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斗早有準備,在那女子起身堪堪說出半句話的同時,左手手掌便繞過了她胸前豐滿的峰巒,攬住了他的肩膀,右手緊緊將她的一雙朱唇摀住。
「唔!唔!!」
女子一時有些驚慌,突然抬手豎起二指,就向著身後陳天斗的雙眼戳去,想要斷他視覺。
陳天斗一怔,沒想到這女子倒是有些本事,而且修為還不低,這一戳又快又狠,不禁令他心頭一沉。
只見陳天鬥將頭一歪,便躲過了這女子的一擊。
可誰知這女子知道自己一擊落空,卻立刻將手指橫向一劃!
鋒利的指甲有如劍鋒!
陳天斗剛剛險些吃了虧,這一次已經有所防範!
隨即右手緊緊摀住女子朱唇,騰出左手,一把便將她橫向劃來的一隻細嫩小手抓住。
這隻手溫軟滑膩,柔弱無骨,彷彿只要輕輕一握,就會化掉一樣。
此刻陳天鬥心中不禁驚歎道:「好滑的手啊,想必定是在這王宮內養尊處優的妃子,不然肌膚怎麼會如此滑膩!」
「不要動!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陳天鬥將嘴巴湊到女子耳邊,壓低了聲音輕聲喝道。
那女子本來在陳天斗懷中用力掙扎,用盡渾身解數想要掙脫。
可是在聽到他一聲厲喝之後,卻突然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身體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彷彿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般。
陳天鬥心中頓時起疑,心想:「這女子居然這麼聽話,原來是個膽小鬼嗎?可是哪個膽小鬼,能夠擁有這身修為?該不會是緩兵之計吧!」
雖然陳天鬥心頭被層層疑雲籠罩,但此刻這女子安靜下來必然事件好事,只要她不再亂來就好。
「你們找到他沒有?」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王宮侍衛的一聲喝叫。
隨即便有人答道:「沒有!我已經將附近搜遍了,連那小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奇怪,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著他進到庭院裡的!難道長翅膀飛了不成?」
經過在南巫生活的這段時間,陳天斗也學會了一些南巫話,大概能夠聽懂那些人在說些什麼。
此刻他左緊緊的握著那少女滑膩的手腕,捂著她嘴巴的右手越來越緊。
不知不覺,手心已經滲出一層汗水,心跳也加快的些許。
很快,外面的南巫侍衛的說話聲便漸漸弱了下去。
隨即一群黑壓壓的影子,從門口投射進房間內的地面上。
藉著窗外的月光,陳天斗看到地上的影子漸漸現出了幾個人頭的輪廓,顯然他們已經來到門口,正在向這裡悄悄打探。
下一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咚咚咚!
這敲門聲如同催命鍾一般,在房間之內響起,不由得令陳天斗的心都提了起來。
「你爺爺的!還是找到這裡來了!這回該怎麼辦?」陳天鬥口中喃喃說道。
門外的侍衛在敲擊了幾下房門之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似乎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便十分恭敬的輕聲向著房間裡詢問道:「公主殿下,您睡了嗎?」
房間之內一片死寂,靜得連陳天斗和那女子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侍衛見還是沒有得到回應,便再次問道:「公主殿下,多有打擾,實在抱歉,剛剛王宮裡面有人從天牢逃了出來,請您務必多加小心,不要出門。」
此時此刻,這侍衛說話雖然恭敬,但門外的情景卻不像他的話語那樣平靜。
只見一群王宮侍衛林立在那侍衛首領身後,足有百人之多,將這庭院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此刻,那侍衛首領正趴在門口,說話的同時,左手在眾人面前輕輕一揮。
隨即那些侍衛同時心領神會,輕輕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彎刀,不發出一丁點聲響,顯然已經察覺到房間內的蛛絲馬跡。
然而那侍衛首領依舊在靜靜的等著屋內的回答,似乎並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屋內屋外仿若冰雪寒天,氣氛冷的令人心悸。
陳天斗腦中在快速的轉動著,想要想出一個應對之策。
他剛剛已經聽到,那些侍衛管這個房間裡的女子叫做公主,同樣也說明他們對這公主的脾氣秉性,甚至是作息時間都非常清楚。
剛剛他們只不過是試探,如果發現有任何不同於往日的異樣,定會破門而入!
可就在陳天斗如熱鍋上的螞蟻時,一隻溫軟滑膩的手,卻輕輕的在他捂著少女朱唇那隻手的手背上拍了拍。
陳天斗眉頭一皺,死死的盯著這少女黑夜中模糊的側臉,眼中疑雲凝而不散。
他明白,這少女是想要自己放手。
可是他能夠相信她嗎?
如果自己一放手,這少女要是大喊一聲,那他的行蹤必然暴露無疑。
但如果她一直悶不吭聲,也定然會讓門外的侍衛有所察覺,同樣難逃天羅地網。
經過一番思酌,陳天斗便決定賭一次。
隨即捂著少女朱唇的右手小心翼翼的向下滑去。
最後手指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脖頸!
