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男女之間一談錢就會傷感情,秦風不知道他和雙胞胎姐妹之間有無感情這麼高端的名詞存在,事實上,他本人聽說有錢拿,還是頗為意動的,就是擔心答應拿錢之後會遭到她們的鄙視。不過,換個角度想,遭到鄙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到底,他對她們任何其中之一都沒有非分的念頭,雙方以最直接的金錢往來,反而會避免產生微妙的情愫。
於是,秦風沉吟著說道:「我最近一兩天裡會比較忙……尤其是今天……」
「兩千……」白衣女郎開價道:「你只需要坐在餐桌旁邊,一句話都不需要你開口說。」
秦風猶豫道:「不是錢的問題啦,你們也看到了,天海電視台專門派過來龐大的攝制組為我錄製節目,電視台這麼重視,我也不太好吊兒郎當的,對吧?」
「五千……」白衣女郎咬牙道。
黑衣女郎則說:「我希望你能更投入,和我姐之間表現得更親暱一點吧,至少要讓外人看起來,你和我老姐的確是一對情侶……」
「這個不強求啦……」白衣女郎慌忙糾正道。
「我能抽出的時間真的比較有限……」
「八千……」白衣女郎繼續抬高價碼。
「成交!」
「一萬……啊?你答應了?」白衣女郎疑似做夢,她驚訝地回頭看著秦風,見他不像是開玩笑,這才啼笑皆非地說道:「那我還是支付你八千,最後的開價一萬,不算了啊……」
秦風苦笑道:「早知道你可以把價碼開到一萬,我就應該慢點答應下來。」
所以說,這種事情純粹以金錢來衡量,會減少許多麻煩,至少。二人在談起冒充男友方面,有金錢打底,少了許多不必要的尷尬。
「關鍵時刻,我希望你能用你的魅力讓我老姐的未婚夫自慚形穢!」黑衣女郎像是個盡職的導演,儘管之前有說過秦風只要坐在位子上,一言不發可,可那是兩千塊錢的價碼,現在的報酬提升到了八千塊錢,對演員的要求也就水漲船高。
「額……你們認為,我身上有那種所謂的魅力麼?」秦風聳聳肩。自嘲地笑道。
黑衣女郎捂嘴嬌笑,白衣女郎則對著後視鏡深深看了他一眼,強自穩定住情緒,道:「盡量吧……我還是那句話,不強求你說、或者做些什麼,其他的我會搞定的。」
「好吧,我沒問題了。」
白衣女郎很開心秦風能幫忙解決她心頭積壓已久的難題,她打開坤包,數了數包裡的現金。可能因為錢不夠吧,她又開口問了秦風的銀行賬號,略帶有不好意思地說,手機沒有開通網銀。報酬部分,可能要晚上或者明天。
秦風倒是不擔心她會賴賬,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她最後忘了付錢給他。他也覺得八千塊錢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便是陌生人見面,對方有難。能伸手也不介意幫一把,更何況,他和白衣女郎之間,關係到底要比陌生人近了許多。
中午吃飯的地點最終選在了魚多多酒樓,一則,這是秦風的主場,佔有地利,二則,雙胞胎姐妹也要轉告花海哲,不能再應聘財務總監一職。
抵達酒樓之前,秦風先她們一步下車,先去安排五樓的貴賓園,這也是秦風怕引發酒樓員工不負責任的流言而採取的應對之策。
回到酒樓,就好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員工們都熱情地和他打招呼,一口一個秦總廚,而且,表情也不是生硬的討好之色,紛紛表示預祝他能在晚上的總決賽比出好成績,讓人怎麼看怎麼聽都覺得親切。
秦風心情大暢,來到二樓找到花海哲,首先通報了今早上節目拍攝一切順利,接著就提出要用五樓的貴賓園。
花海哲很為難,貴賓園優先預約給酒樓的vip,很不巧的是,五樓的三個園子都已經預約出去。
秦風也不是那種非要擺譜的人,就退而求其次,要了一個大一點的包房,花海哲忙說沒問題,順便問他,是不是要招待蕭海明一行,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在適當時候前來包房敬一杯酒。
「不是蕭導和羅老闆……」秦風搖頭說道:「是小白和小黑,你應該還記得的……」
「那對小辣椒啊……」花海哲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他嘿嘿笑著說:「妹夫你這是要玩一箭雙鵰嗎?提醒一下,玩玩就行,可千萬別玩出感情啊……」
