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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鎮撫裸奔 文 / 春天的熊

    時間:2014-09-2011:46:35字數:3126

    王睿若是按照弘治皇帝的意思,「坐實」了平江伯的「怯懦懼戰」之罪,勢必要得罪平江伯那一幫子錯綜複雜的「同僚好友」,這黑鍋自然就是得由王睿來背。而弘治皇帝若是再論功行賞,王花花身為王睿——辦理此案主事人員的直屬上司,還不得分去一份功勞!

    黑鍋你來背,功勞我來分!

    再則,王睿若是扛不住平江伯種種關係的「壓力」,把案子辦砸了——悖了弘治皇帝的「意思」,那弘治皇帝秋後算起賬來,王花花當是又會立馬同王睿劃清界線……

    大明朝的官兒,沒有一個是笨蛋!

    「聖上對這案子重視得緊,批了錦衣衛『便宜行事』的一切特權。我又尋思著你那幫殺胡口的弟兄正缺個差事兒,便稟明了指揮使牟斌牟大人,說由你來接手這個案子,牟大人也同意了……」

    娘的!先斬後奏,連推辭拒接的機會都不給老子了……

    「平江伯已在回京途中,由錦衣衛另一撥弟兄押送,不日將抵達京城,屆時,你再將平江伯接手過來便是……」

    王花花瞧著王睿的臉色不大好,也覺著有些過意不去了:「皇上的意思,已然很明顯了,這案子該怎麼辦,你心裡也當清楚才是。總之,只要按照皇上的意思,辦好了案子,陞遷加官自是不在話下……」

    說的比唱的好聽,這案子若真像你說的這般簡單,為何你不親手接了去辦?忽黃蝦子呢!

    還「陞遷加官自是不在話下」?

    領導們在向下屬交代任務的時候,往往都是會先在紙上畫出一個大餅,「激勵」著辦事人員玩了命的去幹。而這任務在執行過程中,需要付出多大的「成本與代價」,或是需要承擔由「未能完成工作任務」而帶來的幾多嚴重的「責任追究」,似乎,從來都是被領導們「一時疏忽」掉了的……

    這套路,王睿也懂,而且經常在易高二人身上使用……

    王花花的臉皮,不是一般厚——這廝,欺負了插班生王睿同學後,竟還好意思留在「蝶戀花」,叫了倆姑娘……

    王睿同學心情很不好,卻仍然得囑咐屠千嬌,北鎮撫大人今夜的花銷,全都算在他頭上。

    他臭著張臉坐在間,在心底畫著圈兒詛咒過王花花之後,便打開了王鎮撫大人送來的紅包:一張十兩銀子的銀票,一張便箋,還有——兩隻被拍死了的、風乾做成了標本的蟑螂!

    是的,十兩銀子,兩隻蟑螂!

    王睿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十兩銀子的紅包也就算了,還加了兩隻蟑螂,這他娘的,王花花這是幾個意思?

    王鎮撫大人的便箋上,完全解答了王千戶大人的「疑問」:「蟑螂,其色火紅,寓意紅紅火火,再加十兩紋銀,則取十分紅火之意。賢弟置業開張,愚兄一番心意,預祝賢弟的『蝶戀花』『十分紅火』,永不褪色……」

    不得不說,北鎮撫大人,是個極富幽默感的人。只可惜,今夜王千戶大人原本心花怒放的心情,早已被他徹底攪成了一堆翔,已然再無心情來領略他的「幽默感」了……

    「尚彪!尚彪……」王睿看得臉上直抽抽,他雙手一搓,將王花花的「一番心意」揉成了一團,一把扔出了窗外,便衝著門外大喊。

    「千戶大人,有何差遣?」陳尚彪推門而入,朝著王睿拱手施禮。

    「你,可知道鎮撫大人家的宅子,是在哪兒咧?」王睿盯著陳尚彪,陰惻惻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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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花花體驗了一把「**三十六式」,這會兒正在盯著極具「蝶戀花」特色的「服務單」怔怔出神:「『三飄一』,當是三個姑娘一個客人;『四帶二』,也他娘的好懂;這『同花順』,又他娘的是什麼意思……」

    王睿這廝,整的這「蝶戀花」,倒還真是花樣兒百出咧!

    他一把將單子合上,轉了轉眼珠,瞧了一眼正在給他修著腳趾甲的姑娘,又抬起眼皮,懶懶的瞄了瞄正在給他掏著耳朵的另一位姑娘:「你倆,當真都是從日本來的?」

    「嗨……」

    「嘶……,這不遠萬里,漂洋過海到了咱大明,到底是為了甚?」王花花全身放鬆,在這倆姑娘的服侍下,只覺著身子輕飄飄的,大有欲仙欲死的錯覺!

