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又點了點頭,不愧是市區醫院的首席醫生,醫德就是不一樣。
「這樣的情況,是比較常見的。」她解釋道,「關於這個問題,每個人的思維方式不一樣,所以碰到這種事情所產生的後果也不一樣,關鍵是看病人心理是怎麼想的。」
安小書當然也知道這個理,就像有的人就算從事那方面的活動,也覺得是家常便飯,而有的人,就算只是被別人碰一下,都難受的不行。
「那小佳的情況,大概多久可以痊癒?」安小書問道。
陳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這種事其實也不好說,我們目前的任務就是要讓病人的理智恢復過來,但就算清醒了,也並不代表就沒事了。剩下的事情,還得病人自個去克服。」
安小書點點頭,有些懂她話裡的意思。以小佳的性子,就算好了,估計這件事還是會在她心裡留下陰影。
「那我們應該怎麼治呢?」安小書繼續問。
「像這種暫時性的自閉,大多是因為病人不願意想起讓自己受刺激的事而造成的。就像是一顆毒瘤,隱藏的再好,可是如果不把裡面的毒素擠出來,是沒有辦法痊癒的。」
「那你的意思是……」
「想讓一個人想通一件事,不是對事情避開不談,而是讓她自己去接受。」
意思就是,逃避是沒有用的,想要小佳好起來,就必須重新讓她想起那些事。
想到這。安小書就有些接受不了。換一個角度。一個人竟然極力想忘掉一些事,別人卻偏偏把那些事重新塞回她的腦子裡,讓她再次經歷,那該是多殘忍啊!
相比之下西陵昂始終沒有太大的表情,心理學身為特種兵的他自然是瞭解一些的,也懂的陳蘭的意思,這是殘忍又比較有效的方法。
雖然會痛,可是身體裡的毒擠出來了。傷口才會慢慢好起來。
他的臉上波瀾不驚,冷冷道:「就按你說的辦法做。」
陳蘭點點頭。
一想到小佳的事,安小書又開始糾結了,拉了拉西陵昂,其實她想說的是,如果毒瘤沒有擠出來,人卻掛了怎麼辦,想了想還是不說為妙。
竟然西陵昂和王蒙都相信陳蘭,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最後陳蘭又問了一些關於小佳生活圈子的事,能讓一個人徹底撫平心中的傷痛。只有心裡的情。
安小書沒有隱瞞霍臣的事,因為她覺得。在此刻,只有最愛的人才能撫平她心中的傷。
愛情永遠是萬能的療傷聖藥!
中午的時候,霍臣過來了,陳蘭說了一些大致的情況,意思就是讓他盡量的刺激小佳,讓她說話,讓她哭出來。
因為某些原因,三人就自覺的在樓下等著。
富貴嬸被西陵昂放了假,再怎麼說,像這樣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下面焦急的等著,好半天都沒有半點聲音,安小書那叫一個急啊,只是礙於陳蘭在場,不好和西陵昂有過於親密的舉動。
等啊等,眼看一個小時過去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終於,上面開始傳出一點動靜,小佳的聲音也逐漸清晰。
安小書心中一喜,轉頭看著陳蘭。
陳蘭的臉上是早就預料到的淡然。
再看看西陵昂,他還是那麼悶悶的。
大約又過了兩分鐘,直到霍臣面色有些尷尬的站在樓梯口。
安小書一下跳了起來,可是陳蘭沒有發話,她還是乖乖的站著不動。
陳蘭點點頭,安小書這才跟著她上樓。
到了小佳的房間,就聽見她極力壓制的哭聲,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聽得人一陣揪心。
看見所有人進去,小佳哭的更厲害了,身子都有些顫抖。
可是原本還好好的,在看見霍臣後,小佳明顯的想逃避。
陳蘭做了個手勢,霍臣和西陵昂便待在門外沒有進去。
小佳的樣子,已經認出了安小書,此刻的她,彷彿除了哭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
安小書在她旁邊坐下,拍了拍她的肩,「小佳,沒事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嫂子!」西陵佳就像一個孩子,一下撲到她懷裡,講述著心中的恐懼,「嫂子,我怕。」
「乖,已經沒事了。」她繼續拍著西陵佳的背,看了看陳蘭,其實之前,陳蘭已經交給她一些要對小佳說的話。
陳蘭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小佳已經沒事才找了借口離開。
當屋內只剩下兩人,安小書歎了口氣。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說真的,看著對方哭,她自個也想哭。
想到小佳從小就是一個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生在那樣的家庭,難怪她會變得那麼內斂。
一想之下,自個雖然沒有媽媽,可卻幸運多了,還有小時候,不但沒有受委屈,闖的禍倒是不少!
