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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8 山澗清墳 文 / 糖水菠蘿

    ps:終於修完了!!!我太激動了!!!!!!!

    古鐘一鳴空靈,在山澗來回悠蕩,一座規模不小的寺廟掩映在蒼雪白渦,檀香沁脾。

    我拄著枴杖往坡下走去,那三個女人出現在了視線裡,雖然我無向佛之心,但委實不待見有人穿得這麼花枝招展去參拜佛像。就算是青樓裡的姑娘,去寺廟時也是一身素衣白裳清淡模樣的。

    然則我此行目的不是來管閒事的,因著短命,跟她們那點雞毛蒜皮的小恩小怨也實在沒有必要再去計較了。

    我將寺廟附近的山墳一座一座看去,運氣甚好,不多會兒便找到了十八的墳墓。簡單乾淨,墓碑前清樽薄酒,幾疊小菜,一旁設一花梨木架,上置一張破舊的不忍再碰的古琴。

    墓碑上的字跡落拓清晰,愛妻,獨孤門宋氏十八。

    我的眼眶一下子熱了,一些陳舊的回憶浮上心頭,我在墳前坐下,輕倚著墓碑,淡望著遠山峰巒:「你還老怕自己變孤魂野鬼,現在可爽快了?」

    我端起那盞薄酒一飲而盡,牙齒凍得打顫,我閉上眼睛歎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跑到你墳前蹭酒,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來著,不過挺累的,我先緩一緩。」

    結果因為心情從未[有過的寧靜安然,我直接就歪在她的墳包上睡著了,直到獨孤濤的腳步聲停在我跟前,我才茫茫然睜開眼睛。

    雪花紛揚,他穿著一襲白裘,英姿挺拔。青絲隨風而飛,手執一柄青竹白傘,雋永安詳的目光看著我:「田姑娘?」

    我將帷帽的紗布分開:「是我。」

    他彎唇淺笑,清逸如雪,我也笑了:「那三個女人。你給打發走了?」

    他收傘坐下:「煩得緊。」

    「你娶了高晴兒?」

    他望了眼十八的墳:「不得不娶。」

    我撐起腮幫子:「讓人守活寡了?」

    他無奈的看我一眼,我眨巴眼睛:「該不是手都懶得牽人家的吧?」

    他細細摩挲著傘骨,不說話,我又道:「我以前那個乾兒子吧,他比你有情義多了,他就算不喜歡那個姑娘。但若是娶了人家,還是會照樣待她好的,才不會像你這樣平白耽誤了一個女人一生。」

    他眸含笑意:「那我現在回去陪她?」

    「回去吧,陪她就算了,休了另娶個吧。」

    他斂了笑。望向遠空,目光安然。

    我輕聲道:「獨孤,你這樣守著十八,她未必開心,你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風雪呼呼,帶起不少冷意,良久,他語聲落寞清淡的說道:「她哪能知道我這樣守著她。又何來開不開心?」

    他望向絃琴:「天象白芒陣幾乎讓她魂飛魄散,我須在這樣清淨靜寧之處彈喚魂曲將她的殘魂孤魄引聚而來,否則她如何入輪迴?」

    我怔了。

    他回眸看我。笑道:「如何,現在還勸我回去麼?」

    我怔怔的看著他,掙扎一會,咬牙道:「你若是回去了,我綁也要把你綁回來!」

    他又俊逸一笑,彈掉裙上雪花。笑道:「至於高晴兒,當初我想取消婚約時她不肯。高家的人鬧到了我家,我父親以毀墓為要挾我才娶了她。若說耽誤。也是她誤了自己,總之我寫的休書一直放在家中,她什麼時候耐不住了隨時可以拿去。」

    我連連點頭:「極好極好。」

    頓了頓,他望向那張古琴:「這喚音琴是琤兄特意為我尋來的,他說你和它頗有淵源,你竟一點古怪感覺都沒有麼?」

    「跟我?」我循目望去,端詳一會兒,「很破,很久,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心中一頓,確實生出了一絲異樣感覺,我好奇的走了過去,指尖撫過面板上的古雕花紋,來回數遍,終於在右側細紋中找到了一個精刻的古字:「樂」。

    他不知從哪摸出來的一個酒囊,將我喝完的那盞滿上,淡淡道:「田姑娘可曉得這四年裡琤兄為你變成了什麼模樣麼。」

    我抬頭看他,他靜靜看著我:「你這四年去了哪裡?」

    我手指輕拈一根琴弦,弦音驀然輕顫,音色清圓勻潤,我看向墓碑上的字,他又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樣東西,我目光一凝,猛的走了過去:「它,它怎麼會在……」

    十八送我的木像,被嚙咬的破損不堪,一層脫漆了似得黯紅色血漬染在上頭。我顫著手接過,尚留著獨孤濤身上的溫熱。

    熱血洶湧的像要衝上喉間,我貼著墓碑坐下,輕撫著坑坑歪歪的曲線,甚平和的說道:「這應是我落在秋風嶺的……」

    獨孤濤靜默含笑,清潤如玉。

    真難想像當初那張古井沉沉,不見喜怒的臉會有這樣的表情。

    老實說,我接觸過那麼多男人,獨孤濤是最像迷的,怎麼都看不透。

    說他溫柔儒雅,的確,沒人比得上他,當初那些商人們全是他和顏潤色一個人應付掉的。但若說他殺伐決斷,他下手也是極狠的,四年前我趕往京城的路上便聽聞他翻手一個雷霆,將陷活嶺那些土匪們全斬了,四千多顆腦袋說砍就砍,眼都不眨。