    「回大人,大明,不但富裕,而且沒有戰亂,能吃飽。日本國,太亂,到處死人……」

    大明弘治年間的日本,正是所謂的「戰國時代」。當然,他這「戰國時代」,同華夏歷史上東周沒落之後的「戰國時代」,是沒法比的。

    王花花對日本國情不感興趣,他倒是對另外的一些事情更感興趣:「你倆適才一直叫著『牙買碟』『依庫』,這都啥意思啊?」

    ……

    這對日本姑娘一愣,繼而又捂著小嘴兒嚶嚶作笑,正不知該如何來回答這位大明錦衣衛北鎮撫大人的疑問,卻猛然聽得破門聲響起!

    「砰!」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倆姑娘嚇得大愣:北鎮撫大人在此尋歡作樂,何人如此不識抬舉,竟敢破門而入?

    王花花的反應,可比這倆姑娘要快得多,他一看清了這破門而入者的面孔,便「嗖」的一聲彈了起來,二話不說便直往窗戶跳去!

    「殺千刀的,當真是又找姑娘來了……」

    來者何人?

    當然就是北鎮撫大人的剋星——北鎮撫夫人!

    北鎮撫夫人姓劉,她今夜正獨守著空房,等著這「殺千刀的」北鎮撫大人回屋,下人卻突然來向她稟報:「夫人,門外有一客人,自稱是老爺同僚,說是有要事求見老爺……」

    當家的不在,自是得由夫人出個面,來同客人見個禮。北鎮撫夫人開了門,便以實情相告:「我家老爺今夜有公事在忙,尚未歸家,客人不若明日再來?」

    誰知這客人一聽說北鎮撫大人「有公事在忙」,便突然慌了手腳:「是是是,這麼晚了,北鎮撫大人當是在忙公事,忙公事……」

    北鎮撫夫人一聽這客人的話,便察出了不對,趕緊又追著問:「不忙公事,難不成,還在忙著些『別的事兒』?」

    這客人趕緊雙手直擺,大搖其頭:「忙公事,忙公事!北鎮撫大人還在錦衣衛衙門裡頭,沒去『蝶戀花』,沒去『蝶戀花』……」

    這客人說了這麼句話,招呼也不打一個,慌慌張張的便跑沒了蹤影。

    北鎮撫夫人越想越覺著不對,關了門過後,她杵在原地又想了大半刻鐘,之後便二話不說,抄起一根木棍便直奔「蝶戀花」而來……

    王花花從「按摩床」上跳至了窗戶邊上,才猛的想起自個兒是一絲不掛的光著屁股。他一把扯出了身前的一塊桌布,往著下半截身子一裹,便來了個「燕子出窩」,飛身破窗而出……

    「狗改不了吃屎,老娘今夜倒要看看你還能往哪兒跑……」北鎮撫夫人順手拾起一個茶壺,照準了窗外一把擲了出去,又轉過身子「登登登」的朝著樓下跑去!

    王花花裹著張桌布,突然從天而降,落入了「蝶戀花」前院的人群當中,自是嚇壞了不少人。水洩不通的人群,立刻又如炸了鍋的開水,轟然四散,卻又紛紛圍著他指指點點。

    他抬頭四顧,正在尋著方向,卻突然瞧見王睿一臉著急模樣,正靠在樓上窗戶衝著他一邊打手勢,一邊大喊:「後門!」

    王花花回過神來,勒了勒腰上桌布,朝著「蝶戀花」後門方向,撒腿就跑……

    北鎮撫夫人下了樓,只見著滿院驚魂未定的人群,卻不見了王花花的蹤影。她正舉目四顧,四處搜尋,人群當中卻突然傳來一個響亮聲音:「我若是那人,我也會朝著後門去的……」

    北鎮撫夫人心頭一亮,握緊了木棍,也轉身朝著「蝶戀花」後院跑去!

    王花花一路狂奔,雖然驚起了「一灘嫖客」,但總算是轉眼便抵達了「蝶戀花」的後門!

    他遠遠瞧見「蝶戀花」的後門是閉著的,便電速於腳底運足了氣勁,又藉著狂奔之力,一腳踹向了大門……

    「匡堂!」

    「蝶戀花」的後門來迴盪了兩圈,卻安然無損……

    「娘的,骨頭折了……」

    王花花忍著劇痛,一瘸一拐的倒退了兩步,才終於看清這「蝶戀花」的後門——不但是由鐵鏈鎖上的,且還是包了鐵皮的……

    「讓開,讓開!」北鎮撫夫人的吼身,突然自身後傳來。

    王花花一咬牙,只得瘸著腿,吃力的往著圍牆上爬去。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量,他竟然真爬上了院牆,半邊身子斜躺在牆上喘著粗氣!

    「嗤……」

    北鎮撫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北鎮撫大人裹在腰上的桌布,扯出了布料破裂之聲:「有本事,光著屁股跑啊,你跑啊!」

    「光,就光……」王花花低著頭,瞧著「蝶戀花」後院之外的街道一片漆黑,想來也是偏僻之地,便牙根兒一咬,將腰上桌布一把扯開,直挺挺的朝著牆根之處落下。

    「砰!」

    王花花摔得七葷八素,直冒金星,卻也終於鬆了口氣。他摸著院牆,一瘸一拐的繼續前行……

    「噗……」寂靜夜色當中,突然響起火把點燃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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