯著他的眼睛。他在那雙漆黑的墨眸中看到了清晰的恨與冷漠。

    「皇上真是健忘,飛瀾的全族不是已經被你下令殺盡了嗎,怎麼還會有家呢?」她清冽的聲音夾雜在呼嘯的寒風中,格外鬼魅。

    君洌寒褐眸閃過片刻的驚愕,但很快,恢復成平靜無波。他優雅的笑著,溫熱的手掌輕撫過她冰涼的面頰肌膚。若有似無的歎息,淡淡縈繞,那歎息中,又帶著一中說不出的無奈與苦澀。

    深藏已久的秘密,她終究還是知道了。那邊意味著,從此以後,他們再也無法回頭。她仰頭看著他,眸中的恨逐漸化為一片淒涼,凍得發紫的唇片輕顫幾下,繼續說道,「我慕容一族滿門三百餘口命喪黃泉,皇上欠我慕容家的血債,今日也該償還了。」

    君洌寒並未放開她,深沉如海的褐眸中,竟是一片溫潤。那一種似水柔情,讓飛瀾心痛。長睫輕扇幾下,一串剔透的淚痕順著蒼白的臉頰劃過。她埋首在他胸膛中,讓淚浸透他心口的位置。

    「君洌寒,我愛你。」她的語調極輕,卻帶著不容人懷疑的堅定,也透著深深的無奈。「如果還有來生,我們不要再做仇人。」伴隨她話音而落,她雙臂緊緊的纏住君洌寒胸膛,施展輕功一躍而起,抱著他一同跳下了萬丈雪峰。

    身體快速的墜落著,凜冽寒風刮得肌膚生疼,而君洌寒反手將她緊擁在胸膛,力道之大,恨不得將她融入生命血脈。風聲在耳邊呼嘯哭嚎著,而迴響在風聲裡的,還有顧非凡那一聲破碎的吶喊,響徹雲霄。

    飛瀾想,有愛人為伴,有親人的惦念,她慕容飛瀾此生,無憾了。

    此刻,她的側臉吻在君洌寒胸膛,貪戀著他身體的溫度,眼角,劃過最後一顆晶瑩的淚。

    如果可以,她希望來生與他相遇,上演一場淒美的過客離殤,一葉扁舟行於江上,飲盡風花雪月。亦或者,釀一壇十年佳釀,一醉方休,揮去千百愁萬般緒,淡看庭前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在呼嚎的洌寒寒風中,飛瀾逐漸失去了意思,而緊擁著她的男人卻一直維持著清醒的頭腦,他變戲法一樣,手中突然多出一把三尺長劍,他低吼一聲,用盡氣力將寶劍刺入斷崖俏臂,身體終於停止了墜落,但此刻的君洌寒身負重傷,根本無法施展輕功躍到崖上,除非,他放棄懷中女子。

    君洌寒低頭看向懷中昏厥的女子,冰雪容顏,無辜而清冷。一時間,心口便柔軟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再次收緊。

    然而,寶劍***斷壁不深,根本無法承擔兩個人的重量,劍身逐漸傾斜,很快,他們便會再次墜落。君洌寒面容冷峻,為今之計,也只能拚死一搏……

    彼端,雪峰之上,顧非凡半跪在崖邊,單手按在心口的位置,俊顏與冰雪融為一色。而一旁君灝南眼中卻跳動著雀躍的光。

    「快,放箭,放箭。」他厲聲喊道。

    弓箭手絲毫不敢怠慢,快速搭弓引箭,但羽箭尚未射出,便傳出悶聲慘叫。只見,顧非凡出手極快,劍光所過之處,鮮血迸濺一地。

    「顧非凡,你放肆!」君灝南低吼著,抽出了手中寶劍。

    而顧非凡毫無俱意,劍刃直指君灝南面門,「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傷害飛瀾,王爺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君灝南臉色極難看,但此時激怒一頭雄獅,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雪峰萬丈之高,何況,他劍上塗了毒,君洌寒即便沒有摔死,向從冰封的雪谷中逃出生天,也是不可能的。

    他面色逐漸緩和,而後扯出了一抹笑,「好,今日本王便給顧相一個薄面。」他一擺手,吩咐弓箭手收弓。

    正是此時,一名守在上下接應的暗衛匆匆踉蹌的爬上來,身上佈滿了流血的傷口,他撲通一聲癱軟在君灝南面前,道,「回稟王爺,大事不好,劉錦帶領御林軍已經將雪峰山團團圍困,見人便殺,看來是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什麼?」君灝南大驚,他隨行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卻是寡不敵眾,情勢堪憂。

    一旁,顧非凡忽而朗笑,這君洌寒豈是省油的燈,他敢只身前來,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只是,他沒想到會有飛瀾的意外。

    「王爺此刻該關心的只怕不是皇上的生死,而是你自己了。」顧非凡說罷,施展輕功,向山下而去。只要不和寧王攪合在一處,他想逃脫,倒也不難。

    而此時,雪峰之下,君洌寒與飛瀾已經摔落谷底。好在,身下是一層厚厚的積雪,才沒有讓他們摔得粉身碎骨。

    君洌寒試圖挪動身體,左臂忽而傳來碎裂般的疼痛,想必寧王那一劍刺破肩胛,割傷了骨頭。黯濃黑色粘稠血液不停湧出,染紅胸口大片衣衫。很顯然,那一劍有毒,呵,他的好二哥,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要置他於死地。