「玩什麼玩,別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齷蹉……」秦風翻著白眼說道:「是她們僱傭我幫一個忙,她們支付報酬的……」
「你是說,你下海出去賣啦?」
「靠,早知道你這張嘴吐不出象牙……」
秦風不再理會花海哲,他打電話給黑衣女郎,告訴她,酒樓的貴賓園已經全部預約出去了,只能選次一等的大包房,結果,也不知她們姐妹鑽牛角尖還是什麼原因,今天的中飯取消了,改在了明天中午。
「明天啊……也好……」秦風雖然覺得意外,不過,作為受僱傭一方,他深知僱主永遠都是對的這一至理,說著「沒關係」的同時,又隨口問道:「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黑衣女郎回話說,是因為對方沒空,想要改約在晚上,可晚上她們要看電視,反過來也沒空,一來二去,就改在了明天,順便,她又問了能不能預約明天的酒樓貴賓包房。
花海哲聽得明白,他忙道:「明天還有一間貴賓園子沒有預約出去。」
於是,與「情敵」拼刺刀時間後延了二十四個小時。掛了電話之後,秦風收到一條短信,這條短信是白衣女郎發過來的,意思是讓秦風把她的號碼存到手機通訊錄裡,順便請秦風代為轉告花海哲,她們不能應徵酒樓財務總監了。
花海哲聽到這個消息還頗為遺憾,他砸吧著嘴說:「可惜了,我還想把她們都招進來,順便找機會潛規則一把……」
「你?」秦風哈哈笑道:「買一個鐵質護襠倒是真的,我怕你被她們踢爆蛋蛋……」
花海哲大言不慚道:「靠,我是總經理哎,你沒看見外頭的小李,只要我點點頭,分分鐘就能讓她投懷送抱……」
「你繼續歪歪吧,我到廚房間去兜一圈。」秦風真受不了他的臭屁,轉身就離開了總經理室。
廚房間裡,楊可仁正大著嗓門吆喝著,看見秦風進來,又多加了一句,道:「兄弟們,記得別給咱秦總廚丟臉啊……」
底下自然是轟然應喏,氣氛熱烈地不得了。秦風一見,得,不表示表示還真不好意思出這個門口,就許諾道:「沒說的,明晚上我請客,請客標準按1888元一桌的酒席配備。」
有人就問,秦總廚,為什麼不是今晚,楊可仁走過去,照著人腦門就是一個爆栗,罵罵咧咧道:「兔崽子,今晚上配菜間還能剩多少渣渣,你想吃殘羹剩飯就一個人去吃,別連累大傢伙陪你一塊兒吃糠咽菜……」
廚房間裡響起了一片善意的哄笑之聲,問話的那人也訕訕而笑,一轉頭又大拍馬屁,道:「秦總廚,我這兩天不吃不喝,就等明晚那頓好的啦……」
秦風自然拍胸脯連道沒問題,於是,熱菜間氣氛更為熱烈。
臨近酒樓工作人員吃中飯的時間,秦風接到了蕭海明的電話,電話裡,蕭海明告訴秦風,他現在正乘坐中原電視台的採訪車趕往魚多多酒樓,煩請酒樓能騰出安放設備的空間。
秦風一聽,忙道稍等,找到花海哲之後把情況這麼一說,花海哲立馬拍板,酒樓現在馬上打烊,全力以赴做好電視台接待與轉播工作。不過,這一點,他顯然表錯了情,據蕭海明說,酒樓還是應當營業,因為這裡電視台還需要抓拍一些鏡頭應景。
說起酒樓還需營業,秦風與花海哲一樣的不解,他們一致認為,清理出一個相對安靜又乾淨的空間,會有利於節目順利轉播。然而,蕭海明卻不是這麼認為的,這裡面有一個很關鍵的地方,那就是,秦風以什麼理由不出現在總決賽現場。
「從羅克儉先生介入電視轉播開始,贊助商與轉播方達成了一致,就是你的自動料理裝置有著足夠的噱頭,能夠增加節目看點,提高收視率,但實際上,這是一個不能宣諸於口的理由,因為按照賽制,缺席就意味著棄權……所以呢,組委會與電視台對外統一的口徑就是小秦你現在處於人生轉折期,也就是說,組委會不忍心你因為參加比賽而致使事業遭受波折,這才給你開通了特別通道。假如,你們的酒樓為了你的比賽而停業,那麼,在停業期間,你也可以坐飛機抵達天海電視台現場參加比賽,這同樣也不會影響到你的事業……」
聽到蕭海明這麼一分析,秦風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是啊,如果為了比賽而停業,他的遠程自動裝置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參賽的其他選手完全可以抓住這一點質疑他缺席比賽的合理性。
秦風當即保證道:「謝謝蕭導,我明白了,你放心吧,酒樓營業時間照常,不會打烊……」
蕭海明欣慰地說道:「這就對了,不但不能停業,還應該把氣氛搞起來,人越多、氣氛越熱鬧越好。加油,小秦,我們的採訪車馬上就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