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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16章 ].賭約 文 / 東門的阿慶

    戀人之間的調笑有時候是很狂野的,花月辰隱約聽見秦風所說的話,她很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對著岳語夏的手機嬌笑道:「我證明,夏夏真的勾搭了一個野男人……他姓秦名風,哪天你看見他,記得要把他給滅了啊……」

    「哎呀,花姐,你壞死了……」

    秦風露出會心的微笑,忽然之間,他特別想飛回天海,陪在她們身邊一起慶祝他的勝利。

    她們這邊你儂我儂,隔空傾訴相思之苦,恩愛的不得了,另一邊廂,風晴柔卻愁眉苦臉手握電話發愁。既然她的爺爺奶奶疑心秦風是小叔的兒子,她就想拿話誆一誆花月辰,沒準真能被她誆出真相來呢。說老實話,如果秦風只是一般廚子的話,她自己也會認為,秦風和花月辰在一起挺操蛋的,但若是秦風真的就是她小叔的兒子,風晴柔反而希望花月辰真是秦風的女朋友,畢竟,作為風氏的一份子,能夠捕獲大學期間與她齊名的辰妹妹,她作為老姐,無形之中就壓過了花月辰一頭。

    可惜的是,花月辰極不配合,口風一點不漏不說,反而連她最關心的,秦風的真實身份,她也沒有給出一個准信。

    「問出什麼了沒有?」老兩口子滿懷期待地問道。

    「那邊口風很緊,我都\問不出什麼,要不,爺爺奶奶你們打電話問問小叔吧……」風晴柔說出來自己的建議,對於她這位小叔,她一向都看不上眼,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生意上沒什麼建樹也就罷了,你好歹也娶一個老婆,生個一兒半女讓爺爺奶奶安安心也好呀。可她小叔呢,一天到晚家裡不見人。今天在東洋,第二天人就說不定已經在歐羅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收住性子不再整天見不著他的人。

    果然,老兩口子根本就找不著他們的小兒子,老婦人神神叨叨說道:「阿小的手機老不在服務區,天知道他又野到哪兒去了。」

    風晴柔兩手一攤作無奈狀,意思是說,你們做爸媽的都找不到自己的兒子,她這個侄女更聯繫不上了。

    秦風的電話前前後後連續打了兩個多鐘頭,從熱菜間打到底樓大堂。又從大堂打到了二樓自己的辦公室裡。期間,形形色色的人前來對他祝賀,他騰出手,握手的握手,拱手的拱手,手機也都一直保持連線狀態,虧得他充電寶在手,才不用擔心手機會沒有電。到最後,連花海哲都看不下去了。在秦風辦公室裡嚷嚷著讓他快點下去吃晚飯,這才讓遠在天海的小岳語夏與花月辰驚醒過來,連連自責說耽誤了秦風的身體。

    秦風自己其實也很捨不得她們,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食髓知味」,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領略了箇中滋味之後,做苦行僧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也憋得很辛苦。

    「這邊都走上正軌之後,我會回天海看望你們的……」秦風在電話裡依依不捨與她們道別,走出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許多還沒回家的酒樓工作人員自發等候在他辦公室外頭,在他開門而出的一剎那,熱烈的歡呼聲同一時間響起。

    秦風吃驚地說道:「這麼晚了,你們都還沒回家嗎?」

    明天因為是秦風請客的日子,很多食材的準備都是在今晚預定,以應付明天一天的營業所需,這些人留下來,大部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當然,留下來的同時做個順水人情恭賀秦風,那也是應有之意。

    有人在歡呼聲中叫道:「秦總廚,炒幾個菜,咱們一起宵夜吧……」

    這個提議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許多人都在第一時間附和,秦風就苦笑著說:「真心祝賀我,那也應該是你們炒菜給我吃啊……」

    花海哲打圓場說:「你們啊,也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宵夜時間,可你們知不知道秦總廚今晚上的晚飯還沒吃嗎?行了,都不折騰,廚房間裡有什麼吃什麼。」

    做老闆的一旦開了口,其他人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傢伙濟濟一堂,邊吃邊熱烈討論秦風的蟹黃豆腐是如何的驚艷。

    花海哲與秦風坐在同一桌,蕭海明也還在,他受電視台委託,有幾件事情要向秦風交代,其一,羅氏的燕窩要拍一段廣告片,很傻的那種,就是秦風手拿羅氏燕窩的禮盒對著電視鏡頭吧啦吧啦說一通,這是電視台旗下的廣告製作公司承接的單子,大約明天人員到齊之後就要開拍;其二,裴軒學院的常務副院長明天將飛抵中會,除了親手頒發獎盃之外,還有獎狀獎金以及一份客座教授的聘書,所以,明天一天,請秦風無論如何留在魚多多酒樓不要外出;其三,電視台有一檔廚藝節目,蕭海明代表電視台徵詢秦風意向,願不願意擔任嘉賓主廚。

