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問題,秦風就有些尷尬了,好在,這時候正好有電話打進來,秦風掏出手機一看,還真是巧了,彷彿是心有靈犀似的,剛說起花月辰,花月辰就打來了電話。
秦風連忙接通手機,順便和花海哲打手勢示意話題暫停。
「風……」電話裡,花月辰深情款款地呢喃道。
「辰辰,好巧啊,剛和大舅哥說起你呢。」
「啊……什麼大舅哥,難聽死了……」花月辰嬌羞地說道,作為商場女強人,感情方面,她卻始終還是如同涉世未深的少女,那種「不許你說羞人的話」的意境,帶著麻麻酥酥的娃娃音,端的是讓人**。
花海哲哈哈大笑道:「小妹,妹夫很好,我會幫你看著他的,放心好了……」
「真討厭……」花月辰也不知是在笑還是在惱,不過,聽她話裡的意思,還是蠻開心地問道:「說我什麼?不會是在背後說我壞話吧?」
「是不是壞話,這個需要你自己來判斷了……」秦風輕笑著答道:「大舅哥希望我以後對你好點……」
一陣沉默之後,花月辰有些忐忑地問道:「你……怎麼回答他的?」
「這是咱們倆的秘密好不好,怎麼可以讓他知道……」秦風先。開了一句玩笑,然後用他深沉的嗓音緩緩說道:「哪一天我死了,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繼續對你好……」
花月辰那邊好半天沒有聲息,秦風「喂」、「喂」了幾聲之後,才聽見花月辰抽噎著說道:「討厭啦,好不容易和你通一次電話,還沒開心夠呢,好心情又被你弄沒了……」
「什麼叫『又』,我是快樂終結者嗎?」
「是。你就是……」
「好吧,反正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啦……乖,笑一個……」
「噗嗤……」花月辰還真的笑了出來,隱約中還有鼻涕噴出來的動靜,秦風忍不住樂了,誇張地問道:「不會吧,開心得鼻孔都冒泡了?」
「混蛋……」花月辰「啪」的掛了電話,就在秦風還在發愣之際,電話又打了過來,只聽得電話裡。花月辰哼哼唧唧氣道:「你給我小心點,別以為離這麼遠,我就治不了你了,真把我惹惱了,信不信我找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分分鐘教你做人……」花月辰把網上的黑話耍得那叫一個熟,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直樂。
煲起了電話粥之後,大舅哥花海哲被華麗麗無視。互訴衷腸一會兒之後。花月辰隱晦提起了岳語夏的老闆過往的一段隱秘,據說,這位老闆曾有過一胎女嬰,可惜的是。她未婚先孕沒能得到家族的理解,反而被乃父綁到醫院強行引產,一條小生命就這樣還沒來到這個世界既已隕落云云……
秦風嗯嗯啊啊聽著,後來一想。岳語夏的老闆不就是薛佩雲嘛,花月辰和他說這些幹嘛?得到了某人的示意嗎?還是說,她想要討好自己的未來婆婆嗎?
花月辰很小心地說道:「薛社長也不容易。做母親的,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把自己的親身骨肉交給外人撫養啊……」
「我好睏啊……辰辰,我想睡覺了,明天大清早的,你老哥還要趕我早起呢……」秦風不想和花月辰談論薛佩雲,他故意打著呵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啊……」花月辰也知道一個人心裡要是有疙瘩,沒那麼容易就消除掉,再說,時間也的確很晚了,秦風喊累,她也心疼,雙方互道晚安之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完了?」花海哲不可思議問道。
「是啊,怎麼了?」秦風不解地問道。
「靠,我是她親哥哎,打電話過來,居然都不問候我一句,還有沒有天理啦……」
「哦……節哀吧,我先去洗澡……」
※
天濛濛亮的時候,秦風自動醒了過來,而今天,花海哲還在呼呼睡大覺,反而是秦風過去敲了門之後,花海哲才嘟嘟囔囔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洗臉刷牙,沒錯,他的習慣就是沒有習慣,先洗臉後刷牙,或者先刷牙後洗臉,沒有統一的規律,想到哪一出就是哪一出,如此奇葩的個人衛生習慣,卻是讓秦風驚詫了好一陣子。
今天的酒樓早餐供應照例只有灌湯小籠包與大肉包,海鮮豬骨湯還是由秦風親自調味,依次傳送到大堂裡堂吃的食客。
一個上午忙碌之後,秦風接到了羅克儉的電話,羅克儉經歷了與芮小青同游少林寺之後,精神頭顯得非常之好,他來電說,天海電視台已經聯繫他了,裴軒學院杯總決賽不日即將開賽,今明兩日之內,電視台外派攝制組正式錄製秦風參賽菜式的實況,屆時,老熟人,電視台編導蕭海明也會在中會市與他們重逢,所以,這兩天之內,請秦風安心準備廚藝。