    我看了他一眼,再看了墓碑一眼,最後目光落回木像上,拂去剛落下的幾片雪花。

    我似乎確實需要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雖然覺得甘苦自囚也沒什麼不適之感,但有人說說總是好的。

    我輕晃了晃木像:「我在秋風嶺胸腹絞痛,吐了一攤子血,快被妖怪吃光的時候君琦救了我,她帶我去了鄞州,把我壓在了湖底,所以……」我裝作無謂的聳聳肩,「我四年哪都沒去。我就在湖底被淹死,沒多久又活了,然後又被淹死,活過來,死過去。活過來,死過去……」

    「最後我大哥這成日吃飽了沒事幹的傢伙跟人鬥氣,不知怎的就把我撈出來了。」

    他俊眉微蹙,我垂下眼眸,掩不住難過:「你不要和楊修夷說,我不想他們擔心。其實都已經過去了,你看我現在好端端的,我胃口好的可以一餐飯吃一鍋米。」

    「好,我不和他們說。」

    「不過我的身子……」我望著手心裡複雜的掌紋,「從湖底出來的那陣子。我神思渾濁,很多事情記不得,後來慢慢的恢復了記憶,可是我常常丟三落四。上次在拂雲宗門的煉丹室裡,我連保護自己的陣法都給忘了,雖然我粗枝大葉,但我很膽小的啊,我可是個巫師啊……」

    「除神思之外。身子可還有其他異樣?」

    我想了想:「我似乎,更強大了。」

    「強大?」

    我細想再三,點了下頭:「以前我斷根手指頭都會疲累。砍手臂斷腿會頭暈的不行,但是從湖底出來的這半年,我吃得不多,睡得不好,可是身子沒有以前那麼嬌滴滴了……」頓了頓,「這不是光靠我意志就可以支撐起來的強大。似乎我的身子真的有什麼不同了……」

    沉默一會兒,他輕笑:「這是好事。但代價不由太大。」

    我覺得這話題有點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問道:「這兒是你們從崇正郡裡出來的地方?」

    他抬頭環視了圈匍匐的群山:「嗯。」

    「這兒有什麼古怪麼?」

    「古怪?」他雙眉微闔。溫言道,「對你來說應是沒有,但對其他人而言……你看那。」

    他所指之處,一座清秀霜白的峰嶺隱於綺美景際中,他淡淡道:「阿雪睡在那。」

    我略有愣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誰是阿雪,還以為是雪山女神之類的人物。待他一字一句講完後,我才想起是我不日前夢見過的花戲雪。

    這半年我偶爾也有牽掛一下他,總以為他逍遙江湖,手提砍刀滿世界捉雞去了,但世事真是難料,我在湖底四年,他竟在這山上睡了四年。

    獨孤濤說崇正郡裡的最後一戰,他晶元破損,修為耗盡,師公費了好大精力護住他的心脈,但他元氣太弱,不得不將他用陣法護在此處調養,如此一睡便是四年。

    我悵然望著那座峰嶺,將他那美得天怒人怨的臉在腦中細細過了一遍,看向獨孤濤:「我挺想他的,怎麼過去。」

    小劇場

    菠蘿:春風十里,花開錦繡,在這咱老妖怪們真呀麼真歡樂的日子裡,我正式宣佈,群妖相親大會,開始!

    花戲雪:由於時間有限,下面有請各位做一句話的簡單介紹。

    九頭蛇妖:擁有我,你等於同時擁有九個伴侶,不用擔心缺乏新鮮感,我,你最好的歸宿!

    花戲雪:下一個。

    五靈血猴:大家看看啊,單子都發下去了!只要你牙尖嘴利爪子快,包你吃香喝辣天天撐,入伙後我們免費提供……

    花戲雪:來錯地方了,拖走。

    五靈血猴(語速極快):這個年代體小力弱的不好混,我們必須團結起來才能在這片土地混口飯吃!有意向的記得……啊!

    花戲雪(甩手):呼,下一個。

    萬象妖蟬:一個我,千千萬萬個我,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

    菠蘿:他為什麼不拿新鮮感說事?

    花戲雪:你看九頭蛇妖的表情。

    花戲雪:下一個。

    人形巨蛙:防蚊好助手,選我,你最明智經濟的決定!

    花戲雪:下一個。

    三眼異蟲:請不要被我的外表嚇到,雖然我有三隻眼睛,但它們又小又有眼腫泡,加起來還沒有一隻大,跟我走吧,讓我這個內在的男人照顧你一生一世!

    花戲雪:咳,下一個。

    火麟:親愛的姑娘,你冷嗎,你餓嗎,你被人欺負了嗎?我是你熱情火辣的小獸,我將為你遮風避雨,做你最結實的壁壘,我胸腔裡炙熱滾燙的心臟從今之後將只為你一個人而跳動……

    花戲雪:時間有限,請不要加太多贅語……什麼味?

    菠蘿:一隻動情的母兔精激動的撲了上去。

    菠蘿:……然後熟了。

    花戲雪(嚥唾沫):我能吃嗎?

    菠蘿:看我眼神。

    花戲雪:……下一個。()i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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