    秦風表示,第一第二條沒有問題,吧啦吧啦的廣告最沒有技術含量,大概就是屬於「今年過節不收禮」那種表現手法,應付起來沒難度。嘉賓主廚恐怕無能為力了。有意思的是,花海哲與秦風的意思正好反過來,他認為,廣告和頒獎無關大局,廚藝節目中擔任嘉賓主廚才是目前最主要的活動,趁著他剛剛拿下裴軒學院杯,正是一鼓作氣在飲食節目中擴大知名度的關鍵時刻,有時間要上,沒有時間,把時間騰出來也要上。

    「說的輕巧,廚房間裡一大攤子事呢……」秦風不是愛好出風頭的人,他用公務作為借口,搖頭表示不同意花海哲的說法。

    花海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怎麼就拐不過彎呢,難道你還想一輩子做廚子不成?」

    「一輩子做廚子又有什麼不好,我喜歡這個行當,有錢難買高興嘛……」秦風有自己的堅持,而且,他很不習慣花海哲言語中流露出對他所從事職業的不認同感。

    「好吧,咱們換一種說法……」花海哲擺手說:「我也不提你擔任嘉賓主廚對酒樓知名度產生的正面影響,就說雲馨大酒店裡,你現在拿下裴軒學院杯,那就自動成為了酒店開爐名廚,這你總不會反悔吧?」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茬……」秦風心頭一動,他知道花海哲提起雲馨酒店名廚是假,真正的用意還是點醒他,在雲馨酒店裡,有一位高貴冷艷的餐飲部經理在等著他。那位美女經理,十幾分鐘之前還在和他通電話,而他,也答應了要抽空回天海和她相會。

    花海哲一看有門,更是語重心長說:「你看,你每週抽一天時間,或者每個月抽四五天甚至是一周,酒樓這邊都沒問題,你不在還有我,還有楊廚師長,你回天海處理公務也好,私事也好,順便擴大你本人以及雲馨知名度,這是一舉數得的良機,這種機會,普通人求都求不來,而你呢,唾手可得,只要你點點頭就行……真不明白,你還在推辭什麼。」

    蕭海明也開始勸說秦風,他是以利益為紐帶加以勸說的,國際上一些響噹噹的頂級名廚,電視台發通告上節目,通告費大約在三萬至五萬美金,國內的稱為出場費,頂級中式烹調師,每集節目的出場費也在三萬上下,當然不可能是美金。秦風的出場費更少,為什麼呢,這是因為他在名廚圈子裡才嶄露頭角,即使上節目,也不可能有太高的收視率。那麼,反過來想一想,外國的名廚,廚藝節目一年的通告費就可能達到百萬美金以上,他們是不是天生就有這麼高的身價了呢?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哪個名廚不都是從默默無聞開始,一丁點一丁點慢慢熬出頭的?

    「小秦,你是我見過最具有天分,也是最有創意精神的青年一代名廚,假以時日,一年出場費百萬美金絕對能夠實現,而在這之前,你要千方百計出席各種有助於擴大你知名度的節目……具體來說,這一次你作為嘉賓主廚的酬勞,電視台給我的底牌是,一集節目上限五千塊,可能你會嫌少,那我就在這裡放個話,這筆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但是,將來有一天,你的身價能夠達到一萬美金以上,我把這筆錢連同利息,再乘以十倍返還給你,條件是,你給老哥捧場,我開公司做節目,做好了轉手賣給電視台。」蕭海明劍走偏鋒,反其道給了秦風一個約定,這個約定,是以秦風知名度不斷提升為前提,當然,如果秦風是那種安於現狀的人,蕭海明這番心思那就完全白搭了。

    秦風聽明白了蕭海明的話,他苦笑著說:「蕭導的意思是讓我在沒有成名之前為你白白打工啊……」

    蕭海明得意一笑,道:「你也可以認為這是你我之間的賭約,贏家通吃,就看是你吃還是我吃……不過,有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天海與中會之間的來回車馬費以及餐飲食宿費,這筆小錢肯定會給你百分之百報銷的。」

    花海哲妒意滿滿地說道:「蕭導你的腳伸得好長啊,秦風要是混不出名堂,那就等於給你做免費苦力……」花海哲的妒忌實際上是因為蕭海明的措辭更能打動秦風,你看秦風的回答,這裡已經是變相答應下來的意思了。

    蕭海明無所謂一笑,道:「那,請問花總,小秦是那種永遠出不了頭的人麼?」

    「不和你們說了,再說下去非把我鬱悶死……」

    「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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