秦風電話裡說道:「我這邊肯定沒問題,無非就是發熱包與容器的準備……」
羅克儉說道:「發熱包和容器你不用操心了,上回你準備的那些材料,我看著還是太簡陋了,不大氣,也不夠精緻,體現不出我們羅氏燕菜的高大上,所以呢,我已經找人專門定做了兩套,其中一套備用,應該夠你使用的了。」
「你這麼一說,我這邊就更沒問題了……」秦風心下大安,又道:「你安心遊山玩水吧,我肯定誤不了咱們的大事。」
「不玩了,我今天稍晚一些也會回中會市,到時候見面再聊。」
「那行,再見!」
掛了電話之後,秦風去找花海哲,告訴他要請兩天假。花海哲得知了是裴軒學院杯的總決賽實況錄製,他也很支持,直說沒問題,有需要酒樓出力的,讓他別客氣,他一定會集中所有資源助秦風在總決賽中大放異彩。
羅克儉是在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來到魚多多酒樓的,他身邊是小鳥依人一般的芮小青,有意思的是,花海哲與芮小青一見面,雙方都客氣地不得了,光看表面,二者似乎只是生意場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五樓的貴賓園已經準備就緒,還是當初用來招待羅克儉的那間倚翠園,大大的園子裡頭,人也依舊只是羅克儉、芮小青與秦風三人。
席間,羅克儉代芮小青婉拒了花海哲與秦風的定製衣服,作為補償,芮小青已經在前幾天電話委託了中會市內另一位小有名聲的裁縫師傅,相信在今天的晚些時候,花海哲的兩身西服,還有秦風的兩套廚衣,會由裁縫師傅專程送至酒樓。此間事了之後,芮小青即將啟程,與羅克儉相攜前往香江,實在抽不出空閒時間,是故,羅克儉希望,芮小青此舉能得到花總和秦風的諒解。
「當然沒問題,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秦風代花海哲對羅克儉與芮小青的好事表達了誠摯的祝福,之後,他表示,花海哲只委託芮女士定制一套廚衣,這多出來的一套,可能在花總那兒通不過。
「錢的問題就不用你操心了。」羅克儉真土豪本色展露無遺,不但是秦風的廚衣,就連花海哲的兩身西服,羅克儉都表示由他買單,這也是他希望得到花海哲諒解的舉措之一。
秦風呵呵一笑,真心覺得這回花海哲賺大發了,不但成功與芮小青拗斷聯繫,還能省下四套衣服的錢,也不知羅克儉這個冤大頭知道底細以後會不會感覺吃虧上當。不過,也很難說,畢竟,羅克儉實際上是撬走了花海哲的炮友,說不定他知道真相之後,反而會認為更對不起花海哲。
用完餐之後羅克儉與芮小青沒有多做停留就走了,讓秦風差點捧腹的是,花海哲居然表示這一餐算他的,希望羅老闆以後有機會多照顧魚多多酒樓的生意,這尼瑪分明就是面對接盤俠之後心虛補償的表示啊,話說回來,炮友被人拐跑了,花總你不應該如喪考妣嗎……
秦風本來不想把話說得那麼缺德,奈何在羅克儉二人走了之後,花海哲非要秦風說出來因何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捧腹偷笑。
「好吧……羅老闆的意思,你的西裝和我的廚衣由他買單,也就是說,你不用花錢就能得到兩套西服。」
「這個……小青老早就說過,幾套衣服她免單……」
「話是這麼說,不過,現在的情況是芮小青女士沒空幫你做衣服了,羅老闆另外委託裁縫師傅,然後這筆小錢由他買單……」
花海哲總算明白了秦風的意思,他猥瑣地一笑,道:「你想說,我和羅老闆二連襟惺惺相惜是不是?」
「果然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你感到羞愧的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蕭海明也打給秦風一個電話,他告訴秦風,他將在今晚上與攝制組一起驅車從天海出發,相信會在明天清晨時分抵達中會市,到達之後,攝制組即將馬不停蹄開始錄製節目,錄製完畢之後將會馬上返回天海,屆時,他的自動烹飪裝置將會在現場與總決賽其他選手一起接受評委與觀眾的檢閱。
秦風接到電話十分激動,來了這麼久,總算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他馬上問道:「謝謝蕭導的關心,請問,攝制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有,而且非常非常重要。」蕭海明雖如此說,語氣卻十分輕快地道:「你的任務就是努力休息,保持好自己的精神面貌,力爭在我們抵達之後,以最佳狀態面對攝像機鏡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