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佳的情況不一樣,想到那時她的哭喊聲,還有照相機不停閃動的快門聲,就算沒有看見,大致也是能猜到的。
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埋入水裡,想讓思緒都停止一下,她需要冷靜。
可是不到一會兒,身子就被人一把拽了起來,只見西陵昂陰沉著臉捏著她的胳膊。
安小書一愣,看了他好半響,隨即反應過來。
傻男人,他該不會以為她想不開吧?!
歪著腦袋瞅了他一會兒,像是想從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男人不自然的撇開頭,隨手拿了一塊毛巾替她擦拭。
安小書好笑的看著他,原本的陰霾又消失了大半,紅著臉任他將她整個包裹起來,問道:「西陵昂,你該不會以為我想自殺吧?」
男人沒有回答,故意手上一用力,掐住她的腰,眉頭皺的死緊。
安妞|兒翻了個白眼,明白這個男人是在擔心他,頓時心裡一暖,就貼了過去,「西大叔,你傻啊,你看我是像會搞憂鬱的人嗎?」
他傻嗎?確實很傻!
只是見她半天不出來,他心裡就煩躁的不行,加上一進來就看見她整個沒入水中,他能不多想嗎。
不過,西陵昂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不洗了,吃飯去。」不回答她的話,直接將小東西抱出浴室。
安小書任由他抱著,心裡暖融融的。然後西太后般接受著他的服侍,由著他將自個的頭髮吹乾。眼睛始終看著他。
等他已經熟練的幫她吹好頭髮。她才乖巧的蹭了過去。抱著他的腰,「西大叔,你對我真好。」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語氣有些不自然,「不許鬧,吃飯。」
小嘴一噘,安妞|兒故意大蝦般亂動兩下,最後索性坐到他腿上。撒嬌起來,「我要你餵我。」
西陵昂看了看她的臉,還是二話不說抱著她坐到一旁的桌旁。
看著他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安小書心裡偷笑,她不過就是跟他開個玩笑罷了,他還真信了。
臉上揚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繼續道:「記得用嘴喂!」
此話一出,西陵昂的嘴角就抽搐了!
不過,兩人都發現了,氣氛已經從剛剛的緊張緩和下來。
安小書是故意的。這件事他們誰都沒錯,錯的是那個對付小佳的人。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他們還沉沁在那種思緒裡,也無濟於事。
沒有的事他們就不應該去糾結,相反的,應該慶幸,幸好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她不想因為個人的情緒影響到西陵昂,西陵佳是他的妹妹,她看得出他也是擔心的,同樣擔心,她不想再添亂。
看著他端著碗,一副真準備用嘴喂的架勢,安小書趕緊的搶過碗,「喂,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來啊!」
一想到他餵她的畫面,她就臊的慌。
西陵昂挑眉,直勾勾的瞅著她。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用那種方式喂的。
「妞妞。」大手停在她的腰間,男人目光深邃。
安妞|兒臉紅紅的岔開話題,「對了,小佳吃過了嗎?」
「我已經讓富貴嬸送過去了。」
很明顯,他想到的自然要比她想到的全面。
「那你吃了嗎?」她繼續問。
男人喉嚨咕咚一下,直勾勾看著她,「沒有。」
「沒有吃就吃唄,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吃的……」說到這她趕緊的摀住嘴。
「安小妞,你就給老子作吧!」
到底是誰作了?安妞|兒鬱悶了,悶騷的男人!
瞪了他一眼,從他腿上下來,乾脆坐到旁邊。
「吃飯吃飯,餓死了!」她胡亂喝了兩口粥。
一抬頭,發現西陵昂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傲嬌的像個帝王!
她聳聳鼻子,瞄了瞄他面前的碗,還是乖巧的拿起來替他盛飯。
話說,她這個樣子,是不是太沒規矩了,恩主都還沒有動口,她自個倒先吃起來了。
這次恩主大人總算沒有矯情了,投去讚賞的目光,才端著碗喝粥。
啥意思?說她不識相呢?