    他咬緊牙關,從衣擺上扯下一條碎步,三兩下裹住了肩膀傷口,而後,低頭看向懷中昏厥不行的小女人,她一直枕在他臂腕之中,毫髮無傷,只是一張小臉蒼白如紙,身體如谷底冰雪,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瀾兒,瀾兒醒一醒。」他溫聲喚著,而飛瀾依舊沒有絲毫反應。谷底寒風冷冽呼嘯,若繼續停留在此,用不了多久,飛瀾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君洌寒劍眉緊鎖,抬眼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處避風的山洞,他強忍著肩上的痛,咬牙將飛瀾抱起,一步步艱難移動。

    山洞內,君洌寒拾了些乾柴燃起,他動作溫柔的將飛瀾放在火堆旁,解開她肩上狐裘,才發現她的裡衣竟然已經結了冰。君灝南那個畜生,竟然讓她穿著濕漉的衣衫上雪峰,他連一個女人都不肯放過。

    君洌寒將狐裘鋪散在地,利落的撕扯掉飛瀾身上冰冷的裙紗,晶瑩如玉的美麗胴.體,在他眼中一寸寸展現,燃燒著的跳動火焰,在她身體上散落一層艷麗的光暈,美得幾乎讓人窒息。而比窒息更可怕的,卻是她身體的冰冷,若非殘存著一縷氣息,任何人都會以為這只是一具保存完美的屍體。

    「瀾兒,別怕,會好起來的,朕不會讓你死。」君洌寒喃喃自語著,手掌按在她心口的位置,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飛瀾體內,他本就中毒,這樣的行徑,無異於自取滅亡。但此刻,他顧不了那麼多,他只要她醒來,他要她活下去。

    大口的鮮血從他口中湧出,被迫阻止了內力的輸送。而飛瀾終於有了微弱的反應,但意識還是不清的,身體冰冷,口中模糊的低呼著,「冷,好冷……」

    「瀾兒,醒一醒,求你醒過來,別睡,別再睡……」如果一直睡下去,只怕永遠都無法醒來了。

    君洌寒埋首在她肩窩,用力咬著她敏感的耳垂,飛瀾痛的身體輕微顫抖著,口中卻依舊呼喊著,「冷,很冷。」

    「別怕,瀾兒,師兄在這裡陪著你。」他心疼的吻著她的泛白的唇瓣,胡亂的解開腰間束帶,錦袍層層脫落,他用身體自己的溫暖溫暖著她。

    思維渙散中,飛瀾下意識的靠近溫暖的源頭,一雙柔軟的手臂纏上他頸項,渴求著更多的溫度。他將她包裹在懷中,但很快,君洌寒發現,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飛瀾的狀況雖然有所好轉,但結果卻是他的體溫在逐漸下降,根本無法在溫暖她,而一旁小小的火堆,根本溫暖不了兩個人,若長久僵持下去,他們只怕都會被凍死在這裡。

    無奈之下,君洌寒只能採用男人與女人之間最原始的方式取暖。他溫熱的手掌劃過飛瀾高聳的胸口,一寸寸撫摸著她細膩的肌膚,最後,停留在她雙.腿.之.間。他呼吸微微凌亂,唇貼在飛瀾耳側,溫聲呢喃著,「瀾兒,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活下去,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回答他的是一聲痛苦的呻.吟,她依舊不停的喊著冷。

    「乖,很快就不冷了。」他說罷,翻身壓在飛瀾身上,自上而下的吸允著她如玉般瑩滑的肌膚,她胸口聳起的雲峰,在他大掌將逐漸嫣紅柔軟。舌尖在玫紅的一點流連輾轉,他撫摸著她每一次敏感的肌膚,撩撥起她身體中最原始的欲.望。火焰旁,兩人的體溫在逐漸的攀升。

    腰間炙熱的腫脹就抵在她嬌嫩的身體入口,而他卻不敢貿然闖入,生怕她受到一絲一毫傷害,他一手托在她腰間,另一隻手掌悄然地往下走,滑到她兩腿間,中指有技巧的揉捏著敏感的花瓣,讓那裡開始濕潤。飛瀾在他的觸碰下,微弓起身體,反而將他手指夾得更緊,如此欲拒還迎的掙扎,不過是更順了他的意。

    他低頭含吮著她的胸房,被壓在身下的嬌軀終於開始一寸寸溫熱柔軟,他的動作輕了又輕,試著把中指探進去,她的身體依舊濕滑,君洌寒又十分懂技巧,手指輕而易舉沒入她身體之中,他的指在飛瀾體內輕輕滑動,勾著那一處凸起的敏感。