只是不管她闖了再大的禍,在外有老爸擔著,在家有二哥黑鍋背著。
大哥雖然
老愛擺臭臉,動不動就冷暴力,但她還是知道他是關心她的,只是他的關心和其他人不一樣。
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小佳的情緒總算穩定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盯著安小書肩膀上那被她哭濕的地方。
安小書忙道:「沒事,衣服洗了就好了。」
小佳卻又不說話了,垂著頭在那裡。
「小佳,咱哭過事情就過去了啊,別瞎想了,根本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等了良久,小佳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嫂子,我忘不掉。忘不掉那天的事。只要一想到。我就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
「沒有的事!」安小書裝作板著臉,握了握她的手,算是給她鼓勵。
「可是,我還是害怕面對他。」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想到自己的身體被那些人觸碰,想到那些噁心的親吻,她就忍不住想吐!
看了她許久,安小書把自個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小佳,如果他真的愛你,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別說沒有發生了,就算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會介意。」
說是這樣說,安小書心裡卻是明白,這種事,哪怕男人不介意,同樣身為女人,她是明白西陵佳的顧慮的,想想如果是自個。她恐怕也是這樣的想法。
抽泣了兩下,小佳道:「嫂子。我想洗個澡。」
「好。那你先去,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想到小佳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吃飯,這麼久了,應該早就餓了。
小佳應了一聲。別看她性子挺內斂,其實也是個要強的姑娘,她不想因為自個的事讓所有人擔心。
看著她進了浴室,安小書也出了門,把小佳的情況講了一遍,陳蘭點點頭,並告訴大家,目前為止,小佳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只是神智雖然正常了,可傷還在那裡。那些陰影還是要本人去克服。
和陳蘭說完,安小書又把小佳的話過濾一下說給霍臣,她覺得這些事還是讓當事人知道的好,不管他如何,他有必要表面態度。
好在小佳並沒有看錯人,霍臣的臉上沒有半絲的猶豫直說自己不介意。
後來陳蘭交代了一些事,又開了一些藥。本來西陵昂是說送她回去的,霍臣已經很主動的接過這個活。
西陵昂沒有說什麼,算是同意了。
做完這一切,心裡鬆口氣的同時,安小書才去廚房準備熬點粥。
她前腳剛走,西陵昂後腳就跟過來了,下一刻,他的身子就貼了上來。
安小書嚇了一大跳,幸虧霍臣和陳蘭已經走了。
「喂,西大叔,你沒事吧?」丫的,這廝該不會現在又開始發情了吧?
「妞妞。」男人卻只是環著她的腰,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幹嘛?」她奇怪的揚起腦袋想看看他的表情,剛一抬頭,就感覺他壓了下來,呼吸立刻就不順暢了。
就著這個高難度的姿勢,男人的唇就落了下來,捧著她的腦袋,輕輕柔柔的品嚐起來。
不過,這可苦了某妞,平時親個小嘴已經夠呼吸困難了,現在再加上這種高難度的姿勢,差點沒直接暈在男人懷裡。
好半響,都在她以為自個快要一命嗚呼了,男人才緩緩的放開她,將她的身子扶正,面對自己。
「大禽獸!」嘟了嘟嘴,某妞一臉被吃了豆腐的委屈,其實心裡卻跟吃了蜜糖似的。
「小流氓,這是獎勵!」西陵昂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啥?
安妞|兒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什麼獎勵?眼睛眨了好幾下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廝該不會是因為小佳的事吧?
想想西陵昂的性子,的確很有可能!
翻了個白眼,「西大叔,你能不那麼矯情嗎?想謝我直接說唄,我不會不好意思的。」
昂爺挑眉,在她額頭上敲了兩下,「小瘋子,老子幹嘛要謝你?」
就憑小佳那一口一個嫂子的叫,她不去照顧她,好意思嗎?!
「西大叔,你丫太不客氣了,臉皮不要太厚!」
想到小佳已經沒事了,安小書心情也好了,心情一好,就忍不住想教訓一下自家的男人,以展示女性的權威!
只是,男人一直秉承著臉皮不厚,吃不到肉的原則。(……)
ps:每次小楊子相親回來發的說說,我都會很缺德的去贊一個~\(≧▽≦)/~
都說莫相信相親了,你還抱著僥倖的心裡!
我看上的人看不上我,我看不上的人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