話說,安小書長這麼大還真不知道客氣怎麼寫,而之所以她能一直任性,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以前在家有老爸慣著,就算離家了,現在又有這個男人慣著。
都說一個人如果能永遠保持一個樣是因為遇到了對的人,相反的,如果一個女人越來越**,就說明她遇人不淑。
就算骨子裡再厲害的女人,也是希望能找個人依靠的,不是她們強勢,而是沒有碰到讓她們不強勢的理由。
女人有女人的想法,而男人也有男人的想法。
一個男人在最初喜歡上一個女人,總覺得她什麼都是好的。可是當面對生活的各種壓力後,往往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相依相偎,始終保持不變。
而另一種,兩人的感情會隨著
時間的推移而淡化,那個時候的彼此,會覺得對方的所有舉動都是錯的,怎麼都看不順眼,最終走向兩個世界。
沒有人能百分百預測未來發生的事,可是至少,此刻的西陵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好好的珍稀眼前的小女人。
一個人生活的太久,就會變成習慣,而等突然習慣了兩個人,想再次一個人生活,哪種感觸,顯然比之前難適應。
在感情方面他不懂得精於算計,更不懂得情侶之間為什麼非要互相傷害來證明自個比對方愛的少。
他心裡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稀罕這個女人,於是就理所當然的慣了。即便把她慣的無法無天!
看著三口就解決了碗裡稀飯的西陵昂。安小書怪異的瞥著他。還是自覺的又替他盛了一碗。
吃完飯,安小書又去看了西陵佳,她還是一句話不說,滿臉驚恐的看著所有人,就連飯也沒有吃一口。
無論如何還是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最後,大概是終於累了,總算睡了過去。
而小佳睡著後,霍臣也離開了別墅。
安小書跟霍臣只有幾面之緣。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小佳的問題她也不好意思問,畢竟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晚上聽西陵昂說王蒙有個認識的同學是心裡方面的專家,她有些明白為什麼西陵昂沒有帶她們去醫院而是直接回別墅。
出了那樣的事,就算什麼也沒發生,可是如果是在醫院,她估計就不能這麼淡定了,臉皮厚是一回事,再厚也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
好奇之下,她問了西陵昂一個問題。如果她變成小佳那個樣子,他會怎麼辦。
然後西陵昂直接告訴她。她不會。
安小書就鬱悶了,這是在明說她臉皮厚嗎?
不過他卻說對了,她的性子自己知道,如果她能那麼容易就被人打倒,她就不是安小書了!
第二天一早,王蒙就來了,還帶上了他說的那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叫陳蘭,大概四十多歲,據說是市醫院有名的心理專家。
西陵昂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就留了下來。
因為這事涉及到一些**,王蒙只是大概說了一些,並沒有提及到具體的情況。
等查看了小佳的情況,陳蘭的面色就凝重起來,看了看西陵昂,示意他出去說。
王蒙這點眼色還是有的,借口再看看西陵佳的情況就留了下來。
安小書因為擔心小佳的情況,也跟了過去。
到了書房,陳蘭就將小佳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講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她應該是受了某種刺激,心裡接受不了,所以造成暫時性自閉。
換成通俗點的意思就是,她現在心裡很害怕,完全對外界的一切東西都產生了一種恐懼,而這種恐懼使得她在心裡建了一堵牆。
「那嚴重嗎?」聽她說完,安小書忙問道。
陳蘭看了看她,大概是因為王蒙的緣故,臉上的表情沒有往日裡醫院那些醫生的例行公事那麼冷淡,客客氣氣的說:「就病人目前的情況來看並不是特別的嚴重,只要加以治理,是完全有辦法痊癒的。當然,也不排除個別特殊情況。」
治病嘛,什麼事都沒有絕對。
西陵昂皺了皺眉,沉聲問,「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陳蘭有些猶豫,「首長同志,不知道可否講一些造成病人此種情況的原因。」
西陵昂眉頭皺的更緊了,不管是出於什麼,沒有人願意把這種事告訴給別人聽。
陳蘭果然不愧是學心理學的,當然知道西陵昂此刻的顧慮,忙笑道:「當然,這些你們其實也不一定要說,只是為了病人早日康復,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些情況。」
作為一個醫生,病人的情況自然是越瞭解越好,不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沒有什麼不好說的。」西陵昂面無表情,隨即便將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這些,陳蘭瞭然的點點頭,「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病人並沒有被性侵,她的失常,大致的原因應該是因為心裡防線過低。」
心理醫生太過直白的話,讓安小書還是驚了一下。又一想,陳蘭生為一個醫生,說話的方式自然是按照醫學的角度去思考,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是。」西陵昂仍是冷冷的敘述。(……)
ps:作者菌說:所謂的精分就是在男淫面前是小龍女,在親戚面前是黃蓉,在閨蜜面前是李莫愁,在債主面前是滅絕師太!
欠我銀子的不還,偶欠別人的銀子還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