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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謀劃突圍 文 / 春天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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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假參半,真真假假,最後將假的做成真的——這就是騙術的最高境界,兵法上有這麼個關於「騙術」的學名,叫做:兵者,詭道——用兵打仗,實際上就是一種詭異、欺詐的行為!

    王睿確是已將整個大同轄內的守軍都給調了過來,但卻不是調入了威堡內,而是停在了威遠堡外。

    威遠堡內的士卒由東門出西門進,一則是要告訴火篩:威遠堡內所謂的援軍都是「造假」而來——你可以放心的來我威遠堡「做客」;二則是要利用此舉將火篩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從而便於各地趕來的援軍藏身於威遠堡外——沒人認為他會發瘋了一般將大同轄內的守軍都調過來,可他卻偏偏這樣做了;再則,堡內大軍每外出一趟也不全是繞著威遠堡瞎逛一圈,而是每回外出,都攜帶了糧草軍械物資——那日松深更半夜之中,只瞧著出堡的人馬輪廓,卻沒瞧見馬背上的大包小包!

    威遠堡已成了名副其實的「空城」一座——不但沒了明軍兵馬,連糧草軍械也沒了!

    若想要將火篩的六萬人馬困在威遠堡內,讓他出城不得,光憑王副總兵手底下的這四五萬人馬是做不到的,但若是加上堡內的數十門火炮,以及整個大同鎮的三萬守軍——還包括代王府的上萬護衛,這事兒就好辦了!

    一夜之間,明軍由不足五萬到了近八萬,再加上對準著城門時刻準備放上幾炮的火炮——火篩這只千年老王八,當真是壓根兒就出不了威遠堡半步!

    王睿曾「有事相求」於朱充耀,為的不是借戰馬,而是借兵——一句話,為了應付火篩,他要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動用一切可動用的兵力。

    朱充耀原來對他這事兒不怎麼「感冒」——你同火篩打戰,關老子個蛋事兒。

    可王副總兵輕飄飄的問了他一句:「你想不想給素慎報仇?」

    媽蛋的!

    就沖這句話,朱充耀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父王那邊,由我去說服便是……」

    將大同轄內的兵力盡皆集結於威遠堡前,再將火篩「騙」入威遠堡內,這個瘋狂的想法是出自於王大仙,王睿認為這位大仙整這麼一出,要嘛會玩死火篩,要嘛會玩死他:萬一火篩沒有進入威遠堡,而是留在了堡外,那大同城就成了一座不設防的城市——火篩只需在威遠堡前將王睿的主力大軍拖住,再遣出一支偏師,大同城立馬便會城頭易幟!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看來老天還是在幫著王副總兵的:修煉千年,王八已成精的火篩,竟真上了當,成了「甕中之鱉」,被困於威遠堡內,這自是惹得明軍一眾歡騰——才過幾天,便他娘的由「被困方」變做了「圍困方」,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

    而威遠堡內的韃靼大軍自也是一片愁雲慘淡——屋漏偏逢連夜雨,草原「白災」已悄然開始,南下大軍又被困,這人世間還有愛麼?

    火篩進了威遠堡,一聽說堡內糧草軍械全無,是名副其實的「空城」一座,他心底一跳,後背一涼,便回過神來:娘希匹,上當了!

    那日松與蘇合領著兩撥人馬於威遠堡東西南北四座城門盡皆試了個遍——想要突圍,殺出城去。結果大軍壓根兒就出不了城門——才他娘的於城門露出個頭,明軍的炮彈便雨點般的轟了過來……

    「不若將士卒由城樓上吊下去,明軍火炮再多,總不至於能將整個威遠堡的城牆都給覆蓋完罷?」突圍不成,那日松與蘇合只得於火篩眼前來「另謀良策」——這是那日松的「主意」。

    火篩搖了搖頭——那日松是急壞了,這是他娘的哪門子的「主意」?明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韃靼勇士挨個吊下城樓,再給出時間來讓大軍整出衝鋒軍陣?

    再則,韃靼勇士之所以能縱橫草原無人能敵,所憑者不過就是一樣東西——戰馬,離了戰馬,韃靼勇士便如脫了水的魚兒,再也掀不起大浪來。

    餿主意!

    「別枉費心思了」,火篩歎了口氣——大明威寧伯後,竟還有人能讓他一嘗落敗的滋味,「這一戰,我郭勒津旗已敗,再打下去,也只是在枉送勇士們的性命……」

    那日松與蘇合砸了砸嘴,欲言又止——難不成就這樣被困在堡內活活餓死?

