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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3章 拷問小王子 文 / 春天的熊

    在嚴寒的冬日裡,早上一抹日光才是最為溫暖。推開門窗,儘管寒氣逼人,但在東方卻露出了那一絲絲暖暖的日光來。日光灑在小草上,為小草披上了一件金色外衣,日光灑在護城河上,河面上泛起點點金光,為這冬日增添了幾分嫵媚。

    陽光灑在易瓜瓜的心裡,讓他感覺暖洋洋,不再懼怕冬日的寒氣。陽光灑在小王子的心坎裡,卻讓他絲毫沒覺著有一絲溫暖——他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屋內柱子上,任憑再大的日光,也無法溫暖他了!

    小王子只知道達日阿赤是去了大青山,但究竟去大青山幹嘛,他確是不知情——他都不敢在達日阿赤眼前露面,自是不會知道。愚蠢而又醜陋的易瓜瓜卻不這麼認為,他只當韃靼小王子是個賤骨頭——不見棺材不落淚!

    是以,在王副總兵的安排下,在小方程的協助下,他便準備對小王子展開「仔細而又慎密」的審訊工作——將錦衣衛一百單八套刑具,都一股腦兒的全搬了過來。

    「咱中原明,端得上是『勃大精深』,不管是書本上的字明,亦或是這些工具明,可都是韃靼望塵莫及的」,愚蠢的易瓜瓜完全區分不出民族化的「精華與糟粕」,在他看來中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刑具也是,「小王子雖講得一口流利漢話,但對於這些刑具,當也是頭一回見識罷?」

    被五花大綁的小王子瞧著正全神貫注仔細琢磨著各式刑具的易瓜瓜,只覺面上一陣抽搐——當真是相由心生,這廝生得這般醜陋,想來自也不會有甚「仁慈善心」……

    「小王子是要先從剝指甲開始,還是要先從烙鐵開始?」易瓜瓜突然抬起頭來,似是來了興趣,「聽說韃靼人都會在自個兒胸口上紋上本部落的圖騰,小王子既然來了咱大明土地上,莫若先在你胸口上烙個大明的圖騰出來,權當是留個紀念,你看如何?」

    「嘿!嘿嘿!」小王子聽得心底發虛,乾笑了幾聲,「我瞧著這位將軍生得這般眉清目秀,俊朗得緊,不像是這般殘忍的人咧?」

    小方程聽得直翻白眼——韃靼小王子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當真是一流!

    不服不行!

    易瓜瓜卻先是一愣,繼而竟一甩鬢角,擺出了一十分拉風的造型出來:「小王子這眼光品味,當真是超一流的准吶……」

    ……

    瓜游擊,你牛掰!

    咱小方程總算是又漲見識了。

    小王子面上抽搐了幾下,卻也只得繼續「投其所好」:「咱見將軍大人面相斯,儀表堂堂,若是一與人交談便動用刑具,怕是與將軍這儒氣質大是不符得緊吶……」

    「嘶!」易瓜瓜吸了口涼氣,胸膛挺直,一副嚴肅神色:「你說得很對,繼續說……」

    瓜游擊將軍這顆瓜腦子,著實是太蠢了些,千瀨千尋到底是看上了他什麼?

    小方程斜眼瞅著易瓜瓜,暗暗嘀咕。

    小王子這回卻又犯了難——他漢語詞彙量有限,溜鬚拍馬的話著實是找不出來更多。

    他琢磨了又琢磨,只得硬著頭皮岔開話題:「我見將軍一身儒氣質,想必也是飽學之士。我曾看過幾本漢人詩集,有幾句詩只記得上闋卻不記得了下闋,將軍莫若先為我指出下闋,咱再來談談達日阿赤的事兒?」

    嗯哼!

    漢人詩集,豈止幾本?

    這拔什麼蘿蔔的韃靼小王子若是同愚蠢的易瓜瓜對起詩來,恐怕對上三天三夜也搞不完——今日這「審訊工作」還要不要繼續開展下去了?

    緩兵之計!

    小方程一眼便看穿了小王子的「險惡」用心,但她卻並不戳破,她十分好奇——愚蠢的易瓜瓜到底能鬧出多大的笑話來。

    「君子之交,不問身份,只談志趣」,易瓜瓜竟又正兒八經的搖頭晃腦了一圈,「我與王子殿下確是一見如故,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莫若就照王子殿下之意,先來談談咱漢人的詩,再來談談達日阿赤到底是去大青山內幹啥去了……」

    倘若明人都蠢成了這樣兒,何愁咱蒙元不興?

