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臥室外,走廊上,幾名傭人陸陸續續地走過,但她們並未敢多作停留,而是快速的走過,誰也不敢走上前推開那扇門。
蘇沫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乾澀的很,然後她才緩緩的抬起頭,眼睛紅腫猶如一隻紅眼的小白兔,顯得楚楚可憐。
她的身體因為長時間保持這樣的動作而堅硬麻木,她緩和了很久,才想要站起身來,但是下~體傳來一抹疼痛讓她摔倒在地上,她悶哼一聲,緊咬著唇角,她緩緩地站起來,快速進了浴室,洗刷了所有的屈辱……
水溫灼傷了她的皮膚,這樣徹骨的疼痛能夠暫時讓她忘記心裡的痛。
她不斷的狠狠地擦拭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把那般骯髒的東西擦掉似得,一遍又一遍不斷地重複擦拭,直到皮膚泛起一片紅腫,肌膚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她這才放過自己,然後這才踏進浴缸裡。
她雙眼無神的看著浴室頂端,微微斜靠在浴缸邊上,一動不動的躺著,突然蘇沫卻把臉深深地埋進水裡,直到呼吸困難,她才鑽了出來,狠狠地咳嗽。
她像是木偶一般,機械的穿著睡袍,這才緩緩踏出臥室。
是誰說過,黑夜給了你我一雙眼睛,只為可以讓我們看到光明,可是她蘇沫為什麼空有一雙眼睛卻怎麼也看到那抹光明呢?
是誰說過,每一天的開始都是新的希望呢?
可是她蘇沫為什麼卻看到不希望呢,只有那無盡的失望?
是誰說過,上帝關閉了你一扇門,就會為你開啟另一扇門,可是她的門為什麼全都是緊閉的呢?
蘇沫的嘴角勾起一抹悲哀的笑,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金絲雀,被困在這無盡的囚牢。
想起那個魔鬼,蘇沫的心如寒冰一樣,所有的屈辱一併襲擊而來。
人生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痛苦的記憶被揪起,而這份痛苦的是那個魔鬼所給予的。
看著黑色的夜空泛起點點滴滴的星光,可是即使這樣,依舊也無法照亮蘇沫那抹無盡的黑暗。
是夜,一片寧靜的黑暗,蘇沫就這樣站著,任由絲絲的冷風吹襲她寒冷的身體以及那一顆傷痕纍纍的心。
「怎麼醒了?!睡不著?!恩?!」
突然一雙大掌從後抱著了她的腰肢,蘇沫的身體僵硬地厲害,她緊緊地握著拳頭,極力壓抑著心中那道恨意,她緩緩地說道:「上次你答應的那個額外條件還有效嗎?」
冷傲天嗅著她髮絲的清香,「嗯!想好了?!」
蘇沫望著窗外的夜色,沉默片刻後,道:「我想去看看爸爸!」
冷傲天的眼眸微閃,他低頭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嗓音低沉道:「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去!」
蘇沫捏緊了拳頭,對於他觸碰依舊反感,但她還是極力壓抑,她淡淡地應道:「嗯!」
既然反抗無用,倒不如乖乖地就範,這樣至少對自己更有利!
冷傲天貼合著她的耳垂,炙熱的吻落在她的後頸,即使要她要了那麼多次,但只要一靠近她,他就會忍不住想要她的衝動。