    「嗯~~啊~~」飛瀾的反應終於劇烈起來,口中溢出誘.人的吟偶聲。而這一聲低低的呻.吟瞬間炸開了君洌寒體內的火焰。

    他不費絲毫力氣,便輕易分開她雙腿,將身下巨大的腫脹一寸寸送入她身體之中。飛瀾的手指遽然收緊,緊抓住身下柔軟的狐裘,他的堅.挺滾燙的駭人,很快點燃了飛瀾的身體,她的體溫迅速攀升,大有燎原之勢。他吻著她,溫柔的,霸道的,野蠻的,每一次進攻都撞擊在她敏感的凸點,飛瀾輕輕淺淺的呻.吟著,意識尚處在模糊之中,緊閉著雙眼,眼簾上沾染的星星點點的淚,是那樣的美。

    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他沒有進攻的太快,也不敢傷了她,而這樣溫柔的佔有,反而更是纏綿。飛瀾的雙臂纏在他頸上越收越緊,肌膚想貼的熱度,讓她額上侵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碎發凌亂的貼在額角。

    飛瀾的雙腿環在他腰身,似迎合,又似掙扎,她一直在痛苦的矛盾中不斷淪陷著。雪色肌膚染了一層紅暈,漂亮的眉心緊蹙著,她口中不停的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君洌寒的心一下子柔軟了,也疼痛了。他低頭吻著飛瀾唇角,聲音低啞壓抑,「瀾兒,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不那麼做,只會死更多的人……」

    儘管極小心的避開,但肩頭的傷口還是被扯裂開,極地暗紅的血珠落在飛瀾胸口瑩白的肌膚上,像極了雪地中盛放的紅梅。

    飛瀾是在一股炙熱的液體在身體中發洩之後,才清醒過來的,她的意思還停留在墜落雪峰的那一刻,一時間大腦運轉還有些遲緩。此時,君洌寒還赤.身.裸.體的壓在她身上,但飛瀾在他晶亮的褐眸中看到同樣赤.裸的自己時,雪白的容顏順勢羞得通紅。

    「還冷嗎?」他看著她笑,眸底都是柔潤的,幾乎能融化萬里冰雪。

    飛瀾搖頭,緊抿著唇,顫聲的吐出兩個字,「放開。」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柔情褪去之後,墨眸中再次浮起一片薄涼。她冷漠的側開臉頰不去看他。

    頭頂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他沉重的身體從她身上翻滾下去,拾起地上的錦袍,一件件穿回身上。卻將貼身的裡衣蓋在飛瀾身體。

    飛瀾瞥了眼散落一地的裙紗碎片,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也不再扭捏,利落的將明黃內衫套在身上,他的衣衫,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而柔軟的質地貼著肌膚,卻十分舒服,意料上,還殘存著淡淡龍涎香氣,那是獨屬於他的味道。

    君洌寒高大的身體靠在堅.硬的石壁上,剛剛那一場**歡.愛,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氣力。剛毅的唇角悄然的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果這便是他人生盡頭能做的最後一件事,那麼,君洌寒的一生,足以。

    他這一生,背負了太多的責任,他真的已經很累了。其實,死對於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你走吧。」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他的拖累,飛瀾想走出谷底,並非難事。

    飛瀾低斂著眸,淚珠卻在眸中盈盈而動。薄唇輕輕的顫動幾下,她問,「你呢?」

    「我?」君洌寒嘲弄的苦笑,「此時此地,我與你之間還有關係嗎?還是,這一劍不夠,你還想在朕身上多補幾刀。」他話音剛落,匡噹一聲,一把冰藍抱緊被丟在飛瀾面前。

    「拿著它,你就可以為慕容氏滿門報血海深仇了。」

    飛瀾顫抖的伸出手臂,握住劍柄,雪亮的劍身在跳動的火焰下散發著駭人的寒光。劍尖再次抵上他心口的位置,卻遲遲沒有刺入,反而,她手臂顫抖的越發厲害,幾乎連劍都握不穩,匡噹一聲,寶劍落地,飛瀾壓低了頭,雙肩不停的聳動。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我慕容家究竟哪裡礙了你的眼?你一定要趕盡殺絕不可!」

    君洌寒冷然一笑,回道,「慕容飛瀾,你跟在朕身邊八年,難道還不明白嗎,朕做事,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你也並不例外。」

    飛瀾笑著,艱難的點了下頭,淚珠卻不受控制的劃落眼簾。她真是沒救了,事到如今,她竟然還在期許著,他可以給她一個能夠原諒的理由。她不想恨他,一點也不想。

    「那麼,君洌寒,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她哽咽著問道。

    他靜靜的凝望著她,如果此刻飛瀾抬眸,一定會看到他眸底那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深情與憂傷,可是,她沒有勇氣看他,而他開口的聲音,卻是與神情極不相符的冰冷戲謔,「飛瀾,慕容一族的二十萬大軍,已經被朕握在掌心。你覺得你現在對朕還有什麼價值呢?」

    伸出的手掌托起她掛著淚痕的小臉,兩指輕捏住她尖小的下巴,君洌寒邪氣的眸光在她凸凹有致的身體上輾轉,唇角的笑意含著三分嘲弄,七分譏諷,「你的滋味的確不錯,但朕坐擁天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覺得你對朕來說,又算得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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