只要她有何奇怪舉動,立刻便捏碎她的氣管!
當陳天斗手掌從少女嘴唇上移開之後,那少女便遲疑了片刻,似乎心裡也在有所盤算。
然而下一刻,這少女突然間面色一沉,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傢伙,怎麼連一個天牢都看不住?還不馬上去給我把那個賊人抓住!免得父王不開心把你們的腦袋切下來當球踢。」
此話一出,門外頓時一片冷寂。
只見門外那侍衛首領聽罷,頓時身子一震,隨即連忙向著門外的近百名侍衛壓低了手勢,示意他們收起刀劍,接著歉聲道:「在下只是擔心公主安危,多有打擾,實數無奈之舉,還望公主海涵!」
「行了行了,快點把你的人從我院子裡撤出去,要是踩到了我的花,當心我讓你們在這裡當十年花匠!」屋內那女子厲聲輕喝道。
侍衛首領一聽,頓時身子站得筆直,打了個冷戰,神色有些狼狽的對著侍衛們揮了揮手,灰溜溜的出院去了。
陳天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面上那些黑影,直到看到黑影消失之後,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多謝了,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出此下策。我馬上就走,你就當沒看到我。」
說罷,陳天斗便伸出右手食指,在那少女的胸口氣海處穴道點了下去,封住了她體內的真氣,以防她運氣偷襲。
「我暫時封住你的氣竅,一個時辰之後,會自動解開的,得罪了。」陳天斗立刻翻身下床,身影縱身一躍便來到了房間門口。
可就在他剛要開門之時,那癱坐在床上的少女卻突然間開口說道:「你跑不了的,南巫王宮裡的侍衛可不是笨蛋,表面上離開了我的庭院,但其實外面仍會有重兵把守,既然有天牢逃犯逃脫,他們怎會不顧忌我的安危加派人手?」
陳天斗忽然怔在原地,轉過頭仔細打量著那黑暗中的女子。
從剛才他就覺得這女子的說話聲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畢竟就算是曾經見過,經過一年的時間,聲音多多少少也會有些變化。
而陳天斗似乎另有打算,並不想要接受這女子的提議,便沉聲說道:「多謝提醒,我還有要事,不能耽擱。」
「你現在要事出了這個門,絕對會被我父王抓住。陳天鬥!」
陳天斗雙眼猛然瞪圓,不可置信的盯著那處在一片陰影中的少女,臉上現出一絲驚愕之色。
「你認識我?」陳天鬥奇道。
只聽那少女聲音低沉,似是有些氣憤,冷冷的說道:「陳天鬥,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虧我當初在龍陽城那樣對你!康媽修發!」
聽到最後那一聲「康媽修發」,陳天斗頓時響起這是一句南巫髒話。同時心中的一團疑雲頓時煙消雲散,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女子究竟是何人。
「宇文仙兒?」陳天斗說道。
然而床鋪上的女子卻是遲疑了一下,隨即連連咒罵道:「你這負心漢!在這王宮中,除了我,還會有誰能救你!」
可就在陳天鬥心中震驚之餘,門外庭院中忽然間傳來陣陣輕微的腳步聲。
一聽到這腳步聲,床上的宇文仙兒突然間面色一沉,連忙壓低了聲音說道:「陳天鬥,你快過來!」
此刻陳天斗也感覺到門外的腳步聲似乎並不是出自常人,乃是修為深厚,舉世罕見的高手!
只見陳天鬥一個縱身,便躍向了宇文仙兒的床鋪!
隨即宇文仙兒將床上那絲絨錦被罩在陳天斗身上,與自己蓋在一起,並把他擋在了身後。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間輕輕打開,隨即一個秀美的南巫女子,便跨進門來,看向了宇文仙兒所在。
這女子一進門,見宇文仙兒坐在床上,便是眉頭微微一皺,眼中一絲疑色閃過,奇道:「你只是在幹什麼?為何不躺下?」
只見宇文仙兒從容一笑,淡聲道:「我聞到了大國師的味道,知道您來了,如果還在床上躺著,豈不是有失體統?」
原來連門都不敲就走進宇文仙兒閨房的,正是將陳天斗抓進王宮的大國師薩圖蘭!
此時此刻,陳天斗藏在錦被下,被宇文仙兒的身體牢牢擋住。
陣陣幽香瀰漫在錦被之中,隱約間可見那宇文仙兒似乎只穿了一件小衣,纖細的腰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膚都露在外面。
那溫暖的體溫距離陳天斗的臉頰似乎只有一線之隔,在靠近一點就貼在了他的臉上。
一時間,一股無名慾火令陳天斗全身焦躁難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定住心神,沒有被宇文仙兒腰間的一抹春色所誘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