    小王子舒了口氣,略作思考,決意還是先背一首簡單的出來:「我記得有句詩是『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卻已不記得了下半句,還望將軍賜教……」

    您真是太高看咱瓜游擊將軍咧,我敢打賭,他決計不會知道這麼簡單的一首《望廬山瀑布》……

    小方程又向易瓜瓜投去了瞄白癡一般的一記眼神。

    易瓜瓜隨著小王子的話語裝模作樣的一陣搖頭晃腦,末了果然眉頭大皺,歪著腦袋想了半響,最後冒出來的話不但沒教小方程失望,且還讓她大為「受精」:「你先給我說說,這『趙香爐』是誰?是出自哪個典故?這生出來的『紫煙』,是不是個女孩兒?還有,不就是看一瀑布,為何卻是要偏偏掛在『前邊窗戶』上來看……」

    ……

    小王子目瞪口呆!

    小方程再也無法「蛋定」下去——她一把搶過瓜游擊將軍手中的烙鐵,便指在小王子臉上:「王子殿下,今日你也玩夠了,咱還是直奔主題。我就問你一句,達日阿赤窩在大青山內到底是在做甚?」

    娘的!

    還是那張醜陋的瓜臉要好對付一些。

    小王子朝著眼皮底下正「嗤嗤」冒著白煙的烙鐵輕輕吹了口氣:「小心些,你可千萬甭手抖了……」

    他話音一落,小方程二話不說便將火紅的烙鐵往他胸前一貼!

    「嗤……」

    一陣濃厚的烤豬皮的味道,伴隨著小王子殺豬般的嚎叫立即充斥了整個屋內。

    「我是個簡單人,王子殿下若是告訴我答案,我便將這烙鐵給扔了,王子殿下若是老說些有的沒的的廢話,那你每說一句我便將這烙鐵往你身上貼一下」,小方程神色淡然,仿似不是在烙人——而是在做著游刃有餘的「針線活」。

    「別貼別貼……」小王子只覺著胸口上火辣辣的陣陣劇痛傳來,他連吸了幾口涼氣,「達日阿赤去了大青山做甚,我是真不知……」

    「嗤!」

    小方程將烙鐵又移至了他的小腹上:「上邊一個下邊一個才對稱,中原講究對稱美……」

    易瓜瓜看得咋舌不已——這婆娘,壓根兒就沒咱千瀨千尋的一半溫婉,也就嫖兄那「蠢貨」敢要。

    「別貼了別貼了」,小王子竟痛出了一身細汗,他喘著粗氣巴巴的瞧著小方程,「你給我一次說『廢話』的機會可好?保管你會覺著這些話有用……」

    小方程斜眼瞅了他片刻,將烙鐵扔進了爐火內,轉而又抓了兩根鐵簽:「如你所願,給你一次這樣的機會,可若是我覺著你的『廢話』毫無用處,我便再將這些鐵簽挨個插入你的指甲內……」

    小王子想像了一下鐵簽插入指甲的感覺——不寒而慄,他趕緊大點其頭:「絕對有用絕對有用。我雖然不知達日阿赤在大青山內做甚,但只要你等拿著我的信物去送給達日阿赤,那不管他在做甚,他絕計都不敢衝著明軍胡來……」

    這些「廢話」,貌似——有點用!

    小方程掂了掂手中鐵簽,不緊不慢的又放在了桌台上:「你這些『廢話』,我還是先去問問副總兵大人,他若是覺著毫無用處,我便再來替你插鐵簽……」

    娘希匹!

    女人的話,當真是只能信一半!

    小王子心有不滿,卻也只得無可奈何的瞧著小方程的背影消失於門外……

    「咦,這婆娘終於走了」,小方程才走,易瓜瓜又屁顛屁顛的湊了上來,「王子殿下,看來咱不用再來談達日阿赤的事兒了,咱還是來談論談論詩罷……」

    先人板板!

    這貨,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

    小王子死了老爹一樣的哭喪著臉:「兄弟,我這一身被烙鐵烙得生痛得緊,看過的詩突然之間都不記得了,想來是沒法再來同你談論詩……」

    易瓜瓜卻雙手大擺:「沒事沒事,你剛剛念了那麼首詩,倒是讓我也想起了另一首詩,這首詩著實讓我費解了許久,不若你來替我解釋解釋?」

    小王子一愣——這蠢貨,莫非還真也背得幾首詩?

    「你先說說……」小王子縱有萬般不樂意,卻也只得繼續「投其所好」——誰知道這蠢貨一個不高興,會他娘對老子使出什麼刑具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易瓜瓜搖頭晃腦念了這麼一句,便巴巴的瞧著小王子,「其實這問題與先前的問題一樣,你念的那首詩內,我著實不知那『趙香爐』是誰,而這首詩內,我也一直都不造『鋤禾』與『當午』到底是誰,他二人可是一對夫妻?又或是一對姘頭?」

    小王子一聽,乾脆雙眼一閉,假裝昏死了過去:老子他娘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同這廝談論什麼不好,卻他娘非要同他來談論漢人的「濕」——這他娘壓根兒就是在自個兒找罪受!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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