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對蘇驚天的質問,向游東根本就答不上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病了,甚至還因為這場病生生錯過了科考。
怪不得,怪不得他醒來之後,的確是有一種極為虛弱的感覺。
「照大夫所言,你病得如此厲害,你是怎麼撐過科考的三天的?」
蘇驚天不明所以地看著向游東。
向游東苦笑不已:
「蘇大哥不知道,只怕我是根本就沒有進貢院,生生借過了這次的科考,暈睡了三天三夜。」
無論向游東再怎麼接受不了樣的結果,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是向游東接受不了,就可以不是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
這下子,蘇驚天更驚訝了:
「都怪為兄不好,那一日為兄起遲了,差點錯過了科考的時間。那個時候為兄還奇怪,你若是起來了,怎麼會不叫我,讓我與你一道去呢。」
蘇驚天的臉上滿是懊惱:
「我起來之後,問過小二,可有見過你,小二說你已經去了,我便想,你該不會與我一樣糊塗,當時時間又緊得厲害,我便直接去了貢院。」
「當我到貢院的時候,貢院的門已經打開,大部分的人都進了去,所以我這才……」
說著,蘇驚天便自責不已地看著向游東:
「都是我太過粗心大意,否則的話,我早該發現你的不妥,也不至於你一病三天,竟然都沒有人知道,我該留下來照顧你的。」
「蘇大哥,你若是這麼說,我便無顏面對你了。」
錯過了科考,向游東心裡難過得厲害。
要說向游東對蘇驚天半點怨言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蘇驚天都自己承認錯誤了,向游東當然不可能再怪蘇驚天,否則就顯得他小氣了。
「若你真得留下來照顧我,也錯過科考,這讓我如何是好?」
向游東想到蘇驚天今天乍一見到自己時說的話,前後一致,有了解釋,便慢慢有些釋懷了。
「向賢弟,不管怎麼樣,這次是我這個當兄長的沒有照顧好你。」
蘇驚天並沒有因為向游東的寬慰而釋懷,表現得更為鬱鬱寡歡。
看到蘇驚天這個樣子,向游東頓時羞愧不已。
其實面對自己毫無徵兆的生病,尤其他這種情況,就算是他病得再重,三天三夜,他怎麼可能一點記憶都沒有。
若是他真的病得這麼嚴重,又沒人照顧,更沒吃藥。
正常的情況之下,他應該病死了才對吧,又怎麼可能活下來?
這個時候,向游東怎麼可能半點都不懷疑蘇驚天。
可是,蘇驚天的表現太過誠懇跟自責,向游東反為自己的小人想法而羞愧。
「蘇大哥莫介懷,錯過了試,已是如此,我們便不再去想它了。」
向游東打起精神來,雖說他對試也是比較有把握的,可是再有把握,也不如武試有把握。
他錯過了試,那麼只要在武試上好好表現,摘得武狀元的頭冠,那也不錯,不算是白苦學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