    餓死事小,不能搶著糧草回草原過冬才是事大——「白災」一來,郭勒津旗的子民們在沒有大帥的情況下,不知得餓死凍死多少。

    「能否從大明搶得糧草回去,也已不再重要……」,火篩仿似看出了他二人心思,面露苦色的搖了搖頭,「只要能回草原,哪怕是兩手空空也成,不然我郭勒津旗於草原上要面對的,可不僅僅只是『白災』……」

    那日松心底一驚,回過神來,卻又不敢接話,蘇合卻是愣愣出神。

    「大汗有天縱之姿,即位後便一直在謀劃著集中汗權,再復蒙元江山,我郭勒津旗今番傾巢而出又遭此大敗,消息若是傳至草原,大汗豈會錯過此等良機……」火篩仿似於這一瞬之間便老了許多——他說這話時,竟透出了許多的蒼老無力之感。

    要理解火篩這句話的意思,首先要來瞭解一下韃靼的「基本國情」,簡單點說:這個年頭的韃靼,與五百年後的中華民國有些類似——有中央政府,但是中央政府之下又有許多「軍閥」。

    這些個「軍閥」名義上唯「中央政府」馬首是瞻,可暗地裡又為了「地盤」或是「利益」於心底打著小算盤——蔣委員長能於短短數年之內完成大統,並不是真將民國境內的各個「軍閥」都給消滅掉了,而是同其他的馮、閻、桂三大軍閥達成了妥協,讓他等不得不凝聚於「民國」這張旗幟之下。

    一句話,在奉著「中央政府」的暗地裡,他們都有著各自的「勢力」,亦即軍隊與地盤——這是公開的秘密。

    火篩便是眼下韃靼國內最大的「軍閥」:他擁護韃靼大汗達延汗的統治,支持達延汗的「各項方針政策」,可他也有他的「軍隊與地盤」——郭勒津旗!

    郭勒津旗的子民,以及郭勒津旗的十萬大軍聽誰的?

    火篩!

    火篩支持與擁護達延汗,郭勒津旗便支持與擁護達延汗;火篩若是不支持與擁護達延汗,那郭勒津旗便……

    任何一個想要「有所作為」的汗王,面對著這種情況,都不會怎麼愉快——時刻都會想著要怎樣將這樣一個「軍閥」給剪除吞併了才好!

    其次,韃靼大汗達延汗,到底是個什麼人?

    火篩已經說了——「天縱之姿,即位後便一直在謀劃著集中汗權,再復蒙元江山」……

    「十四年前,大汗消滅了亦思馬因,十年後,大汗又剪除了亦卜剌」,火篩微微搖搖頭,輕歎了口氣,「我一直在想著什麼時候會輪到我郭勒津旗,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般快……」

    不快了,從亦思馬因算起已然過了十四年,從亦卜剌算起,業已過了四年——對於達延汗來說,他能隱忍這般久,全是因你火篩「英勇善戰,縱橫無敵」的神話般的傳說,才遲遲未對郭勒津旗舉起屠刀來。

    「大帥對大汗從未有過忤逆之舉,更是大汗一統大漠的左膀右臂,大帥或是多慮了……」蘇合的這句話徹底暴露出了他的年齡——年青,單純!

    火篩苦笑著搖了搖頭:「是不是多慮,回了草原便知……」

    那日松聽得心底一跳——「回了草原便知」?

    大帥莫非是有法子「突圍」?

    「王睿這廝,我還是太小瞧他了」,火篩眉頭緊擰,「他不是尋常人,我若是告訴他韃靼的現狀,他當是會放了我回草原……」

    那日松聽得又喜又驚。

    喜的是天無絕人之路,老子們總算是還能活著出去;驚的是大明當是不會坐視韃靼坐大,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汗吞併郭勒津旗,名副其實的完成「草原一統」,而大帥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要徹底同大汗撕破臉皮,來個沙場對決!?

    「著人送個消息出去,說我想同王睿談談」,火篩的目光空洞而又飄忽不定,「我等只要能回到草原,加之三王子尚在我軍之中,興許能免了我郭勒津旗的這場刀兵之災……」

    大汗遲遲未對郭勒津旗下手,一是懼於郭勒津旗的強大實力——控弦十萬的部落,草原上並不是遍地都是;二是懾於大帥威名——火篩除了曾敗給大明威寧伯(這回又多了個大同副總兵王睿),在草原上便從無敵手。大帥若是突然領著六萬鐵騎又突然出現在了草原上,且還握著大汗愛子——三王子,郭勒津旗同大汗的這場刀兵之災,興許真能免除。

    可這關鍵之處在於——大明副總兵王睿,會憑著大帥的幾句話,便放了大帥回草原!

    王睿那廝,會這麼做?

    那日松搖了搖頭——說不准!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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